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不公平待遇,这很正常。
但某些有心人注意了这件事。
虽然这件公案造成一个结果,因为宋朝的注意,李涂没有办法走私,带来大量的经济影响,可在某些势力眼里,李涂这才真正成了自己人。与石坚有仇,大家同病相怜,不是自己人是什么人?怎么扯到石坚头上?现在机速房完全掌握在梅道嘉手上,梅道嘉是石坚的左膀右臂,机速房的探子侮辱了李涂,就等于梅道嘉侮辱了李涂,也等于石坚侮辱了李涂。况且李涂还抢了萧小一的婆娘。
反而这样一弄,这些人与李涂走得更近。
宋绶也无可奈何。现在这个高丽商人也不走私了,顶多也只是发些不痛不痒的牢骚。这些牢骚也不是他一个契丹人在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这些商人走得越来越近。不管石坚与对方孰对孰错,这种分岐恰恰对京城的治理增加难度。
可李涂与这群商人打得热火朝天,再次引起了某个人的注意,加重了李涂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时光进入六月,京城的天气就热了,知了在树头鸣叫个不休。
李涂来到一个茶馆喝茶,听品书,三国。
一个人来到他身前,很无意地坐下。连李涂也没有在意。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说着诸葛亮火烧博望坡的段子。
这个人眼睛还在望着台上的说书先生。可是他嘴里却低声说道:“李官人,我是王爷的人。”
李涂正等着这个王爷,可乍一听到吓了一跳,他忽地站了起来。
这个人还在眼睛看着台上,但嘴里再次说道:“李官人,不要激动,以免引起其他人注意。”
李涂坐下。
这个人再次说道:“这里谈话不方便,我在醉客居定了一个雅间,李官人可否前去一叙。”
说完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李涂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就等着这一天,然而他也在告戒自己,要小心。这个王爷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看了看四周,随着他也离开。
走在路上想好的言辞,才来到醉客居。
这个人迎了上来,将他请到一间雅间。
李涂说道:“这个客官,你我素未谋面,何必这样神神秘秘?还有,我不知道你说的王爷是什么人?”
这个人嘿嘿一乐,说道:“李官人,看来你是让我们宋朝机速房的探子吓坏了。”
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拒马河畔,凤鸟脱笼。”
也不敢确定,李涂到底是不是耶律焘蓉有意安排的,他用了这句隐晦的话语试探。
当时,耶律焘蓉从石府脱困,这是人人皆知的。可怎样脱困的,从哪里逃回契丹的,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连石坚同样也不知道。
这是王爷还在保持着以往的一惯小心。就是当时救下耶律焘蓉,将她安排在一户民居,以后掩护她与凤奴逃出宋朝。耶律焘蓉要求留下联系方法,王爷都没有答应。就连耶律焘蓉所见的王爷也只是他一个手下,本人都不是。
他是怕一旦契丹坚持不住。最后耶律焘蓉为了她的族人,将他出卖。
现在耶律焘蓉都不知道他深浅,那么就是以后所有计划失败了,他最少可以做一个太平王爷。
这一次前来,耶律焘蓉也没有隐瞒,将这个王爷的一切告诉了他,以免他以后在与这个王爷交往时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李涂脸上露出欣喜,他说道:“为什么你们到现在才找我?”
这个人没有回答,反而再次问道:“这只凤鸟是怎样脱于牢笼的?”
这也是王爷的意思,他要看看这个高丽人在耶律焘蓉心目中的地位。
李涂答道:“凤凰落难,乞丐出城。”
耶律焘蓉逃出石府后,知道宋朝京城的人一定会大肆搜捕,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与凤奴两个人化装成乞丐,而且还是分开走的,出了黄河才泄合在一起,在王爷的掩护下,逃出宋境。对于这段历史,李涂并不是好奇,他想法中石坚也在奇怪此事,顺便在假装聊天时,无意地问了一句。耶律焘蓉也回答了。
事情都过了往,有一个五年之约,现在公开也没有什么。
在那种情况下,这一招看似笨拙,却很有效,一般人眼里这位郡主长相美丽干净,无论怎么化装也不会化装成一个肮脏的乞丐。第二个都认为她们是主仆二人,没有想到居然分开。这是钻了常人判断中的一个错觉。最后才造成两个人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不见了。
这个人到了现在,才确认无疑。他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不是不找你,你自己现在京城想做什么?你以为那个石坚不怀疑你。说不定你的周围早就布下了他的人。他在利用你引出更多他需要的东西。”
现在他来,是对李涂观察了许久,最后才在需要他的时候与他联系的。就是这样,他前来这家醉客居,一路上也布了好几个眼线,一旦发现不对,立即撤离。放鸽子比一网打尽好。
李涂将计划说出,然后说道:“我不过是不刻意地将这些商人串通在一起,在后面煸一点风,点一点火,你们宋朝的石坚就是知道了,他又能徒奈我何?”
