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再次修建工事,萧麻奴和将士都叫苦不迭,如果石坚再这样玩下去,也不要多,只要来上一个四次五次,也不用打了,累也活活将易州这些士兵累死。
耶律焘蓉就在这情况下,来到了易州,随她而来的还一万援兵。随着石坚的到来,契丹不得不把易州当作了防守的重点。
听说耶律焘蓉接过他手中的权利,萧麻奴连声说谢。这样再让石坚玩下去,自己活活被玩死。如果有可能,他们都想把这个大肚子郡主送到石坚手上,省得你惹事了。
耶律焘蓉看着大帐里的众人,一个个眼睛里带着血丝,显然这么多天,他们都没有睡好。
耶律焘蓉说道:“南宋石坚固然很可怕。”
一个个心想,这不是废话,连你也被人家活捉,最后靠装疯卖傻才得以脱身,就是这样,还带着一个尾巴回到契丹。一边想着一边望着耶律焘蓉的肚子。
耶律焘蓉也不在意,这件事遮着掩着,反而大家更加议论,不如公开出去,习以为常,也就没有人说闲话了。
耶律焘蓉继续说道:“因此,大家对他的这种害怕,往往反而成了他最大的武器。”
这句话大家也知道,未战先怯,兵家大忌,可人家确实到现在战无不胜。就是不害怕,就能打败他?还是不可能。
耶律焘蓉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继续说:“害怕没有事,但不能因为害怕而失去了理智,大家想一想,这次石坚彻底得罪了南宋的老太后,现在虽然出任真定府的知州,一在真定府他未必是权利最大的一个,二军队未必全部听他的调动。况且他来真定府的时间也不长,根本没有办法将所有军队抓到手中。为什么他在真定府只是稍作停留,就来到了滹沱河?各位再想一想,以前宋军是怎么对付你们的?”
虽然现在契丹接到辽兴宗的圣旨,各地驻军不得主动招惹宋军,甚至连越境打草谷都禁止,但与宋军对峙时,契丹大军还是占着心理上的优势。宋军从来也没有象石坚这样张狂过。
其实耶律焘蓉说道这里,有许多将领开始若有所思。
耶律焘蓉才说道:“其实很简单,石坚在虚张声势,他手里的人并不多。拿你们立威,这样让真定府各处驻军看一看,以便他最大限度地将军心收拢到一起。其实他没有多少人,撤军吧,我保证现在易州平安无事。”
“那么他以后不会进攻我们易州?”一个武将问道。
耶律焘蓉苦笑:“现在他不会主动进攻,虽然他很有军事天赋,但终归是一个人,不是神,手里没有军队他还是不敢进攻我们契丹。一旦他将士兵大多数聚于他手下,那就是他进攻我们契丹的时候。这也是他这一次前来的第二个用意。你们看看你们的手下士气。”
许多将领脸一红,都低下头去。现在让石坚来回地折腾,手下士气全无。其实石坚只要手上有大军,就是没有步枪,估计也没有多少士兵主动抵抗。
“而且一旦挑起战事,宋朝朝廷不得不让他拥有更多的权利,这样他反而可以自保。南宋老太后不行了,而且石坚这一次抹黑了她所有脸上的光彩,本来加上忌惮,不排除她不会产生向石坚下毒手的可能性。因此石坚需要这次战争。”
耶律焘蓉虽然猜出了石坚的用意,可也没有办法破解。现在契丹是一个空壳,相比于宋朝,更需要休生养息。说到这里,她还看着北方,如果契丹大军在南方与宋朝纠葛,北方的那些部族有可能因为契丹后方空虚,再次异动。到时候才是契丹最危险的时候,相信石坚不会看不出这步棋,或者他早就有了安排。
最后连她的兴致也不是很高,再次说:“撤吧。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在这冰天雪地里,还不象石坚的那些护卫,围着篝喝酒跳舞,士兵们很辛苦。
耶律焘蓉将凤奴喊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凤奴点头,她向吊桥那边走去。契丹将士们一起看着,看郡主身边这个小丫环过去,能不能将石坚的人退走。就是现在耶律焘蓉下令让他们退,他们也不敢退,因为耶律焘蓉也没有在石坚身上有多少胜绩。
看到了小凤奴,石坚呵呵一笑,没想到啊。连耶律焘蓉也来到了易州,这盘棋好玩了。
“小凤奴啊,你们郡主跑走了,你也跑,难道不想我们的小崔将军了?”石坚拿她打着趣。
“想啊,你叫崔将军到我们契丹来,我就嫁给他。”
她还真好意思说,难道要崔灭狼做上门女婿?不过契丹女子比中原女子胆子大,性格豪放,当然这也与她们少了许多教条礼仪的教育有关。
“那不行,想嫁就嫁给我们宋朝,况且崔将军那样的人才也不是做上门女婿的人。看来我们小凤奴没有意,我还在中原帮他找一户人家好女子算了。”
“你这个坏人,敢!”
