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哈哈大笑,延晋却是问道,“你口口声声都叫我们是贵客,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们便真的就是贵客呢?”
丽娘的眼神微闪,随即就恢复了自然,“瞧你们一身的气质,奴家这么些年见过的达官贵人太多了,只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楚子言低笑,“这么说,老板娘你竟是有了慧眼识珠之术?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一次你的想法会是错的吗?”
“这怎么会有错?奴家的直觉一向和都很真,奴家这一次自然也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那你还真的应该感谢你的直觉了。”楚子言话音刚落,银针出手已经稳稳的击在了丽娘的手腕上,生生的阻止了丽娘刚刚会有的动手。
丽娘吃疼,无辜的眼神看向楚子言,“公子怎么就突然间这样对奴家,可是奴家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楚子言冷笑,她才懒得和眼前的女人绕圈子,“说,小郡主在哪里?不然,本公子就将你纤细的手指一根根的都剁下来。”
楚子言声音呢森寒,丽娘忍不住的抖了抖,“公子,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小郡主,奴家实在是听不懂。”
楚子言讥诮的勾唇,“是吗?你真的听不懂,那本公子就帮你懂。”
楚子言话落,手中便是一排整整齐齐的银针,丽娘刚刚还较弱的脸立即就变了,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狠光,在楚子言动作之前就已经飞身而起。
楚子言再次冷笑,“怎么,你不装呢?”
丽娘寒着脸说道,“楚子言,你真够狠毒,不过,那又如何呢?你总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刚刚使得银针不过也是凭着巧劲,没有了功力,你还逃得出去?”
楚子言听着丽娘的话冷笑不语。
丽娘说完拍了拍手,屋外便立刻进来了两个人,此时身上有的真是肃杀之气,这两人,不真是楚子言之前就已经注意的两人。
那两人进来就直接向楚子言袭去,但是还没有近楚子言的身,楚子言已将迅速的出手将这两人制住。
丽娘一声惊呼“你怎么会没事,竟然还好好的?”
随后丽娘就突然向门外奔去。
“想逃?”楚子言幽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突然就从丽娘的身后传了过来。
楚子言一个旋转,一身素素白衣已经出现在丽娘的面前,冷笑一声,楚子言已经将手中的银针堪堪射入丽娘的心脏。
丽娘当时就疼得尖叫一声,愤恨的眼光看着楚子言,只差将楚子言碎尸万段的样子。
丽娘的声音尖利,震惊了楼下的人,很快,屋内突然就闯进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直接就朝着丽娘扑去,将丽娘紧紧的护在了怀里,“你伤了丽娘?”男人年岁已经有些大了,但是身手灵活,看着楚子言的眼光中更是盛满了怒意。
“你听好了,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我就暂时不追究了,将她的伤治好,我便让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男人出口威胁到。
楚子言嗤笑,“先生还真是一个多情的人,可惜的是,先生的多情似乎用错了地方。”
男人怒意更盛,“你什么意思?”
丽娘却是脸色一变,看着将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眼神闪躲,甚至有些慌张,可是,现在的她不能动。
“我什么意思?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这就要先生自己问问你怀中的人是不是丽娘呢?”
男人的视线突然就锐利的刺向丽娘,想从丽娘的眼睛中看出来什么,但是却只看到女儿闪躲的眼光。
“你不是丽娘。”男人突然出声,动作间却是已经将怀里的女人给粗鲁的推了出去。
丽娘的身子刚好就撞在了门框上,又是一疼。
“丽娘呢?丽娘到底在哪里?你对丽娘做了什么?”
躺着的‘丽娘’突然冷笑一色,只是恨意未消的看着楚子言,“真是没有想到,我做的这么精明,竟然还是被你给猜到了,丽娘,丽娘,什么丽娘,呵呵,你说的是拥有这张脸的那个女人么?”
