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见黄黄和冬冬往后面跑了,还有青青他们。难道是去拿什么东西?
“来了!”沈一诺在他的耳边说,“乖,先闭上眼睛吧!手抓住我的衣襟,别怕,我们都在这,待会我叫你睁开,你就睁开眼睛,知道吗?”
顾安乖巧的闭上眼,点点头。
小黄瓜和小冬瓜一人捧着蛋糕,一人拿着蜡烛过来,因为蛋糕小,蜡烛大,所以沈青提议,放小蛋糕放在中间,四周一圈点上六根蜡烛,让小顾安吹熄,也是一样。
沈鹤拿着火折子,待众人放好后,便开始点蜡烛。
顾安闭着眼睛,他清楚的感觉到前方有股暖融融的热量,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突然,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他一阵紧张,死死抓住沈一诺的衣襟,手心里都有些冒汗了。
“别怕,萌蛋,我在这呢。睁开眼睛吧。”
“唔。”顾安应了声,然后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前方一溜圆的蜡烛,而四周的油灯都被熄灭了,蜡烛中间放着一块奇怪的从没见过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吃的东西吧。
他咽了口水,色泽不错。
沈一诺靠他最近,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里道了声吃货,嘴上却解释道,“这叫做蛋糕,软软的,甜甜的,肯定比你以往吃的糕点都要好吃一百倍呢!”心说却在想,希望别给我搞砸咯,他可没亲自尝,不知道和理想状态差多少。
顾安缓缓松开了些小手,整个人往前倾着,再仰头看着大家都盯着他看,脸上都是柔和的笑意,心里甜蜜蜜的。心说笑笑就是厉害,这么特别的东西一定是笑笑想出来的!
“乖,先别忙着流口水,现在呢,你还要闭上眼睛许个愿望,然后睁开眼睛吹灭蜡烛就可以吃咯!”沈一诺还没说完,顾安就已经闭上眼睛了,嘴里小声的嘟囔了几个词,然后睁开眼,“呼——”
众人忙帮他把蜡烛吹灭,马大叔在不远处第一时间点亮了油灯,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大堂里恢复了之前的明亮。
马大婶把蜡烛收走,沈一诺放下顾安,让他自己去吃蛋糕。
众人都眼含热切的望着小顾安,心说这蛋糕可是凝聚了他们一整天的心血啊。
顾安被大家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么小的蛋糕怎么分呀,好像是一人份的。可是大家看着他一个人吃又不礼貌。
沈一诺见小家伙有些局促,便对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煞风景的说了句,“都散了吧,洗洗睡了!”
率先有所行动的是沈鹤和沈青,他俩凑过来动作一致的摸摸顾安的脑袋,走了。
小黄瓜和小冬瓜还不肯走,他们虽然早上就抢先尝了下鸡蛋糕沾果酱,但是心里依旧觉得还是眼前的这个完成品更好吃。
沈一诺见小冬瓜那眼神,低咳了一声,“你俩给我去准备洗澡水,时候也不早了。”
小黄瓜拉着依依不舍的小冬瓜,顶着教主带有威慑力的目光,遁了。
“都走了,现在没人看你了,快吃吧。”沈一诺摸摸顾安的头。
“笑笑,吃!”顾安先把上面的草莓塞给沈一诺。然后自己捧起小碟子,选取了一块比较好咬的地方,啊呜一大口。
羊奶油是带着奶味、甜丝丝香喷喷的味道,而荔枝酱则是带着水果馨香的清甜味,配上软软的面包,顾安幸福的砸吧砸吧嘴,啊呜又咬了一口。
吃到第三口的时候,他才停下,举着小碟子讨好的对沈一诺说,“笑笑,也吃。”
沈一诺给他擦干净嘴角的奶油,眼含宠溺的说,“乖,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啊,蛋糕要一个人全都吃完哦。”
“可是刚吃过晚饭。”顾安嘟嘟嘴,“笑笑也一起吃嘛。”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
沈一诺无法,只得吃了两口,味道还不错,起码…嗯,不是很怪的味道。
“笑笑,你真好。”吃完了蛋糕,顾安心满意足的趴在沈一诺的脖子上,他有些困了。
沈一诺抱起他朝楼上走,“别睡,还要洗澡呢,今天玩疯了一天,都出汗了。”
“唔。”
屋顶。
十三看着满天的星空,想着刚才屋内的情景,无不羡慕的说,“为何我们过生辰的时候,教主没有这样备一桌,然后还准备蛋糕?”
小黑满不在乎道,“你还记得自己的生辰?”
十三认真的想了想,又扒拉下手指,咦?随即不满的问,“那你记得不?”
小黑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凝重的说,“我从来都不在意这个问题。”
良久。
“咱们什么时候跟着教主的?”
“下山的那天,好像也就是去年这个时候,五月初一吧,农历的三月二十二。”
“哦,那咱们就定那天为自己的生辰吧。”
“嗯!”
“以后那天,我帮你过,你帮我过。”
“好!’
