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飞尘哽咽道,“哪有人一睡睡这么久,楚泉你……”飞尘犹豫了一会人,还是把话说出了口:“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楚泉哈哈大笑,“你看我这么强壮,像是得病的人吗?”
“可是……”
楚泉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别担心啦,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爱睡觉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就别瞎担心了。”见飞尘还要说什么,楚泉忙道:“有什么吃的?我好饿。”
飞尘擦擦眼泪,“我这就叫厨房去准备。”
睡了五天,楚泉全身发软,一定力气都没有,干脆躺在床上,让飞尘一口一口地喂他。
吃饱喝足后,楚泉抱着飞尘耳鬓厮磨,好好哄了一番。可飞尘还是想着楚泉的“病”。“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听大夫的话,每日定时用药。”
楚泉自知那些药不能会有效果,但为了让飞尘放心,还是笑着答应了,反正都一些补药,也吃不死人。
飞尘在楚泉怀里乖乖地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在你睡的这几日,大将军来找过你一次。”
“哦?那你怎么说的?说我生病了?”
飞尘摇摇头,“没有,我知道你和那位将军有过节,要不然那人也不会在你身边安排探子……”
“过节?”楚泉冷笑一声,“我和他之间哪只是过节那么简单。那你怎么说的?”
“我只是说你很忙,没时间见他。他身为大将军,我本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他只是留下了一些礼物,说改日再来。”
“他留了些什么?”飞尘刚想回答,楚泉又道:“罢了,无论是什么,直接丢了就好。”
飞尘点点头,“嗯,我会的。”
楚泉捏了捏飞尘的下巴,“你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吧,可累了?”
“不,我不累。”
“胡说,我不闹了你了,你就在我房里休息会儿吧。”
飞尘守了楚泉好几天,也是真累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去。
楚泉看着飞尘的睡颜,心情十分不错——在漫长地沉睡后,能第一眼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人,真好。
飞尘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后,他发现楚泉不在,心里一阵慌乱,问了下人才知道,楚泉被皇帝找了过去。
芙蓉帐暖,美人在怀,皇帝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只是因为旁边的男人始终不为所动,好像自己宠幸谁,对谁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猎场回来,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可是朝思暮想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他也知道莫名其妙把人找进宫来,然后在他面前宠爱别人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可是他忍不住,虽然知道等待自己的答案,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试探。
“陛下,”美人靠在皇帝身上,笑容暧昧,“时辰不早了,陛下……”
皇帝搂着美人纤细的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酒,同时扫了楚泉一眼——那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
听到美人求欢,楚泉识趣地站起身来,“陛下还是早点休息吧,臣就先告退了。”
“站住!”皇帝放开怀里的美人,冷笑道:“这么想走?”
楚泉淡淡道:“我只是不想打扰陛下。”
“打扰?”皇帝站了起来,一身戾气,“爱卿是不是特想促成朕的好事?”
“陛□为一国之君,若能为大燕的后代……”楚泉还没有说完,皇帝就操起桌子上一个酒杯摔了过去,一声破碎声,楚泉的额头出现了一道伤痕,血从他的脸颊蜿蜒而下。
楚泉没有躲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皇帝愣了愣,连忙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大叫道:“传太医!”
见皇帝发怒,美人也战战兢兢地跪下,“陛下……”
“你还在这里干嘛?滚!”
美人立刻识趣地退了下去。
皇帝心里满是懊恼,“疼吗?”
楚泉笑笑,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嘴边的血,“没事,臣不疼。”
“是朕不好,朕只是生气。气你……一点都不在乎朕。”
“陛□为一国之君,臣是你的子民,怎么可能不在乎陛下?”
皇帝苦笑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说这些气朕了,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的。”
楚泉不再多说,片刻后,太医来给楚泉包扎,告诉皇帝只是皮外伤,注意不要沾水,几日就好了,皇帝这才放下了心。
“这次是朕的过失。”皇帝咬咬牙向楚泉到了歉,“你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朕,朕都依你。”
楚泉想了想,道:“要不陛下赏几个美人给我?”
皇帝已经被楚泉弄得没脾气,却又舍不得把这人怎么样。“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正式入住梵音殿,成为大燕的国师,你看如果?”
楚泉笑道:“谢主隆恩。”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通报:“皇上,大将军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检查了两遍!希望木有错字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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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帝点点头,“让他进来罢。”
“既然陛下和大将军有事要商讨,我还是先退下吧。”
“不用。就算你……”皇帝的把目光转过去;不去看楚泉;“就算你不接受朕的心意;朕还是要重用你。楚将军也是朕的心腹;你和他以后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必须要好好相处才行。”
楚泉笑道:“可是我不觉得我和大将军能处得来。”
“为什么不能?”皇帝冷哼一声;“你不是喜欢美人吗?他就是个美人;你应该很愿意亲近他才是。”
楚泉摊摊手;一脸无辜:“我是喜欢美人,但是我不喜欢蛇蝎美人啊。”
皇帝没好气道:“你们都姓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怎么会合不来?”
