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游龙射日弩,可以耍威风之后… …
“是啊。”苏之静说道,“可能跟医术派灭门有关,我们射术派的历史也跟着面目全非了。”
怎么又是医术派?苏易正奇怪,苏之静问他:“你对于医术派灭门的事情,知道多少?”
苏易上一节课不是白读的,好歹记下来很多,立刻说了一遍,却说的苏之静连连摇头叹息。
“不对?”苏易问。
“又是历史书写的?”苏之静问。
苏易点点头,苏之静沉思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关于医术的,历史书怎么写,你就怎么记吧。”
“下面,我来说说射术派。”苏之静打断了苏易急于脱口的“为什么”。
“射术派的第一代门主确实是顾荣,他是祖师爷最小的徒弟。”苏之静第一句话,就让苏易很困惑。
“不是说八大贤徒弟,八大术派吗?怎么到您这里,少一个轩辕九刀。他才是祖师爷最小的徒弟啊。”苏易问。
“事实上,当初祖师爷只教授了七种玄术,根本没有医术。”苏之静说。
“医术怎么来的?”苏易问。
“医术是轩辕九刀自己独创的!”
“啥,这都可以,这人真是天才啊。”
“确实,他是顾荣的弟子,是我们射术派的天才。”
苏之静的一句话信息量过大,让苏易目瞪口呆,已经说不出话,只会“啊啊啊”。
“轩辕九刀本来是射术派的,在修炼射术的时候,领悟到了医术,这才另立门户,成为门主。”苏之静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笑着说,“所以,从根本
上来说,射术派和医术派是同宗同源。”
“前几天,我给你讲过针法的入门,飞针的一些技巧。”苏之静话锋一转,让苏易一愣,只能点点头。
“轩辕九刀就是在修炼飞针的时候,贯通了医术的经脉,从而开创了这个最神奇的术派。”苏之静说。
苏易一想,很有道理嘛。起码,他这个游戏中的奶爸,就是用针来治疗的,也可以用针来攻击。
苏之静的随意性格再次发作,随口问道:“飞针的技巧你掌握了吗?”
苏易正为自己的奶爸技能沾沾自喜,此时得意的说:“当然。”
“真的?!快演示给爷爷看。”苏之静已经惊喜又惊疑的忘了“老师”的自称。
轩辕九刀之所以能够在“针法”上下功夫,由此领悟到医术,其中关键的一点在于,针法是射术派的最高端技能,就连苏之静也不敢说百分之百的掌握了。
事实上,轩辕九刀的初衷,不过是想研究出比针法更高端的射术技能,结果误打误撞搞出来一个医术。
苏易话一出口,已然后悔。但凡他的针出手,必然带出绿色的各种光效,这可是医术的明显标志了。
不过,他看了看自己的视窗,那基本就是一副毕加索的抽象画。这台电脑的摄像头拥有让人心碎的低像素,但在这一刻,苏易对它充满了感激。
他两个攻击技能,一个是单体攻击,叫“刺血”,一个是群体攻击的,叫“撕心裂骨”,这名字看起来都很疼,最多攻击六个敌人,但平均伤害很低,可光效很牛逼,估计对面楼也能看到绿油油的光芒。
苏易选择了“刺血”,瞬发的,针尖窜起一道浅浅的绿光,别说这么低的像素难以捕捉,就是被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眼花。
这一针根本没有瞄准,随手胡乱一射,也不知道射到了哪里。
“怎么样?”苏易试探着问。
“我只看到你的腰。”苏之静遗憾的说。苏易这才想到,他一发动技能,必然身不由己,刚才轰然站起来射了一针,低矮的摄像头肯定啥都没拍到。
苏易把摄像头放在了高高的讲台上,线是刚刚够长。他又射了一次,对面的墙壁上便被打出一个针眼大的洞。
“非常好!”苏之静已然笑出声,“这是飞针的第一式刺血,看来你课后非常努
力,而且非常有天赋,非常高的天赋!”
苏之静不断用“非常”来肯定苏易的这一针,最后总结道:“不愧是我的孙子!”
苏易得意的同时,也很意外:原来射术派还真有这一招的存在啊,竟然连名字都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绿色的光效了。不过,看样子是没有的,因为苏之静来了兴致,也甩手射出了一针,并没有任何光效,连音效都没有。
“我们再来试试第二招。”苏之静早忘了射术派的历史,给苏易讲解… …
这一节课愉快的结束,苏之静很满意,他一直以为这个孙子的资质平凡,也没有努力的心思,今日一看,原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苏之静甚至有一时间的冲动,想立刻出关下山,去专门辅导自己的孙子。他切断视频后,立刻联系他儿子苏兴,把苏易的优秀表现说了又说。父子两人都乐的合不拢嘴。苏兴又立刻给他老婆打电话… …
苏易当然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针,就把全家人都震动了,此时,他还在后悔:谷三丰说过,军部在学院各处布置了检测仪器,会发现医者的痕迹。他刚才一时激动,把这茬忘的一干二净,也不知道那两针算不算医术?如果算的话,那岂不是惨了?
