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分去了一半,抢去了风头,但他并不打算改变他的打球风格,依旧单打独斗。
“流川枫,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我搭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流川枫不爱别人和他说教,如果是教练或是队长的话,他或许还未听一听,可对象是我的话,流川枫的耳朵会自动遮住屏蔽掉我的话,这也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等你强大到让他仰视你的时候,他或许才会正眼瞧你。
流川枫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我发现他变成了全队最后一个离开的,每天部活结束之后,他总是一个人练习投篮,他有天赋但也从不懈怠,拥有现在的实力那都是用汗水浸泡之后淬炼出来的。
黑子的投篮水平依旧很菜,十个能投中三四个就算不错了,所以他也留了下来,一人占据一边的篮球筐,这是个加深我们三人关系的良好契机,所以我也留了下来。
痒痒对运动没什么喜好,平时不爱看篮球比赛也不爱足球比赛,至今也分不清皇家马德里是篮球队还是足球队,作为男生,他和我们确实很少有共同语言,但大家都喜欢痒痒,在那个以成绩论英雄的时期,痒痒长相清秀,成绩优异,老师偏疼,是学生眼中神一样的人物,就算是学校里那些个刺头学生,也不敢随便招惹痒痒。
我和他的共同语言就更少了,我们以前相处的时候都是各做各的事,他看书我看漫画,他听音乐我玩游戏,互不干扰,痒痒话不多,但一出口就是语出惊人,一句抵得上我一百句废话。
可就是这样不喜欢运动的痒痒,还是会每天放学了到体育馆看我打球,在我刚加入球队的时候,我的粉丝只有高宫他们三个,后来多了个痒痒,如今因为我的不错表现,也有了一小群支持者,有男有女,不像流川枫清一色的女生后援团。
我不羡慕流川枫有一群庞大的后援团,她们统一白色迷你短裙,动作一致地踢腿为他加油呐喊,要是她们口中喊得是我,我肯定会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实在太难堪,每每她们出场,总能引起大家的侧目。
流川枫却很淡定,他这次不仅屏蔽了耳朵恐怕连眼睛都给屏蔽了,这样也就听不到看不到了。
流川枫这孩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太闷了,在队里能和他说上话的人很少,我都是主动和他说话,他惜字如金,每次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所以今天他能主动找我说话,我觉得很稀奇。
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在纠正黑子的投篮动作,黑子又把屁股撅地老高,我手下使了劲儿啪得拍在他的屁股上,第一个想法是:小样,屁股还挺有弹性。
我的大手在黑子的屁股上停留得有点久,不免有借着纠正动作吃人家豆腐的嫌疑,痒痒虽然坐在地板上正忙自己的事,但保不准抬头的时候被他逮个正着,那可又得费一番心思解释了,我忙收回自己的手,做贼心虚地扭头朝痒痒的方向看去,流川枫的一张狐狸脸凑了上来。
“有事?”
流川枫抓着手里的篮球,“和我打一场。”
我也正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和流川枫谁更强些,所以点头答应了。
黑子见了把手里的篮球往边上一扔,屁颠颠地跑过来要当裁判,这种一对一的对决要什么裁判,我撵他回去继续投篮,坐在边上的痒痒放下手里的活,有些兴致地看过来。
见痒痒看向这里,我抖擞抖擞精神,准备好好表现一番,让痒痒仰慕我,哈哈哈。
我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而且声音还很大,在空旷的篮球馆里回荡开来。
“白痴。”流川枫把球砸向我,被我伸手敏捷地接下,“你先进攻。”
我也不客气,走到三分线外开始进攻,先在原地耍了耍花式漂亮的运球,然后一个以假乱真的假动作晃过流川枫,流川枫及时反应过来,紧追我,我背过身子,脚下几个打晃,人已经来到了篮下,起跳投篮,流川枫也跳起想盖火锅,我在空中调整动作,将球换到左手,手拧了一个旋,球回旋着闪过流川枫的手臂落入的篮筐中。
潇洒落地,看向痒痒,痒痒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黑子倒是很给面子地拍了拍手。
我刚才那一串流畅的带球过人动作,还有那空中换手投篮,但凡事懂点篮球的也知道其中精彩之处,就算是门外汉也总该看出些热闹来,可偏偏痒痒就是不喜运动,也很少有让他热血沸腾的事,他总是这么淡然。
第一局我赢了,第二局由流川枫进攻,为了扳回一局,挽回面子,流川枫用了和我同样的进攻方式,连进球的方式都特意和我一样,我怎能如他的愿,手臂朝旁边一拦,拍掉了即将入网的球。
流川枫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要是旁人肯定无法这么精准也不可能这么迅速地作出反应,因为从换手到投篮,这一串动作速度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这眨眼间的动作在我眼中就放大为十几二十秒的动作,让我不做出反应都难。
有这个外挂在,就算我的篮球技能尚未达到高级,但也足够强悍了,原本的担忧也已消散,流川枫的实力在高中生不算是顶尖的,但也不是轻易就能压制的,可我现在可以将他完全压制住,他再努力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和流川枫打了五局,见时候不早了,也就结束了这次的比试。
流川枫盯着我猛瞧,他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在他平静无波的眼里我总算是看到了一些起伏,他的眼中充满了斗志:“我会打败你的。”
“我们是队友,要合作,懂吗?你的敌人不是我。”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真像茅坑里的石头,我是没法引导他了,冲他摆摆手去更衣室换了衣服。
我摸摸肚子,早就饿了,走到痒痒身边,痒痒收拾好书包站起身。
“觉得我打得怎么样?”
