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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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流云-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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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摇头,白云深突然接过玉石手中的耶律未央,对着手下的水鬼吩咐:“隔日不如撞日,船上有佳人送上门来,我白云深今朝花烛,就请兄弟们喝杯淡酒,传令下去,取出舱中美酒,一醉方休。”

江湖汉子草莽英雄最看重一个“义”字,玉石对白云深有活命之恩,抛头颅洒热血不足为报,何况只是要他牺牲自己清白救一个小女子。所以白云深答应得十分爽快。
此言一出,舱中欢声雷动。
有酒喝,有热闹可瞧,这样的生活是这些男人最喜欢的。

耶律未央的命运神奇而闹剧般地发生了逆转,不过,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会作如何感想?

同样的红烛,同样的锦被,同样的海船,不过新郎不是玉石,这一切耶律未央都不知道,她伸手将白云深推倒在床上,滚烫的身躯紧紧地贴紧白云深,白云深虽是粗豪,却从未亲近过女色,不禁有几分忸怩,耶律未央不安分的手在他手上到处乱摸。

白云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经得住这般诱惑,翻过身来,将耶律未央覆压在身下,满脸的胡子掩盖下的嘴埋在她的玉立的两峰之间,粗糙的胡子抚摩得耶律未央又痛又痒,她咯咯娇笑,轻轻低语:“好人,还不快些,我……”

“等会儿你就要骂我是坏人了。”白云深轻轻叹息,挺身而入,耶律未央颤抖不已,长长的指甲在他精壮有力的背上乱抓乱划,她奋力抬起身子,想要与白云深贴得再密切些,眩晕的幸福莫可名状,她无法用语言诉说,只好用行动表明了,扭转头,重重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白云深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快乐渗透了全身,疼痛是会被忽视的。
激情的喧嚣惊扰了长夜的寂寞,船外,海鸥比翼双飞,滑翔于天际。
两人终于筋疲力竭搂抱着沉沉睡去。

耶律未央率先醒过来,只觉得全身酸痛无力,再看自己的手正搭在一个人的胸膛上,不光滑不细腻,毛茸茸的,不由跳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她赤|身|裸|体和一位陌生的粗犷汉子躺在一起。
不,那简直不能算是男人,是野人。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遮住自己的身子,第二反应就是给这个粗犷汉子一记耳光,粗犷汉子哪里会让她打到?听声辩位捉住了她的手,突然睁开双眼,一双眸子黑如点漆,大胆的盯着耶律未央,笑嘻嘻地道:“姑娘,你怎么占了我的便宜怎么还打人?”

“你胡说八道。”耶律未央急着用另一只手打他,粗犷汉子好心好意提醒她:“你看看,身子露出来了,我全看光了。”耶律未央顾不上打人,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

粗犷汉子先发制人,不等耶律未央发作便解释道:“你中了波斯的极乐散,只有男人才是解药,我舍得一身清白救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忍心打我?

耶律未央听得一愣一愣的,道:“怎么会?玉石呢,死到哪里去了?”
“从今往后,你要对我负责到底,别提什么玉石不玉石了,舍身相救的人可是我,你瞧瞧你一个晚上的杰作。”粗犷汉子满脸逆来顺受的委屈。

他精壮黝黑的身上印满了抓痕咬痕,一晌贪欢,可以想象昨夜耶律未央有多疯狂,风暴有多激烈。

耶律未央突然脸一红,低声说:“你……没有骗我么?”
粗犷汉子松开她的手,支起身子轻轻哂笑,道:“当然是真的,只好委屈我娶你了,想我堂堂海上大盗,压寨娘子居然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朋友们该笑话我了。”

“你是强盗?有趣,真有趣,在契丹时我常常看到杀人劫货的强盗被处死,还说什么老子三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哼,三十年以后只怕白骨都烂了,还说什么好汉,你就是这样的强盗?”耶律未央语带讽刺道。

粗犷汉子道:“为夫不姓强,也不叫盗,姓白……”会来不及说出名字,耶律未央急急忙忙插口:“对,就那个白痴的白,你还真白。”

“好,你是白痴他娘子,你说谁更白?”粗犷汉子伸手搂住耶律未央的肩膀,轻轻地道,“就让我们做一对同命小白痴……”

耶律未央没有好气,藏在锦被里的脚狠狠踹在他腿上,道:“你要做白痴自个儿做去,何必拉扯上我?”回想昨日的经历真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先是被石重睿杀人灭口,再是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大盗同床共寝,一颗脑袋到现在还是昏昏悠悠,明白不过来。

契丹人并不如何看重名节,否则当日她也不会孤男寡女与石重睿千里同行了,所以她没有末世来临的悲惨欲绝痛不欲生,只有被绕弯儿骂小白痴的气愤。

那汉子鬼哭狼嚎般惨叫,道:“你要谋杀亲夫啊?告诉你,为夫可是横行海上的大盗之王白云深,各路货商听了闻风丧胆。”他好不容易说完自己大名。

耶律未央哪里听他的?左右环顾,想找什么衣服穿上,可昨夜自己穿来的大红绡衣已然不见,她咬紧嘴唇,心想:没有衣服,我怎么出去找玉石问明白真相?
正在呆呆想着的时候,白云深无赖的声音又传来了:“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世上有趣的事年年有,但洞房花烛后也新娘叫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有趣的事不多见,耶律未央华丽丽地白了他一眼,差点哭了出来,这个人“厚颜无耻”,娘子叫的这般顺口,说:“谁要嫁给你了,谁是你的娘子?”

