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算呢?”
“我要回大唐。”
“什么?”
“我说我要回大唐。”
杰森确定自己没听错,跟着重复起来:“大唐,大唐,让我想想。”
商君容紧张的盯着对方,希望能探到一些有用线索。
杰森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什么,右拳击左掌的弹起来:“哦,大唐,对,大唐,我想起来了。”
商君容紧张的身子向前倾,他知道,他知道我的国家在哪里!
没发现少年的异常,杰森自顾自的说起来,“小时候听母亲提过,大洋彼岸的中国,古时侯曾经建立过一个强大的帝国,他的强盛如同今日的美国,长安洛阳就像今天的华盛顿纽约。他的名字……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你口中的大唐。”
转过身来,看见少年呆呆的模样,杰森疑惑不解:“不过,我说商烈先生你是烧糊涂了,还是存心耍我,消失了一千三百多年的王朝你往哪回啊?”
“……大洋彼岸,一千……三百多年……”
目光呆滞,喃喃自语,手中的杯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不堪重负……
“啊,我的床单,美丽温柔可爱的苏珊送我的唯一一套爱情床单。”杰森跳了起来,指着商君容的鼻子气的跳脚:“小子,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报复我对不对!我都说了是玩笑,你还小肚鸡肠,恩将仇报。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今天晚上你就等着睡地板吧!”
7
7、第七章 。。。
经过几天的磨合,商君容终于认清现实: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名叫美国的国家的经济中心城市——纽约,同时也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国际都市。世界小的就像一个村庄,人们总能乘坐各种各样在他看来匪夷所思到不可思议的交通工具环游世界,他曾经在大街上撞到的“甲壳虫”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现在的栖身之所是一个叫杰森?戴维斯的同时拥有中意血统的大男孩家中。商君容给对方的评价是光看外表无懈可击,一旦开口败絮其中。
最近他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就是:“亲爱的商烈先生,这个是要算利息的,看在你孤身一人,漂洋过海,基本生活常识匮乏,求生异常困难的份上,我可以算你便宜点……”
“商烈先生,看在你居无定所,与民沟通困难的份上,我可以免费提供房屋住所,但饮食开销,生活所需等费用我会一丝不苟的记录在案,在你离开前请一一结清……”
“商烈先生,出于对你无限膨胀的好奇心,总有一天会毁了这家的再三考虑下,对曾经,或正在,哪拍以后凡是在你手上被无辜肢解却无法完好组装回去而报废的家用电器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均提高百分之十的利息……”
“商烈先生,出了这扇门你还能否在这个国家立足我深表忧虑,为此你应该尽快掌握除了母语外第二门世界通用语言,为此我替你准备了幼儿入门基础口语300篇,当然这笔开销会记在你的帐上……”
“商烈先生……”
又怎么了?慵懒的掏掏耳朵,商君容发现某人的声音犹如魔音穿耳绕梁三日而不绝,他现在都这样了,还不放过。
“我说你预备在里面待多久啊?都三个时辰了,作为家里唯一的浴室,作为你的室友兼房东,我有义务提醒你该提速了……”
“商……”
门外的杰森准备继续他的魔音穿耳时,“哗”的一声紧闭了三个时辰的浴室大门终于向他敞开。
“请便。”
商君容全身湿漉漉的,只在腰胯处围了条白色浴巾,明明比杰森矮了一个头,却比他还要气势凌人,活像我让你似的。
和同样围着浴巾的杰森擦肩而过,商君容无视身后传来的口哨声,径直回房去了。
看着少年的背影,杰森吹了声响哨。
真是完美的身材,纤细却不显单薄的骨架覆盖着一层紧致的肌肉,匀称、健美而修长。
光是练就这么副身子骨,私下里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运动量不说大的惊人,起码不是普通人做的到的。
好在我的也不比你差,杰森比了个健美的姿势,转身进入浴室,下一刻——
“商——烈——”
又来了,我都出来了他还不满意,商君容习惯性的两指堵住耳朵无视某人高分贝的魔音。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别把玩具鸭、塑料熊、充气企鹅这些小孩都不玩的幼稚玩具泡在浴缸里!”
半个时辰后。
杰森洗完澡,腰上围了条浴巾,边擦头边推开给商君容暂住的客房。刚推开门,就看见商君容趟在床上,手中高举一把左轮抢指向自己。
无视那个碍眼东西的存在,杰森从容不迫的走进去,“按照美国的法律,商烈先生你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你还有兴趣乐此不疲的玩些小孩子都不玩的玩具;然后再转过头来搬弄些你曾深受其害的危险性物品!”
