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茜觉得自己简直是随着小白最后叹出的那口气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说余大小姐没选修过心理学,那什么边缘型人格障碍就先不说了。但是那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是怎么算啊?光是反社会三个字的前缀就够说明情况了吧?!
这活脱脱的只能让余大小姐想到恐怖。分子跟变态杀人狂啊!
“而且……”
面对一口气喘得太大,连接词又用得一点都不转折的秋大少,余茜只能再次恶狠狠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就没有一点好消息吗?!这种高危分子你还要跟他谈恋爱打算过一辈子啊?!”
秋斐白默默地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边伸手比了两个手指边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晚个鸟啊晚!不要跟我说为了拯救世界这种事情你连内裤外穿都肯?!”急急地正面指责完,余大小姐又很快开始侧面劝解:“你看,人格障碍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嘛!我现在就去找最顶尖的心理医生来怎么样?”
秋大少看着一脸坦然的焦急的余茜,突然就春风化雨地笑了,凤眼里荡开了一片粼粼的波光倒映的却不是湖光山色。
本来还要继续说点什么的余茜看着他的笑容就忽然窒住,这招美色当前固然是竹马君一直屡试不爽的,但更重要的是,余茜同时从这个笑容里读出了那么点不可违逆的意思。
果然,秋大少还弯着的残月一般的唇角下一句话就是——“我很有兴趣了”。
可不要小看了这句话。
至今为止,让秋大少最有兴趣且一直保持兴趣的事情就是拍戏。可秋大少对拍戏的评价也不过是“挺有兴趣的”。
哪个的程度更深自然是分明到只要语言分析系统没有出问题就能得出正确结论的。
“但他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哎……”
这是还想再挣扎一下的余大小姐。
“隐性的。”
这是提醒余茜忘记了前缀形容词的秋大少。
余大小姐只能拍拍自己的额头不去看自信满满的秋斐白弱弱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啊。”
“……”余茜抬头望着因为今天自己穿了平底鞋而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竹马君,二十二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如此深深地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传说中的只长个儿不长心了。
她挫败地揉了下太阳穴说:“你等着,在我给你关于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和那什么障碍的治疗操作信息之前,什么都别干知道吗?!”
秋大少朝着一脸“我怕下次再见你就是在报纸上被分尸信息”表情的余茜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连余大小姐边倒退着走边郑重其事地一再叮嘱的“千万别去招惹那家伙”,他都笑纳了。
在余茜彻底从视线里消失了之后,秋大少就施施然地去了化妆间卸了妆换下戏服,然后一路碎碎念着“还有好多问题我都想好答案了你居然没有问”之类的话回了酒店。
然后在刷开房门走进去的一瞬间就被人给摁在了重重合上的门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那句话也是我想说的。。。。
任何问题都在下一章说。。如果下一章有机会的。。。
莫名其妙开了下一章的文档结果写出H前奏,目前正焦虑症的作者菌敬上!
and,收藏一下专栏怎么样,筒子们?
大家一起快乐地玩耍嘛_(:3 」∠)_
、《乱世》4
看起来是刚洗了个澡的沈泽渊压着秋斐白抵在了门后,湿着的短发凌乱地有几缕搭在额前,衬着他黯沉沉的桃花眼和嘴角的弧度显出了之前未有过的邪气性。感。
秋大少略感不舒服地动了动,立刻就被镇压了下去。他只能无处回避地直盯着那双锁定自己的眼睛说:“看起来还真是有影响啊。”
沈大牌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低下头咬开他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温度略高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挨蹭过秋斐白裸。露出来的前颈,含糊地回答道:“我从来都不骗你。”
秋斐白垂下的视线正好迎上他坦诚的上扬的眸子,然后忽然笑了一声问:“那你之前拍那部《惊魂夜未眠》的时候演那个杀人狂呢?”
“当然也有影响,”沈泽渊抬起头同时把攥住秋斐白手腕的那只手挪到了身侧,免得压得他手疼:“所以拍那部戏的时候,整个剧组的人见到我都跟见了鬼一样,尤其是演女主角的米娅,电影宣传的时候连跟我站在一起拍照都不敢。”
秋大少盯着那个明明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却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点视线,挑逗地向前挺了挺身说:“你让亚当把病历传真给我不怕我真的跑了?”
