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
死一般的沉寂。
钟弦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又停住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南宫离变幻莫测的态度和残忍的无情已经让他放弃了曾经无比清晰的那丝莫名的牵连。
他能看穿一切,却始终看不透他分毫。
然而明明都已不再信任他,为什么依然如此肯定……他会同意呢。
他顺势抬起头,略带迷惑的清冷目光对上南宫离深邃的黑色双眸,一如既往掩不去的寒冷,却带着一抹难以分辨的神色。
“够了吗。”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钟弦微微一怔,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背部狠狠撞到冷硬的平板上。
茶案。
“你……”
钟弦抬起头,却顷刻间又被撞回到茶案上。
“你想做什……”
声音被强硬地止住了。钟弦的身体瞬间僵硬。
南宫离毫不怜惜地咬上钟弦的唇,细齿擦破了唇角,一丝鲜血缓缓流了下来。
“你说呢。”
黑邃的眸直视入钟弦的双目,柔软微冷的唇随着口型的变换在他的唇上有意无意擦过。
钟弦的目光凝住了。
南宫离低下头,触碰到钟弦的唇。动作却柔下来。细薄柔软轻轻摩挲着,灵巧的舌撬开唇齿,顶进温软的口内。淡淡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带着南宫离微冷的气息。
温柔的触感滑过上颚,忽然攫住了他的舌,钟弦下意识往后一退,想脱离南宫离的掌控,后脑却被死死按住了。
舌一瞬间顶到了咽喉,舐过内齿,缠绕住了他的,霸道地在口中肆虐着。口腔里满是南宫离的味道,熟悉的淡淡香气带着些许冷意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南宫离的手依旧紧紧按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却从他的颈部滑下,停在他的胸前。
白色的外衫在两人的挤压中摩出一片细小的褶皱,纤长的手指摸到胸口的系带,却绕了过去,伸进衣内,轻轻一扯,只听一声“撕拉”的闷响,钟弦的前胸忽然一凉,外衫连同亵衣像破布一般被撕扯下来。
钟弦一惊,猛地挣脱了南宫离的唇舌,左手紧紧捏住南宫离的手腕,低声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南宫离的声音重新蕴上一层笑意,“你应该很清楚。”
钟弦定定看着他,一字一顿:“不可以。”
“『不可以』?”南宫离轻声笑了,“事到如今,我不会再纵容你了。”
钟弦死死捏住南宫离的手腕,眸中强硬的神色让南宫离的目光更深了。
“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轻巧地脱开钟弦的手,南宫离抚摸上钟弦的前胸,钟弦的身体瞬间僵硬。
“你逃得过的,逃不过的,你再清楚不过了。”
钟弦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宫离轻轻一笑,纤细的指挑逗般滑过前胸,立刻感到身下的身体微微一颤,唇角的笑意不由加深了。手缓慢游移到背部,南宫离轻啄了一下钟弦的唇,然后吻上了他的下颌。带着冷意的吻慢慢滑到咽喉,在颈部不停流连着。一阵莫名的感觉从颈部袭到脑海,钟弦蹙着眉,握紧了左手。
手缓缓下移着,一点点带下亵衣,慢慢游移到身下。钟弦的身体随着南宫离的手一寸寸僵硬,呼吸渐渐加重,额上渗出了细小的汗水。
南宫离的唇离开钟弦的肌肤,见他脸上透着淡淡的红色,一如既往的清秀淡漠中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诱人的惑色。
“弦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单纯。”
钟弦没有说话。
南宫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玉质方盒,打开盖子,一阵淡淡的清香飘溢出来。
钟弦依旧闭着双眼。
南宫离的手抚上钟弦的脸颊,开口道:“睁开。”
钟弦没有动。
手指捏住颌骨:“睁眼。看着我。”
钟弦蹙着眉睁开双眼,黑色的眸掩着一层模糊的雾气,却依旧清冷。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南宫离身上,而是望向南宫离手中的盒子,无色的膏体半盛在盒中,反着五更微弱的晨光。
南宫离捏住颌骨的手指一紧,迫使钟弦收回目光,俯□体,重新吻住钟弦的唇。
一手蘸着盒内的膏体,向钟弦的□探去。
钟弦突然感觉□一凉,眸光不由一凝,带着凉意的湿滑的东西随即进入身体,陌生而诡异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起来。唇被南宫离含住,发不出声音,左手手腕被死死握住,无论怎么也挣脱不开。
“弦儿。放松,弦儿。”
手指在体内搅动扩张,不断深入,奇异的莫名的触觉一波一波袭来,钟弦蹙紧了眉,额上的汗水滴落下来。
突然,握住他手腕的手松开了。南宫离轻轻解开衣服,黑色的薄纱缓缓滑落,露出白皙漂亮的身体。
身下的手指退了出去,钟弦刚松了口气,忽然,一股炙热霎那间进入身体!
