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就有些底气不足了,再见了杨开又不免有些羞愧,低着头只是支吾。吴正浩见状喝道:“博浩,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都如实道来。”
孙博浩听见师父又发问,于是不敢再吞吐,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看师弟每回吃午饭都不在,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就偷偷地跟去看,想知道他怎么了,一切不过出于同门师兄的关心……”
听到这里,杨开胃里开始恶心。他想
【我去,你个死胖子,真是够不要脸的,还同门师兄的关怀。真想糊乎你的熊脸。】
而那里孙博浩继续道:“结果后来跟踪到一处,我隐约听见杨开师弟在和谁说话。初时候我以为是他自言自语,再仔细一听,不对,那声音婉转,犹如银铃,是个女的。”
杨开听了,冷笑起来。
【这家伙在放屁吧。虽然龙飞烟说话软绵绵的,哪里银铃了?原来这小子没听见我们说话。】
想着便瞪紧了孙博浩。那孙博浩见自己说了这些编造的话后,杨开不仅脸上没有愧意和害怕,反而眼神愈发精练,好似刀子一样地要刮人,他便有点慌张,低下头紧忙道:“后来我见如此,又见那少女容颜美丽,知道有些不妙,尴尬之余就偷偷地离开了。谁知,才走到半路不知怎么摔倒了,随后杨开听见声音就追上来,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又气得打了我一顿,才放我走的。不信师叔公你们看,我身上还有伤呢。”
说完他把袖子翻了起来,上面全是刮痕和瘀伤。而看到这里,杨开心里冷笑一声,眼睛瞪得更大,孙博浩被他瞪得心中发毛,随即躲到吴正浩背后去。吴正浩瞧见杨开脸上有不忿之意,自以为情况或许对了个八九成,以为抓了他把柄,心中得意,便提声道:“杨开,你还有什么话说?虽然你是俗家弟子,可是你现在投我九阳门下,出家人修炼讲究严守戒律,你如今却在外头搞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说你对得起我和其他师叔伯对你的教诲么?”
杨开听了,心想,这不过是一面之辞,我们之外也再没有人能作证了。他能这么说,那我也能那么说。反正就是凭一张嘴呗。于是对着张九阳和王守阳哭丧着嗓子嚎啕道:
“二位师叔公,我实在冤枉啊,事情不是这样的。只因为马上要到除夕小较比试了,我想我们门派的武功博大精深,自己虽然于各位师叔公只是小小的鸿毛一片,可终究是门下的弟子,到时候比武输太惨,不仅要丢师兄弟的脸,更有失门派威严。因而我自己日夜偷偷地去苦练剑法,想至少能有点进益就好,也好给各位热情教导我剑法,体贴关心我的健康成长的师叔师伯师叔公们一个交代,让大家都晓得我这几位师叔公的认真,耐心,和细心。谁料啊,博浩师兄他有一日约我比武,因为我和他比剑赢了便心怀怨恨,偷偷跟着我想把我推到陷阱里去。后来被我发现了,及至躲过了,他自己却摔到坑里,幸而我瞧见了及时救下他来,谁料他因为受伤,无法练剑,怕师父责怪他心胸狭隘,不用功,就故意编造了这个故事。不信二位师叔公你们可以瞧瞧,他当时险些掉进坑里的时候,屁股被竹筒扎伤了,不是我救得及时,恐怕早将他刺穿。”
那里杨开甜言蜜语地夸人,张九阳和王守阳已经点头了,再听见杨开说有证据,张九阳和王守阳便要孙博浩脱裤子看,孙博浩听了不敢脱,王守阳便拽他过来,一扯,果真屁股上有整齐的戳伤,不是那些猎人捕猎用的暗器又是什么,张九阳便厉声道:“博浩,事情可是如你师弟所说的一样?!”
孙博浩因为早年家境不错,娇生惯养的,不似杨开这种在电脑前玩了十几年的猥琐大叔这么能言善道,那里就不晓得说什么来弥谎了。又加上心中有鬼,便连编造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跪在地上发抖。吴正浩见了,脸上难堪,便指着他道:“你怕成这个样子干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孙博浩听见,抖着腿道:“是,是看见,但是……但是……”
杨开听了,便突然又哭号道:“天啊,师兄,枉我怕你被摔死,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你救出来,还险些搭上了自己性命,却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我也不怪师兄你,只是我如今要是受了罚,我真是冤屈啊。你说你看见我和女子幽会,你晓得那女子是谁么?”
孙博浩听了,支吾道:“那个女人是谁只有你自己知道啊。”
杨开听了低声道:“喂,师兄,你该不会是那本书看多了产生了幻想了吧?”
孙博浩一呆:“啊,什么书?”
杨开听了,装模作样地道:“就是那本啊,那本你每次偷偷看完就藏起来的书啊。”
孙博浩听了,呆然:“什么书啊到底?”
杨开拼命地给他使眼色,挤眼睛,而孙博浩更是莫名其妙。
“师兄,我那天不小心看,就瞧见那书里写了什么雌儿,什么金莲,什么红肚兜儿的。还有画,画上有两个人好像在摔跤,诶,师叔公哦,这些都是什么呀?
