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基本不会碰酒,但小锦他这么殷勤,他也不好抚了他的好意,于是端起酒杯慢慢的抿着,没有想象中的醉意,入口有着微微的涩意,但多尝几口后便是香醇浓郁的感觉。
虽然这酒不醉人,但男人的脸上还是泛起了一抹红,那幽黑的眸子也蕴涵着几丝迷离。
欧阳锦站起身凑到男人的跟前,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角,顺带吮了吮他的唇瓣,才满足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你……”,男人有些呆滞,小锦他只是在干嘛?好端端的又是舔嘴角,又是吮唇瓣的,好奇怪。
“很甜”,欧阳锦回味的舔了舔嘴唇,男人的味道,很甜美,让他很是留恋。
看到男人那疑惑的眼神,欧阳锦好心的解释着,“你的嘴角有残余的酒液,不想浪费,我就把它舔干净喽。”
这样啊,也对,不能浪费。男人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往别的方面去想。
一直注视着男人的叶夕影脸上写满了怒意,手中的刀柄也被他掰成了一个弧度。
这个该死的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亲亲我我,他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真是混账至极。
“影,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我们回去吧。”
叶夕影对面的那个女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她好歹也是个名门千金,可他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有听她说话,甚至,连瞅都没瞅她一眼。但在这个地方,她也不好发飙,只能故作矜持的询问着叶夕影。
“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好了。”
叶夕影放下手中已经变形的刀叉,看也没看这个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女人一眼,大步的朝男人所在的位子走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待在希诺家吗?他又是谁?”
虽然一直在心里说要语气要稍微和缓一点,别吓到了这个男人,可叶夕影一走过去便看到欧阳锦用手指擦着男人的嘴唇,而男人居然也没拒绝,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碍眼。于是,他面色一沉,连珠炮般的质问着男人,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男人听到质问,受惊的抬起头,当看清来者是叶夕影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难不成希诺没告诉他,他已经被辞退了?不过,他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就算辞退了也没必要特意去和叶夕影说吧,想到这,男人眸子中闪过一丝哀伤。
“喂!问你话呢!”看到男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叶夕影越发的不悦。
“你放尊重点”,欧阳锦盯着叶夕影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暗光,但很快又变得澄明,他偏过头去轻柔的询问着男人,“老师,这个人你认识吗?”
“嗯”,男人点了点头,“他是我以前那个雇主的朋友。”
“以前那个雇主?希诺他把你辞了?”叶夕影错愕的看着男人,没道理啊,照希诺那个态度,怎么会把他给辞了呢?那现在……他不是没有地方去?
“这样的话,那你跟我回去吧,希诺给你多少,我加倍的付你”,想到男人没有地方可住,叶夕影开口邀请着男人。
“不必了,他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他如果要钱,我自然会给”,欧阳锦冷冷的开口,去他家住?看他那样也没安啥好心,他可得好好的把男人给看好了,以免让他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纠缠住。
两人之间如此的亲密,还住在了一起?叶夕影危险的眯了眯眼,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觉得眼前的两人越发的碍眼。
第二十九章
“你跟我走”,叶夕影上前扣住男人的手腕,一脸的阴郁。
手腕被他死死的扣在手里,他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他的手骨捏碎一般,男人的脸疼得有些扭曲。
“放开你的手”,欧阳锦上前扼住叶夕影的手臂,手中的力道加大了几分,那眸子,透着隐隐的寒意。
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一个透着寒意,一个透着怒火,彼此交‘缠着。
两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冷冽的危险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降至到了冰点,没有一丝生气。
男人因为疼痛而不安的挣扎着,嘴唇微微的打着颤,因为没有抬头,所以那两人眼神相碰时产生的气场他也没看到,他只是把手往外抽着,藉以让自己好过一点。
叶夕影低头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男人,手中的力道也在不自觉的减弱,最后,他送开了男人的手腕。
而欧阳锦也在第一时间松掉了他的手,贴心的用纸巾给男人擦着脸上因为痛苦而渗出来的细微的汗水。
“老师,他有没有弄疼你?”欧阳锦关切的轻揉着男人的手腕,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叶夕影。
“没事”,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来的,不然也不会碰到这个人,我们回去吧。”
欧阳锦轻轻的牵起男人的手,拉着他走出了餐厅,临行时用那凌厉的目光扫视了叶夕影一眼,这个人,他记住了。
叶夕影看着男人的背影,指尖深深的陷入了手心,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还真跟那人走了,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恶!