洗澡水被送进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沈一诺打开门对着往楼下走的马大叔说,“一桶水够了,明早再来拿桶,早点睡吧,今天辛苦了。”
马大叔点点头,走了。
沈一诺给小孩脱衣服,心说不洗澡就睡了,忙掐了把他的小屁股。
“唔。”顾安微微睁开眼睛,抱着沈一诺的脖子嘟囔,“笑笑,洗澡。”
“对啊,快醒醒,不然我一个人把水用光咯!让你洗剩下的水。”沈一诺掐了下他的腮帮子,威胁道。
顾安被沈一诺剥了个干净,揉揉眼睛,放进了水桶。
“唔,笑笑也来洗。”顾安趴在桶壁边,含含糊糊的说。
沈一诺正有此意,想快点洗洗睡了,他今天也很累,如果帮小孩洗完,再去打水,实在是太麻烦了。
“笑笑,晕晕。”顾安站在水桶里,还是有些迷糊。
沈一诺脱光进来的时候,忙抱住他,慢慢坐下来,不让他呛到水。
“笑笑,”顾安晕乎乎的蹭到沈一诺的胸口处,张口咬了下锁骨的位置,嘴里嘟囔着,“真好吃呀。”
“……”
沈一诺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溅起一阵水花。
顾安条件反射的哼哼,脸蛋红扑扑的,沈一诺心说该不会是那一小杯米酒的后劲儿吧。
“头还疼么?”沈一诺问趴着的小孩,然后轻轻的给他揉太阳穴。
顾安只低吟了两声,小屁股扭来扭去。
水的温度挺高,怀里的小家伙还不老实,很快,沈一诺就发现了身下的异样。
这毕竟是副年轻的身体,发育也健全,所以这是正常现象,他对自己解释,只是眼下的情况却没法给他纾解的机会。
他赶紧拿着肥皂给小家伙匆匆打了一遍,然后擦干净丢上床。顾安很乖的抓住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塞进去。
沈一诺看着自己的精神洋溢的小兄弟,一时间有些苦恼,随意的撸了两下,很快就有了要高。潮的感觉,看来是第一次?他懒洋洋的呻。吟了一声,畅快的射了出来。
等他洗完走出水桶的时候,水已经凉了,不过幸好现在不是冬天,他衣服都没穿就塞进了被子。
一个软溜溜的小身子像个球一样的滚了过来,沈一诺正好接住,入手的触感非常滑腻,他正好也有些乏了,两人赤身裸。体的抱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一回
时值正夏,天气越来越炎热,来茶馆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大口大口的喝着凉茶,大叫过瘾。
茶里无非是加了些清凉的薄荷叶,喝下去的时候通体凉意。
兴许是过年前那段时间,沈一诺在京城大街的繁华地段摆台说书,增加了知名度。许多城西、城南的看客也是闻风而至,更有甚者,一些穿着价值不菲的纨绔子弟也来听。
京城什么最多?那必然是一群清闲的蛋疼的世家公子哥。
沈一诺的眼里向来是没有贫穷贵贱之分的,来听他说书的坐在最前面的那一群忠实粉丝总是深得他心,谁来谁走,都混了个脸熟。
就比如今日,他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门口突然大叫了一声“好!”
当时他说的是,“若说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无非是青蛇口中信,黄蜂尾上钉,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但是最可怕的事情还不是妇人心,而是女人的嫉妒心。”
要知道,沈一诺说脱口秀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断了,若是你鼓掌示意,那也是要瞅准时机,需要技巧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打断别人思路的行为真是太可耻了!
沈一诺怒瞪门口那群人。
三四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公子哥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趾高气扬的家丁。
此时茶馆座无虚席,他们也只能站着。不料那些人的家丁狗仗人势般的一派清场模样,有些老百姓因为认出他们不好惹,就准备交了钱走了。
“等等!”沈一诺叫住他们,然后冲小冬瓜示意,“关门!”
为首的一个青年面色讶异,随即淫。笑着说,“这么俊的美人,怎么想来伺候大爷?”
沈一诺冷笑一声,“伺候你大爷!”
有些看客没憋住,笑了。
青年脸色突变,正想让手下生事,有些底气不足的吼,“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
我擦!真是可笑,拼爹时代真是从古到今、经久不衰,沈一诺冷哼一声,“我管你爹是谁!我只知道你现在能不能活着出茶馆还是个问题。”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闻言一抖,忙仗着人多吼道,“知府大人曹瑾德知道不?就是我们这位曹公子的爹!”
沈一诺听了连连翻白眼。
这时,一阵骨节交错的咔哒声传来,沈青一副终于可以练练手发泄一番的表情从后面走出来,扬扬纤细的手指,挑衅,“谁先来?一起上吧!”
那位曹公子心道不好,这年头美人多暴力啊!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还是知道的,这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么!忙大喊,“停下!”然后态度立马十八变,语气谦和的作揖,“今儿个怠慢了先生,是子俊的不是,不如晚上去回春楼摆一桌聊表谢意。”
沈一诺见他一副换脸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呢,也懒得计较,心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挥手说,“吃饭就不必了,茶馆太小已无座,公子请便吧。”
沈青虎着张脸瞪他们,心说算了,瞧那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经打,没事明面儿上得罪知府也麻烦,私下里么,哼哼。
小冬瓜忙把门打开,其他看客忙都坐好,继续听。
曹子俊心里憋气,但又无可奈何,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撤退,走到门口一没留神,撞到了一个迎面冲过来的小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