孙博浩听了,晓得杨开胡说陷害自己,满脸通红,支吾道:“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哪里会有那种东西?”
杨开便道:“哦,师兄没有啊。可是,那我看的那本,难道是子然师兄的?”
孙博浩听见,脸上更红:“我怎么懂得?!”
那里张九阳听见了那些词,一下就晓得那是什么。再听杨开这么说,想着绝对不会是聂子然,他皱起眉头,瞪着孙博浩:“博浩,你每天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见孙博浩半天说不出证据,便很不高兴。
“博浩,你是不是在撒谎?”
孙博浩听见,也着急了,便不敢再提瞧见龙飞烟的事情,低着头不说话。吴正浩见孙博浩退缩了,又怕在自己师兄张九阳和王守阳那里不好交待,便指着杨开道:“就算博浩没瞧见什么。那天晚上夜巡,我也听见他和别人说话了。这是千真万确的。”
杨开听见,便假装哭道:“哎呀,天地作证啊,那一日的事情我也说了无辜,可是都没人信,后来张师公已经处罚过了我。我砍了一天的柴火,一点没偷懒,那柴火烧饭洗澡都能烧三个星期啊,怎么如今还要再算一回呢?”
说得吴正浩也一时噎在那里。张九阳见这里乱糟糟的,吴正浩也没有个师傅的样子,居然三番五次找自己徒弟的麻烦,摇头叹气,王守阳便叫杨开和孙博浩都下去,也没继续追究,只是私下里对着吴正浩道:“你做师父,怎么总是这么毛躁?事情没调查清楚就告诉我们。”
吴正浩被斥责,也不敢还口,只是心底更恨杨开三分。
那里杨开凭借着自己巧妙的演技和说辞躲过了这场讯问,高兴之余又多添了两份愤恨。不为别的,如今孙博浩这么一闹,吴正浩肯定要加强对他的看管,他以后也就没办法随便往外头跑了。幸而除夕小较就是后天了,他也不在乎那一天两天的修炼了。再说龙飞烟告诉他的内功心法他也只运熟了其中不过十八句,便趁整日只能留在九阳教的时间里偷偷地运功练习。
转眼比试到了。比试前有比武顺序安排,一查师徒谱杨开傻了眼。不为别的,他知道了九阳教的创派祖师的真身。
原来九阳教的创始人不是那日坐在蟾蜍上的老人,而正是自创了无相乾坤宝典的“武曲星”开阳大师的大弟子刘阳道人。知晓这个的时候,杨开是大为吃惊的,他只想要寻到无相乾坤宝典,却不想自己所学的内功心法就是武学宗师开阳所创。只是遗憾的是,听闻如今九阳教所用的各类秘籍心法剑法都不过是当初开阳所书的那些秘籍武学的凤毛麟角。尤其是九阳真经这本九阳教的镇教之宝,居然仅仅是开阳创作另一部宝典《九九归经》的其中之一“九”。
而自刘阳道人开始往下收了六名弟子,这是一代,而六名弟子又分别只收了两名弟子,一共十二人,这是第二代。其后遭遇变故,又恰逢武林混战,三代,四代弟子里死伤惨重,剩下的又都没收什么徒弟,九阳教险些没落,幸而收到那坐蟾蜍的老者,便是刘阳道人的第五代弟子紫阳真人君居阳,九阳教派在他手里又死灰复燃,传承了开阳大师的正宗武学。后君居阳又收了张九阳,王守阳等七人,这是六代弟子。吴正浩便是第七代,因而杨开聂子然孙博浩等人又是第八代。
杨开当初以为写这小说的菜鸟不过是随意胡诌了一个八代弟子的名号给他罢了,没想到居然还是经过这么缜密的设计的,不自觉佩服道
【这个小子还蛮用功的,过去连辈分都分不清楚,现在倒能搞懂,也还算认真。】
因为杨开入门最迟,他就只能坐在最尾。彼时大家在比武堂上犹如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使尽了看家本领,把个武器暗器拳脚剑法等等的招数用得淋漓尽致,看得杨开眼中眼花缭乱。他不自觉暗暗赞叹,道
【古时候这些小孩还真是用功。像在现代,这个年纪的还在父母怀里撒娇,他们居然就能够回到用剑,有模有样的。如果不是飞烟教导了我几句心法,和那些武艺,我看见他们不是要害羞死。】
其中更有聂子然,手法比一般师兄弟要娴熟又敏捷许多。一般的弟子,大多要计较个三十来回合才能见分晓,那里聂子然却总是五六招就把人对了下来,惹得喝彩声阵阵。杨开见他用剑时身姿俊朗,出手又潇洒,欣羡不已。加上聂子然好几次替自己说过好话,他对他也由衷赞赏。只是想起龙飞烟的手法要高明他许多,且用剑时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更加清新俊逸,引人入胜,杨开又暗自偷笑,道
【虽然这个是这一辈里的佼佼者了,不过他们要是晓得有人能够无师自通学得他们教派的武功,还练得数一数二,不晓得会怎么想。】
一不小心笑得更开心。而那里吴正浩前日挨了师伯的训斥,这几天心里就大为不爽快。忽而见杨开坐在人群后头满面笑容,好似看戏一般,更是不高兴。一时两个小道士比过了暗器,他便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