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立太子,为何,你的看法却和他们不同。”
“启禀皇上,臣认为,陛下正当壮年,太子之事,尚过为早。”温吉朗声回答。
宇文帝似乎很满意温吉的回答,大笑起来,而后,表情一变,怒火飞逝,出声对着下面的姜守和百官呵斥道:“朕今年不过不惑年纪,尔等就让朕立太子,是盼着朕早些驾鹤西去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是微臣糊涂。”姜守的冷汗连连,虽然他仗着手里的兵权,皇帝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但是惹怒皇帝是万万要不得,所以他几乎听到宇文帝的话就立刻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认错。他觉得他的女儿真是给他找了一个艰难的差事,这明摆就是让他惹怒皇上啊,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那么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认错道歉。
在姜守跪下之后,百官也齐齐跪下,高声大喊微臣知错。
唯有温吉站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帝,发现了宇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复有垂下了头颅。
温吉是明白人,宇文帝是一个十分在意权利的人,虽然却也到了立太子的时候了,但是他不愿,是因为不想放权,于是,他便不能忤逆这宇文帝,毕竟,老虎的毛,可不能逆着摸,必须要顺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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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很多有心人的耳朵里,德妃嘲笑皇后逼迫皇上的做法,只觉得真是愚蠢至极。
摇头,她对着红袖说道,“替本宫传二皇子进宫。”
“是。”红袖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德妃倚在软榻上,脸上露出似饥似讽的笑容,她饥皇后如此沉不住气,她讽皇后如此按耐不住,对于一项对事都谨慎无比的自己,她只觉得,皇后这一招走的实在是奇差无比。
不过,皇后走的这一招,对她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她乐的看这一场好戏,她猜想,这回皇后估计已经在未央宫里跳脚了吧。
……
不过一会儿,红袖回来了,她走到德妃的面前,恭敬说道:“禀娘娘,二皇子先前去了城外农田,视察民情去了。”
德妃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果然,和那个一股脑只知道好高骛远的大皇子相比,她的朗儿才是有大智慧之人啊,知道笼络民心,懂得民心所向才是正道。
摆了摆手,她道:“既然二皇子去视察民情了,那便不用再唤了,百姓的事情,更为重要。”搭着一旁宫女的手,德妃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红袖,走,随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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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御花园而去,此刻同时,皇后也带着一行人往御花园而去。
今天天空蔚蓝清澈,花朵娇人欲滴,正是出游的好时机。
皇后本是听闻了早朝的事件心中郁闷想要去御花园散散心,却没料到偶遇了同是去散心的德妃。
德妃恭敬的朝着皇后一福身子,“臣妾给皇后请安。”
“起身吧。”
站起来之后,德妃连忙笑脸迎了上去,说道:“皇后娘娘怎么也来到这御花园处呢?莫非,心情不舒畅?”
德妃知道,皇后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到御花园走走,这一习惯保持了好几年,所以她听完早朝事件之后知道这皇后必定会到御花园散心,所以,她就是来看好戏了。
“德妃,本宫要去何处心情好坏哪里需要你来管?”轻喝一声,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
见状,德妃连忙道:“臣妾知罪,皇后娘娘莫要见怪。只是先前臣妾偶然闻言,说是皇后娘娘您一旦心情不佳便喜欢来着御花园,于是臣妾见您也在这里,便生出了关心之情,问了一问。”这番话表面上说的恭敬却又不失礼数,实际上这是在暗讽皇后因为早朝之事导致的心情不佳,嘲笑她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哼,好一个偶然耳闻,德妃你我也不必如此演的姐妹情深了。”不屑的轻哼,皇后的脸上满是怒意,想看她的笑话,那么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笑道最后!
“好,既然皇后您这样说了,臣妾也就不再如此这般委屈自己了。”脸色浮起一丝嘲讽,她看着皇后,轻笑一声,“皇后您早朝可是让大将军演了一出好戏呢。”
“德妃,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本宫让将军逼迫皇上立太子,对你而言,也是有利的不是?何苦无聊至此来此处奚落本宫。”皇后放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的埋进了手掌里,她的眼里盛满了怒火,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排斥立太子一事。
“呵,确实啊。只是,臣妾也是太过无聊才会如此啊。”说完之后张狂的笑了起来,惹得皇后拿着手指指着德妃,身子差点站不住往后跌倒下去;“你——”
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德妃又行了一个礼,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你继续散心,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皇后看着德妃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烁着无比狠厉的目光,德妃,德妃——她势必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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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之内的这些纷扰没能影响正在勤奋学习的宇文裴。他现在的时间是被分成了是一天学文一天学武这样的天数。
他刚刚看完了一本书籍抄了半本的兵书,便因为小辰子的推门而入打断了思绪,故而只能放下手中的笔,轻声问道:“小辰子,这急急忙忙的闯入书房,是为何事?”