“他要姓什么是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皇帝隐约觉得楚泉的态度有些异样;但他也没有多想。谈话间;太监已经把燕熙潮领了进来;他见到楚泉;眼神暗了暗,朝皇帝跪了下来,又向楚泉问了个好:“楚大人。”
楚泉似笑非笑:“楚将军。”
“爱卿不必多礼。这个时候来朕是有什么事吗?”
燕熙潮的目光在楚泉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一时竟有些失神。
“爱卿?”
燕熙潮移开目光,淡淡道:“陛下,臣想离开京城几天。”
“哦?”皇帝扬起了眉毛,“爱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除非是得到了皇帝的命令,不然是不能轻易去任何地方的。皇帝虽然信任燕熙潮,但毕竟存着一丝防备,现在燕熙潮的权利越来越大,他也不得不防。
燕熙潮看了楚泉一眼,“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
“回陛下,是臣的家事。”
皇帝更怀疑了,他记得燕熙潮明明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没有其他的亲戚,怎么会突然要离京处理家事?
燕熙潮看出皇帝心中所想,解释道:“是臣的妻子。”
楚泉不由自主地看了燕熙潮一眼。
皇帝恍然大悟。据说燕熙潮有一个得了重病的妻子,一直在燕熙潮的老家养病,这么些年,病也一直没好,有几个大臣都觉得燕熙潮的发妻命不久矣,打起了让自家儿女替燕熙潮续弦的念头。
“这么说,你夫人她已经病愈了么?”
“回陛下,他已经醒了,臣要回去看他。”燕熙潮知道皇帝的顾及,又道:“臣出门在外,不方便将虎符这等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所以想暂时交给陛下保管,还请陛下恩准。”
皇帝这才开了口:“爱卿想要去看心爱之人,朕哪有阻挠之理?至于这虎符,等你归来,朕再还给你。”
“多谢陛下。”
皇帝笑道:“不知道那位让爱卿如此钟情的女子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呢。有机会,一定要让朕见见。”
燕熙潮难得地笑了笑,“臣会的。”
皇帝的心情好了起来,“既然两位爱卿都在,待会就一起陪朕用膳罢。对了,楚泉,你额上的伤,还疼吗?”皇帝一脸愧疚地问。
“无妨,只是小伤罢了。多谢陛下关心。”
“嗯,待会朕让人送几味专治外伤的药去你府上,希望不要留下疤痕。”
“肯定不会,陛下无需担心。”
皇帝本想和两位臣子痛饮一番,无奈传来皇后身体不适的消息,皇帝唯一的子嗣就在皇后腹中,皇帝也颇为担心,立刻赶了过去。
楚泉和燕熙潮一起出宫,两人肩并肩地走着。
燕熙潮问:“你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泉轻笑一声,“我不记得你会在意这种小伤。”
“我只是在意你而已。”
“那我要多谢将军厚爱了。”
燕熙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这次,是要去忘川河。”
楚泉勾勾嘴角,“怎么,将军要去回顾一下复活时的场景吗?”
燕熙潮忽略楚泉的冷嘲热讽,“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毕竟你在那里……”燕熙潮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必须弄明白,这七年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本来这件事我是交给殷云舟去办的,但是他到了忘川河后来信,那位老人说,除非我亲自去找他,不然他不会告诉我任何事。”
“将军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燕熙潮反问:“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楚泉果断道,“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燕熙潮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庄随他们都劝我不要去,毕竟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离开京城不是什么好主意,更何况,还把兵权暂时交了出去。不过,关于你的七年,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的。”燕熙潮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泉,“这是第一次,我把你排在第一位,我居然觉得感觉不错。”
楚泉觉得有些烦躁,冷声道:“你要去便去,与我何干。”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处理好了京中的事物,燕熙潮立刻就打算动身了。出发前,庄随百般劝阻,燕熙潮也没有改变心意,燕熙潮的心腹都很焦急,却也无计可施。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很高兴。顾永年知道自己将军要出门远行后,嚷嚷着要和燕熙潮一起去。
“将军,我也很久没有出门了,天天待在府里,都快闷死了。将军……燕大哥,你就带我去吧?”
燕熙潮无奈道:“永年,我这次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那又如何?反正路途遥远,你一个人也怪无聊的啊,有我陪着你不好吗?”顾永年摇晃着燕熙潮的胳膊,不停地撒娇:“你就答应我啦!”
燕熙潮看着面前任性十足的少年,心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