布条。
“去拿些外伤药来。”那道伤我没办法,不过身上其他的小伤,我却可以先帮忙处理了,我遣小冬子去拿药,然后先用清水小心的洗净伤口。
小冬子很快回来了,我动作放轻的帮伤口上药,看着二爷身上的伤,我皱眉想着,这是遭了大少的毒手,还是卷进了五爷的风波?
待我好不容易上完药,袁祈也正好回来了,我赶紧让位,让大夫帮二爷处理腰侧的伤,看着解开的白布条下,那道狰狞丑陋的大口子,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事先处理得当,撒在伤口上的药,也止住了血,否则怕是等不到老夫来。”大夫如是说。
我紧攥着双手,蹙眉看着大夫治疗伤口,待得重新包扎好后,二爷的脸色似乎和缓许多,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些。
“今夜里怕会起热,得小心照看。”大夫交代道,然后开了药方给袁祈,袁祈赶忙让手下去抓药,自己又将大夫送了回去。
我坐在床边,细细擦拭着二爷额上的细汗,没想二爷双眸猛然睁开,盯着我露出一抹浅笑,和煦动人彷如一道暖阳照入心里,他低低开口唤道:“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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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望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连忙凑近些,“怎么了?是伤口疼得厉害吗?”
他微微摇了摇头;缓慢的对我伸出手,我心里又是狠狠一跳;心绪渐渐紊乱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二爷却是执着的举着手;大有我不回应就不放下的意思,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勉强的,我轻轻抬起自己的手,放入二爷的掌心中。
一阵温暖握住我的手;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将二爷额上又冒出的汗擦了去,低声的开口:“二爷伤势不轻,还是睡一会好。”
“青衣……我终于见到你了。”二爷手上收紧,嘶哑的开口,眼神却渐渐透着些许迷茫,嘴里还在喃喃念着我的名。
我有些惊讶二爷突然的脆弱,这时擦拭汗水的手无意间触到二爷的额际,滚烫的温度让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就想将手从二爷掌心抽出,谁知二爷虽伤着,力道却还是奇大无比。
我只能赶紧出声唤着小冬子,或许是我语气太过焦急,刚好回来的袁祈闯了进来,就怕二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听见二爷发热了,连忙帮我换了盆水来。
“袁总管麻烦你了,青衣一手不利落。”我有些窘迫,二爷握着我的手不放,让我只得将擦汗的工作交给袁祈。
二爷神情恍惚,虽睁着双眸,眸中却无焦距,似乎连袁祈都没认出来,袁祈将二爷满头大汗擦净后,将帕子拧了拧,覆在二爷额上,便又出去换另一盆水。
“二爷,你正在发热,睡一会罢。”我轻轻摇了摇被二爷牢牢握住的手,柔声开口劝道。
“青衣……我在作梦吗?”二爷低喃着开口,我连忙道:“不是作梦,我就在这陪你,你且安心睡去。”
二爷又盯着我看了一会,最后似是不敌睡意,终于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待得他睡熟之后,我想将手抽出,谁知我稍一用力,二爷却像要被惊醒一般,睡得不安稳。
我连忙不敢再动,只得维持着一手被握住的姿势,靠在床边守着二爷,没多久袁祈便又端了盆干净水进来,我稍稍挪了位置,让他更好动作。
“杜公子,二爷劳烦你帮忙照看了。”袁祈将二爷额上的帕子又换了一块,一边低声对我说道。
“哪儿的话,青衣承蒙二爷照拂,自当尽心尽力。”我低声回道,眼前这人为我做了那么多,光是救命之恩,就让我无以回报,何况还牵扯了上一世?
袁祈听罢,放下心来,又交代了几样事,便匆匆的离开,我想他应是去处理二爷的事务,二爷现下受伤躺在这,想必许多事情都要袁祈出面。
袁祈说二爷受伤的事不能声张,想来想去,袁大少的嫌疑是最大的,难道大少也离开天津,到了北京城?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可以解释,园子为何突然搬了新址,那日园主告诉我这件事后,我便觉得是二爷的主意。
看着眼前沉睡的二爷,我轻轻的捊了捊他颊边的散发,想起前世今生,这人何尝这般虚弱?这副模样竟比我上次梦中所见的,还要再病弱上几分。
这时兴许是累了或无力了,二爷的手缓缓松开,我赶紧将他的手放入被中,开始专心一志的照顾起他,因为身上的伤口,二爷不断反复起热。
往往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没一会又升了起来,床头旁的水,是换了一盆又一盆,因为我双臂还不能举重物,因此苦了小冬子,来回不停的帮我换水。
折腾了一下午,我吁了一口气,那大夫不是说,晚上才会起热吗?怎么他前脚走,后脚二爷就难受了?别是大夫医术不行吧?