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过来,热络的挽住了叶夕影的手,微启着朱唇嗲声说道:“影,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叶夕影厌恶的看到那个女人一眼,又不是出来卖的,穿那么暴露干嘛,看了就烦。
“丑八怪,别缠着我”,叶夕影甩开那人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
叶夕影!你给我记着,居然敢当众羞辱我,让我出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脚边求我饶恕你所犯下的错!
那女人的身体气得浑身发抖,那张冶艳的脸微微扭曲着,显得格外的狰狞。
……
叶夕影走出餐厅时环顾了下四周,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他恼怒的捶了捶边上的墙,直接把车的油门拉到最大,驶向了希诺家。
门是开着的,却没有一丝生的气息,房屋里布满了灰尘,空气中的灰尘粒子让叶夕影捂住了口鼻,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搞成了这样子?
“诺!开门。”
叶夕影拍打着书房的门,里边明明有着细微的响动,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搞什么?!叶夕影退后几步,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屋子里的灰尘比楼下更甚,空气中弥漫着甜醉的酒味,更多的,是鲜血的腥甜气息。
“影?你怎么来了?”
从一旁的书架后缓缓的闪出一个身影,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眸子暗淡无光,嘴角还残留着尚未抹尽的血迹。
“你怎么搞成了这样子?”
叶夕影微微的皱了皱眉,眼前的希诺似乎变成了他刚认识他那会的样子,沉寂,嗜血,只是少了一份暴戾。
希诺用那无神的眸子看了叶夕影一眼,然后又把眼神转到了一旁。
“算了,不说这个”,叶夕影抚去桌上的尘埃,然后靠上去质问着,“你为什么要把那男人赶走?”
“那男人?你问这个干嘛”,希诺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想到这个,叶夕影的脸上就浮现出几丝恼怒,那个白毛,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等闲之辈,那该死的男人怎么和他扯上了关系,问题是还那么的听他的话,还理都不理他就跟那人走了。
“是吗?”希诺的脸一僵,但很快变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于是淡淡的说道:“这样不错啊,很好。”
起码有人照顾他,关心他,不会伤害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夕影紧紧的盯着希诺的眸子,刚才他那微微变幻的神色很巧妙的被他收录到了眼中。
“他看到我在吸人血,他很惧怕我,我一时忍不住伤害了他。他那时的样子,就像没有了任何生的念头……所以,我抹去了他的记忆,然后放他离开。”
希诺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任凭那股苦涩在口中慢慢的蔓延开来。
“你伤害了他?”叶夕影的眸子闪过一道幽暗的光,“你……强要了他?”
“是”,希诺忍住心中的郁结,平静的把杯子摆在了书桌上。
“混账!”叶夕影愤怒的扯住希诺的衣襟,照着他的脸大力的挥了一拳。
那力道让希诺倒在了书桌上,暗红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然后瞬间消失,没有了一丝痕迹。
“继续”,希诺缓缓的闭上了眼,多揍几拳了,起码会让他心里好过点。
叶夕影阴郁的看了希诺几眼,慢慢的把握紧的拳头松开,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房门,临行时,重重的摔上了房门。
重重的摔门声让希诺睁开了眼,他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黯然。
看来,影对这个男人也超过了一般的感情,不然,他不会对他这么的冲动。
……
“还疼么?”
回到房子里,欧阳锦拿出药酒轻轻的揉在男人的手腕上,澄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与之不相符的阴狠,那人下手这么重,把男人的手腕都勒出了一道瘀痕,下次要是让他独自撞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没事,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只是看起来吓人了一点。”
男人不想让欧阳锦担心,强力的忍住疼痛,冲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能这么马虎的”,欧阳锦心疼的揉了揉男人的手,然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住他的手腕,“可以了,记住不能碰水。”
“这……绷带就不用缠了吧?很不方便的。”
男人看了看缠着绷带的手,微微的皱起了眉,他还想好好的洗个澡,可现在这……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事你让我做就行了,你负责好好的休息就成了。”
“可是……我想洗澡”,男人微微的红了红脸,这只手不能碰水的话,他一只手着实有点应付不来。
因为,他左手的韧带曾经受过伤,虽然现在恢复了,但还是无法向以前一样灵活自如。
刚好,他被勒伤的是右手,所以他现在很难堪。
“这样啊,那我帮你不就成了,反正我也打算洗,一起好了。我去放水,你等会”,欧阳锦笑着揉了揉男人的头发,然后走入了浴室。
从浴室传来的放水声让男人的脸更加的红润,他还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共同洗过澡,包括他的妻子。如今让他和小锦一起洗,虽然都是男人,但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好了,进来吧”,欧阳锦从浴室里探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