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湖见此,只得继续求情大业,深深给夜合欢先作了一揖,“何师兄,在下别无他求,只求您看在她养育我兄弟二人多年的份上,给她留些颜面罢了……”
“你爹也亲征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替弑母之人说清,我倒怀疑你有没有把他当你亲爹,不孝子,唉!”夜合欢不应李青霜的事,突发惊人之语,大摇其头,语气是无比的感叹。
“我爹?”炙焰静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爹’是甚含义,呆呆重复一遍。
而炙焰寒天却注意到另外一句话,红眼扑扇着长睫,“弑母?欢欢,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听来的话?”
夜合欢温柔地对他勾唇一笑,安抚地拍了拍他沁凉的脸蛋,轻声细语,“才知道不大会儿,繁花说的,详情待会儿和你细说,眼下,他的态度……”
眼角一挑,看的人时炙焰静湖,静湖公子终是知道自己的爹就是他父皇,神情不禁紧张,“我父皇御驾亲征?不可能!你的消息……唉,你的消息不会有错,他的身体,不能劳累,这怎么回事?”
夜合欢面带笑容,看着炙焰静湖左转一圈,右转一圈,也看着再也装不下去的李青霜,从夜合欢进来,就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女人,此时脸上也带了惶急。
啧,难道以为我夜合欢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么?
十万兵马搞突袭,若不搅乱你朝政,让你不得不亲征,你怎会御驾嵛岭关,来个两王相会?炙焰钬,一直久闻其名,总要找个机会处处,对吧?
硝烟再起,追其根源,却是夜合欢一手策划。
第218章 同晚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你爹御驾亲征,这么大的事,你影部两个属下,却没有及时通知你?”除了空气潮湿发霉的牢房,夜合欢站在寒气沁人的庭院里,漫不经心和炙焰静湖道。
“……是。”炙焰静湖一滴大汗,感情自己的小心眼,都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
人静湖公子这么谦虚说了‘是’,夜合欢却不搭理人家了,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几个吩咐道:“蓝花、绿花盒依羚,你们几个,都回去休息,明日后保不准还有硬仗要打,都给我去养好了精神,我也要回去歇息,好久没睡觉了……”
边说边往寒天和龙吟中间蹭,寒天伸手拉过他手掌,亲昵地凑到他身边。
龙吟刮了他一眼刀,也由他挤过来,夜合欢脸上的浓浓的疲惫和倦意,让他心里不舍。
而被夜合欢忽略的黄花同学,看着他何大的背影,风中憔悴了——何大,你这个没心肝的人,为啥单单不关心俺?俺比他们几个累过了,俺也好久没睡觉了好不好?
许是感应到了黄花强烈怨念,走了两步的夜合欢又站住了,回头看看黄花,和同样站在旮旯边怨念的炙焰静湖道:“啊,静湖,你的问题直接咨询阿黄就好,阿黄啊,静湖公子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往后,静湖公子在我国的一切起居问题,还是由你负责吧,啊~~我困死了!”
仰天一个大哈欠,合欢皇帝语焉不详地,把静湖抛给了黄花,左边是炙焰美人,右边是右相美人,左拥右抱地补眠去了。
蓝花和绿花,当然是以保护何大及何大‘夫人’的安危为己任,紧跟着跃入黑暗里,不见了踪迹。
依羚,正耿耿于自己养的小虫子效果不明显,更被夜合欢和龙吟寒天的拉扯刺激了眼睛,垂着水灵的小脸蛋,心事重重回了自己屋。
寒风飒飒里,内进小小的庭院里,只剩下两个风流人物,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阿……”炙焰静湖见夜合欢特意留下黄花,满心欢喜,却又惦着父皇亲征的消息,就想开口。
可黄花他哪里知道,他何大和炙焰静湖间的密帐啊,桃花眼瞪到头顶,打断静湖的话,“阿什么阿,敢叫出来试试我不揍你!你爹今儿正午间才下的召,你那两地瓜属下知道才怪!”
“哦,我不叫,那你让我叫你什么?黄公子?你原来可不是姓黄吧?中午间颁的旨……”静湖算了下时辰,从正午至酉时初,近三个时辰,信鸽应该能传到的,要不夜合欢是怎么知道的?
黄花翻了翻眼皮,“依羚刚到的时候,说事问道肉汤的味道,好象是灰花在煮肉汤,何大说了,国师大人和巫将军伤重,很需要肉汤补一补,要不,你问问他去?”
还问什么啊!眼见就是被人逮住煮汤了!
