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落闻言正气的道:“你不告诉我,我就问别人。”
唐炙急忙捂住九炎落的嘴,慌神的四下看看,确定这亭子里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在玩摔跤才松口气:“别瞎问,你乱问对你悦姐姐名声不好。”
九炎落眨巴着眼看着唐炙,一副你不说他就去问的样子。其实他并不想多问,只是唐炙闪躲的样子让他越发好奇‘亲嘴’是什么东西。
唐炙叹口气,凑近九炎落耳边把‘亲嘴’解释了一遍,还说了句:“只有以后永远在一起的男女才可以这么做,否则就是水性杨花。”
九炎落闻言眼睛水亮亮的道:“我以后也要跟悦姐姐永远在一起,我也可以亲悦姐姐了!”
唐炙闻言,一巴掌拍在九炎落脑袋上,气不打一处来:“闭嘴,栖悦是你这种人随便亲的吗!只有她将来的相公、爱她的人才有资格!我告诉你,你不能亲栖悦,否则就是亵渎是不要脸,是陷你悦姐姐无情无义,总之你就不是人。”
九炎落看着唐炙脸越来越红的样子,茫然的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
唐炙见他不再乱说,提起的心慢慢落下,到底是孩子,再次提醒:“这种事对栖悦名声不好,你千万别乱说,否则你悦姐姐会有麻烦。”
九炎落觉得他真多事:“恩。”
“对了。太子有没有私下找过章栖悦?”
九炎落再次抬起头。
唐炙赶紧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好奇,再说——”唐炙很拽的道:“章左相可很中意太子,你不知道吧,最近朝廷上几次变动都是太子力挺章左相,把左相的门人放在了重要职位上,这说明太子对你悦姐姐不死心,想跟你悦姐姐好……你看我干嘛?跟你悦姐姐好就是把你悦姐姐变成范忆娥,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对他好。”
九炎落瞬间炸毛:“不行!”说完赶紧闭嘴,胆小的四处看看,唯恐被人听了说他逾越。但他非常不喜欢悦姐姐成为范忆娥,极度不喜,因为……因为……他那天晚上看到,看到范忆娥脱了衣服跟太子……总之很恶心……太子绝对不可以脱悦姐姐衣服!绝对不行!
唐炙觉得九炎落太义气了,当然不行,于是志同道合道:“我也这么想!太子就算地位尊贵又怎样,难道能强买强卖!以后我们要好好保护悦姐姐,不能让太子靠近你悦姐姐!”
九炎落坚定的附和,使劲点头:“恩!”
九炎落幼小的心里还是在‘太子要把悦姐姐变成范忆娥’的恐惧中惶恐了几日。每次看到从储君殿来的太监们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盯着,唯恐他们把悦姐姐绑走让姐姐跟太子做无耻的事。
唐炙对此很满意,觉得瑞大哥该感谢他为他守护了嫂子,拯救了栖悦摇摇欲坠的名声。
……
章栖悦寻了个机会,给了权书函一研亲手磨的上好浓墨道谢。
权书函如他一贯的作风,表示了不用放在心上的大度。
两人算是相谈平静的落幕。
结果,章栖悦刚走,黑衣男孩又饶了过了,冲权书函贼眉鼠眼的一笑:“她来找你做什么?觉得瑞大哥配不上她,想找你聊聊生活?”
权书函闻言无奈的摇头,顺便把散发着香气的墨汁放好:“你想多了,她只是亲在来谢谢我。”
黑衣男孩嗤之以鼻:“谢你?瑞大哥谢的还不够?非让她亲自出手。我看她就是居心叵测,离她远点,你接触的女人不多,不知道她们心机多重,尤其她还是身边之围绕男人的,恨不得所有优秀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你想多了。”权书函表情淡淡的,知道他们家女眷复杂,并没有深入多聊的意思:“吏部和你家尊上谈话了?”
黑衣男孩靠在桌子上,随手拿起那台研举起来看看,不甚在意的道:“什么时候抄家才好。”最好让那些扒着他爹不放的女人跟着一起流放!
权书函不动声色的接过他手里的研台:“这话别让你爹听见。”
黑衣男孩不以为意,到是又抢了权书函手里的研:“这东西你也不缺,我帮你用了。”然后笑容暧昧的开口:“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将来是要娶我妹妹的人,其他女子的东西一概不能收。”
权书函闻言脸上失了笑脸。
小厮立即上前,双手捧前截住侯府小公子的去路:“柳少爷。”
黑衣柳见状心里一阵诧异,权书函没像往常般一笑置之?难道权书函对章栖悦不一样?就因为她长的漂亮连对女孩不关心的权书函也侧目?
不管什么原因,柳小侯爷见权书函脸色不对,不再放肆,深知权书函看着虽然和气、大方,但他不想送出的东西谁若拿了下场不会好到哪去:“给你,给你,这点东西我还不稀罕,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侯府提亲。”
权书函看眼桌上的研,面色恢复如初,一惯淡淡的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当有家母做主。”
又是这句话,权母好似不欣赏他妹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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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侯爷觉得还是要从权少下手,只有权书函答应,权伯母才会放软态度。
权书函不在意,看着桌上的研,拿起一旁的笔蘸了一下,可望着毛笔上的墨渍无奈的放下必,也太手生了,良莠不齐,可惜了一袭好研。
初慧殿的内园里,章栖悦微微提起小裙摆,心情不错的踢着脚下的石块,阳光照在几个孩子身上,岁月静好。
唐炙走在后面,手里枯枝不悦的敲打着生长茂盛的娇花,很不高兴:“你找权书函干什么!他眼睛长在脑子顶上,去了也不落好!”
