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深……不要背叛我第二次……不要让我找不到我原谅你的借口……”
有血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莫南槿睁开眼睛,却看到南宫静深好像要把他吞下去的浓烈欲、望。再逃已经来不及。等待他的只能是被侵袭,撞击和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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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夜,莫南槿醒来的时候竟然天还没亮,远处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床铺上满是凌乱狼藉,自己大腿内侧还残留着两人干涸的痕迹,南宫静深在他身边睡得很熟,一只胳膊还搭在他的腰上,眉宇间尽失满足过后的放松,自己动一下,骨头缝里都透出一股酸软,但不能否认的是还带着身体和精神上的难言舒适。
原来真的还是做了,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对一个人心软至此。
莫南槿的指尖点上他的眉梢。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南宫静深突然睁开眼,声音里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握住莫南槿的手指放进自己的齿间,轻轻的噬咬着。
“睡不着了。”莫南槿试图抽回他的手指。
“我昨晚没让你累着?”南宫静深眸中净是温软的笑意,指尖改咬为舔。
“南宫静深,你别得寸进尺。”南宫静深敢说,可是他不敢听。
“不是得寸进尺,是趁机占便宜。”南宫静深趁着莫南槿现在身子酸软无力,翻身上来。
等他们再停下的时候真的就是天色大亮了,莫南槿是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一大早,两人就在房间里洗澡,大家肚里不言而明,只有容熙的脸色铁青,南宫秋湖面上不显,私心里也觉得南宫静深手脚也过于快了。
如此又过了有七八天的时间,天气逐渐晴好,是重阳过后的“小阳春”天气,南宫秋湖和容熙择了一日带着吴果启程离开了南山镇,说好冬至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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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间有行船走货的人从南山镇经过,在小茶棚歇脚总会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镇上的人也爱凑合着听个热闹。
小莫在街上听人说了,就回来和莫南槿嘀咕:“少爷,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说,”四下看看没人才继续说道:“都说当今皇上已经一个多月不早朝了,估计皇上病得快……快不行了,很多大臣都上奏章,说皇上没子嗣,要早日择立继承之人。东平王南宫经年和祈亲王南宫致远都在保举之列。”
“不管我们的事,你听听就罢了,不要跟着他们出去乱传,这种事情,往往是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这个时节院子里的很多花都开败了,莫南槿拿着花剪子休整一下。
“我晓得的,少爷。”小莫跟在后面把落在地上的残枝败叶收捡起来。
“也不知道爹爹他们到什么地方了?”算起来,走了已经有五天了。
“也就刚出云州地界呢。”小莫想了想回道。
“也是。”虽然每明说,但是这次应该是奔着京城去了,爹爹他们临走之前的那个晚上,三个人聚在书房里商谈了大半夜,绝不是没有缘由的。
只希望爹爹他们这次回京一切平安才好。
79、孩子的爹
每次重阳过后都有半个多月的小阳春天气,莫南槿算算时间,估摸着这暖和的天也剩不下几日了。
早上醒来,身子是仍就带着一丝懒懒的酸意。
“别动。”南宫静深握紧他的手腕。
“你在做什么?”莫南槿一睁眼就看到南宫静深一大早,头发只拿一条丝带拢了,披着外衫,拿着把剪刀坐挨在床边。
“修指甲。”南宫静深抬头看他一眼,笑眯眯的倾过身在他的唇角印了一下。
莫南槿这才发现握在南宫静深手里的右手,五个指甲已经被修剪了三个。
“一大早的修什么指甲?我的指甲又不长。”平心而论,莫南槿的指甲真不算长,只是略略的有一点而已。
南宫静深扯下自己肩上的衣服,微侧过身,指着后肩上一处,笑道:“这个不是你留下的吗?”莫南槿看到他背上明显是被抓出来的印迹,脸上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颜色来。
这个南宫静深原先两人没说开之前,两人即使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时常的动动手脚,倒也算得上相安无事,可是这种事情,一旦开了戒,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今越发是没个正形了,夜夜纠缠,于床事一途,莫南槿倒是没想过一定要分出个上下来,可是日日被索求无度,昏昏沉沉之间倒也真不知道这印迹是怎么来的。总归不是别人弄上去的就是了。
“好了,莫气,下次你说停,我就停。”南宫精深见好就收,赶紧俯小做低。
莫南槿如今也不再信他这鬼话,床下保证的再好,到了床上就不是那个人了,既然已经剪了三个,也就不在意再多剪两下。
“我先坐起来。”莫南槿看南宫今静深又要下剪子,赶忙阻止,揽被靠坐在床头,腰以下酸酸麻麻的,把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拉过来放床头靠着。
莫南槿抬左手揉揉额头清醒一下,被子自然滑落到腰际,被子下未着寸缕,露出他满身的痕迹,他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两人什么都做过了,再讲究这个,他还真做不来,可是在南宫静深噬人的目光下。
莫南槿扬扬眉,说道:“帮我从柜子里拿件内衫出来。”昨天的那件已经揉的看不出样子来。
