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不是很赞同皇甫宸轩的某些决定,但还是选择了支持,皇甫宸轩治理下的短短两年,他们看到了不管皇甫宸轩发布了什么措施,都会取得好的效果,所以他们暗地里相信皇甫宸轩颁布的措施不会错,这也得亏了皇甫宸轩的明智,使得政策在推行时百姓们的阻止声降低了很多,如今,最是反对的就是一些思想顽固的老臣,对于这种局面,楚子言是没有预料到的,她刚开始以为的困难重重,没有想到皇甫宸轩竟然这样就轻易减轻了,楚子言开始第一次正视皇甫宸轩统治下的南楚,怪不得皇甫宸轩在颁布这一措施的时候这样直接,楚子言不得不佩服皇甫宸轩的某些先进的措施在百姓们心中先占了先机,抓住了民心,让百姓们无条件的信任他,无可否认,皇甫宸轩是一位极其成功又很优秀的帝王。
看来之前自己还错误的估计了形势,还真没有想到皇甫宸轩在百姓们心中的威望已经这样深了。
第一次,楚子言看向皇甫宸轩的目光充满了尊崇,尊崇这个敢于先进一步,追求进步的帝王。
百姓们因为发自内心的对皇甫宸轩的崇拜信任所以愿意相信这一措施是对他们有力的,但是总是有那么几个讨厌的人到处找借口反对,察举制的被废,让很多的官员失去了捞油水的机会,也失去了让自己宗室子弟入仕的良好途径,他们自然会不满,其实,察举制是说的好听一点的名字,若是说的直接一点倒是可以说成是贵族制或者金钱止,很多没有真才实学的人之所以能够有一官半职,不是拿钱买来的就是因为家中有着身份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利用者这些身份。
魏明看着坐着上首的面目平静的帝王很是诚恳的道,“皇上,微臣认为此事实在不妥,应该立即就取消,古人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皇上你这样的决定只会让南楚的江山陷入危机之中。”魏明说完,即有反对者跟着附议。
说的不良反应竟然这样大,这是多大的罪,不就是女子也可入仕吗,竟然还上升到祸害江山危机这个高度去了,真是能够编的,楚子言鄙夷的看着魏明,好不容易来上一次朝,一睹皇帝大人的风姿,结果就听到了魏明这讨人厌的话,楚子言翻翻白眼,嘀咕道,“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道你的母亲不是女子吗?”
楚子言的声音很小,也只是悄声嘀咕而已,但是此刻的朝堂很安静,都感觉懂啊皇帝大人身上有一股高气压,所以都没有太大胆的呼气,倒是没预想到这一下子让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楚子言嘀咕的话,众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皇甫宸轩也忍不住笑了笑,看向楚子言的眼光明若星辰。
魏明听到楚子言的话,再加上满朝的官员都因着这句话笑他,当时一张脸就涨的通红,怒气冲冲的指着楚子言,“楚提刑,休得这样胡说,此等事情能混为一谈,能拿来说笑吗?”
楚子言晃了晃脑袋装作无辜的说道,“魏大人,难道下官说错了吗?你敢说站在这里的所有人不都是被自己的父母生出来的吗?我们的父母不都是女子吗?”
这下众臣不敢在笑了,这怎么的就将他们所有人都给拉进去了。
皇甫明清、皇甫宸烨、云念几人却是在听到楚子言所说的话的时候本来淡定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霍少枫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楚子言,同时还在楚子言看向他的时候眨眼,这小子,够直接,他喜欢。
魏明是老臣了,先帝在世时就已经被任命为刑部尚书,他有一儿子,整日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才学,但如今却是子啊刑部当值,说是当值,却经常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刑部尚书欺负其他人,魏明又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疼的不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热了,他儿子的官职也是他利用自己的权势为自己的儿子谋到的,如今听说要废除察举制,那么他的儿子不久不能再在刑部呆着了,所以他便首先便站出来反对。
因为魏明是老臣,所以也比较好面子,如今楚子言在朝堂上几次出言反驳,到底伤了他的面子,魏明的脸色有些发青,看着楚子言道,“无知小儿,你才多大,能懂得什么?女子能有什么见识,不过妇人之仁罢了,这天下就是男人打出来的,她们妇人能起什么作用?”他的话语中满是对楚子言的暗讽,楚子言神色不变,皇甫宸轩却是眉目一寒。