九炎落牵着栖悦的袖子,捧着书更在栖悦背后,踩着栖悦的脚印前行。
栖悦踢着小石子笑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谢谢他帮了我,他眼睛愿意长在哪里是他的自由。”
唐炙想想也对,栖悦又不是要跟权书函打交道,他就是把眼睛长脚板上与栖悦也没关系:“随便啦,我就是告诉你别以为他救了你就是对咱们友善,他也许是刚才吓傻了躲过了便才让你砸在身上。”唐炙‘险恶’的揣测着。
章栖悦却一本正经的点头:“恩,我估计也是。”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把不属于他们的事抛在脑后。
“该我了!”万静叽叽喳喳的绕在栖悦身边讲敬香时的所见:“你都不知道,人好多哦,大殿中央的鼎跟咱们的学堂一样大,佛祖有——有正午门那么高,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鼎和佛祖。”
唐炙不屑于股:“太夸张了,也就是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大惊小怪。”
万静闻言气恼的插着小蛮腰指着唐炙,粉嫩嫩的小脸气的通红:“你说谁!你才头发长见识短,有本事,你别跟栖悦姐学骑马!”
唐炙打落一朵牡丹,反击:“这是两回事,再说,小爷是跟着十三学的,是吧。”说着瞬间揽住九炎十三的脖子。
九炎落条件反射的给了他个过肩摔。
万静、章栖悦均愣了一下,继而狂笑,万静最不给面子,大笑不止:“唐爷!你真该跟十三好好学学、仔细学学,你连他都打不过哈哈!”
九炎落知道闯祸了,赶紧躲栖悦身后,不好意思的看着唐炙:“你……下次不要突然从背后拍人……”
唐炙脸色通红,跳起来跟九炎落扭打在一起:“敢摔小爷,小爷让你好看!”
“啊——”
万静唯恐天下不乱的跳脚:“加油,十三加油,十三最棒,打的唐小子满地找牙。”
栖悦也笑:“唐炙,我们相信你一雪前耻的实力。”
唐炙瞬间来劲,战斗力猛然飙升。
九炎落更是狂暴,不能让悦姐姐小瞧了自己。
很多人不懈的望过来:又是他们,就不能消停点。
权书函透过窗户只看到她头上的蝴蝶钗晃着淡紫色的翅膀在花丛中起舞。
轩辕上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他躲在石路的尽头看着他们不敢靠近,只敢悄悄的从半人高的青木中探出头,紧张的握紧手里的‘礼物’,他,他想谢谢她。
章栖悦察觉道有人,目光正巧对上轩辕上怯懦的神情,她眼里的冷芒一闪而逝,继而对轩辕上一笑。
轩辕上愣了一下,心里莫名惊喜,她记得我!轩辕上干枯的心骤然充满狂风暴雨,被认同的可能性,让他充满勇气,他再次握紧手里的‘礼物’,仿佛被她的笑容驱使着,鼓起勇气,闭着眼,‘勇猛’的走了过去,伸手:“谢谢你救了我,送给你。”
万静看眼面前的小豆丁,笑的更加开心:“你认错了,悦姐在这。”说着把栖悦推到自己面前让脸上带伤的小豆丁参拜。
扭打中的九炎落瞬间松手,跃起站栖悦身边,目光警惕的盯着轩辕上,他认识他,要跟他抢悦姐姐注意的人。
唐炙也诧异的过来,怎么了,这小子怎么过来了?
章栖悦‘惊叹’的望着他小手里洁白的玉石:“好漂亮的石头,怎么能给我呢,你是轩辕上吧,轩辕尚书常常提起你,说你非常乖巧听话。”
轩辕上惊讶的抬起头:“你……听说过我!”双目激动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栖悦笑容更加可亲:“恩,我还知道你喜欢吃东豆街的花生米呢。”东豆街在哪她都不知道。
轩辕上听到‘东豆’街,顿时亲切不少,人也放松了,与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夸奖自己的‘家乡’:“花婶婶家的米粒可香了,比燕京大厨们做的好吃,悦姐姐吃过吗,我下次给你带,很好吃很好吃的。”
唐炙觉得他傻缺,一句话得罪了燕京明厨,还想让栖悦一起‘得罪’,没见过市面就是没见过市面,一把花生米就暴露他阴暗的出身。
九炎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悦姐姐’三个字从‘身份’‘地位’跟他相似的人嘴里说出来让他十分不舒服。
唐炙看向章栖悦,见她笑容出奇的温柔,说话也捡对方知道的说,完全不是她以往的风格,心里顿时一凸,这是在……招蜂引蝶?
“好啊,那我等着你带给我吃,这颗石头太贵重,你收着,我要一盘花生米。”
轩辕上闻言羞涩的捻磨着地上的土,心里开心极了。
我呸!就这破石头还贵重,唐炙确定栖悦反常后,瞬间上前把轩辕上瘦弱的小身板搡到一边:“去,去,去,也不怕栖悦沾了你身上的晦气,一边去!”
轩辕上脸上的笑脸顿时消散,苦涩的眼泪啪啪往地上掉,急切的解释:“我……我没想传染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