南宫静深这次很听话,从柜子里找了件纯白棉质的出来,针脚密实,做工也讲究,料想应该是渔阳的手艺。
“你想知道云止的爹爹是谁吗?”南宫的静深的手法并不熟练,莫南槿很不放心,怕他一剪子扎到自己指头上,这时突然听南宫静深换个话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说来听听。”南宫静深第一次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两人是假夫妻,估计也就没对渔阳的身份起疑,但是一旦知道两个小家伙的身世,那他就会抽丝剥茧了。
南宫静深这会已经剪完一个指甲,自我欣赏一下,还不错,拿自己的指肚磨平小毛刺。
“别卖关子了。”
南宫静深忙完这个手指,才贴耳过来,说了一个人名。
“竟然是他?”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那个人竟然自己认识,还有一面之缘。
“你确定?”事实上,莫南槿已经信了几分,毕竟南宫静深既然说出来,就是有把握的。可是这个人和渔阳怎么看都扯不到一块去啊。
“渔阳的身份十成确定,云止的也有八成。”
“小心,别扎我手上。”
“我仔细着呢。”
“……”
一个清晨就让两人这么消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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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季节不得闲,就是一连串的忙,收完了玉米接着播种了冬小麦。这几天晚稻又到收割的时节了,按说晚稻的收割往年应该还早些的,但是今天阴天雨水多,耽搁了些时候,趁着这好不容易才有的晴天,但凡是能收的大家就忙活着都收了。
莫家帮工是早就请好的,家里人手也足,比起旁人就稍微轻快些。
晚稻虽有减产但是每亩看着也有五六百斤的产量。五亩地算下来糙米也有近三千斤,别看晚稻不若早稻的米粒又白又胖,价钱也低,可是种庄稼的人都知道,晚稻是比较好吃的,可能是天气冷的原因,嚼着就是有韧劲,莫南槿就估摸着多留下点,再说家里现在的人也多了,剩下的照例卖给米铺子就是了。
可是今年偏偏就不顺了,莫南槿和明庭他们拉着车子去云家的米铺子,明明前面还有人在排队过称,可是到了莫家,小伙计刚好要招呼上秤,就见老掌柜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账本,五十来岁的年纪,已经很有些老态,对着莫南槿摆摆手,说道:“对不住您了,粮仓今天满了,要不您明天请早?”
旁边的小伙计刚要说什么,在老掌柜的一个眼色下,立即噤声不语了。
莫南槿也并未说什么。他知道云家的米粮生意现在是归云青川掌管。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但是不受人待见是一定的了,没看到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继续过称吗?
“少爷,他们太过分了,摆明就是敷衍咱们,咱们的米也不比他们差,凭什么要他们的不要咱们的?”小莫竖着眉毛,真是想不明白了。
“算了,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莫南槿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情斤斤计较。
“可是咱镇上就只有云家米铺啊,难不成我们要拉到昭阳县城去吗?”
“又不是让你拉着,看把你愁的。”一直没说话的明庭松开一只拉车的手,拍拍小莫的脑袋,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发愁,云家?不足为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他们太欺负人了。”小莫愤愤不平,摆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明天我们雇辆马车,去昭阳,说不定卖更好的价钱,顺便带你出去走走。”莫南槿是最知道小莫的软肋在哪里。
“真的少爷?”果然就见小莫立刻笑的眉毛不见眼睛的,连声说道:“少爷,明天去昭阳,卖完了米,我们还可以到处看看。”小莫越想越开心,连着农忙这些日子的疲累都一扫而空,似乎觉得云家不要他们的米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了。
“就是个小孩子。”不争气,明庭暗暗吐口气,三两句就被人带跑了。
莫南槿但笑不语,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事应该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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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顾十三回来了。
莫南槿刚走到窗下,就听到南宫静深问道:“是哪一天?”
顾十三道:“钦天监算出来的日子是明年的三月初六,二月里的好日子倒是多,可是您特意说过不要二月,明年三月初六是上好的日子,除此以外,三月里再没有宜婚娶的日子,再来就是四月底了。”
南宫静深沉思半晌,说道:“四月里太迟了,就三月初六吧。”
顾十三道:“是,我立刻飞鸽传书回京里,就定在三月初六。”
南宫静深答应一声,对着门口问道:“小槿?”
顾十三见莫南槿进来微弯身,低声道:“小容王爷。”
“以后就叫少爷吧。”南宫静深拉过莫南槿,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着顾十三道。
顾十三答应一声,在南宫静深的示意下很快退出房间了。
“怎么这么快?”算着时间也就够个来回的。
“没卖出去。”莫南槿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怎么回事?”
莫南槿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至于云青川,思来想去,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