‘丽娘’突然就狞笑着,声音刺骨,然后也不忘了将自己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当她的脸露出来的时候,郝然就是舒晴的那张脸。
楚子言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只是蹙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舒晴哈哈大笑,“你竟然是不记得我了,也是,我们只见了一面,可是,你杀了我的妹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还夺走了我心底的人,这两个仇加在一起,你是必死不可的了……。”
楚子言眉头微陇,她自己的罪过的人她自然是心中记得的,但是何时多了这样一个人,突然,楚子言的脑海一闪,顿时就明白了,难道这个人是自己在被拓跋元弘抓去的时候见过的,只是她不曾注意,可是,杀妹之仇?难道是那个要杀了自己却被自己击杀在拓跋元弘面前的女人,原来是这样。可是,抢了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楚子言确定她感兴趣的男人还真的很少,眼前的这女人,难道是喜欢拓跋元弘,因为自己生了误会,可是,拓跋元弘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能亲眼看着眼前人的妹妹死都不说一句话,这人竟然还喜欢他,还真是不值得,楚子言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的直接摆头。
男人确是震惊的看着被舒晴撕下的脸皮,疯了般的将那脸皮抢到了手上,“你杀了丽娘。”
舒晴讥笑,“是,我就是杀了丽娘,她的身份是最适合我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还是露出了破绽,呵呵。唉,早知道如此,我还费那样大的劲干什么?害得我那样废寝忘食的想要学好这门技法好使用,害得我天天要对着一个死人,然后想办法将她的脸皮怎样完好无损的取下来。”
男人怒了,直接就想一掌将舒晴给劈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手中的脸皮竟然是眼前这恶毒的女人从丽娘的脸上一刀刀的剥了下来,这得多残忍,他的丽娘,他们已将商量好了只等这一年他们赚足了银子,他们便去畅游江湖,“啊……,我要杀了你。”
男人恶狠狠的就掐着舒晴的喉咙,舒晴脸色募的变得雪白,是失去空气不能呼吸的样子。
楚子言脸色微变,立刻就出手阻止了正在暴动中的男人,“先生,可否让在下先问一件事。”
被楚子言突然阻止了的男人突然就瘫软在地,双眼无神,只是拿着面皮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舒晴瞥了气咳的不行,但还是喋喋跌的笑着,声音难听死了,像是野鬼的哭嚎,被男人松开了之后,她终于可以只有的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楚子言居高临下的看着舒晴,冰冷的说道,“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舒晴喋喋笑着不停,突然就眼神怪异的看了楚子言一眼,“呵呵,你们永远都别想知道她在哪里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们,我呀,就是让你们也要担心,让你们也常常失去亲人的痛苦……。”
舒晴说着说着突然唇角边就躺下了黑色的血,楚子言脸色一变,“不好,她吃了毒药自尽了。”
延晋立刻就跳了起来,拽着舒晴的衣领晃个不停,“你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你告诉我呀……”
楚子言看着这样着急的延晋也难掩担忧,她轻轻的拍了拍延晋的肩,“大哥,我们还会有别的线索的,他们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会轻易对音儿怎么样的?我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反而让他们高兴,我敢肯定,抓音儿的绝对不止她一人,既然她是那人的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从那人的手中下手。”
延晋渐渐冷静下来,眼神坚毅的看着楚子言,“你说得对,我不能先乱了阵脚,这样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音儿现在一定还等着我去救她。”
楚子言听了延晋的话,只是再次点了点头,同时,眸中的深意更浓,那么,这一次出手的人是否真的会是拓跋元弘?他不是已经回了自己的国土,忙着应付外敌和内忧吗?怎么还会有时间来想着怎么获得这些利益?而且,他又是如何知道了?不管是谁?楚子言相信她总会将这个人揪出来的额,到时候,她更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人。
还有便是,这北疆还真的不是一个应该被留下来的地方,像直接剥人脸皮再为自己使用这样残忍的术法,就应该被毁灭而不是继续留在民间,危祸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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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儿被抓,这件事情你也帮着注意一下吧。”御书房内,楚子言一边随意的翻看着一些书籍,一边对着皇甫宸轩说道。
皇甫宸轩抬首,眼神中不惊不急,却是问道,“延音被抓,那是不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西冥的头上,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发现,不过,我们最先得到的消息是与拓跋元弘有关的,只是,我并不觉得这拓跋元弘可能是下达这命令的人。”
“哦?为什么会这么想?”
楚子言淡笑,眼神中波光一片,“我呀,是觉得这人心机还挺深的,不可能让这么一个草包才办这事,而且,他那个下属呀,我估计也就是一个供他享乐的美人,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会算计但是却不会伪装。”
皇甫宸轩也低笑,“你向来就是会看人的。”
楚子言扬眉,那本就璀璨的星又亮了几分,“那是。”顿了顿,她又继续问道,“唉,幕昊那里最近有寻到他的踪迹么?”
“还没有,这段时间,他倒是像突然安分了一样,没什么动作,不过,我们的人在冀州追踪到了穆钊的踪迹。”
“穆钊,这又是何人?”
“他是幕昊府中的幕僚,但是,几年前似乎突然就没有在幕昊的身边做事了,外面知道的都是穆钊办事越来越不让幕昊满意,所以被幕昊撵了出来,但是,这穆钊,朕也见识过他的才能,向来就被幕昊重视,不可能真的就突然被幕昊撵走,所以,朕在他离开了幕府之后九一直都派人跟着他,还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跑到冀州,而且还在冀州的府衙谋了一个官职。”
楚子言笑,“唉,宸轩,你还真是会未雨绸缪,竟然幕昊身边的人都仔细的盯着,照你这么一说,估摸着也就是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断了联系。”
“是呀,这些日子,冷严他们已经将穆钊盯着,不过,这穆钊倒真的是头脑灵活,冷严跟了他很久,也没有发现他露出与幕昊联系的破绽来。”
“再怎样缜密的计划也会有疏漏的地方,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