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年了。
这一次除夕之夜将金明寨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士气,一下子磨得一干二净。
除夕,开封。
与冰天雪地的西北相比。东京城的屋顶上也有一些积雪。但在连续的晴朗天气,阳光照耀下,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虽然元昊在西夏称帝,毕竟离东京太遥远了。半年前发生的延州保卫战,许多人都忘记了,只有在参观那个耸立在御街上的纪念碑时,才会使人想起那场如同史诗般的血战。就是石坚在墩儿山一战,也只是让宋朝内地的人们高兴了一会。很快又象一个石子扔在水中,掀起了一道道浪花,渐渐浪花变成波纹,扩散开来,慢慢平息得无影无踪。
人们还是要生活,为了柴米油盐,每天不得不奔波操劳。如果真要说来,大多数百姓对石坚的一切,比西北这一场小小的战事要感兴趣。这个消息要是传到西北,不知道那些将士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这也难怪,现在他们的生活在一天一天的变好,而这一切的变化,恰是大多与那少年有关。相比于西北的战争,这些变化更能贴近他们的生活。还有宋人在几十年三代皇帝教导下,已经习惯于这种安乐,对武功并不感到多大的兴趣。
饱则思淫,说得太过了。一日三餐的温饱解决了,手中有了余钱,许多人也追求起娱乐生活。
这一年的除夕,许多人家因为有了钱,买了灯笼在门口挂着。从天空鸟瞰下去,当真如那少年所写的火树银花。大街小巷更是有许多打把式卖艺的,说评书唱戏的,将京城映得热闹无比。
温顺的宋人也是质朴的人们。许多人在享受这份热闹开心的同时,都在想念那个少年带给他们的好处。但在这丰收的一年的新年里,那个少年却不在京城了。从那少年十二岁进京时,已经快五个年头了。只有两个新年呆在京城。第一个新年,那时宋朝还没有那么富裕,去年的新年,朝中新帝即位,天理教谋乱,人心慌慌,那个少年也没有享受到乐趣。
可现在那个少年又去了西北。不知道他看到今天京城这种繁华,又会写出怎样的大词。
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朝中的重臣却在密切地注视着西北。也许石坚在墩儿山之战,胜得太轻松了,但这些大臣还不满意。不指望马上兵捣贺兰山,可为什么到现在金明寨还不收复?要知道西北的大军每天开支多少,特别是石坚换回了大批西夏的马匹,这些马匹饲养起来,额外增加了许多军费。
其实有时候连王曾他们都为这些大臣感到好笑,他们在责备石坚的同时,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对石坚期望很高了。如果石坚现在收复了西夏的两三个州府反而叫他们不奇怪,但取得一场小胜利,和他的传奇不相符啊。
可是石坚又在西北做了一件让他们争议的事。他将那一千多俘虏全部拍卖。对,就是这个词,又是这石坚发明的新鲜词。在这次拍卖会上还出现了许多新奇的东西,比如专门操作的司仪,还有落下三声拍板决定归属的小锤。而且这次拍卖会还是石坚手下那个师爷申义彬亲自主持的。他将这一千多俘虏在京兆府拍卖了二十多万贯,除了拿出一部分赏赐士兵作过新年的奖励,其余全部充进了军费。
当这个消息传出后,许多大商人全涌到京兆府。现在宋朝真的缺少劳力。相比于从南洋抓来的奴隶,这些俘虏力气更大。也只有那个什么非洲的人才能相比。而且比非洲人好在他们都听懂汉语。现在他们进入了宋朝的内陆,跨下没有战马,手中没有兵器,也不让人害怕担心了。况且还是一个个打散开来。
这一千多俘虏根本不够瓜分的。于是许多商人派出代表向石坚提出,下次再有俘虏他们有权先得到,还向石坚预付定金。
这难道就是石坚所说的不用朝廷一分钱就能发动战争的办法?不错,西夏国内有几百万人口,要是把这些人全部抓来卖掉,这可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可这也,也太伤人和了吧。
那些朝中的大儒再次提出反对。连王曾也不好为石坚辨护。确实,这样做,简直太邪恶了。如果不是事实已经发生了,根本不会想出是被天下人公认仁爱的石坚所做,况且他还搞了那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某些方面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少数民族。于是迫于压力,刘娥又派人向石坚询问此事。
石坚也回了一封奏折。他在奏折里说道,首先这些士兵罪不可恕,大多数是手中都留有宋朝平民百姓的鲜血。这次没有杀死他们就是好事了。不但他对这些俘虏,以后凡有敢反抗的俘虏全部这样处理。一是为了节约军费,二是为了感化他们。不然怎么办,难道将他们放掉,让他们再次屠杀宋朝百姓?另外他也和这些商人达成协议,只要这些俘虏全部安心的工作,过了二十年后,全部还他们自由。当然那时,他们已经宋化了二十年,应该没有什么危害。
石坚还说道,这只是筹集军饷的一部份。至于军费,另外还有办法,那才是大头。
至于什么办法,石坚没有说。但那时朝廷也没有心思追问此事。因为轰轰烈烈的宋夏大战已经开始。这次战线之长,几十万战士,从延州拉到泾州,战况之惨烈,朝廷听到的消息一日三变。
