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学会保护自己。咱们爹娘的大仇没报,哥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你要是能会个一招半式的,哥也能稍微放心些。”
“又是父母之仇啊……”林小帆两眼放空地看着帐顶“你可千万别为了报仇把命搭进去,那样的话我一个人就麻烦了……”
“不会的”林东海突然停了动作,俯到林小帆身上,神情严肃地说“哥跟你发誓,一定会活着回来,照顾你下半辈子。”
“呵……”每次看着他这种认真,林小帆就会心虚,他其实是在担心林东海有个三长两短,这份家业也跟着不保,自己又得过穷日子“哥,我就随便说说,你别总这么一惊一乍的……”
“哥说的是认真的。以前哥是一个人,可以豁出命去报仇。可现在不一样,哥有你了,往后咱们兄弟还要有将来。”林东海拍拍他的脸,把他的腿放下,起身撩开帐子“我去看看你嫂子。你快睡吧。”
“哟,终于在我这边腻味了,开始恢复正常想女人了~~~快去快去,我好安安宁宁地睡一觉……”林小帆不以为然地打了个瞌睡,闭眼睡去。
林东海从他房间爱里出来,回了自己的主屋。苏云见他进来,立即放下手头琐事,替他宽衣打点。林东海看了一眼案上的纸张书册,大概是下个月群英大会的宾客名册和物品开销。他自从应了父母生前的婚约娶了苏云之后,林家堡的开销内务就交由苏云一手筹划,一些大大小小的应酬活动也由她一手。苏云的优点在于,她将一切打理地井井有条的同时,自己仍旧能够体面地陪着林东海身边应对场面。这种帮助虽是无形的,但与林家堡在江湖上的名声日渐高涨却是密不可分的。
“群英大会的名单都核对好了?”
“嗯,这次我想多请些客人。一则为你对付巫邪教收拢些盟友和财力,二则让叔叔见见各路英雄,多结交些朋友。”
“行,就依你的意思办。”林东海答应着。
“海哥……”苏云从身后搂住林东海壮实的腰身,把脸贴在他背上“你这趟出门,去了好久……”
“雷霆是轻功绝顶的高手,要杀他不难,但要杀到他不容易。我追了他半个月,总算在天之崖把他给逮住了。这小子假装跳崖被我识破,临死还想拉我做个垫背的。结果你猜怎么着?小帆就这么跳了下来,一脚把他给踹进了海里。”林东海笑了两声,被苏云拉到床边坐下,开始脱鞋脱袜“要不是这样,我还找不着这个弟弟呢。”
“真好,海哥手足相聚,咱们夫妻也一家团圆了”云娘面对面看着坐在床边的丈夫,温柔地靠了上去“海哥,今晚……”
“哎呀……”林东海扶着苏云的肩膀猛地一愣。
“怎么了?”
“我忘了给小帆盖被子了!”林东海说着推开苏云,光着脚跑了出去。
“海哥……”苏云起身跟了出去,但林东海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她只好回房在镜子前坐下,拔下头上的发簪,解下头上的发髻。细腻白嫩的手指缓缓在青丝中穿过,却在梳理到发梢的时刻,轻轻地握住,慢慢地握紧……
这天夜里,苏云睁着眼躺在林东海身旁,轻声对他说,叔叔已经快二十了,你老把他当小孩子护着,将来他在人前怎么立威呀?好歹也该让他到下面堂口走动走动,将来也好分担家业。
于是乎,林东海心里暗暗下了新的决定。
林小帆睡醒一觉睁开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命运,居然被别人的一句话决定了去向。他惊讶地发现前几天还和颜悦色的大哥,突然间翻脸像翻书一样,对他严厉了起来。非但分毫不让他懒床,就连前几天手把手、脚把脚教他的武功,也转手由培训新人的春堂口堂主张春华代劳。
林小帆原以为张春华身为属下,又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一定会让自己摸鱼偷懒。谁知道林东海前脚刚离开,张春华就轻车熟路地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放到了木桩上,肩上架一个扁担,左右挑两桶沙子,直压得他双腿弯屈,呈一个扎马的姿势。最后用一根削得无比尖锐锋利的竹竿对抵在林小帆的菊穴口,牢牢拄在地上。只要他稍一松气,□就会不堪设想。
做完这一切,张春华清凉无害地冲着林小帆一笑:“二堡主,你可得扎稳喽。不然,这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张春华,我C你大爷……”林小帆痛苦地支撑着想要下沉的身体,大气不敢喘却又止不住咬牙切齿地哭骂着“你TM反了你……我让大哥炒你鱿鱼!”