他来来回回想来想去,忽然手机响,接起来是常青:“喂,小苏吗?咱们该集合了吧。”
“什么集合?”苏易现在满脑子都是“针针针”。
“晚饭时间到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常青提醒他,“我们都已经到食堂了,你快点。”
“你们是谁?”苏易心下一惊,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自己的钱包。
“还能有谁?你们宿舍的那几个。反正都是去食堂,一起吃吧。”常青说。
苏易挂掉手机的时候,考虑了三分钟,到底该不该逃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想到常青的实力,只能乖乖就范,磨磨蹭蹭的走向了食堂。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上午来更新了
感谢阅读O(∩_∩)O
、忘了
这个钟点;食堂没几个人;却充满了欢声和笑语。常青等人围坐一桌;嚣张的说笑;让苏易这个冤大头很不爽。
全桌人轰然起身;欢迎苏易的到来。常青还都朝他招手。
“唉;我也就太小气了;看大家对我多热情。”苏易正自我安慰;却见常青在空中挥舞的手忽然调转方向;指着小炒的窗口说:“都等你来刷卡呢,快点。”
苏易的步伐立时沉重的犹如灌铅;一步步的都走的咚咚作响,有踩烂地砖的架势。
小炒是便宜;但也扛不住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虽然盘子很小,跟喂鸟的碟子有一拼,但视觉冲击依然强烈,让苏易不忍目睹。
众多的盘子环绕着一盆免费汤,汤的深度和宽度,都够苏易洗脸了。
“食不言”的良好习惯,从来就不会体现在这伙人的身上。大家的屁股刚刚贴到椅面上,嘴巴就没闲着,吃着,说着,一边吃一边说。
“小苏啊,我听说,今天的历史课上,你可是大出风头。”常青说。
“你消息太灵通了。”苏易惊讶。他不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常青和他也不是一个年级的,就这么屁大点的事,怎么传播的这么快呢?
“常风跟你说的?”苏易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常风嘴里塞满了菜,没法说话,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幅度过大,一根土豆丝从嘴角飞了出去,甩在了崔鹏的脸上。
崔鹏摸了摸脸,疑惑的问:“什么玩意?”
常风歪头看了看,大笑:“大家快看啊,他把土豆丝吃到脸上了。”
崔鹏满不在乎的抹下脸上的土豆丝,顺势扔进了嘴里。
“如果你是化妆的女生,这一根土豆丝不知道沾了多少化学品。”郑建军鄙视的说。
崔鹏果然吓一跳,庆幸的说:“多亏我早上没洗脸,不然就把香皂吃进去了。”
大家彻底无语,纷纷盛汤来喝,来压压惊,却从汤里捞出了从昨晚到今天的各种菜肴,连包子的面皮都有,已经被熬成一张面膜。
大家的食欲降低不少,有了更多的谈性。
“我毕竟是学生会的主席,消息来源当然很多。”常青说着话,一手还拿着勺子搅合眼前的一碗汤,把本来就混浊的汤水搅合的如同泛滥的黄河水。
“
你们对这个历史老师了解多少?”常青问。
大家立刻陷入深深的回忆。
历史课向来是个若有若无的存在,到了大学,除了历史系的,没几个人把它当盘菜,连带着对历史老师也基本无视,除非这老师是个美女,也许还能记得面孔。
“他好像叫李涛。一周前来的,其他的都不清楚。”郑建军说。
“我以为他叫陈涛。”常风说。
“晕,难道他不叫王涛?”崔鹏说。
“反正是什么涛的。”这是大家共同的结论。
苏易为“什么涛的”感到了一丝悲凉,身为历史老师,还有个大众化的姓和名,简直是一个隐形人了。
“他一周前就来了,却一直没有关注苏易,为什么今天对他另眼相看呢?”常青也撇开此人的姓名不谈。
“爱上一个人,总得花点时间。”崔鹏奸笑着说。
“滚。”苏易踹了一脚崔鹏的椅子腿。
“不是爱,难道是恨吗?就算是恨,也是恨我们,不然干嘛找你来朗读,读的没完没了,读的老子想去死啊。”崔鹏捂住耳朵,痛苦的说。
“这么恐怖?”常青没有亲临现场,完全想象不到。
郑建军肯定的说:“不信的话,让苏易再给你读一遍。”
常风也点头附和。
“好吧,我信了。这样一来,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他爱你。”常青看了一眼苏易,后者打了一个寒战,同时激烈的摇头。
常青继续说:“二是,他可能在试探你。”
“试探什么?”苏易不明白。
“这么说吧。”常青的话头兜了一圈,问苏易,“你是带着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想法,去朗读医术派的惨案,还有那一首哀悼医术派的长诗?”
常青说完,其他人已经若有所悟,郑建军甚至投给了苏易一撇温柔的目光,让他吃不消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易回想片刻,老实的回答:“就是读课本,照本宣科的。惨案是很惨,但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没什么感情,至于想法是有的,我当时就想,到底什么时候让老子坐下,腿都站麻了。”
“还有祖师爷写的那个诗,太TMD坑爹了。”苏易说到害他出丑的诗,越发来劲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