商君容学着杰森吹了声口哨,将枪像剑似的挽了朵“枪花”直接扔回敞开的床头柜里。
他已经知道伤他的”暗器“叫什么了,他们被分成很多种不同的型号,但原理万变不离其中。前几天在家里“翻箱倒柜”发现杰森家也有这种暗器时,杰森的解释是:“美国是个自由的国家,法律允许公民佩带枪械。”
翻译过来就是美国人带枪就像君子配剑一样寻常。说到剑,商君容记得跟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有爱剑浮光,由于当时走的匆忙,没时间回头去找,暂时将它落在‘激流’里了。回头等自己摸清个大概,再寻个机会偷回来便是。
“喂,我说过多少次。”杰森走到床前,将悠闲躺在床上的商君容拖了起来,在他洗澡间商君容已经换了身连体睡衣。
“头发没干不要趟在床上,还有没事留这么长头发干嘛,不嫌麻烦啊。”
将人拖起来后,杰森顺手把自己擦头的浴巾仍到少年头上。商君容扯下来,动手开擦。
“身之发肤受之父母。”
“呃…你还真传统。”
杰森提了个东西过来。
“那是原则,呃…你手上拿的什么?”
“吹风机,帮你快速干发。”
“不,我不需要这玩意,它‘嗡嗡’吵的我头疼!”
商君容急忙躲闪某人伸过来的魔爪。
“得了吧,你为什么不干脆承认你是在害怕,连小孩子都不在意的东西你居然会害怕。”
一个躲一个抓,来来回回,两个大男人围着双人床展开了拉锯战。
“你是恶魔。”
被杰森步步紧逼,商君容一个飞身想越过床身,从一边翻到另一边。杰森干净利落的跟着扑上去,直接将某人扑倒在床,跨坐在后腰上,“不,我是你的债主兼饲养员。“
一手按住某人的肩背,一手打开开关开始摧残某人。
商君容不做反抗,任由对方摆布:看在你养我的份上,不同你一般见识。
“待会梳理一下,我们下午去购物。“
杰森扒拉着某人的头发,继续吹。
“购什么?”
某人慵懒的趴着,享受饲主热情服务。杰森是个自来熟,几天相处下来,连商君容这种寡言少语,对谁都不屑一顾的性格,在他面前,也能轻松随意的交流和相处。
也许是习武人的直觉,打从第一次照面,对方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那种温和无害的,这也是他为何可以不加防范的与对方相处。
“被你报废的那批家器,必须重新添置,不然我们以后只能叫外卖,或者你不介意喝西北风。”
“为什么我也要去?”
“那些东西是你报废的,这笔花销我会记在你的帐上,在市场价的基础上……”
“提高百分之十。”
“很好,你终于记住了。”
“真不愧叫‘节省’,精打细算,比我师父还抠门。”
商君容忍不住小声嘀咕。
半小时后。
二楼某人卧室里,商君容一身休闲打扮,运动鞋,牛仔裤,白T恤。衣服是杰森的,穿起来有些大,只能将T恤扎进裤子里,再系上皮带。
手上拿了顶运动帽和副太阳镜,“为何我得带这个?”
“你那黑发太显眼,总不想一出门就被某人通缉吧!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拿过少年手中的太阳镜替他带上,接着试图将对方的一头长发塞进帽子里,却因为太厚太多没法固定,扯的商君容头皮发麻也没见成效。
“放手,我自己来。”
重新梳顺某粗人整的跟鸡窝似的长发,找了只竹筷。他因为不习惯用刀叉,杰森特意给他买的。
将竹筷从中间折断,拿刀子把截口修的圆滑些,基本上成一细锥形。对着镜子将头发盘起,用新鲜出炉的竹簪将其固定。如果还在大唐,再过两年自己也该束发了吧!束发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吧,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有些不伦不类。商君容认命的将运动帽扣在头上,转过身,“这会行了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
“别误会,我真的没有想笑的意思,我只是很惊讶,中国人真了不起,一根不起眼的棍子居然抵得过一堆头绳。”
“走吧。”
瞥了眼因自己奇怪的发型而低头闷笑的杰森,懒得多说,商君容转身准备开路。
“等一下。”
掏出西装口袋里的金边眼镜给自己带上,见对方露出不解的眼神,杰森很绅士的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理性吗?”
“如果你不开口。”
“真没礼貌,这样可讨不到女孩子欢心。”
翻了个白眼,你就装吧!
一个小时后,杰森开着他的二手别克带着商君容来到纽约市中心的家电城。这是商君容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来第一次正式出门。
“商烈先生,请跟紧点,如果你在这里走丢了而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是不会报警的。”杰森气冲冲的回头一把将因为好奇顿足差点被人群淹没的少年拖了回来,不放心的牵起他的手,“说到走丢,我觉得你应该先装备部手机,这不会很贵,反正你的债务栏里也不缺这一笔。”
任杰森拖着自己朝最近的手机专柜走去,专柜上性感的销售女郎见两个男人手牵手走过来,暧昧的冲两人笑了笑。商君容不明所以,杰森手劲一带将拖在身后的少年推到柜台前,朝性感女郎露出他完美无缺、无懈可击的专业笑容,『下午好女士,这是我弟弟,这孩子将他的手机拆了却组装不上,要知道这年头谁离了那玩意儿都没法活。』
杰森用的是英语,商君容只听懂了几个关键词,比如‘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