半响,楚子言挑眉,“魏大人此言差矣,曾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在我们的祖先还在的时候亦有着女子征战沙场,战功累累的传说,羲和公主,我想大家都听说过这位传奇的公主吧,她虽不是我南楚人,但是也是一个女中豪杰,当年,东越陷入难境,三国围攻,东越国已经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可是羲和公主一战,天下闻名,驱敌于千里之外,救东越于水火之中,这般作为,魏大人难道也说是妇人之见吗?请问魏大人你比之羲和公主如何?我南楚也从不是弱国,杰出的女子也有众多,东越可以出这样的巾帼英雄,能道我南楚就不能了吗?魏大人,说不定有些女子能做的事,你还不一定能做到了。”楚子言的话中尽是讥诮之意,说的魏明有些无地自容,楚子言话音一转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的祖先也曾说过‘有教无类’这样的话,男女都享有平等的入学机会,既然可以平等入学,那为什么不可以平等入仕呢?”她说的那样句句在理,滴水不漏,更是让人挑不出来毛病,倒是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惊,几个刚刚还跟着魏明后面的人都是面面相觑,暂时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可以憋出来。自此,楚子言倒是无比庆幸自己之前翻过四国离世,对此事稍有了解,可是在这关键时刻提出来一用。
魏明恼羞成怒之后还欲再说,皇甫宸轩却冷冷的打断,他看向魏明,目光凉薄,才不管魏明所说的那些大话,直接说道,“魏爱卿,朕看你如今年纪已大,爱卿你为南楚奉献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正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这样吧,朕今日就赐魏爱卿良田百亩,魏爱卿就放心的在家中颐养天年吧。”
众人一听都明白了皇上这是让魏明回家去种地去了,魏明却是老脸微白,“皇上,老臣是南楚人,为南楚服务是老臣的本分,老臣只想将老臣所有的经历都花在为百姓谋福利上,皇上爱惜老臣的心老臣也知道,只是臣一声的宏远便是为南楚鞠躬精粹,死而后已。”魏明说着就跪了下去。
说的这样感人肺腑的,这是不想退离朝堂了,老东西,不知道还想赚取多少暴利。
皇甫宸轩好似被魏明的话感动了般,经起身将魏明给扶了起来,不过,皇甫宸轩接下来的话确是将魏明所有的话都给堵住了,“魏爱卿为南楚一片真心,朕心底真的是很开心,若是以后我南楚再多几个向魏爱卿这样忠君为国的人,我南楚一定会越来越强盛,只是,朕爱惜人才,魏爱卿年纪大了,朕终究不忍魏爱卿整日为朝廷之事操劳,魏爱卿还是早些在家休养吧。”
皇甫宸轩说完便转身再次坐到御座上,居高临下的说道,“今日朕给大家说起此事也只是给大家交代一声,至于全民科举的实施,朕已经下旨昭告天下,朕既是君王,君无戏言,话已说出口,自是不能轻易改口,况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事就这样决定了,希望爱卿们都能齐心协力的办好此次改革,让我南楚越来越强盛,让更多的人才得以选出来为我南楚服务,这江山既是朕的,也是南楚百姓的,朕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愿意出一份力的。”
皇甫宸轩的声音冷冽不已,低沉的响彻整个朝堂,众臣却不敢在多说什么,经过魏明一事,彼时大家都有些忌惮皇甫宸轩的怒意会波及到自己的身上,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魏明见大势一去,只得咬牙接受这个结果,跟着众臣一起俯首道,“臣等谨遵我皇旨意,吾皇圣明。”
自此,再无二话。
楚子言勾着唇角看着皇甫宸轩那君临天下的样子,在心底叹道,好家伙,竟然也来一招先斩后奏,让群臣想要阻止又阻止不了,而且某人的措施已推出,肯定已经受到了好些人的认可,真没有想到皇甫宸轩也有这样狡猾的时候,硬是在背后摆了群臣一道,当然,与此同时,皇甫宸轩也利用魏明一事小小的威胁了众臣一把,此事再确定下来便已在皇甫宸轩的算计之中,好一招釜底抽薪。
此间事情得到确定,本是退朝的时候,只是魏明却突然向楚子言走去,目光凶狠,带着愤恨,眼看魏明就要打到楚子言,众人只觉得眼前有风一过,影子一闪,魏明苍老的身子就被皇甫宸轩一脚给踢飞了,而皇甫宸轩的眼中甚至闪着一丝阴狠的杀意,众人又被这一幕给惊着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平时冷静寻常的帝王竟然目光焦急的看着楚提刑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有么有伤到哪里?”
众臣突然觉得这一幕更让人震惊,皇帝为什么会那样紧张楚提刑,看皇帝大人那焦急的样子,怎么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暧昧的气息流动,这一刻,大家都忘了刚刚还有的关于女子也能入仕的争执,反倒对楚提刑和皇帝的关系好奇不已。大家的脸上甚至写着我们想看八卦的表情,但是,很快,众人在皇甫宸轩怪异而冰冷的眼神招呼下快步离开。
倒是皇甫明清和霍少枫在临走前看了楚子言一眼,两人眼底都有着一丝探究。
霍少枫虽与楚子言相交甚好,可是与皇甫宸轩也是相交甚好的,皇甫宸轩这人,他也算是知道,平时冷静自持,可是今日这发自内心的冲动却是让他惊心不已,大哥怎么对这样一个咳咳…。男子这样‘爱护担忧’。
皇甫宸轩搬下旨意昭告天下,自然所有的人都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其中更是包括南宫泽。
听雨楼内,南宫泽听着这一消息嘴角露出似是考量的笑意,“呵呵,真是没有想到皇甫宸轩竟然会为她做到这般地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竟然让素来冷情的皇甫宸轩都动心了,弄的本宫也想好好相交一把呀,以女子身份入朝为官,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