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之许你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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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之许你来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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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火,是整个皇宫的禁忌,也是那一场火,将义王与皇上最后一丝血肉情亲决绝斩断。
娴贵妃将画卷仔细收起,表情却是分为冷淡:“若是没有那一场火,今日的义王,只怕已经孤坟嵬嵬,野草凄凄了。”
一瞬间,来迟闻到了所谓秘史的味道,不过却还是一脸惊讶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当初皇叔因那场火才被流放潍城,那可是九死一生才熬到今日的。”
“那潍城,不过是荒蛮了点,以义王的性格和能耐,最多吃点苦,却绝不会丢了性命。”娴贵妃忆及往事,不免面色哀伤,却言辞恳切道:“当时先皇驾崩,皇子争位,朝臣动乱,边境不宁,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义王性格刚烈,处事绝不留情,虽貌似以强权压制各方势力,其实已经如累危卵。皇上若是不即位,各方势力也绝不会让义王即位,而除了皇上,无论这皇位落入谁的手里,义王都是难逃一死!”
娴贵妃越说语气越是冰冷,不难想象,当时皇上嗜杀其他兄弟,流放自己的亲弟弟义王,应付各方势力寻求均衡,内要振兴颓败的经济,外要抵御蠢蠢欲动的外族窥视,其中所受的压力何其之大,而一直以来陪着皇上坐稳这皇位,这个女人付出的绝对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来迟拱手,对着娴贵妃恭敬行礼,面色肃静道:“这些宫中往事,也算是秘闻,贵妃娘娘如今提起,想必是对兆彦有所提点,还请贵妃娘娘明言。”
白如墨在一旁见娴贵妃面色犹豫,便笑着伸了懒腰道:“你们这话题太无趣,我还是去外面晒晒太阳,顺便看看贵妃娘娘宫里有没有藏着什么美酒。”
待白如墨推门走了,娴贵妃才面色一正,看着来迟道:“太子殿下如今已入御书房听政,往后这皇位自然非太子殿下莫属,只是所谓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还请太子殿下多多琢磨才是。”
“兆彦失忆之后,对往事种种所记不清,若有不当之处,还望贵妃娘娘多多提点,兆彦感激不尽!”
见来迟态度如此谦恭,娴贵妃极为满意,便笑道:“你也无须如此紧张,雅云今日已去了你府上,那孩子是我自小教养大的,不仅性子温婉也是极有主见的,你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与她说说,不定会有些许帮助的。”
绕了一大圈,果然是回到了这上面,来迟暗想这娴贵妃倒是真的人精。
若是一开始便说一些让自己好好待哥舒雅云的话,自己也不过是当做长辈的关心,听听也就是了。
但是这娴贵妃却直接拿这皇帝的往事摆出一个饵,谜题却只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摆明便只有问那哥舒雅云了。
或许这便是哥舒家的女人能够在宫中处于如此显赫位置的原因,不是靠着美貌或者小手段来迷惑君王,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能力摆出来给君王看,不是依附的关系而是并肩协作。
江山与美人之间,与其让君王择其一,有个鱼与熊掌兼得的机会,谁又能拒绝呢?
又说了几句话,来迟便出了贤宜宫。
白如墨提着一壶酒在宫门口喝得正畅快,见来迟出来便冲着他摇了摇酒壶,笑道:“要不要来点?”
“免了,今日迷汤我已经被灌得够多了,再喝了酒,那可就真的成糊涂蛋了。”
“哟,看来娴贵妃的话,你便是不信了?”白如墨想了想,又勾起嘴角怪笑:“可那贵妃娘娘说得也不错,当年的事情她可是在一旁出了不少力的,要论真相可没人比她知道得多的了,你小子从哪里看出破绽了?”
“我没有看出破绽。”来迟舒了口气,面色淡然:“甚至说,贵妃娘娘的话,我是相信的,毕竟若非皇上对义王处处留情,义王便是再有能力,也无法凭着一人之力便占了半分天下的。”
“那你为何还说她给你灌迷汤?”
“虽然话不假,意图却不真。”来迟顿了一下,又觉得无趣:“不过不管如何,贵妃娘娘费心演了好戏,我却是不能不奉陪的。”
于是当晚,太子留宿太子嫔的寝宫,并且连着三天都留宿在这里。
这下子太子宫的下人们从开始的不以为意,立马都开始关注起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太子嫔来了,毕竟这太子和太子妃才大婚,太子嫔一来便抢了太子妃的宠爱,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以忍受的呢!
 

 、捉奸

蜀中潍城,阜盍攥紧了手中密折,面色铁青。
其实一开始,阜盍便料到来迟身为太子,大婚年纪一到难免是要娶妻纳妾的,虽然已经暗中吩咐过不准来迟真行夫妻之礼,理由是以免留下子嗣节外生枝。
但是如今,见密折中详述的来迟与太子妃嫔如何恩爱,心中的火气便是难以压抑,却不知这火从何而来。
“来人,备马。”阜盍将密折焚毁,愤愤出了栖蝶楼,便让人准备出行的东西。
在外间抚琴的真太子见阜盍从书房出来,面色难堪,便整衣站起来,柔声问道:“王爷这边要走了么?”
