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遇"贱"你by爱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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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不幸遇"贱"你by爱喝水-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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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我心平气和地说:“江璿睿,坦白讲,我跨不去这个坎儿。你和林晓晓确实有了亲密行为,你说我封建也好,迂腐也好,真的没办法接受,再给我点时间吧。”
“所以说,你不生我气了?”他迫切追问道。
“怎么不生气!”我猛地提高音量,瞪大眼睛睨他,“要是找得到证据,我直接告她去了!你也是,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也没有,贞操节操情操全被你丢没了!悲哀啊!”
他不恼反而越听越高兴,那阳光纯真的笑又回来了,还带着股呆呆的傻气,像是对我笑也笑不够。
他说:“只要你不生气,要多少时间我都给。”

作者有话要说:




、把酒言伤

故人远去,天堂之上点起一盏灯,浩瀚夜空便亮起一颗星。
接连一周,我严防死守黄尚,不准他离开我视线范围。无论是喝酒买醉还是痛哭流涕,一概奉陪。大半夜,凌冽冷风飕飕,他拉我在校园大马路边数星星,我咬牙跺脚,二话不说,舍命陪君子。
提前穿好两件羽绒服,我圆滚滚地往黄尚身边一坐,越发衬得消瘦十斤的他玉树临风,眼睁睁从精明男进化成一位沧桑汉子。

吸吸鼻子,我拿起罐啤酒递给他,“差不多得了,也该振作起来,正常过日子了。你这样,多劳民伤财啊!”
一口马尿下肚,他举袖拭去嘴边残酒,仰天长啸,“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举起啤酒罐,对向不远处,“酒逢知已千杯少,那边的朋友,相逢何必曾相识,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吧!”
我白眼翻上天,天寒地冻的,哪有那么多“那边的朋友”,其实就是江璿睿。

“寻舟之旅”回来以后,他没有如当初所言退出演艺圈。林晓晓说得对,有很多环环相扣的关节处,身不由己,他有他的无可奈何。好在,他也没有放弃学业,仍很刻苦用功。只是一有空,必定见缝插针来找我,不说话,也不靠近,远远守着,像一座移动的活化石。
黄尚偶尔伤悲间隙,会数落我,只不过失个身,又不是失婚,有什么好跨不过去的,做人一点也不豁达。每当这时,我一般不插话不反驳,因为下一秒,他准会怨天载道,为什么他连失身的机会都没有!
各人有各命,江璿睿的一失足,我要再合计合计,免得造成千古恨。不过,此刻黄尚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他说什么,我都照办。

拍拍屁股站起来,我走到江璿睿面前,见他校服外只穿了件黑色呢绒大衣,冷得小脸通红,还硬生生对我扯开嘴笑,不心疼是假的。缩在袖子里手松松紧紧好几次,我终究还是忍住了脱一件羽绒服借给他御寒的冲动,因为……天真冷啊!
“来吧,黄尚心情不好,你只管听,别乱接话。”

江璿睿点头,一声不吭跟在身后和我并排坐下,黄尚递上罐刚打开的啤酒,两人碰了一下,很够义气地各干一大口。我夹在中间,也不能扫了酒兴,自己主动拿起一罐。还没开,江璿睿就特顺手地抽过去,放在身后,跟黄尚举杯示意,又喝下一大口,完全不在意我用奇怪的眼神睇他。
接着我再拿,他再没收,再干一口,反反复复几次,我明白了,他不愿意我喝酒,又不敢直说,只能用行动表示。

偏过头,我探向他,低声说:“行了,我不喝,你也有悠着点。”
好像得到什么暗示,他边笑,边挪屁股一点点靠近我,直到侧身贴在一起,他才眯着眼,装乖巧懂事跟我说:“好,我听你的。”
唉,反正天气冷,他又穿得少,随他去吧。

懂事了没一会儿,黄尚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将我搂成好哥俩,江璿睿的脸庞之上乍然起风,吹成了黄土地色,呈现出老实巴交,有苦往肚里吞的憋闷表情。
“武胜男!”
黄尚平地一声吼,自顾自把我搂得更紧,凄凄切切地说:“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爱一场,再去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了。”
本来我穿得多,他下手也没轻没重,我有点透不过气,说不上话,江璿睿倒冷不丁接了茬:
“你可以试试全心全意去爱一个男人。”
这话有理,我附和道:“靠谱。”

黄尚现在一定觉得他自己是一只北方的狼,活在心中的荒野里,眼中无他,自说自话,“连爱的能力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可我怕死,也想生活过得有意义。所以,我决定——”他顿住,松手放开我,看向我和江璿睿,豪气云干地说,
“出家!”
“啊!”
“什么!”