不过那大夫是五爷府上的,怎么着也应该比外面的大夫强吧?或许应该请西医来看看?西医对发热好像很有办法,虽然我没试过,不过听说医术很厉害。
但是二爷受伤又不能让人知道,该怎么办呢?我让小冬子跑一趟西医馆,问问他们,家里有人发热,该怎么做才能把温度降下来,再让他拿点药。
“你记着,问起伤势,就说下田伤到脚,别让人联想到二爷。”我细细叮咛。
“我知道了。”小冬子连连点头,我想了想,让他先去和小安子知会一声,好歹让五爷心里有个底,小冬子应下之后,我便让他快去快回。
没多久小冬子带着小安子进来,我有些惊讶,难道是不让出去吗?小安子开口道:“杜公子,五爷说了,他已经让人带药过来。”
“那就好,代我谢过五爷。”能不能出去无所谓,有药就好了,不然二爷再这样烧下去,怕是不大好。
“杜公子,五爷还说,二爷出了些事,近期内你和二爷,或是你们身边的人,都不要离开这小院比较好。”小安子又开口道。
“我知道了,劳烦你转告五爷,让他放心。”我颔首,果然是因为二爷的事,恐怕外面有人在搜索二爷吧。
“杜公子请放心,这里绝对安全,五爷不日会上门来探望二爷。”小安子开口保证,又提及五爷会来之事。
我在心中暗想,不只看望二爷吧,五爷应是挂念园主挂念得紧,就不知道当他看见园主时,心中做何感想?
小安子将话带到之后,便离开了厢房,小冬子不用出去也好,适才是我思虑不周,如果让外面的人发现小冬子,怕就会循着他,找上门来了。
过了没多久,小安子就将药送来,还仔细的交代我们怎么服用,待他走后,我们扶起二爷,想让他服药。
“二爷,先把药吃了,二爷……”二爷却是没有反应,我皱眉,这药一定得吃下去,否则这样的热度,再烧下去,怕是会连脑子都烧坏了。
“你将药粉和在水中。”我咬咬牙,让小冬子照我的话办,小冬子虽疑惑不解,还是很快的将药粉参在水里,拌匀了端过来给我。
“你来扶着二爷。”我原本坐在床边,双手扶着靠在我肩上的二爷,为了喂药,我得起身了才好动作。
小冬子接过我的位置,我坐在二爷对面,深吸一口气,仰头喝了口水,小冬子正讶异着,下一秒我抬起二爷下颔,唇贴上他的唇,将口中的水慢慢渡了过去。
我不敢太急,一点一点的给,感觉到二爷似乎有在吞咽,好不容易渡完一口水,我又用同样方式,一口一口的将药喂给二爷,待得药吃完,我也满头大汗了。
这时才后知后觉想到,适才我可是大胆的亲吻了二爷,顿时有些羞赧,好在二爷意识不清,不然以后面对他,许会尴尬不自然。
没多久药似乎起了效用,二爷的热度没有再高,渐渐的开始出汗,好不容易等到温度退了,我又帮二爷擦了身子,和小冬子一起帮他换了身干净的里衣。
我们两个忙得满头大汗,二爷的状态终于稳定下来,我探了探他的额头,松了一大口气,眼看着都入夜了,小冬子连忙去张罗吃的。
这时我才感到双臂有些酸疼,赶紧替自己轻轻的捏了捏,舒缓一下紧绷的臂肉,这时二爷似乎有些动静。
我连忙凑了上去,只停得二爷似乎呢喃着要水,我起身倒了杯水,现下只有我一人,是不可能一边扶着二爷,一边让他喝水的。
我犹豫了一会,但是二爷的呢喃不断,我心一横,喂过一次是喂,喂两次还不是喂,男子汉大丈夫的,这般扭扭捏捏做甚!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俯在二爷身上,再次将唇贴上去,慢慢的将水渡过去,兴许二爷口干得很,不断吞咽着我喂哺过去的水。
一口很快就喂完了,但二爷好似还在喊着要水,因此我忙又喝了第二口,这一次我才刚贴上他的唇,二爷的双眸便突然睁开。
我愣了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二爷便主动将我口中的水引了过去,我慌忙的想退开,却因为怕他呛着,动作不敢太大。
但我才刚离开些,脑后突然一股力又将我压了回去,二爷一手不知何时揽上我的腰,另一手置于我脑后,我被固定的不能动弹,只能睁着双眸和二爷大眼瞪小眼。
二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我感觉到有什么闯入我口中,我一惊,不自觉的就想将牙关紧闭,下颔却传来一股力,让我无法阖上牙关。
我双手抵在二爷胸膛上,却不敢用力推拒,我没忘了,他还有伤在身,我怕碰伤了他的伤口,不敢乱挣扎,反倒让二爷越发肆无忌惮。
我有些恼怒的瞪着他,羞窘的感到他的气息充斥着鼻端,我用舌想将他驱赶出去,没想正合他意,他的舌逗弄着我的舌,在我口中纠缠翻搅不休。
待他好不容易退出我口中,我连忙闭紧嘴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却心情大好般,微笑开口道:“青衣,我很高兴。”
我不欲开口,就怕他又占便宜,他也不在意我的反应,不过看我双手撑在他身侧,怕压到他伤口,却也担心我双臂伤势刚愈,恐不能支撑太久,因此便放我起身。
我一脱离他的桎梏,便急急退开床边,这人明明烧了大半天,竟还有气力戏弄人,如若不是亲眼见着他的伤,又照顾了他一天,还真无法相信他受重伤。
“青衣,我的青衣,我真的很开心。”二爷病着时,脸上表情多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