不料张春华歪着脑袋,颇有趣味地笑道:“炒鱿鱼?这个堡主可不会做。我倒是略微知道:鱿鱼切麦穗花过油,放点姜丝炝锅,炒开以后再烹入酒,放入盐巴,最后用少许白糖提鲜。二堡主想吃,吩咐厨子做就是了。”
“我吃你大爷的鱿鱼,呜呜呜……”
就这样,这天中午,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林小帆在面前的餐具上,看见了洁白如玉的、切成麦穗花形状的炒鱿鱼。
然而,餐具上的不光只有炒鱿鱼而已。接下来夏堂口的“实习”,才是林小帆人生中最严肃的一课。
初回照面的那天,林小帆就知道,夏堂口是负责林家堡外务纠纷的。换句话说,就是哪里有人砸林家堡的场子,或者是哪里有人请林家堡去砸场子,阎夏雷就要带着手下去关照关照了。
“前些时候我们收到昆山派的求助函,说暴雨堂的教众偷袭了他们的分舵,还杀人掠货。”阎夏雷带上林小帆和一伙弟兄出了林家堡,翻山越岭一两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附近“我们的探子已经打听到,那伙教众就藏身在前面不远。到了地方,二堡主可千万沉住气待在后方,动手动嘴皮的事交给弟兄们就成。”
“哎,好……”林小帆满口答应着,心里却是激动无比。帮会传说中,饮茶谈判场面就要上演了,只不过这一回,坐在大饭桌正中央的老大是他——林小帆!他当然要气定神闲,等着下面一众小弟摆平了纠纷,对方过来给他斟茶道歉。
然而,梦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有时候,真可谓天差地别、阴差阳错、事与愿违、背道而驰……总之,林小帆没机会上茶楼,就连茶叶沫沫都没看见一丁点。等待他的是一个鸡飞狗跳的农庄,和一伙正在农庄里边抢劫,边杀鸡杀牛BBQ的强盗。
林家堡的人一进来,他们就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虎视眈眈地与来人对峙着。就见阎夏雷派头十足地上前,傲慢地问了一句:
“暴雨堂的人?”
“正是。你们哪伙的?”
“昆山派分舵的事,是你们干的?”
“是又怎样?”
还不等对方回答完毕,阎夏雷肩头一动,挥舞大刀带着属下冲了上去,瞬间杀成一团。
“我的妈呀——”林小帆当场抱着柱子猫了起来“有话好说呀,怎么上来就动手呀——”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没了脑袋的尸体扑倒在了他的面前。林小帆立即住了嘴,傻眼地看着面前那个不断喷血的大窟窿,有些怀疑地伸出手去,沾了一点红色的在指尖上。
“妈呀,真TM不是拍电视啊……”就见他当场一瘫,身心俱抖地惨叫一声“杀人啦——”
阎夏雷听见他叫,猛地回过头来。见他安然无事,随口吼了一句让他别乱动之类的话,就又冲进人群杀了起来。不到两刻的功夫,暴雨堂的帮众就被剿灭殆尽。完事以后,阎夏雷轻车熟路地让属下清点尸体,将受伤的弟兄扶走,就下令收队。一群人打道回府,走到门口才发现,林小帆依旧抱着柱子,猫在原地不动。
“二堡主”阎夏雷走到他身边拍拍他 “二堡主,咱们该走了。”
俨然吓懵了的林小帆回过神,扒着柱子想站起来,谁知刚一起身,身子就不听使唤地往下一跌。他看着众人诧异的面容,无比丢脸地捏着自己麻木的腿——他已然吓得脚软了。
结果,阎夏雷背着他离开了农庄。
回家以后,二堡主的孬包事迹很快传遍了林家堡上下。大家都在怀疑,是堡主顾及兄弟颜面,才对外宣称是他杀死了巫邪教的雷霆。
第六章 古代白领生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果你身在一个威名远播的武学世家,却一点也不会武功,那就注定了你不受重视的杯具命运。如果你不仅没有武功,还没有胆魄,那很不幸,你注定是被人鄙视的命运。
林小帆就被人鄙视了。因为他身为老大,却在场面上失了应有的威风。他不仅失了威风,还很孬种地被吓出了毛病。
从杀人现场回来以后,他就发起了高烧。林东海为此痛心不已,他一面后悔着自己不该太快放手,一面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生病的林小帆。
“啊……啊……”深夜的房内,林小帆枕在林东海的臂弯里,阵阵呓语“血,血呀……流血了……我害怕……”
“帆儿……”似曾相识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林东海搂着他一愣。记忆仿佛回到十五年前那个炎热的下午,四岁的林小帆躲在自己的手臂后,颤抖地哭泣:哥哥,外面好多血,我害怕……
“帆儿,哥在呢,哥在这儿,不怕,不怕啊……”林东海轻轻拍着他低声地说“都怪哥不好,心急着要你自强自立,结果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可千万别再出事,不然哥怎么对得起你,怎么跟爹娘交代……”
仿佛是被他的声音惊醒,林小帆渐渐平静下来,在他怀中醒来,睁开有些浮肿的双眼。
“哥……”
“没事了……”林东海轻抚他的脸,像是抚慰着刚才的梦魇“哥在这儿呢,一直守着你。觉得好些了吗?”
林小帆怔怔地看着他,脑海中忽然有一瞬的梦境闪过,却又捕捉不到。
“我头疼,我头好疼……”
“发烧总会有些头疼的。睡一觉,明天就能好些了……”林东海伸手揉捏着他的太阳穴。
“哥……”林小帆哑着嗓子说道“我尿急,扶我去上茅厕~~~~”
“别动,一会儿再着了风”林东海按下他,转身从床边取来夜壶,伸手到被子底下,脱下他的裤子。
“嗯,嗯……你干什么呀……”林小帆烧得全身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