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吱吱唔唔地说道:“这是蓉郡主说的,她说石家人丁单薄,奴香公主屁股大,容易生小孩,所以我们听了这话,就同意了。接下来就是今天的事。”
李慧还真信,这几个女子当中,还真只是赵蓉和玉素奴香两个女子胸大臀大。并且她们与石坚同居了那么多天,一个没有中标,可赵蓉小心地避孕,还是怀了身孕。似乎也是一个明证。
屁股大容易养孩子,这是那门子科学?石坚听了差点噎死。他再次回到房中,看着赵蓉,也不知道她是成全玉素奴香与自己,还是为了大宋着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现在我快让你们弄得乱套了。现在我要制订家规。”
赵蓉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说道:“我知道,第一条一切听从相公指挥。”
石坚说道:“对,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否则以后我家里会让你们搞得鸡犬不宁。”
赵蓉又腻声说道:“相公,以后相公叫我们到东我们不会向西,叫我们不穿衣服,我们连亵衣也不穿,想要了,我们姐妹一道上。”
她越扯越离谱,石坚只是一个人,她们几个人一道上,第二天石坚还能起得来么?
“相公,我这次做错了,相公要是生气了,就惩罚我吧。我让你打屁股,不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能打得太重。”
本来屁股肉糙皮厚,再不重打,帮她挠痒痒?
连玉素奴香躲在被子也开始笑起来。
这个家规这样也没有办法制订了,石坚将她们赶回房里,然后看着还躲在被子里的玉素奴香,说道:“玉素奴香,你坐起来,我们也要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玉素奴香羞羞答答地从被子里面爬起来,披上衣服,低着头,不敢看石坚。
现在石坚头直摇,这个麻烦这回可真甩不掉了。他不能告诉她贞洁固然重要,但不能重要到决定婚姻的地步。这个说法在这时代也太惊世骇俗了。更不能说既然我做了,就要对你负责。
石坚心头也乱成一团麻,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坏人。”
嗯,其实也很难说,对于宋朝人来说,石坚可是一个天大的好人,但对于生蕃或者其他一些种族来说,那真未必是好人。
但玉素奴香直点头,她进了京,听到的对石坚的言论,都把他夸作比牡丹花还要美丽,比雪莲花还要纯洁,比兰花还要高贵。总之,成了花冠花王了。
石坚又说道:“因此在本官心目中,妻子的标准不一定是相貌、地位、才华,主要是心地。可以撒撒娇,但不可以撒泼。可以玩一点小心眼,但不能害人。可以煅练身体,学习武术,但不可以将别人无辜地弄伤。”
玉素奴香委屈地说道:“可我现在已经在改了。”
“我知道,但我希望你做得更好。”
玉素奴香点头,但眼里委屈气氛更浓厚。本来她在喀拉汗娇生惯养,现在石坚破了她的瓜,语气还这么重,肯定心里委屈。
石坚看到她的神色,想到,无论每一个人,人生第一次总是记忆中永远难忘的,就象赵蓉赵堇红鸢她们,自己给她们第一次的映像都很好,可是玉素奴香只能享受这么一下子。他语气开始柔和起来,说道:“最重要是你的身份,还很麻烦。”
玉素奴香听到石坚语气轻柔起来,大着胆子抬起头说:“我听蓉郡主说过,她说只要你再立功,朝廷还会让你破例。”
石坚揉揉太阳穴,说道:“也许吧。”
立功?除非自己平灭了契丹,还差不多,可她能等得及么?于是说道:“你知道就行,眼下我们还不可以定下亲事,我还要有一件大事要去做,这个过程中不能让这件事影响我的计划。”
“我等你。”玉素奴香说道。石坚这语气说明他开始考虑自己,大不了再等一段时间吧,最少比那个耶律焘蓉遥遥无期好得多吧。
石坚这才离开她的房间,但他没有到赵蓉她们那张大床上睡,今天晚上可将他气着了。
他来到两个小家伙的房间,这两个小家伙今天睡得早,可还没睡着,在床上悄悄嘀咕什么,听到门外脚步声,立即停止了说话。
为了让他们以后没有矛盾,石坚特地为他们添置一张大床,让他们同吃同睡,省得以后他们象一对仇人一般。现在石坚挤进来,这张床也不拥挤,其实这两个小家伙都没有发育,占的地方也小。
石坚这个举动,可把两个小家伙吓坏了。现在宋朝一些大户人家除了喜欢养家妓,还有一些人有不好的习惯,狎男宠,特别是长相清秀的少年。
两个小家伙抱在一起,身体哆哆嗦嗦的。
石坚发觉了他们的异常,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司马光要大一点,大着胆子问道:“老师,你要干什么?”
石坚开始一愣,但立即明白过来,他黑起脸道:“睡觉!”