“不错。”
“要我教你吗?你也该多运动运动,增强体力。”
“不用,我不喜欢出汗。”
我只得作罢。
今天实在有些晚了,回去做饭就更晚了,和痒痒去吃了顿拉面,就径直把他送回了家,今天出了好些汗,也没顾得上在学校的浴室洗过,痒痒不让我和他离得太近,路上就握了个小手,我到现在握痒痒的手,还是会心怦怦跳,多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牵个手还心动个屁,真是没有出息。
痒痒现在不让我碰,我自然会找机会弥补回来,早上痒痒一来我就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早安吻,把他按在门上蹂躏了好久,直到他腿软栽到我怀里,我才放开他,再进行下去,我怕自己会失控。
痒痒喘息了好一会,站起身整理好被我弄乱的制服,他已经习惯我对他上下其手了,我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我们才交往了一个月就上、床这进展有些快,不过痒痒要是敢再问我要不要做,我就敢把他就地正法,可痒痒再没那么问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主动把他带到床上,所以只能靠抚摸解解馋。
运动过后食欲就变得特别好,尤其是有痒痒这个秀色可餐的人坐在对面,痒痒受不了我的眼神,冷静的面容险些维持不住。
“把口水擦擦。”
我吸溜了一下口水,低头继续吃饭。
去学校的时候又碰上了流川枫,他这次没睡觉,我回头刚想和他打个招呼,他骑车径直地从我和痒痒中间穿过,一阵风地骑了过去。
我在他后面火大地嚷嚷:“没礼貌的小鬼。”然后才关心地问痒痒:“没碰着你吧。”
痒痒拍了拍身上摇摇头,我还在气愤地嘀咕,痒痒突然捏住我腰上的肉拧了一下,“都是你招惹的,怨不得别人。”
“诶哟。”我被捏的跳起来,“什么叫我招惹的,不过就是打球赢了他,忒小心眼。”
痒痒叹息一声,又拧了一下我腰上的肉,“缺根筋的家伙。”
我发誓下次再有单挑的家伙一定把流川枫打得趴在地上,不给他留面子,就要让他绝望、意志消沉,让他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到了下午部活的时候,我表现地更加卖力,隐隐有要成为湘北王牌队员的架势,还故意压着流川枫一头,让他摸不着球。
流川枫也看出来了,也和我较起劲儿来,你抢我的球我就再抢回来,想投篮先过我这关,到最后好像变成了我和他两个人的比赛。
“你们两个家伙在干什么?”赤木刚宪浑厚的嗓音想起,我和流川枫的脑袋上各被敲了一个大包。“你们是一个队的,搞什么窝里斗?”
我摸摸头,“队长,你把我和这家伙分到两个队呗。”
流川枫点点头表示赞同。
赤木刚宪正在考虑,就听到门被踹地发出咣的响声,我扭头朝门口看去,留着长发的三井寿身后带着三四个不良少年,痞痞地走了进来。
三井寿一进来就冲着场外几个观战的学生吼道:“给我滚。”那些学生被吓得全都跑了出去,就剩下赤木刚宪的妹妹赤木晴子还有樱木军团的人在。
他终于来了,我有些激动,摩拳擦掌地开始做热身,又被赤木刚宪敲了下脑袋,“你这么激动想要做什么?”
“白痴。”
我怎能不激动,三井寿,你乖乖让我打掉几颗牙,然后大彻大悟,放下你那骄傲的自尊心,拜倒在我的运动裤下吧。
宫城良田先站了出来,推搡着三井寿,让他不要在球队里惹麻烦。
三井寿不搭理他,一拳将他击倒在地,瞬间流了一脸血,看上去伤势很惨重的样子,其实是被打中了鼻子流的鼻血。
三井寿和身后的几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三井寿吸了口手上的烟,故意将烟灰抖落在地板上。
“体育馆禁止吸烟。”赤木刚宪走出来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吸了。”他呵呵笑着,直接将燃烧的烟头扔在地板上,用鞋子狠狠地踩。
战争也不知是怎么打响的,貌似是宫城良田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三井的腰,三井几个肘击加膝撞,把宫城打得吐血了,于是双方就打起来了。
见黑子也义愤填膺地要冲上去帮忙,我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扔到身后,“别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