静湖干笑,悄悄靠近黄花一步,潇洒道:“我身边跟这两个人,对你们可没有任何恶意,要不你家何大明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何默认了……”
“切,那是何大懒得和你计较,别说两人,就让你二十人,就能敌过我们了?”黄花瞪眼看着静湖靠近,琢磨这厮是想干什么?就原地不动。
而静湖见黄花不动,越发觉得近看起阿黄来,那棱角分明的脸更行俊美,特别是那双瞪到头顶的眼睛,晶亮迷人。
再次往前挪了一小步,不能挪大步,步子打了不但会直凑到黄花鼻尖,更恐黄花一个紧张,撇腿就跑,那他可追不到,黄花的轻功,真是让他望尘莫及。
可惜习惯…的静湖公子,却是估错了黄花的心思。
想咱黄花,那可是曾经在万花丛中,很是潇洒过的人,虽说做不到拳打南山相公馆,脚踢北海勾栏院,但好歹,江湖中也混出过个风流名头。
虽然,近年被某个老大,坏心眼地败坏了点名头,但那曾经的光荣史,可是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的。
炙焰静湖这厮,若不是看他风流的样子有几分象自己,就这副鬼祟的行径,他早一巴掌蒙上去,让他飞得找不着北了。
跑?笑话,他黄花大爷从小到大,还从来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
“是,是我小人之心,”静湖低伏认错,双眼盯住黄花的眼,“其实我跟到这里来,真没别的意思,裕牧恃宠而娇,居然妄图发起两国战争,让他兄弟裕峒得利,虽我是炙国皇子,但也是不容许这样事发生的!”
“那就对了,那你是想反水帮我们了?”黄花无比扭曲静湖话里的意思道。
静湖脸色黑了一下,我要学夜合欢忍小天那样,我忍,“还是那句话,我两不想帮,我都跟在这里来了,那意思你们何大也是很明白的,要不能容下我跟在你们身边……我来,就是为了找你……”
说道后面‘我来’的时候,炙焰静湖看着黄花双眼微垂的长睫,一个没忍住,突然伸出双臂,给了黄花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而黄花是谁啊?‘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话就是说的他。
本来对静湖鬼祟的动作注了意,此时那里能让静湖得逞,在静湖手臂刚触到他衣袂时,双手一分,内劲轻吐——可不能重了,要拍死了他,没法和何大交代,双足交错,几个轻点就飘出一大截。
直飘到墙边雪堆上站定,黄花回首朗声耻笑:“小子,相对你黄大爷下手?回家多吃几年干饭吧!草!”
一个不雅的字吐出来,人就往夜色暗沉里遁去。
“阿黄,你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说~~”静湖懊恼自己的忍不住,看看,人被吓跑了吧?
不过,黄大爷?炙焰静湖看着黄花隐去的黑暗尽头,挑起了眉毛,小阿黄,到底谁是谁大爷,可并不一定非得武功说了算得,走着瞧吧。
夜已深,人未静。
前院深更静谧,烛火昏暗处,有人蹲在树顶或屋脊在偷笑,有人却忍无可忍在发飙。
偷笑的人,不外乎蓝花、绿花,外加后赶来的紫花杀壹几个。
而发飙的人,想当然耳,除了他们何大和何大‘夫人’,也没别个。
夜合欢右边巫龙吟,左边炙焰寒天,挤在一张榻上。
若说但是和两个美人老婆紧密地挤在榻上,就算不能一起滚个床单啥的,夜合欢也是求之不得,万分乐意的,因为巫美人肯给这样的机会,真是火星撞地球那样难得。
可是,如今的状况是,单单他被扒得光溜溜的,两美人老婆可是衣饰齐整,并有志一同,一人扯开他一条腿鼓捣他…根。
呃,烛光是摇曳的,温度是暖和的,气氛,也确实是暧昧的,但,除了某欢一个人感觉了暧昧外,龙吟和寒天低垂的脸,却是很严肃的。
因为撕开包了接近三天的布条,夜合欢腿上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龙吟侧身挡着夜合欢的视线,寒天干脆抬起一条腿,压到他胸口,让他抬不起身。
如今的夜合欢,其实早已不是原来的夜合欢了,那时有时无德热息,每天都以飞跃的速度,充盈着他的经脉,特别市右臂,经常给他‘哥是神话’的错觉。
充沛的莫名内力,虽暂时操控不大灵活,但龙吟探过他脉细后,断定他内力之强不下于他,甚或隐约有超过他的架势。
所以,不说他什么武功套路,话说他也没有那东西,单他右臂的力道,若一拳击出,龙吟恐怕也抵挡不住。
但是,想他夜合欢,疼老婆是这辈子唯一的目标,他能舍得右拳打飞龙吟,左拳击倒寒天么?当然不能。
于是,合欢皇帝就在两条腿被辖制,并动弹不得,且疼痛难忍的情况下,怒力。
“你们两个,给我放手。”夜合欢就算怒了,但对亲密爱人的口气,也是严肃不足,温柔有余。
‘嗵’一声,炙焰寒天可不管他什么脾气,回脸抬手,对着某欢前额,就是一个超大号的爆栗。
艳丽无匹的脸蛋,红瞳似火,薄唇嫣红,比夜合欢更怒的语气,“蠢猪,你想死啊!再烂下去你整条腿就废了!还动,再动就切了你!”
说完,毫不客气,用他细腻的手指,用力楸了下被单下若隐若现的小合欢。
“嗷~~”某欢狼嚎,话说,四肢沁凉又滑腻的手指,都轻柔触碰他腿根嫩肉,饶是钻心的疼,也抵不住感官的刺激,他已经很努力在控制他小弟要老实了,可寒天这么一握一扯,得,小弟赶着立正了。
寒天觉得手里的膨胀,小酒窝一深,飞了他一眼,看他眨巴着的杏眼里似乎要着了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坏心地上下飞快撸动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
说不得,夜合欢又“嗷~~”了一声,腰身一挺,双臂用力,就要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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