“啊,你还要过河拆桥,毁了我清白,难道还想溜了不成?”白云深愁眉苦脸道,“莫非你是嫌弃为夫长得老?那是胡子的罪过,你瞧瞧,剃了胡子之后你将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举世无双……”

“等等等等,打住,”耶律未央对他怒目而视,“你烦不烦啊,你不嫌烦,我还嫌烦。”
白云深嘻嘻一笑,道:“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烦你。”
一物降一物,自然之理果然是有的,耶律未央遇上了这个白云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脸皮厚的硬是可以砌墙。

再听他又笑嘻嘻地道:“其实不告诉我也不打紧,我就叫你小猫儿,小狗儿,小兔儿,喂,你觉得哪个好听些?为夫充分尊重你的选择。”

如果可以选择吐血晕倒,耶律未央定是当仁不让,可惜不能,苦笑:“我算是服你了,白云深,你算不算是个男人,不要这么玩无赖好不好?好好好,满足你的心愿,我叫耶律未央。”她心里在想:耍无赖是我对付哥哥们的拿手好戏,你怎么可以抢了我的绝招,比我还无赖几分呢?

“小央儿,小样儿,你这名字实在不太好……”白云深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红锦被就蒙头盖脸地遮住了他,猝不及防,后半句捉狭的话便吞到了肚子里。耶律未央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终于想到了辖制白云深的好法子。

白云深的脑袋被裹在被子里一时半刻挣脱不了,手却是可以动的,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个软绵绵滑腻腻的物事,耶律未央的脸变得绯红,身子突然软了,白云深心神荡漾,奋力一振,锦被从头上飞出落在了门边。

床上两人顿时“坦诚”相对。
白云深的头一低,看到了耶律未央修长笔直的腿,盈盈一握的脚踝,嫩白如玉的脚,喘了一口气,低声道:“娘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你……”耶律未央害羞似的侧转身子,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白云深抚摩着她一头如云的秀发,颤抖滚烫的吻落在她光洁的后背上。

耶律未央怕痒,蜷缩的身子弓得更紧,白云深轻轻扳转她的身子,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以充满赞叹的声音说:“你……真美。”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大煞风景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白云深与耶律未央看来是绝配,也秀了一把幽默的文风,实在佩服自己,总算于危急中拯救了玉石的清白,更是开心。





、血海深仇


耶律未央慌忙用双手遮掩自己的身体,那也是于事无补,一双手也只能遮住两个巴掌大的地方,无论如何都遮不了整个赤|裸的身子的。
白云深嘲笑她:“娘子不必惊慌,没有我的吩咐,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提高了声音,对着门外道:“什么事?”

门外的手下恭恭敬敬地回答:“帮主,更换的衣衫已经备好,就放在门口,早膳也已准备妥当,帮主什么时候要就马上送来。”
白云深长叹一声,咕哝道:“知道了。”心想:这敲门声还来得真不是时候。当下放开耶律未央站了起来。

别看这个白云深脸上毛毛糙糙,长得像个野人,身材高大壮实,一身皮肤却因为常年浸泡在海水中,白嫩光滑,让普天之下的女人都自愧不如。
耶律未央见白云深在自己面前光着个身子晃来晃去,像是不知忌讳两字怎么写的,不由窘红了脸,道:“也不知道害羞,你以为你长得很好看么?”

“咦,真是奇哉怪哉,你不看我,怎么就知道我光着身子?不知道是不穿衣服的人需要害羞,还是看的人需要害羞?”白云深大大方方地站在耶律未央面前,骄傲得如同穿了精致礼服的达官贵人,仿佛耶律未央才是那个最值得害羞的人。

耶律未央实在无话可说,这个白云深是不可理喻的,凭她的口才这辈子恐怕休想占上风了。白云深晃悠晃悠走到门旁,借门挡住半个身子,伸出手去,将用托盘装着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取了进来。

“娘子,来,为夫伺候你更衣。”白云深手执一件锦绣灿烂、明艳不可方物的斜衽长裙披在耶律未央身上,裙衫料子奇特,既非绫罗锦缎,也非丝绸布麻,五彩斑斓,与身体相触温暖如春。

一群大男人居住的海船上居然有女装,耶律未央心想:多半是从你的哪个妻妾那里找来的,我怎么就这般命苦,堂堂契丹公主第二次嫁的人居然是妻妾成群的,不高兴了,扁扁嘴,道:“我不稀罕,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女人穿过的。”

白云深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下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海船里就只有一群大男人,你是唯一的女人。这是上回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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