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庚哥忽儿一声狞笑。长剑飞快的刺出,迅速的没入了方泽流地胸膛。
方泽流却好似并无知觉。只是拼命回头,回头望向中央的那座高台,望向高台上的倩影,“多么完美地姑娘啊!”他的眼里充满了爱慕,不舍,但是高台上那黄衣女子始终未曾睁开她那双眼睛。
庚哥忽儿“嗤”的一声,抽出了长剑,方泽流轰然倒下。他大喝一声,“铁勒的勇士们,方泽流已死,而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在坚持一下,将敌人全部留下。”他武功高强,以内家劲气送出,场中喊杀声,刀剑交鸣声虽然激烈,但是一时间都被他的声音所掩盖。
方泽流的死亡很多竟陵军都看到了,又听说胡人援军将至,士气陡然一挫,攻势自然缓了下来,而一众胡人听了,都嗷嗷乱叫,好似吃了兴奋剂,拼命抢攻,此消彼长之下,还剩下七百余的骑兵竟然被二百多胡人步兵压着打,而且还节节胜利。
看到竟陵骑兵已然萌生退意,庚哥忽儿心中很是得意,对自己的兵法韬略很是满意。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一个淡然地声音从林中传了过来,“铁勒贼子真是狡猾,我们刚刚过来,怎么没发现有什么援军,就你这不过二百余人,打起精神来,骑兵几个冲锋就能将你们全歼。”
曾进地话亦是用内家劲力送出,响彻全场,竟陵骑兵一听,尽皆恍然,想到力战身死的首领,顿时对自己刚才地懦弱感到羞愧,在几个首领地带领下,心中发狠,疯狂的攻击起来。并且充分地发挥了骑兵的优势,攻势如潮水,一浪连着一浪的涌来,立马让本来体力已经大耗,只是仗着余勇的胡人叫苦不迭,损失惨重。
庚哥忽儿大怒,厉声喝道,“何人胆敢在那里装神弄鬼?”
曾进与宇文伤悠然的步出了密林,曾进朗声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曾进是也!”
庚哥忽儿心中一惊,不由说了出来,“
将军!”
“正是!”曾进一脸的微笑。
江湖上传播消息之快是难以想象的,此时曾进武艺高强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竟陵骑兵精神更振,对着胡人武士一阵砍杀,杀的他们是人仰马翻。
庚哥忽儿看到这种场面,心中不禁一阵心疼,这可都是族中的精锐武士啊!他大喝道,“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正要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自己跑过来了,就让你的鲜血为我的武勋再添荣耀吧!”
曾进哂笑道,“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连你师傅那便宜儿子任少名都收拾了,还会怕你,简直是笑话。”陡然话锋一转,声音转厉,“既然你们这些铁勒贼子非要来我们中原搅风搅雨,那就永远不要走了。竟陵的勇士们,全歼这些铁勒贼子,为你们庄主报仇!”
曾进的声音中混了一些魅惑之法,竟陵骑兵在这种环境之下,个个血脉贲张,大声呼喝着,攻击的势头更加猛烈了三分,让庚哥忽儿更加恼怒。
高台上忽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汉语十分精准,几乎没有一丝胡音。“难道你们不顾及姑娘的命了吗?”
曾进更是大笑不已,呼喝着,“有本事你就杀了她试试,我量你没有这个胆量!大家不必顾及,救绾绾小姐就包在我身上了!”
竟陵骑兵中有一个人道。“如此,就多谢曾大将军高义了!”
庚哥忽儿心中清楚,花翎子一个人可能不是曾进的对手,更何况曾进身边还有一个看不出实力地老头,立时退守高台。和那胡人女子护卫犄角。
曾进也不让宇文伤帮忙,身形一纵,宛若皎皎神龙划空。竟然不用丝毫借力,直直跨过十数丈的交战场地。忽而凌空一滞,而后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向高台扑来。
庚哥忽儿虽然知道能杀了自己的少主曲特,定然是武功高强,却没想到修为竟然如此之高,看来唯有师傅出手方有希望胜过,就连大师兄长叔谋。也未必能强过他。他随手取下放置在高台之上的铁胎弓。
铁勒民风悍勇。为了生存,人人都习练弓箭。庚哥忽儿更是其中好手。取下一支雕翎箭。搭于弦上,催动内力。拉了一个满圆。如鹰鹫一般的锐利目光不停的随着曾进在空中地身影转动,希望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曾进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弧线,当处于最高点,正要落向高台之时。庚哥忽儿认为时机到了,此时旧力已竭,新力未生,只是靠着惯性落向高台,他出手了。对着曾进的胸膛,庚哥忽儿手一松,“啾”的一声厉响,箭矢化为一道黑色的幻影,直奔向曾进地心脏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箭矢已然尽在咫尺。曾进依旧满面笑容,丝毫不惧,运起千斤坠法,往下一沉,箭矢立时没入了高空。然而此时,又一道箭矢飞了过来,显而易见,庚哥忽儿是想用箭矢将曾进射杀于半空之中。
