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乐得直搓手,又问道:“那个石大人,下边有多少铁矿?”
虽然知道从石坚嘴里说出来不会少,但王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说过多少次,在我没有达到目的前,称呼我为赵兄弟。”石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也让这家伙乐上一下吧,他说道:“下边不多,有十几亿吨。”
“多少?”王林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是十几亿斤。
石坚捉狎地笑了一下,说:“我说王兄,你岁数也没有大,这么快耳朵就不好使了,我说得这么清楚,你都没有听到。”
王铁开始丝丝冒着冷气,十几亿吨,这怎么开采出来,最少收入也得有一个几亿贯钱,或者几十亿贯钱。当然如同石坚所说帐不是这么算的,一是他没有这本事全部开采出来,二这些铁矿也不在一个地点,如马鞍山的高村、陶村、和尚桥、向山、马山,以及当涂的白象山,还有庐江的罗河。而且现在宋朝也不叫这些名字,石坚只能画一个大致的方位,然后派熟练的矿工去探测。跟后还有许多其他的费用。因此,他以后能有一个几千万贯的家产就达到了顶峰。当然这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如果他真有了这种家产,那么他最少成为江宁府的首富,整个大宋富豪中的前五位。
至于他有没有那份福份,石坚就没有考虑,他只想在短时间里,让王林的财产爆增到一个惊人的数字。
一会儿,太平州的地图让王家的下人买了回来,王林还没有清醒过来。太恐怖了。
石坚看了看他傻样,没有理他,而是在地图上凭着前世的映像,标出了高村、陶村、和尚桥、向山、马山大致方位,说道:“你首先将这里的地皮全部买下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买下来,怎么开采?到时候让其他人或者官府插上一手。
可是王林忽然发觉了一个问题,石坚这么一画,那是多少田地,而且石坚为了怕出现错误,而多画了一些面积,这么一圈画下来,得要多少钱来买下来。
问题还是回到原点,王林羞涩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本钱。”
石坚一笑,说:“本钱这个事也好解决。”
这不是石坚手上也有这份钱,其实石坚手上钱不少,但那只是让他一家人过一份丰足的日子,还不足以买下这么多的地方,而且石坚不能动用,会有有心人一查,便会查出来源,到时候石坚不暴露了王林也会暴露。更不能石坚去为王林卖面子弄钱,否则人们就会注意自己。但想让王林手上有本钱,这件事容易。
第424章 秦淮风月
石坚这时候抬了头,突然郑重地说道:“但是这个方法,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是特例。”
实际上当时石坚颁布银行的实行时,就注意到了这一点,那就是少资多贷,或者是一资多贷。他的前世许多商人也是这么做的,先是买了一个房子,用房子抵押,顺便走了一点后门,贷出两个房子三个房子的贷款。然后用这贷款买下一间工厂,故伎重演,短时间内使自己手上聚集大笔巨款,一举跨进巨富行列。
石坚为了短时间内将问题解决,而且不让天理教有所怀疑,他用自己的矛在攻自己设下的盾。也就是主动带头以身犯法。虽然这样他也知道不好,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永远是不可能的。就是他前世的美国也不行,只要有钱,请来最好的律师团,就是杀了人,也会让这些律师辨得无罪释放。
在这个时代,更是不可能。或者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那是激得天怒人怨,不得不处理,否则怎么有刑不上士大夫的话来?其实就是石坚不这样做,已经有商人与银行的官员勾结在一起,这样做了,不过他们也没有石坚知道这么清楚的操作过程。主要还是官员,如果官员都象老包一样,什么缝隙也没有了。
“石大人,放心,我以后一定要做一份良民的。”王林一挺胸膛说道。
良民?石坚怎么听怎么不是味道。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就是小日本,王林就象那些电视里演的汉奸一样。不过据他的调查,王林总的人品还是好的,也没有那许多商人的黑心与奸诈。于是他将自己的计策说出来。
王林一听,脸色一变,说:“石大人,这样可是犯法的。”
“犯法?难道还有你参加天理教所犯的法大吗?”石坚讥诮地说道。
王林听了一张红脸涨得更红。其实现在大宋律法比较成熟,而且相对而言,自太宗起对法律都很看重。有些律法还比较有人道,如赤手空拳伤人罪轻,持兵器伤人罪重,还有如果饿得没有办法,造反抢劫国库,有时候皇帝还会赦免他们无罪。当然贪污行贿都是有罪的,如行贿有可能笞、鞭、流放。但比起王林参加天理教,这就不叫罪了。天禧四年,真宗诏:“天下犯十恶、劫杀、谋杀、故杀、斗杀、放火、强劫、正枉法赃、伪造符印、厌魅咒诅、造妖书妖言、传授妖术、合造毒药、禁军诸军逃亡为盗罪至死者,每遇十二月,权住区断,过天庆节即决之。余犯至死者,十二月及春夏未得区遣,禁锢奏裁。”
这中间王林就触犯了好几条。而且死刑除了这些,还有重盗、叛国等等。当然谋反罪是最大的,有可能都会诛连到三族到九族。最有意思的宋朝的律法还规定,穷人偷东西犯罪要轻罚,富人偷东西犯罪要重罚。还有官员不得用酷刑。但说是说,做归做,有许多官员为了迅速将案子审清楚,重刑照用不误。其中石坚和田瑜在大洋岛还不知道用了多少酷刑。后来张元押到京城后,体无完肤,刑部的官员想用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因为张元身上割得没有一寸皮肤是好的。那些官员看到后,心想,那个人以后说石坚心肠软,我就要跟谁急。
总的来说,这个法律的执行,有很大的浮动空间,或者用一句话来说,现在宋朝不是以法治人,而是以人治法。就象石坚也在一次次为了达利目的,也在法律边缘游走。至于他告诉王林这样做,王林在犯罪,石坚也逃不了教唆罪名。但他挂着冒险查获邪教的大义,那个人敢谏?