“亲爱的,”沈泽渊挨着他的耳廓,一点都不吝啬吐息地低声说:“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不过现在,要是再没有点奖励的话,我真的会干出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哦。”
秋大少看着他整个人真的像是被外星人拉去换了个芯一样的神色,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因为两手都被固定住不好使力,所以只能用一种稍嫌弱势和臣服的姿态迎上去给了要求奖励的人一个深吻。
不管是从舌头绞缠的力度还是威势性地侵略状态来看,都反常得让人无所适从。
以至于秋斐白连续又急促地调整了两次呼吸节奏才勉强跟上了沈泽渊的吻。
这是和之前的亲吻除了步骤之外毫无相似的新体验。和你在床上争上下的人从不那么凶残又掠食性强烈的狐狸摇身一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豺狼。
就算是秋大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一开始碰上的是这样的沈泽渊,他大概会放弃。
只是这已经不是现在上了贼船的秋大少该思考的事情了,已经结束了这个吻气息沉着下来的沈暴君正用一副类似《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那个变态警。察Stansfield放《命运交响曲》的神情凝视着他。
这实在是个不太好的前奏。
因为秋大少的神经绷紧了。
也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次神经紧绷。
饶是见多识广如秋斐白,现在也有了一种“哪怕他现在把我拆碎了生吃下去我也不会奇怪”的错觉。
虽然这么说的确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是人在对未知的危险进行揣测的时候总是有盲目的自信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像那些碰到危险的人一样表现得那么龊。但事实上,很多时候,等同样的危险出现在面前我们只会表现得更龊。
就像在没有真正见识过精神分裂症病人发作充满攻击性的镜头时,你永远都想不到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最高级警戒。
秋大少在那双倒映着自己堪称无助姿态的桃花眼里,第一次发现之前那些惑人的深情缱绻的情绪通通都变成了一片精神上的黑暗是种怎么样的感觉——就好像他自己陷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沼中再无重见天日之时那么严重。
秋斐白只能苦笑了一下,连一句自我调侃的“啊哦”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沈泽渊拖进了卧室里压在床上。
自负如秋大少,他的不屑是从来不外在表现的。哪怕心里已经不断重复着诸如“愚蠢的人类”之类的贬义词他也懒得表现出来。
但现在,活了二十年再加上小一年的重生时间,秋大少第一次怀疑自己翻船了!
边缘型人格障碍和隐性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这两个词组的组合再加上对“孙擎苍”这个角色入戏的复合效果之下,秋大少得承认——大魔王完整变身了。
在对上那个沉进深渊里的自己的倒影的时候,秋大少再拟态分析一次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我的光明爱你,那我的阴影就得用更自我的方式来向你表达。
倒是现在更专心一致在做。爱这件事前奏上的沈泽渊已经不太在乎地松开了桎梏他的手,然后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仰躺在身下仍旧不敢有动作的秋斐白笑了。
那是个很出人意料的笑容。最起码在这个笑容成形在沈泽渊脸上之前,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沈泽渊会冲着秋斐白露出这样一个笑容。
带着残忍和血腥气的畅快笑容。
“和之前差别挺大的,对吧?”
秋斐白听见这个问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配合地回答道:“如果病历上不是写着边缘型人格障碍和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话,我应该会以为你是人格分裂。”
“没办法。”大魔王不紧不慢地边说着边一颗一颗地开始从上往下按顺序解扣子,“心理病症的具体症状在各人身上总是会有些表现差异,何况是我这种多病症的。”
“你……”
秋大少只刚刚来得及说出来一个字,就被俯下。身来的沈泽渊准确地咬住了滚动的喉结。
沈泽渊就像是喝餐前酒似的动作轻慢优雅,不重地咬了一口之后就伸出舌尖安抚地舔了舔。
“你说,”不知为什么温度低得有点可怕的指尖缓慢地撩开了衬衫,秋斐白简直可以感觉到它一路滑过去自己身上争先恐后地站起来的鸡皮疙瘩,“为什么当年会对你一见钟情呢,小斐白?”
“明明跟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不过这个问题也不重要对吧。”
大魔王诡异发飘的语气和他散乱的湿发以及已经垮开一边的浴袍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诱惑——就像是明知道会上瘾的毒。品,却死死地抓住了人性里那点堕落和不能见光的东西。
秋斐白觉得自己要不是经过了死一次又活过来这么不科学的事情,现在一定也不能装得这么镇定地看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个时候真的得承认,亚当还是有真知灼见的。
只是秋大少忘了他现在的尴尬情况了,虽然脸上是镇定住了,但是他整个裸。露出来的胸口却是红得好像刚去洗了个热水澡。
注意到这一点的沈泽渊满意地笑了下。
“我好像从来都没留过选择权给你啊,小斐白。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最后还是只能选我——不管你是不是像我当初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预感的那样……”
最后那句话模糊地消失在了俯身而下再次交缠的唇齿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上的话。。。没人举报我吧?
and,如果被举报锁了的话,那我就只能拉灯然后完结之后上个肉番传到网盘上了。
最后,昨天好基友跟我说:“自从你开始写文你的总攻气场就变成了炸毛受。”
作者菌非常的,沮丧。
、《乱世》5
秋大少觉得从他有感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