只要他不做间谍,窍取情报,按照宋律,大不他只有将他送回契丹,是不能判他死罪。更主要他还有一个契丹外戚的身份在。
这个人冷笑一声:“果如我家主人所料,石坚是徒奈你何,可你们这样做也是无用之功。他还巴不得你们将事情闹得再大一起,到时候连根拨起。那时,宋朝的官员是他的官员,百姓是他的百姓,商人是他的商人,你们契丹就等着宋朝上下一心,帮助他带着大军打到你们上京吧。”
说到这里他激动地站起来:“这个主意虽然是你出的,也难怪,你只是一个商人。可你家郡主居然也同意了,真是昏庸,难怪总在石坚手下吃蹩。”
这是主观之言,听王爷说的。现在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垂死挣扎,也许瞎猫碰到死耗子,比坐以待毙总要好。
说到这里,他看着李涂,奇怪地问:“我说你家郡主,你为什么不生气?”
李涂微笑:“我是一个高丽人,还是一个商人,逐利而行。富贵险中求,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人再次哈哈一笑,说道:“李官人果然是一个妙人,难怪以一个高丽人的身份,还能在契丹呼风唤雨。有吕不韦的风范。”
“过奖,现在郡主将我丢在你们宋朝京城不顾不问,在没有立功之前,只是一枚棋子,如果说我这时候对她感谢,你会不会相信?”
“也是,君投之以桃,我报君以李。这是古之常情。不过,李官人说得极对,富贵险中求。现在乱世当中,虽然立世危险,可也是获取功名的最佳时期。现在我们家主人手里有一项大功名,不知李官人敢不敢获取。”
“我是商人,而且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商人。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空手套白狼的事少做为妙。有多大本获多大的利。世上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但要看我能不能吃得下。”
听到李涂这样说,这个人更来了兴趣,他呵呵一乐,说:“能,我们家主人计算精确,保证你能吃得下。”
“好,那我看货给钱。”
这个人看他句句不离本行,再一次一笑说:“好,你看着。”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
李涂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人说道:“这叫逍遥。李官人,你大概看到过我们宋朝一些人吸食烟叶,也就是从两湾大陆偷偷运进来的那种东西。这个药丸就是从它里面提炼出来的。但吸后的快感更强烈。可一物有一正必有一邪,它的效果更霸道。一旦中断,人将会变得痛不欲生。这种技术而且只有我们一家掌握,别无它号。”
只听了两句,李涂就会意了。他吃惊地接过这个小药丸,然后说道:“我明白了。如果让这个东西想办法送到一些需要的人手中,让他们吸食,这些人就可以控制在手上。甚至有可能,你们宋朝上下君臣都能完全掌握在你们家王爷手中。”
“全部,不敢说,但掌握许多人还是可以做到的。李官人,你想一想,如果我们王爷最后登基天下,你们契丹也有好日子过。而且就是契丹不容你,你也可以到我们大宋来,谋取一个好前程。”
李涂苦笑起来:“可是你们家王爷让我在中间做什么?”
他在京城里看似热闹,接触的层面也只是商人,他们摇动的只是国家的经济,与政治有关联,可相比于控制官员来说,控制这些商人做什么?有的连动用大笔财产都要经过后面的主子允许。
“李官人,错了。这些人看似在家族中权利不大,可他们的主子们有几个是明智的主,影响力大。你将他们栓在一起,也等于将许多人栓在一起。而且行动还掩秘,不被人注意。”
李涂再次苦笑了一下:“没有这东西,恐怕你们家王爷还不会理睬我这个小人物吧。”
“李官人,你又说错了。就象你们做生意的一样,没有好处的事,你会付出好处?”
“好,我答应了,不过以后还要你们家王爷多多照拂。我一个人在京城的力量太单薄了。”
“放心,你在京城,我们的人都在随时注意着。如果需要,我们随时出现与你联系。”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李官人,稍等片刻。”
说着他离开了一会儿,拿来一个小箱子。不用说,里面全是那种逍遥。
这才与李涂告别。
李涂坐在楼上的雅间里,心中忽喜忽忧。终于与这个人开始联系起来,可这种逍遥,究竟是送出去还是不送出去?不知道这种可以控制人的药丸会对人造成怎样的伤害。如果出了人命,怎么办?而且这可是大事,居然能将人控制着,如果满朝大臣被这个王爷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石府就在京城,跨过几条街就到了。虽然石坚并不在京城,可他家中还有那个聪明的蓉郡主,另外石坚手下头号谋士申义彬也在京城,并没有离开。但他还不能汇报,不听说了吗?人家随时注意着自己。
李涂心里隐隐地看到了一丝曙光,可眼前迷雾还太浓厚了,怎么也拨不开。
回到家中,他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