结果石坚一觉睡到天亮,可两个小家伙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一眼的黑眼圈。
看到石坚起床了,赵蓉她们全在客厅,向石坚陪罪。石坚和学生宁肯和学生睡在一起,也没有回她们的床上,可见石坚真的生气了。
石坚摇头,说:“我平时性子马虎,可做事也不能一点分寸也没有。”
他刚要还想往下说去,鲁宗道府中一个家人来到他家,禀报他说鲁宗道病危,鲁宗道要请他去。
石坚立即穿戴整齐,对鲁宗道他还是很敬佩的,随着那个家丁来到鲁府。
鲁宗道躺在床上,因为病情的剪熬,鲁宗道现在瘦成皮包骨头了。他的夫人正在一旁抽泣。石坚连忙行礼。
鲁宗道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曹大人死了。”
现在石坚不问政事,或者朝中那班大臣让他自动忽略了。唯一让他留心的是天理教和西北。虽然知道曹利用早迟有这一天,可石坚不知道是那一天,但石坚还是感到愕然。
鲁宗道缓缓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内侍罗崇勋仗着刘娥宠信,多有不法事。曹利用听到后,将他的冠帻拿去,厉声呵斥了好一会。因此罗崇勋在心中怀恨在心。正好他的侄子赵州兵马监押曹汭发酒疯,身披龙袍,让人叫他万岁。罗崇勋请旨前往审理此案,将曹汭处死,还弹劾曹利用。
对于罗的说法,朝中大臣也不赞同。从相张士逊就说与曹利用无关,刘娥这时候就想整曹利用,她怒道:“你是曹利用推荐上来的,自然帮他说话。”
将张士逊罢职。
但王曾也上奏说曹利用无罪。刘娥问:“你常说曹利用持宠生骄,现在怎么帮他说话?”
朝中只有王曾与鲁宗道敢与曹利用顶撞。
王曾说道:“曹大人飞扬跋扈是不错,因此臣看不下去。可说他谋逆,臣不赞同。”
刘娥这才平静下来,贬曹利用为千牛卫将军,知随州知府。但内侍杨怀敏在押送曹利用过程中,对曹利用恶语相向,百般羞辱。曹利用悲愤交加,悬梁自尽了。
石坚劝道:“鲁大人,现在朝中的风气还算好的,就是太阳还有黑点。你且宽心。”
鲁宗道叹道:“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石大人,病于肌理不医,就会进入肺腑,肺腑不医就会进入膏荒,那时想医就来不及了。曹大人罪不至死,老夫在此还请石大人张扬公道。”
石坚心想,这不是叫我为难吗?曹利用得罪内侍是小,主要是得罪了刘娥。如果硬要替曹利用讨公道,刘娥肯定会对自己起一个疙瘩。
鲁宗道昏花的一双老眼,也看到了石坚的心思,他说道:“石大人,我知道你很为难,但公是公,私是私,朝中只有你才能将这公道讨回来。”
石坚想到这几年鲁宗道一直与曹利用作对,可是曹利用临死前都没有想到,他的两个对头都在替他说好话。
而且他这个公是公,私是私,更是发人聩醒。
终于石坚点了点头。
看到石坚点头,鲁宗道这才将一桩心事了结。现在朝廷总的来说,发展良好,就有大事发生,有这青年,还怕什么。于是微笑闭而去。
石坚叹息良久,这位大臣直到临死,没有向家人交待一句,还惦念着朝中的事务。他在鲁家上下一片哭泣声中,恭恭敬敬地向鲁宗道的遗体鞠了三个躬,离开了鲁府。
听到鲁宗道病逝,刘娥亲自临奠,赠兵部尚书。鲁宗道刚正疾恶,遇事敢言,不为小谨。开始,太常议谥号为刚简,复改为隶简。但刘娥听到鲁家的人说鲁宗道临逝前,只找过石坚谈心。于是将石坚也请来。
石坚再次赶到鲁府,看到刘娥眼中也含着泪水。毕竟鲁宗道的品性在朝中无人可言,而且他为了朝廷也尽心尽力。所以刘娥让他做石坚的媒人,迎娶赵堇与赵蓉。
并且朝中几乎所有重臣都赶来了,刘娥都来了,他们能不来吗?
刘娥轻声向石坚问道:“鲁大人临终前和你说了什么?”
石坚将鲁宗道临终前的话再次说了一遍。说完后,他向刘娥跪下,说道:“曹大人性格悍梗少通,但在朝廷还是忠荩有守。现在一个堂堂一品大臣,居然让两个小太监活活逼死。如果太后不处理这两个人,臣终生不为朝廷发一言。”
这一句话说出后,所有大臣脸上都开始变色。要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刘娥的宠信侍臣,特别是罗勋信,更是刘娥的贴身太监。现在石坚这个要求也过份了。
然而一干直臣心里十分高兴。要知道石坚这个要求可不是为他的朋友。因为曹利用参预了迫害冠准的事,石坚一直与曹利用关系不好。但现在石坚要求还曹利用一个公道,这不正是鲁宗道临终前所说的公是公,私是私吗?
石坚现在是朝中直臣精神上的领袖。可石坚为了自保,大婚后一直闭门不出,更不管朝中的事务,让许多直臣大为失望。
现在通过石坚这短短的一句话,他们又感到了那个坚强不屈的少年回来了。
第377章 默
刘娥本来将石坚喊来只是想询问一下鲁宗道临终前留下什么话,没有想到石坚突然暴起发难。
曹利用历尽三朝,门人弟子无数,又在中枢日久,权势显赫。因此他才有资格在朝中依老卖老。其实这个人到了晚年也挺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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