这真太子在这里用的是来迟的身份,身为唯一一个被王爷带回来并单独关在栖蝶楼的男宠,在外人面前他倒是很知道举止都配合自己这个身份。
其实阜盍对于这个太子能这么适应从一个太子到男宠的身份转变的事情也有点疑惑,不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以目前的情势来看,自己也不怕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瞟了一眼,见他戴着面具,整个人的气质也已大是不同,极为普通柔和,丝毫不见太子的贵气。想想便心中一动,道:“本王要出去办事,你准备一下,随本王一起去。”
没有料到阜盍会如此,太子愣了一下,便点头柔声应道:“嗯。”
当晚,便传来南夷异动的消息,义王带着亲兵出城入蜀林,立言势必要将这股势力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自然,这不过是外人知道并传回平都的消息,实际上,义王却是带着真太子和自己的三名贴身影卫,快马连夜往平都而去。
白如墨收到阜盍暗中来到平都的消息,突然笑得有点邪恶。
而给他送信的密探甲,平时与白如墨关系也不错,加之最近一段时间自家王爷的性格越发反复无常,一帮密探影卫都是战战兢兢就怕出什么篓子,没胆从自家王爷嘴里探口风,便都托他来向这个和自家王爷关系最神秘的白神医来打听了。
眼下见这白如墨神色诡异,便忍不住开口小声问道:“白神医,恕小人斗胆问一句,我们王爷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哪一出?”白如墨顿了一下,然后笑得极为不厚道地一笑,摇头晃脑地哼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家王爷~~捉奸呐~~一人装傻一人笨~~可怜你们做线人~~。”
密探甲顿时脸囧成了一张苦瓜,颤声问:“捉……捉……捉奸?!”
“哎,看不出来你们当密探的这么八卦,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到这两个字啊。”白如墨一脸鄙视地看着密探甲,然后故作神秘道:“你们家主子因为小时候中毒的后遗症,导致情商低下,你们看戏就好,可千万别掺和哦!”
密探甲心中腹诽,敢情您一直都乐呵呵地看我们家王爷的戏呢!
不管这个真相如何惊悚,等密探甲回去之后还是老实复述了,虽然众人对于这个捉奸的对象各种好奇揣测,但是最终义王府中所有的影卫和密探都一直决定,对于王爷的各种诡异命令无条件支持。
和恋爱中的人讲道理?那是找抽!和恋爱中的王爷讲道理?那是找死!
不管这暗中白如墨给阜盍传播的绯闻如何,阜盍还是一脸杀气地到了平都,易容之后以一个商人的身份住进了平都最为销金的蓬莱水阁。
蓬莱水阁是一艘花船的名字,常年停泊在平都西城的青湖,三层的楼阁朱红的船身,远远望其便像是那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不过,虽然名字取得脱俗,本质上却是一座水上妓院而已。
自古以来,这妓院便是一处极为特殊的存在了,美人乡英雄冢什么的不必多说,依仗着外面光鲜的外皮,私底下这江湖上的人私下传递消息,商人暗中密探生意,却都是不二的选择地方。
这蓬莱水阁便是阜盍在平都暗中布下的一处落脚点,平日诸多消息都是在这里处理传递的,阜盍住进来之后,未免引人注意,也没有夸张到包了整船,只是让选了最高层最近船尾的天字号房间住了下来。
这边来迟并不知道阜盍来了平都,连着几日都在哥舒雅云那边,姜侍郎昨日在退朝之后私下见了面,表示皇上让太子殿下处理的为边关征粮之事,江浙一带的富豪都表示愿意解囊。
这事情自然是姜侍郎从中周旋过,来迟当即表示了感谢,当晚便留在这太子妃的寝宫之中。
姜芷柔见了面,也未对这几日太子殿下专宠新人的事情多嘴,只是一起用过膳,待下人退了才端了茶具过来,泡好茶递给来迟,来开口道:“太子殿下面有倦色,虽说国事为重,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来迟浅笑,抿了一口茶道:“我才入御书房听政,加之之前诸多事情记得不清了,费心一点难免的。好在那哥舒雅云倒不愧是娴贵妃费心教出来的,许多朝中的事情与她说了,她倒是提了不少建议,我才在父皇面前过了关。”
“云妹妹倒是个机灵的,太子殿下有此助力,我便放心了。”
来迟放下茶杯,看着姜芷柔,面有愧色道:“近日父皇对我多有试炼,诸多不懂之处都靠着雅云提点,因此便和雅云相处的时间多了些。我也知那些外界传言,真是委屈了你。”
姜芷柔终于面露委屈,叹息一声道:“太子殿下自然是以国事为重,妾身既然嫁了太子殿下,也必是以太子殿下为重,外界传言如何,妾身并不在意。”
接着又说了不少好话,两人喝了茶,便熄了灯。
不过睡去的只有姜芷柔一人,来迟见她药性发作睡得熟了,便换了身轻便的服饰,开了窗子。
而白如墨正拿着酒葫芦倚在窗外,见来迟探头出来,捏着嗓子笑道:“每晚都让美人独守空房,你这死鬼,可真是没良心~。”
来迟斜他一眼,唾道:“我若真的春宵一度,那我估计,便真的成死鬼了。”
白如墨面露赞赏,拍拍来迟的肩膀道:“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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