“为什么不敢。快回去,对你们家小姐说,过桥来,跟我回去,这一次不听话,按照石家家法处置,打一千下屁股。”
凤奴一听脸也红了,说:“坏人,我们家小姐说过了,你这个人很无耻,不要脸。”
石坚嘻嘻一笑说:“你回去对你们家小姐说,她同样也很无耻,不要脸,咱们是龙配龙,凤配凤,老鼠儿会打洞,正好是一家人。”
凤奴还真无话可说,这次耶律焘蓉在宋朝的京城,那幕戏唱得很逼真,可手段也不是很光彩。
她眼睛转了转又说:“还有,我们家小姐要临盆了,你气着我们家小姐没有事,不要气坏了孩子。”
其实耶律焘蓉同样也要立威,今天不把石坚的兵退下去,她同样也说服不了这些将士,那么就不能组织起来以后对石坚的反抗。
“好,那我就退军吧。”石坚说道。
既然耶律焘蓉来了,识破了他的计策,石坚不能再浪费表情了。
凤奴眼睛再次转了转,问道:“坏人,我问你一件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喊我一声少爷。”
“少爷就少爷。”其实心里面喊了十声坏人。
石坚坐在树桩上,问道:“什么事?”
“那个鼓是怎么回事?”
这个很不解,这四面八方都是鼓声。而且这敲战鼓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这几天几夜敲下来,得要多少人轮流换着敲。可是石坚明显身边没有这么多人,那来的人帮他敲鼓,不会用百姓吧。如果用了百姓,那代表着石坚主动向军方低头,自己调不动他们。而且百姓也未必有这胆量,毕竟对岸可是上万的契丹大军,一旦从桥上冲过来,石坚几百人阻挡不住,那么他们就是一场灾难。
“好啊,我一会带你去看看。”石坚下令拨营。回真定府,路过后面那片山林时,石坚将凤奴带到山林里面,一看明白了。一只只山羊挂在树上,这样山羊不住地挣扎,前蹄正好敲在下面的鼓上。山羊不死,这个鼓就一直敲下去。那些旗子也只是衙役们绑在树上,根本连一个举旗的人都没有。这时候衙役们正在将大旗收下来,羊放下来,一边收旗一边笑嘻嘻的,这一次看着石大人耍蕃子,这出戏也蛮好玩的。
看明白了,原来是一群羊将自己近万大军吓得疑神疑鬼的。凤奴儿小脸憋得痛红,说道:“坏人。”
回去了,她要狠狠羞辱一下这些没有用的契丹武将。
“石大人,为什么要告诉她?”范护乐奇怪地问道。
石坚骑在马上面,答道:“因为耶律焘蓉来到易州,所以告诉她,这叫转移视线。记住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这出戏越来越好玩了,只是石坚生气的是,耶律焘蓉果然死不改悔,连怀着一个大肚子,都为契丹如此来回奔波。好吧,现在先放过你,等到你生下我儿子的时候,我们再来交手。
石坚回到了真定府,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他听到了一件消息,朝廷果然有了新的变动。陈尧佐担任平章事,资政殿大学生,也就是一个末相。吕夷简与王曙并没有调动。只是刘娥下令,让夏竦火速反京,担任枢密院使。副使还是薛奎,张耆,盛度。
这一调动,其实朝堂已经再次恢复到真宗时,半昏半明状态。至少吕盛夏这几人的人品都没有法子保证,陈尧佐只是末相,而且资历并不是很深,在朝堂上有可能都成为傀儡,成为吕夷简的排挤对象。但惧于民意,刘娥也不敢提拨吕夷简。王曙自寇准事变后,胆子也小了许多,薛奎也许还会刚正不阿,但在这种朝堂上估计离下放的日子也不会长远。至于老耆则是铁杆刘派的人,这样一来,刘娥的政权将得到巩固。
老太太还舍不得放权。
石坚只是冷笑一下,让吕夷简掌权是吧,马上就有哭的日子在后面了。
石坚没有顾理朝政,同样现在他也不会为朝堂提出任何建议。他接见了几个商人,这次接见是低调的。这些商人手里都有巨款在手,而且与石坚的关系都不错。当然他们的人品也不容怀疑。
如王林,曾擂,王坤,还有邢流凤的父亲。
石坚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我需要钱,当然我不会白要你们钱的。”
几个人都点头,如果石坚肯白要,他们反而会很开心。都想石坚欠他们的情,可除了石坚发动捐款时,他们让石坚领一点情外,平时石坚自己有产业,生活也朴素,想送钱无法送起。
石坚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矿藏地址,用这个来换取你们的经济。但现在你们不能开采,也不能有任何动作。因为朝堂现在是小人当道,你们这一行,一定有人汇报了朝廷。到时候你们买不下土地,反而让其他人得利。”
就是告诉他们矿藏,可你得向朝廷买地吧,吕夷简他们会让这些商人平安地将土地买下?
“因此你们必须要等,人总会要老的。”
石坚这话说得很含蓄,那意思是老太太没有多少时间了。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赵祯平安,如果象石坚现在,都无法保证赵祯平安,吕夷简这样人不会不知道一旦老太太死了,也就是他们官途结束的时候。可现在石坚手上没有多少权利,更没有多少士兵,这些人不一定会畏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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