曾进身形一晃,恍如一条自在遨游于江河之中的游鱼,徜徉于风中。他的身躯一阵扭动,在空中划过了一条优美地弧线,立时闪过了箭矢,而后身体一弓一展,顿时速度大增,刹那间就到了高台之上,让庚哥忽儿的弓箭没了用武之地。
刚踏上高台,曾进就感觉有两道极为凌厉的劲气从侧面袭来,微一错步,让开这攻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美女,此女轮廓极美,清晰分明的犹如刀削,一对美眸更是精灵如宝石,引人之极。
不过手中的那两只寒光四射的的短刃却是狠辣之极,一上一下,往曾进的心脏和下阴猛切,迅捷无伦,凌厉非常。曾进清楚,这红衣女子定然是曲傲地女弟子花翎子了。
花翎子轻功极高,身形如穿花蝴蝶一般,来往逡巡于曾进是四周,手中短刃光芒吞吐不定,随时都可能放出致命地一击。而庚哥忽儿亦丢下弓箭,长剑挥出大刀的招式,猛砍猛劈,气势大开大合,希望能牵制住曾进,给花翎子地偷袭造成机会。
曾进双手指端射出剑气,十指连弹,挡下了庚哥忽儿地第一波进攻。见他似有些得寸进尺,曾进双眸陡然一亮。庚哥忽儿和花翎子一时间觉得似乎夜空之中突然闪现了一颗太阳,有些晃眼。连忙挥剑防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曾进岂能便宜了他,二指一并,虚空一划,一道十色斑斓的剑气陡然发出,切向庚哥忽儿。庚哥忽儿大惊失色,使出全部功力用剑狂劈。谁知剑气之犀利远远超乎他地想象,犹如刀切豆腐一般,将长
两截,其势不止,继续向庚哥忽儿飞去,斩下了他的鲜血顿时如泉水涌出。
曾进心中另有算计,此时并不想要他们的命,顿时笑道,“此时不走,莫非非要我将你们留下不成?”
花翎子狠狠的瞪了曾进一眼,正想吹撤退的哨声,曾进冷冷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但是这些胡兵不行,若是你们非要和他们一起,那就都不要走了。”
庚哥忽儿和花翎子对视一眼,知道自己和曾进的差距太大,强忍着伤痛,两人飞掠而去。见自己的头领逃命而去。胡人心中那份坚持终于也懈怠了,再加上厮杀了如许长的时间,只不过是仗着一股子狠劲儿而已,如今心劲儿一懈,顿时由恶狼变成了绵羊,被竟陵骑兵一顿砍瓜切菜般的狠杀。
曾进右手轻挥。捆缚着的绳索顿时被截断。她依然是双眸紧闭,靠在高台地木桩之上。曾进伸出手,轻轻的撩开她的青丝长发,一张精致完美的面容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以他的定力。亦不禁心头一阵抽搐。
以前曾进读史之时,对那些描述地倾城倾国的佳人是从来都不信的,对那些因为迷恋一个女子而导致国家败亡更是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只能归结于帝王的太过昏庸。
如今,望着绾绾着如山峦起伏地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了张力的肌肤,他心中不禁有些信了,这世界上,是真的有可以颠覆国家地倾城美人的。
就连石青璇也不曾给他这种感觉,石青璇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到她那清雅脱俗的气质,超凡绝伦的才艺,让人无意之间忽视他的一部分美貌。而则完全是一种诡异妖媚的艳丽。绝对有做倾城妖女的潜质。
曾进漫口轻吟:“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他抚摸着那绝美的脸庞。轻笑着道。“小妖女,碰见了我。你这辈子地命运算是定下来了。你是逃不出我地手掌心的。”
虽明知绾绾定然对外界是有知觉地,但见她听到自己地话却纹丝未动,对自己的轻薄也似毫不在意。
曾进对阴癸派地《天魔大法》也很是好奇,故而忍不住催动剑气向她的经脉探去,只觉得她的经脉之中虚虚荡荡,浑如无物,果然诡异的很。他缓缓的向其丹田延伸,还没到丹田,曾进的那缕剑气竟然散化于经脉之间。
他心中一动,隐藏于丹田最深处的那颗水阴剑丹悠然划空而至,一道水阴剑气立时从中吞吐了出来,进入了绾绾的体内,借助水阴剑气那独特的侵蚀特性继续像丹田探查。
果然,那种无声无息散化真气的力量再次出现,不过在曾进的可以防备之下,不禁没有将曾进的剑气散化为自己的真气,反而被曾进的水阴剑气给侵蚀了一部分。曾进大喜,不再试探,迅捷无比的将剑气收回,带回来的还有一丝绾绾体内的那种力量。
据曾进估计,那很可能就是用《天魔大法》修炼而出的天魔气,只要有了一丝引子,总会研究出点什么的。曾进有这个自信。他将回收的那偻剑气凝结成一枚剑丸,放到了怀里。
看下面的竟陵骑兵差不多将铁勒兵斩杀殆尽了,曾进顺手将绾绾那丰盈的娇躯揽在了怀里,那种温润滑腻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心头一荡,连忙运功力定住心神。心中暗道,“这小妖女的魅惑能力果然不凡!”
他飞身而下,落在了竟陵骑兵面前,朗声问道,“这位姑娘是被铁勒人从贵庄偷出来的吧!”
骑兵中一个主事的将官连忙抱拳,道,“多些曾大将军慷慨相助,我等感激不尽!大将军所言不错,这位小姐正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