小辰子是前些日子温如玉带着宇文裴路过内务府时救下的小太监,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很是可爱,被救之时,他正差点被内务府的太监打死。
索性,救下小辰子之后,宇文裴便把他带到了身边,小辰子的呆呆傻傻的,在宇文裴看来,就是典型的行动迟缓模样,而温如玉则认为,小辰子的模样很是可爱,一直温温吞吞的,呆萌呆萌的。
也因为这个缘故,温如玉一直让冬儿多多照料他,时间久了,小辰子的性格也越发的活泼起来,如同今日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
果然,宇文裴问了之后,小辰子便开始讲诉今天他打听到的事情,生动活泼机灵无比。
听了事情之后,温如玉和宇文裴对视一眼,让小辰子退了出去,并让冬儿守着门口不让人进入。
书房之内,温如玉率先开口:“裴儿,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宇文裴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讽刺,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先生,裴儿知道父皇是对权力有绝对的占有支配欲望,不会过早的将权力交出的。”
温如玉点了点头,又道:“裴儿,以现在的你,不必去争夺那个太子之位,爱谁坐就让谁去坐吧,你现在的任务便是抓紧时间读书和练武。”
“先生,裴儿知道。”
温如玉温和的笑了起来,他看着宇文裴的目光很温柔,“裴儿,先生曾经说过,微笑,是最好的伪装。”
眨眨眼,宇文裴低头看着面前自己抄至一半的兵书,思绪万千。
对于现在的局势,他却是无能为力,他没有能力没有后台,更惶论手头的人马权利了,他唯一有的,便是先生。
保护先生,这四个字早就在他的脑海中生成——从那次温如玉冒雨去找他之后。
他必须强大,强大到谁也无法碰触他最珍惜的东西,所以,即使现在的形式如何如何,也不是他该在意的。
思及此,他静下了心,拿起笔又开始抄起了兵书来。
——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也是一种学习方法。
又过三年
春去秋来,草长莺飞,四季变化又是过了几年春。
景仁宫内,树荫之下,白衣男子修身而立,面带着微笑,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正在挥汗如雨勤奋非常的另一名少年。
少年正在挥剑练习着昨日师傅教导的招式,已经张开的脸上满是严肃认真的神色,他的身材修长,四肢均匀,乍看一下并非像是一个方才十三岁的少年郎。
转眼之间,三年已过,温如玉已是十八岁的男子了,而他的学生,六皇子宇文裴亦长大了不少,对比三年之前,他变得更加隐忍,聪慧,果断……
这三年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有三件大事。
其一,两年之前,中原之外的突厥忽然打破了与建元签订的和平协议,率先发兵攻打了边疆之地,但是他就如同是小小玩闹一般,打几天然后又歇息几天,就像是玩弄镇守边疆的将士们一般。
其二,一年之前,宇文帝终立大皇子宇文弘为太子,封二皇子宇文朗为亲王。
其三,半年之前,四皇子宇文乐大婚,王妃为户部尚书之女周芷。
此三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与宇文裴相关的,大概只有宇文帝这几年表现的对他的进步表现出了喜悦,甚至破例允许他上朝。
法规而定,未满十六岁的皇子皆无权利上朝,遂,可见这宇文帝对宇文裴的满意程度可非一般。
这样的出乎意料的结果让那些有心人士再次跌破了一番眼镜,明明已经是被排除在权势纷争之外的六皇子忽然归来,打破了太多人原本的计划,让他们皆恨自己大意疏忽了。
初露锋芒的六皇子让百官再次感叹,满朝文武皆感慨,果真不愧是少年天才温如玉教出来的学生,方才年少就已经表现出来的睿智,深思熟虑,让他们叹为观止,又再次对这早早有所闻名的温如玉刮目相看了一番。
……
太和殿内,早朝之上。
十三岁的少年一席皇子服饰面容冷峻的站在其他三位哥哥的身后,头微低,表现出谦逊之礼。
这时,工部尚书孙卿出列,作揖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今年洛水之地遭遇近来来最大的水灾,灾情之严峻,已经死伤上千人,微臣恳请皇上投放救灾物资,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宇文帝闻言,大惊,“何时之事,为何到现在才上报。”
“微臣也是近日发现城内涌进了大批灾民,才发现此事。”
“为何地方官员没人上报这件事情!!”宇文帝大怒,手下用力一拍站了起来,“胆大妄为,欺君罔上。”
“父皇息怒,如今应救灾为主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