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面对术者的时候,向来是敢怒而不敢言的,尤其是面对郑建军这种变态,只能闭上嘴巴,把腰果嚼的嘎嘣响。
刮分猎物的代表大会,还在
继续:
“我提议的,那么我就先来说说。我是罗氏财团的。”
“没想到财大气粗的罗氏财团,也对那条消息感兴趣。我是九子会的。”
“哼,九子会算个什么玩意,也想来分杯羹。你们不就是因为只有九个人,才叫九子会的吗?”
“人多有什么用?!九子个顶个都是精英。”
“吹牛逼。我们风刃联盟随便来个人,干死你们九个杂碎。”
“原来是风刃的疯狗在吠呢。”
“你是哪一头猪,报上名来。”
“老子是冰阁的,就是我们,上次把你们盟主揍成猪头的。”
“操,你信不信老子不仅能把你揍成一个猪头,还能把你揍出屎!”
“哎哎!别动手,大伙冷静些… …”
可惜,这位老好人的话说的晚了点,一个空空的玻璃杯已经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差一点就命中一个人的脑门。
下一秒,伴随着杯子落地的粉身碎骨,被袭击的人一边大骂着“我操尼玛的,来真格的,谁怕谁”,一边把盛着芝士蛋糕的盘子也飞了出去,大概嫌弃盘子的面积太小,还加上了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还有酒,这攻击的覆盖面显然更广大了。
很多人都被溅了一头的酒水,还有一个家伙被半空掉下来的蛋糕糊了一脸,正忙着用餐巾和舌头来擦干净。
“都住手!”不知道老好人来自哪个充满正义感的组织,还在努力的维持秩序,不过已经没有几个人听从他的指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杯子盘子椅子桌子的混战,一时之间,酒吧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和哎呀妈呀的惨叫声。
术者的战斗,那是枪林弹雨一般的惨烈。一个伙计想趁机逃出酒吧,还没跑到酒吧的门口,就被一个不明飞行物打中了后脑勺,连吭都没吭一声,立刻就躺平了。
酒保捂着脑袋爬过去,把不明物体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杯子垫,当场就吓尿了,这杯子垫不过是一张小而轻薄的胶皮,居然隔空飞来能打昏一个人?!
郑建军很明智,见他们起了内讧,立刻拽上苏易翻过了吧台,躲在吧台下边了,这完全是现成的战壕!
郑建军身为一流杀手,果然见过大场面,而且很是无耻。
他对头上飞过的乱
七八糟的东西,基本视而不见,打劫了吧台里的几瓶好酒,连瓶起子都懒得用,直接发挥术者的无耻身手,两个手指夹住瓶口,跟剪刀似的,竟然把瓶口给剪掉了!
酒保因为实在跑不出去,只能也躲在吧台后边,眼睁睁看着郑建军的强盗行径,本来还想强烈谴责几句,结果一看郑建军地地道道的剪刀手,又无言以对了,只能默默流泪。
郑建军不仅给苏易倒了一杯,还给酒保也倒了一杯。苏易同情的想:不知道眼泪加酒是个什么滋味啊。
战况依然激烈。苏易缩头缩脑的问郑建军:“这些人怎么二话不说就打起来了?”
“没什么奇怪的,他们的恩怨情仇就是一团乱麻。我本来以为面对一个充满了诱惑力的目标,他们能够团结一回,真是高估了他们的智商和情商。当年祖师爷始创八大术派,绝对想不到今天的局面,同一个术派的弟子们,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分道扬镳,组建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团体,彼此敌视。那句话怎么说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郑建军说。
“像什么九子会,还有什么锋刃冰棍的,都是干嘛的?跟八叶一样,都是杀手吗?”苏易问。
“当然不是,多半是为了钱,哪像我们八叶,是为了理想。这些组织都是摆不上台面的。”郑建军说。
苏易心说:“难道杀手组织就摆得上台面?”
“我们现在干嘛?”苏易很无聊了。
“别着急,让他们慢慢的打,我们来当渔翁。”郑建军说着,抓起一个空酒瓶子,看也不看的扔了出去,就听混战中响起一声惨叫:“谁TMD暗算老子,是不是你小子,你们九子会是活腻了!”
“你太无耻了。”苏易嘴上是这么说,却也无耻的扔出去了一个杯子,但高估了他的臂力,显然无法横跨整个酒吧,打到目标,结果砸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伙计,那伙计哎呦哎呦的捂着鼓了包的额头,探头看了看,坚定的奔向吧台,也翻了进来。
苏易心虚的问:“你没事吧?”
伙计显然不知道他是罪魁祸首,高兴的说:“没事没事,要不是你们砸我这一下,我都忘了这个好地方了,你们不知道外边多乱啊。”
苏易惭愧的踹了郑建军一脚:“帮个忙吧。”
郑建军的身手,显然是拯救广大无辜伙计们的唯一人选了。
他倒
也不推辞,镇定的把一个金属的大托盘扣在脑袋上,就窜了出去,多亏伙计们就那么几个人,还都滞留在“战场”的边缘地带,拯救行动很顺利,当郑建军再次回来的时候,人和托盘都没有一点的伤痕。
伙计们不仅齐了,还多了一个汉子。苏易一看,这人不就是说“不许拍照”的吗?
