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盏被这句阴森森的‘灭了你’吓得一缩,独孤羿则趁机将她揽入怀中,大手抚了抚她的背,安抚道:“好了,朕逗你的,别怕了。”
李墨盏深深地感觉到男人此刻的温情,心道,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忙欢喜道:“那皇上您是答应了?”
刚说完这话,李墨盏只觉背上的手改抚为抓,阴森森的寒意扑面而来,李墨盏此时却淡定下来,方才那温情实在令她不自在,她宁愿独孤羿永远凶恶相待,也不愿要那一时的温情。
不过,激将一句可以,李墨盏可不敢继续浑说作死,只有赶紧的道歉赔礼才能保住小命。
谁知,正要开口,却一下子被堵住了嘴,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李墨盏瞪着双目看着独孤羿放大的俊脸,一时痴呆了。
待游舌试图钻进自己唇齿间,李墨盏这才反应过来,她竟被强吻了?
李墨盏下意识地便要伸手推开男人,却被男人一手禁锢得紧紧的,不得脱身。想要移开头,男人的唇却随影随行地紧贴着自己的唇,见自己乱动,男人还腾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
李墨盏无奈之下只好用力捶打独孤羿,却如同磕到硬石头上一般,受罪的却是自己。
咬他?却一时被男人吻得喘不过气来,浑身失力便要往下坠去。
独孤羿这才松开李墨盏,见她往下坠,忙扶住她,却见她手摸在肚子上,口中j□j不已。
独孤羿心下一慌,忙一边大声唤人传太医,一边抱起李墨盏往内室奔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
独孤羿攥住女人的手不肯松开,见她蹙着眉闭着眼,忙担心道:“你感觉怎么样?”
李墨盏只觉腹中阵阵疼痛下坠,心下一片凄凉,这是,要小产的征兆吗?可是自己明明很小心,而且有雨柳看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独孤羿见女人不出声,眼角却流下两行泪水,知道她定是很不舒服,而此时自己竟无力可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松开她的手,大步往外奔去,亲自去催太医。
而雨柳此时则赶紧奔了进来为李墨盏施了几针,喂了几颗预备好的保胎药,李墨盏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杨太医近乎是被独孤羿一手拎过来的,一见皇后便知是胎气不稳,只是似乎被人先救治过,看来皇后身边有能人,杨太医只好开了几个方子让宫人速去煎药。
独孤羿见李墨盏气色好了些,这才问杨太医:“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娘娘这是外物导致的胎气不稳。”杨太医答道。
“什么外物?”独孤羿追问。
“似乎是几种药性剧烈的活血药混合在了一起,而且应该是从口而入,这才会如此凶险。”杨太医思忖道。
“从口而入?快给朕查!”独孤羿沉着脸。
杨太医查了一圈,却并未从皇后所用过的食物茶水中发现药物,再查看皇后接触过的碗筷茶杯上,也不见蛛丝马迹。
鬼使神差间,杨太医拿起了桌上另一只茶杯,却发现这只茶杯杯口上有淡淡的药物气息,忙惊呼道:“皇上,这只茶杯上有活血药的气味。”
独孤羿一看,瞬间脸色沉下来,怒道:“这是朕用的茶杯。”
杨太医听此忙道:“微臣斗胆,想为皇上请脉。”
这一请脉,杨太医脸色顿时凝重下来,好一会儿才大胆开口道:“皇上体内有大量的活血药物,与皇后体内的药物成分是一样的,只是比皇后体内多得多。应该,应该是皇上服用过这种药物,才转移到皇后娘娘体内的,这也解释了皇上用过的茶杯上为何会有这种气味。”
“大胆。”独孤羿怒斥一声,吼道:“谁敢对朕下药?快去给朕查!”
杨太医忙跟着太监去皇上所居的太极殿查探。
而独孤羿吼完,则不自觉地看向李墨盏,却见她以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透骨的恨意。
独孤羿慌忙解释道:“不是朕,”却见李墨盏直接闭上眼睛不愿看自己,独孤羿头一次尝到被人误会却解释不清的滋味,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的不平,平静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真相的。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大步离开。
第11章 究竟是谁
不知为何,李墨盏心里其实是相信独孤羿的,只是一想到方才那凶险的处境、那绝望的心情,她便对这个带给她凶险绝望的独孤羿满怀恨意。
可是,这次的事绝不会是独孤羿做的,他若想对付自己,只需暗中出手,何必要亲自上阵?
那么到底是谁做的手脚?是谁竟能把手脚做到皇上身上?有是谁竟能预算到皇上今晚会与我有亲密接触?究竟是谁?
难道是新进宫的淑妃?她近来得皇上盛宠,日日伴在皇上身边,若要对皇上动手脚,应该不难。可是她才刚进宫,怎么就敢这么快就出手?以这几日她来请安时的表现,她若是要出手,定是长久酝酿后才会动手。何况,此时她刚进宫,我这个皇后就出事,那她的嫌疑岂不是最大?
若不是淑妃,难道是贵妃?贵妃今天特意来向我哭诉,莫非就是故意引我与皇上接触?等我出了事,她再将嫌疑栽到淑妃身上,岂不是一箭双雕?难道一直以来贵妃竟是藏得最深的人,她一直以来只是在扮猪吃老虎?