瞬间撕裂般的疼痛让钟弦闭紧了眼睛,细齿在唇上留下一条血痕。南宫离停住了动作,吻去钟弦唇上的血丝,过了片刻,才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渐渐,身体适应了身下的炙热,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掩盖了疼痛,攀上躯干,冲入脑中。钟弦苍白的脸上覆上一层淡红,细细的汗水浸湿了额角的发丝。随着南宫离逐渐加快的动作,愈演愈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却死死抑制在口中,紧紧咬住下唇。
南宫离略带喑哑的邪魅声音轻轻响起:“别忍着,弦儿,没有必要忍着。”
南宫离轻笑着,有意向体内的一点撞击着,钟弦的眉间蹙得愈发深了,却依旧紧咬着不肯发出声音。
体内的律动越来越快,快感一波一波积累,身体随着南宫离的动作颤动着,钟弦感觉自己像在被推向不知去处的顶峰,喉中哽住的呻吟愈发难以抑制。
突然,一阵剧烈的感觉袭上大脑,炙热的液体洒在体内,哽在喉间的声音冲出唇齿,低低的呻吟声从齿间溢出。
“你……”
“弦儿……”身下的躯体虚软下来,南宫离低头吻住了钟弦的唇,轻声回应道,“弦儿。”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日起某艾人生中最悠闲的两个月就彻底成为历史了。明日出国前紧急培训,然后十四号的飞机去美国(曾说过13号我记错了),联系业余工作,orientation,开学。然后某艾就悲催地回到了高三的四个半小时休眠时间的苦逼状态。美国大学和中国的高三学习状态是一样的,实力和学分说明一切,学习无论如何是最重要的,我不会松懈。更何况英文于我毕竟是外语,起初听课会很吃力,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在课下自学和复习课程。·所以明日起此文将改为隔日更。不管怎样,不管时间多么紧,我都会坚持更下去。但为了保证质量,以我一小时500+的码字&构思速度,这已经是极限了。我不知道别的作者是怎么做的,但是我总觉得延长更新时间是一件容易遭到读者气愤的事情。所以我把原因详细地说出来,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压力真的很大,关于开学之后怎么保证更新的事情我已经想很久了。最后决定每天拿出两个小时构思和写文,保证隔日更。不知道这样处理是否合适,但我会对我的文负责任,不论时间多么紧张都不会放弃的。
、第五十八章
伴着轻微的喘息声,钟弦一动不动地望着屋顶。
还没有从刚刚的激烈中回过神来,目光中依然带着些许迷蒙的雾气。
南宫离勾起唇角,低头吻了吻钟弦的眼睛,又挑逗般地用舌尖擦过长长的睫毛。
钟弦依旧没有回应。□微妙的感觉在一点点消散,理智一点点回归,幽黑的眸渐渐清冷起来。
南宫离压在钟弦身上,一手支着下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钟弦的身体。被摩挲得嫩红的薄唇微微肿着,布满淡红痕迹的白皙如玉的上身,氲着淡淡的细薄的汗水。再往下……
“给我衣服。”
目光被完全冷却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
“……”
南宫离余光扫了一眼刚刚被自己撕开的外衫和亵衣,不能穿确实是不能穿了,可是撕裂处还是很整齐的,勉强披在身上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南宫离万能也不会万能到连做这种事都外带一套衣服备用的地步,更更何况……
……即便是被强迫的也好但有必要缠绵尚存余温未过第一句话就这么破坏气氛么!
钟弦重复道:“给我衣服。”
南宫离侧过身体,微笑道:“四大护法办事效率很高的,你的小下人已经在去彻涯谷的路上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衣服?”
说着,翻身落至地面,挑起地上的黑色纱衣,不急不缓地披在身上。
“这里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来,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京城的裁缝店看看。”
“……”钟弦冷冷道,“我房间里就有。”
“如果你是指朝廷免银票提供的那几块破布的话。”
南宫离说着,不急不缓系好衣带,俯身吻了吻钟弦的唇,钟弦蹙着眉偏头避开,南宫离邪邪一笑,一把将钟弦抱起,稳放在屋角的软塌上,然后强硬地攫住细薄的唇深吻下去。
钟弦猛地推开复又压在身上的人,侧着抽出身体,道:“够了!”
“你很清楚,躲避是没有用的。”危险的吐息在耳边轻响,摩挲在耳际,钟弦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左手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锦褥。
忽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先睡着。”南宫离衣衫齐整地立在榻边,仿若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卷过一层薄席覆在钟弦身上,道,“昨晚没有休息。留在这里补眠。”
话音落下,黑衣微扬。转眼间,房门未动,人已不在。
钟弦淡淡望了一眼消失的背影,平静地收回目光,将薄席向上拉了拉,合眼睡去。
日光渐明。京城的街市渐渐喧嚣起来,熙攘穿梭的人群之中,一个黑色修长的身影悠然走着,随意望几眼路旁的店铺。
京城裁衣店比比皆是,店门口摊放着华丽的布匹,绫罗绸缎,尽显繁绮。不时有少妇抑或青年挑选着布料,在身上试比着。
黑衣身影的目光并未停留,穿过人群,在街角处一家并不起眼的裁衣店前停了下来。转身走入。
店铺看上去很是寒酸。店里光线阴暗,只摆着几匹普通的布料,几件样衣。似乎已将关门歇业,没有一个顾客,高高的柜台上覆了一层灰尘。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衣袖一动,身后店门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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