晴天霹雳,我和江璿睿同时表现出惊讶之色,一个摸上黄尚脑门,一个抢下他手里的啤酒,连连齐说,别闹了,别闹了。
黄尚拍掉我的手,又重新捡起一罐新的,要打开又作罢,用比较正常的口气对我们说:“你们想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天爷给我一场历练,让我看透红尘,变得无情无欲。我一直过得丰衣足食,就是无求。再加上我还有佛缘慧根,我以前跟你讲过,小时候高人给我算命,说‘黄色’是我大吉之色。你们想想,方丈住持们的僧服是什么颜色?这说明,我打小佛缘深,注定要出家念经。”
“……”
“……”

江璿睿的眼神很复杂,我的心情很矛盾。黄尚这是恢复正常,还是非常指数飙升?不好说。他头头是歪道,倒还跟以前一样,但偏偏最后的“由此可证”太超乎我们想象。
拍拍他的肩膀,我劝道:“要不你听江璿睿的,改一下口味,兴许情丝没斩那么干净呢,可别去扰了佛门清净。”
江璿睿也劝:“听说现在当和尚,至少要研究生学历,你硬件够吗?”
“不用再说了!”他抬手斩断我们尚未出口的劝阻,“我去意已决,你们走吧。”
说完,他自己起身先走了,背影决绝。

主角退场,我也没有喝西北风的必要了,收拾起周围的啤酒罐准备回宿舍睡觉。忽然感觉身子一紧,江璿睿从背后将我牢牢抱住,百般恳求地说:
“武胜男,我错了,你千万别想不开。”
欸,这家伙自从失身后,智商好像也一并消失了,这话有逻辑嘛!
“江璿睿,做错事的是你,应该你想不开比较合理吧?”我掰着他的手,问。
他用力带我转身与他面对面,哭丧着脸,“你不会想让我也去当和尚吧。”
“那倒不会。”我摇头微笑,待他舒口气放宽心,接着又说,“除了时间,麻烦你再给我点空间。我实在担心,一看见你就想到圣诞夜那天晚上,会一不小心让你当太监。”
“……”

他反应快,眨眼退到离我几步远的安全位置,眼中闪出小期待小侥幸的光,“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最好不要。”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想想你自己,你就不敢想我了。”
“你也不会去找徐陌舟,对吗?”
“他现在回来了,好好的,我干嘛找他?”

寒冷彻骨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夜深沉,万籁俱寂,天地之间宁静非常。江璿睿不再说话,埋下头,孤零零地站着,在昏黄路灯中,显得格外得瘦,格外得高,也格外得……让人于心不忍。

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武胜男,我现在确定你已经不爱徐陌舟了,可是我要能早一点发觉该多好。以前,我嘲笑你配不上他。后来我又觉得他配不上你,怎么想自己也不如他。
“我知道,你一开始对我并没有好感,在你心里也只有徐陌舟一个人,很完美很重要。如果我能控制,我绝不会让自己走到今天。怕靠你太近,你会反感,又怕离你太远,战胜不了徐陌舟。面对你,我再没有自信。

“你还记得,那个馄饨摊老板娘的对我们说过的话吗?她说,年轻人整天喜欢把情爱挂在嘴边,说得越多越不值钱。我记住了,所以‘我爱你’这三个字一直没有说。我也没有料到会在那么混乱冲动的情况下,跟你表白,被你拒绝。当时那种深刻的挫败感,我差点又放弃了。
“有时候,我问自己,你究竟好在哪里,我这么舍不得放手。没有答案,我只是觉得非常需要你,没法想象你不在我身边,我该如何生活。

“你不在的那十天,我想了很多,都有点不敢奢求你来爱我了,只要你心里没有徐陌舟,也许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救赎。和林晓晓的那场意外,我也不想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武胜男,这是事实我改变不了,你要我给你时间空间,好,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再和你见面,直到你肯真正原谅我为止。”

很长的一段独白,我听起来仿佛翻越崇山峻岭,走得心力交瘁,每一步都像濒临悬崖,又狭处逢生。和江璿睿相处的这几个月,我是不是把什么抓得太紧不愿松手,是不是又把什么看得太轻可有可无?

如同脚底生根,我站在原地默默凝视江璿睿,几步之遥,他在月影中直起腰,身姿挺拔。

“武胜男,我今年二十岁,从没读过大学,做着一份‘今天有明天无’的工作,过着没有朋友没有自由的生活。和我谈恋爱的人会很辛苦,需要忍耐。你如果要拒绝我,这些理由我都可以接受。但只有一个要求,对我公平一点,你可以等待八年,我同样可以,甚至更久,年轻大概是我唯一的优势。二十八岁,希望不算太晚。”

像临终审判前的最后一次自我辩护,江璿睿的神情好认真好冷峻,尾音落地,他转身离去,不留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寒风复起,声势猛烈,吹得我来不及拾起到的空啤酒罐翻滚出好远。我在最需要勇敢的时候,选择懦弱,没有一丝勇气去追上他。

原来他很好很好,我一直不知道,相形见绌。

作者有话要说:




、问自己,爱不爱

江璿睿是个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的人。自那个夜晚,我再没有接到他的任何一通来电。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主动联系他,因为我也想不明白。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对着他的号码发呆之后,轻轻按下锁屏键,悄然萎靡。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情怯”,他走进我心里,我退到心门外。

反反复复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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