因此石坚倒不害怕,他反而用这个方法看看宋朝基层官员的素质。唯一担心,王林以后被自己提醒,打开了一道魔鬼之门,也学着他这么做,或者将这个方法流传出去。
石坚又说道:“但这是特事特办,下不为例。”
王林点头,这是你要我这样做的,我自己可不敢,而且如果下边真的如你所说,有那么多的铁矿,我马上就变成了巨富,何必挺而走险。
到了第三天,王林就将江宁银行丞约了出来。银行是石坚提出来的,但具体规划石坚没有参预。这是吕夷简与群臣商议,最后决定的。银行在划为户部使统管,单设一司(现在三司,后来才变为五司的)。各路设计令一名,统管这一路所有银行,另有户部使勾院判官派出专员对各路银行,实行不定时抽查。但吕夷简为了使官员不再雍肿,将银行划为各州县统管,州路由户曹参军掌管,其主事称为银行丞。至于各县称为银行薄,由县令统管。
这样一来,地方与户部使相互监督,相互制约,减少了各种违章操作以及专权,还节约了一些官员。这一奏陈立即得到了刘娥的应允。但石坚听到后,却叹道,这样一来,是分散了权利,但效率就变得低下。他也无可奈何,这就是现在宋朝的体制,他也动不了。只是吕夷简贯彻了这种体制精神,才有这样的安排。
王林对于这种应酬方式还显得生疏,但石坚是如鱼得水。前世他就是经常这么做的,想办事,不请客吃饭行么?在他的主意下,王林将这个银行丞曹大人,约到秦淮河一家最著名的画舫,偷蕊舫。
石坚奇怪,他问这个刘银丞,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
这个刘银丞吃吃地笑,他刚才收了王林的礼物,石坚的一幅字。现在石坚写的字在市面上有价无市,据说有的风雅人士曾出到一万贯买一幅石坚写的长词,这个价格也远远超过当时真宗品定的价格。但石坚根本懒得要这些庸名,他很少写字给人,除了他特别对眼的,或者赵祯求他才写上那么一两首。一年流出去的字不超过十幅。所以更加金贵。当然他也不是巴结赵祯,这是一份友情,还别说,如果石坚真正的朋友也只有赵祯这一个了。其他的大多是他的下属,就是他的几个结拜兄弟看到他也是一脸仰慕的目光,在这种情况如何做朋友?当然如果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也有许多假冒的石字,这个刘丞不相信这个王木头居然拿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他还悄悄地派人拿去检验了一下,但那些懂行的都说这是石坚巅峰之作,还是刚写不久的。当然,这是石坚才写几天,当然不久。这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王林别看有一点财产,可还是太少了,石坚是为了王林节约成本。
这个银丞更不知道他收下这幅字,他的官途也到了头了。但现在他高兴啊,有了这字,如果拿来挂在家中,那叫显摆,如果献给上司,马上就有升迁的机会。
这个刘银丞答道:“这个画舫的老鸨很会经营,手下有一百多个姑娘,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特别是其中有八个姑娘。原来都拿她们的名字来命名的,但这个老鸨总觉得她们的名字不是很好。后来看到了石相写的奇书《红楼梦》,特别是其中一首诗。”
说着他摇头晃脑地吟哦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真是好诗啊,特别是这样偷来三分的白,与借梅花的魂,也不知是当时石相公怎么想出来的?”
石坚心里想:怎么想出来的,有人用一生只写出半卷书,这已经是天下奇书,当然是你这个贪官想不出来的。
刘银丞又说道:“因此这个老鸨将这八个娇滴滴的美人,改了名字,叫掩湘,碾玉,偷蕊,梅魂,月仙,秋痕,诉娇,倦倚。这个偷蕊舫就因为上面有偷蕊姑娘,所以才有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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