不过就象暴风雨来临前那一刻平息。
京城里到处充满了祥和的气氛。皇宫里也是如此。刘娥还特地将所有宗室请进皇宫欢宴。现在她和去年的提心吊胆相比,地位已经稳固。其中让她收获最大的就是吕夷简。
吕夷简不象丁谓那样野心勃勃,嚣张跋扈,同时政务也出色。最主要他精明能干,还对她忠心耿耿,相比于石坚,他更听她的指挥。有了这样的大臣,在把握着朝政,让她很放心。
作为她的亲侄子,刘从德也进了皇宫。可是刘从德没有其他宗族,那么开心。他在小心地守护着重他的妻子。皇宫里有一头大灰狼哎。弄得不好,就把他这个娇滴滴的小妻子吃掉。
可是赵祯不认为王素姘是刘从德的妻子。王素姘也知道赵祯心意似的,从来不让刘从德碰一下。这让刘从德郁郁寡欢。不过赵祯也没有机会下手,他去过刘府几次,刘从德象看护一只偷腥的猫,只要赵祯一到刘府,就派人前后跟着赵祯,名义上还是保护皇帝安全。赵祯也是郁闷。两人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玩了几个月了。
有时候刘娥听到此事,也不知是气是好,还是哭是好。连叫:“冤孽,冤孽。”
同时还说下次石坚回到京城,一定要好好在他屁股上打几十巴掌。可她没有想到石坚马上十七岁了,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青年了,她好不好意思打下去。
然而刘从德到了皇宫,赵祯怎能放过这个机会。没有一会儿,几个赵氏宗族的人把刘从德硬拉过去赌博。刘从德说不行。
不行也得行!
可怜刘从德象被几只老鹰抓住的小鸡,一下子被这几个皇族少年架了起来,拉走了。
赵祯在不远处宫殿里看到这一切,他狂叫一声:“小美人,我来了。”
他身边的几个贴身太监看到他这样子,一脸黑线,连忙让开,心想,这还是我们沉着稳重的小皇帝吗?我们不认识。
赵祯笑嘻嘻来到王素姘身边,手一挥。那些宫人早听说他与这个刘夫人暧昧的事,匆匆忙忙跑出去。
王素姘脸一红。事情到了这地步,她不可能不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她只是柔声地问赵祯:“皇上,你是真心喜欢奴家,还是假心喜欢奴家?”
赵祯到了这时候,他也急了,毕竟他这一帮堂兄弟只能将刘从德拖一会功夫,一会儿刘从德就要回来了。
他一把抱着王素姘,两只手不停地解她的衣服,一边说道:“朕为了你,可是都向石大人求词了。”
他不知道当他提起石坚时,王素姘眼里一阵灰暗,然后又闪过一阵愤恨。
赵祯又说:“难道你到现在还明白朕的内心?非要把朕的心挖出来,给你看?”
王素姘狰狞的脸孔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她妩媚诱惑的样子。她娇柔地说道:“奴家那敢。不过皇上难道就这样想偷偷摸摸地与奴家过一辈子?”
赵祯也苦恼,本来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复杂,母后非要说她是一个妖孽,将她嫁给了刘从德,否则那有现在的烦恼?
他说道:“放心。朕以后会好好地待你,但现在不行,要慢慢来。以后朕让你当皇后,行不?”
王素姘知道他意思是说,等到刘娥死后,没有了阻力,他就能将她接到皇宫。她说道:“皇后?现在不是有了郭皇后?奴家没有过这个梦想,能当一个妃子,每天伺候陛下,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赵祯听了都要感动得落泪。这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啊?多么地通情达理。为什么母后不喜欢她?那象这个郭氏,简直比房玄龄的老婆还要霸道,只要自己与其他宫娥过了一次夜,就闹过不停。
赵祯这次已经将她扒成了一个羊羔,他一边将往床上推,一边说:“我的好人儿,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姑娘。”
王素姘将他一推,说道:“奴家还有一事相求。”
现在赵祯火急火燎,他急匆匆地问道:“什么事,快说,只要朕能答应的,一定会答应。”
王素姘说道:“奴家只想把家人调到京城来。”
赵祯还以为求他办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件小事。他更是感动,连连点头答应,并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朕在的一天,保证你全家都会有好日子过。”
听了他这句话,王素姘这害羞地将他抱住,说道:“奴家还是第一次,要轻点。”
说着闭上了眼睛。
听到这话,赵祯更是激动。虽然知道王素姘一直不让刘从德碰她,但得知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他还是很高兴。
他说了声是,将她推倒在床上,一时间这个房间里香艳无比,娇吟声、喘息声,响个不息。
过了一个多时辰,刘从德输了几千贯钱,这些皇族才将他放过。他回来后,看到王素姘还是好好地坐在哪里喝着茶,才放下心。
直到离开皇宫后,他看到她走路的姿态,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