想到这里,李墨盏决定第二日召贵妃侍疾,试探一二。
第二天,华清宫贵妃听到皇后召她侍疾,很是淡定地来到了未央宫,也没做出上回的悲伤模样。
李墨盏躺在床上,见贵妃只是平静中带着一丝急切,全无为自己侍疾的关心模样。不由揣测道:贵妃这是在装作不知道自己有恙,来摆脱她的嫌疑吗?若是这样,本宫的确是低估她了。
“昨晚本宫已经跟皇上说了。”李墨盏开口道。
“那皇上怎么说?”贵妃满脸急切道。
“皇上很生气,觉得本宫管得太多了。”李墨盏沮丧道。
“可娘娘是皇后啊?”贵妃很是惊讶。
“但是皇上眼中,本宫是最不配做皇后的那个人。”李墨盏悲叹一声,看着贵妃的反应,只见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瞬间又变成气愤。
“娘娘若不配做皇后,难道淑妃那个贱人就配做吗?”贵妃一脸怒气。
“皇上的心思岂是本宫能猜的?”李墨盏摇了摇头。
“那娘娘您打算怎么做?”贵妃收敛了些怒气。
“什么怎么做?”李墨盏问道。
“当然是对付淑妃啊!娘娘您就不怕,再这么下去淑妃会爬到您头上去吗?”贵妃反问道。
“淑妃对本宫向来恭敬,又怎会爬到本宫头上去?贵妃你想太多了。”李墨盏平心静气道。
“连娘娘您都被淑妃那个贱人给蒙蔽了吗?那娘娘今日召臣妾来是为了什么?”贵妃又激愤起来。
“本宫身体有恙,当然是召你来侍疾了。”李墨盏平静解释道。
贵妃正要辩解,却听一宫女来报:“皇后娘娘,淑妃来为娘娘您侍疾了,正在外间等候。”
“什么?她也来了?”贵妃很是惊讶,看着皇后还是躺在床上没动,面色苍白,联想到皇后刚刚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道:“娘娘您真的病了?”
“嗯。”李墨盏应了声,又吩咐宫女道:“宣淑妃进来吧。”
贵妃这才寂了声,来到皇后床边上坐下来等候。
不一会儿,淑妃款步姗姗地走了进来,周身气质一如往常温婉,只是脸上素来挂着的温婉笑容此刻却换成了担忧。
只见她加快脚步走到皇后床前,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礼毕,又冲着床边的贵妃行了半礼,温声道:“原来贵妃姐姐比妹妹还要早到一步,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贵妃却是斜着眼睛不肯出声叫她起来,早已习惯贵妃举止的淑妃礼一行完就自然而然地起了身,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让人挑不出错儿来。
“本宫并未召淑妃侍疾,淑妃你有心了。”李墨盏声音平静道。
淑妃温婉一笑,道:“臣妾本就该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听说皇后娘娘您身体有恙,这才挂了侍疾的名头进来,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说完,又担心道:“娘娘您气色看着不太好,不知太医是怎么说的?对了,臣妾那里还有些好药材,等臣妾回去就令人送来,给皇后娘娘补补身体。”
“那本宫便多谢淑妃好意了。”李墨盏谢完,又解释道:“太医说本宫是胎气不稳,多休息几天便是。”
“什么?”贵妃和淑妃二人异口同声道,连表情都是一样的惊讶,这让有心试探的李墨盏实在无法从中看出端倪。
这两人可能是真的无辜的,可能有一个是幕后之人,也有可能两个人都是装的。
一时试探不出来,李墨盏也有些累,只随意说了两句话就遣退了两人。
出了未央宫,贵妃和淑妃两人本应背道而行,贵妃却拦住了淑妃,瞪着她问道:“皇后娘娘的胎气不稳是不是你搞的鬼?”
淑妃仿似受到惊吓般,惶恐道:“臣妾没有,贵妃姐姐为何要随意冤枉臣妾?”
“少装蒜。”贵妃不屑道:“你才刚进宫没多久,皇后娘娘就出事了,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
“跟臣妾一起进宫的还有八位姐妹,贵妃姐姐怎么就认定是臣妾所为呢?”淑妃辩解道。
“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除了皇后自己上位,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贵妃眼中满是鄙视地看着淑妃。
淑妃笑了:“要说皇后娘娘之下,就属贵妃姐姐位份最高,又怎么会轮到比贵妃姐姐还低半级的臣妾呢?这么算来,最有嫌疑的应该是贵妃姐姐您才对?”
“你胡说什么?本宫怎么会害皇后娘娘?分明是你做的,你还不肯承认?”贵妃气得指着淑妃。
“莫须有的罪名妹妹当然不能承认。”淑妃声音温婉道,话音一转:“倒是贵妃姐姐,您怎么就知道皇后娘娘胎气不稳是被人害的呢?万一皇后娘娘只是身体原因,那么贵妃姐姐这么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你敢诬陷本宫。”贵妃气极,喝道:“来人,把淑妃给本宫拿下,本宫要治她一个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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