这汉子可以说是一切的导火线了。
“你怎么也来了?”苏易心说:你不是想扩大战场吧?
苏易用无声的眼神质问郑建军:“你干嘛把这危险分子带来?”
“外边都疯了,太可怕了,我不进来,难道去外边等死吗?!”汉子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你哪个组织的?九子会?还是那个冰棍?”苏易问。
“组织?如果硬要说组织,我是彩虹桥的。”汉子懵懂般的回答。
“彩虹桥?”苏易没听说过,术者的事情自然得问郑建军了。
郑建军咧着嘴笑的像个风箱:“彩虹桥是一个同志网站。”
“啊?不对,那你干嘛说‘不许拍照’?”苏易问。
“这间GAY吧,从来就不让拍照的,毕竟我们是同志圈,得注重个人隐私啊。”汉子说。
“呃… …”苏易无语了。
、破吧
一个GAY;引发了一场术者间的惨烈争斗?!
“你不觉得少了什么?”郑建军问。
酒吧现在是不能进;更不能出;能少了什么?杀声四起的场面让苏易想多了!
苏易打了个激灵说:“难道少了几个人的呼吸?”
“是;少了两个人的。”郑建军说。
“你连这都知道?”苏易佩服的说。难道他的听觉这么逆天;能听出场中有多少人在喘气?
郑建军看着苏易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岔了;也不好打哑语调戏他;说道:“跟着我们的两个保镖不见了!”
苏易这才明白了;赶紧问:“他们什么时候不见的啊?去哪了?”
好比一个人多了一条尾巴,刚开始怎么都不舒服;总扭头去抓一抓看一看,可时间长了;估计就习惯了,习惯到忘了自己是多了一条尾巴,已经变成身体自然而然的一个部分了。
苏易本来就是心宽体不胖,忘性也大,这么多天的功夫,基本已经适应了两个保镖的尾随,今天刚进到酒吧,还在别扭这俩人跟桩子一样的不坐下来,转头看到刺激的裸男就基本忘在脑后了。
此时,他终于想起来了,“尾巴”不知道哪去了。
郑建军说:“这伙人打起来不久,保镖们就走了,从那边。”
郑建军指着的方向是酒吧的厕所,隐藏在后头的一处走廊里。
两个保镖去了这么长时间,简直是掉进厕所里了。
从来不离他们寸步,现在却无缘无故的跑了?苏易还在困惑,就听“轰隆”一声,厕所那边的走廊窜起一股火烟!
酒吧里的每一个人都虎躯一震,那是不得不震,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爆炸了,爆炸的气浪瞬间就掀飞了几个正在那附近缠斗的人。
其中一个人竟然飞进了吧台的后边,差点砸到一个伙计的脑袋,落了地是一脸的茫然,外加满脑袋的血。
过了好一阵子,大家才敢抬头。乌烟瘴气中,走出了几个人影,大声嚷嚷:“敢打我们九子会的人,都别想囫囵的出去!”
他们说的很霸气,可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结果把这股气势基本都削弱了个干净,有人还抱怨:“老三,你这炸药用的太多了点,呛死我了。”
“就是,还湿了我一身。”另一个
人说。
苏易正纳闷,炸药怎么还带水呢?
随着这几个家伙越走越近,大家都闻到了一股骚臭的气味,极为浓烈。几乎每个人都湿了半边衣服,有人是全身湿透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他们的身上还有一些不明的褐色污垢。
大家都明白了,肯定是他们把下水管道炸裂了,溅了一身的屎尿!
刚才还打成一团的人们都纷纷住手了,倒不是被来人的威势吓到了,而是得腾出一只手捂住鼻子,不然得把苦胆都吐出来。
九子会的外援还在那得意:“看看你们这怂样,现在知道怕了吧?”
“老六,老六,你在哪呢?我们来救你了。”九子会喊着。
刚才飞进酒吧的那家伙捂着一头的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虚弱的举起手:“哥,哥几个,我在这呢。”
“谁把你伤成这样?”九子会的几个人急忙走到吧台,把苏易他们吓得捂着鼻子就跑了,尤其是郑建军这个洁癖,瞬移般的就窜到了一个最远的角落,苏易踉踉跄跄的跑了好几步才赶到。
“是你,是你,还是你?!”九子会指着苏易他们,一个个问过去。
“呕!”大家一边摇头,一边还得捂住了鼻子,虽然气味减弱了点,可光看九子会身上的屎尿,就已经可以催吐了。
老六是被九子会自己人给炸的!这要说出来多可乐啊。老六只能把矛头对准了刚才跟他交手的一个人。
“就他!”老六一指,愣了一愣,只能把指尖又偏离了一个方向,因为刚才跟他对着干的人,已经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了,那就再换个复仇的目标。
九子会的也愣了,失落的问:“就他一个?”
郑建军连鼻子带嘴巴全都捂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用耳朵眼喘气,竟然还有闲心嘲笑九子会,闷声跟苏易说:“他们野心还不小。”
老六想捂住鼻子,可一想到兄弟们这么臭,也是为了自己,现在捂住鼻子可太不仗义了,只能偷偷的屏息,憋不住了再喘上一口,就这一口气吸进去,跟吞了耗子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