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不会告诉父亲——,这总了行了吧,”冉冉的声音已经透着不耐,耶律宁苦笑一声,说出了事情原委。
“是崇业,崇业的明珠公主中了“一点红”,我为了就她,把毒过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
冉冉不可置信的叫出声来,“宁哥哥,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若是被父亲知晓这件事,肯定不会轻饶了你的。一点红是只能用我们彝族饲养的寒蛊才能把毒从中毒之人体内吸出来,可是,可是寒蛊饲养不易,整个彝族才不过寥寥五只,况且你救的可是崇业的公主,你…”
“好了,冉冉,若是我不救公主,某些人被陷害的罪名就只能坐实,你从小不就是希望哥哥能够帮助弱小无辜群体,现在哥哥这样做了,你倒反倒责怪哥哥了。”
“我…对不起,宁哥哥,冉冉错了。你不要生冉冉的气了,事不宜迟,我们找个地方这就为你解毒吧!”
冉冉被耶律宁的话讲的哑口无言,收起了刚开始的气势汹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不急于一时,冉冉,你刚来崇业,我先带你见识一下崇业好玩的地方和景色。”
听到玩乐,毕竟是女孩子,自然兴趣浓厚,不过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楚,冉冉执意先帮耶律宁解毒以后再去玩乐,两个人谈话声随着下楼渐渐消失不见。
刚才他们的谈话声一字不差的都听进了东方玺和如烟的耳朵,低着头的如烟眼角已经撇到东方玺放在椅边握紧的拳头,不过让她困惑的是,从耶律宁刚才的答复来看,他却是为了不让她蒙受冤屈才出手救公主。
这样想着,如烟不仅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番话一字不差的也入了东方玺的耳,那么,东方玺又会做何感想?
不敢抬头看东方玺,却见对方紧握的拳头松了,接着捞过自己的手放入双手合十的掌心中。
“冷?”
不冷,如烟没有将这两个字说出口,无声的摇了摇头,东方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吓到了如烟,浑身的凌厉之气散了去,放柔了声音开口,“不冷就好。晚上这里有个灯会,等会吃了东西我带你看。”
“殿…不,少爷,我们出来的太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如烟驳回了东方玺的提议,不料东方玺握着她的手拉她起身,“宫里母后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不用担心。今儿就跟着我开开心心就玩一玩,如烟,你好久不曾在我面前开心的笑过了。”
“我很担心,有一天,你会…你想离开皇宫,离我而去。”
两人相携下楼,听得东方玺此言的如烟微微别过了脸,掩去了眼角的湿意,小声道:“少爷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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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仅仅下楼的一会儿时间,外面竟然下起雨来。
细密的雨丝如同突然断裂的珠帘一般扑落下来,让人措手不及。
路上行人小跑着躲避这突然而至的冬雨,街边小贩纷纷收拾东西,一转眼的功夫,刚才还繁华似锦的街道,霎时间空无一人。
初冬的雨伴随着丝丝凉风吹来,让人不由徒生一股寒意。
两人并排站在“水云间”酒楼的屋檐下,放眼望去,一片茫茫之色,肉眼清晰的可以看见密集的雨丝从空中洒落,然后不及地面便消失不见。
看样子这雨一时半分也是不会停的,难道两人就这样站在屋檐下观雨?
“墨弦一会儿会把雨伞送过来的。”
东方玺突然出声,如烟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
“二位客官,”
两人谈话间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来,店小二?
“二位客官,这把伞给你们用,”店小二将手中之物递到如烟手中,“这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的。”
“你们掌柜?”
如烟看了一眼手中的月牙色油纸伞,“可是,他为什么要送我们这把伞?”
东方玺扫了一眼店小二,小二咧口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掌柜的说,二位郎才女貌,想必定是大家的公子小姐,怎能受淋雨之势,给二位送把伞用只是举手之劳,希望以后二位还能来我们水云间捧场。”
原来是这样,如烟笑了笑,“你们的掌柜的真是有心了,相信你们水云间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这样吧,这把伞不算你们送与我的,我给你银钱,就当是我买的你们水云间的伞。”
如烟便说便从腰间取了一小块银钱出来,店小二连连摆手,“姑娘,可使不得,我们掌柜的吩咐过了,这是送给二位用的,不收钱。”
“如烟,掌柜的盛情难却,我们就收下吧。”
东方玺突然出声,如烟只好作罢,只好对着店小二道:“那你帮我们转告掌柜的,我们很感谢他的赠伞。他日我们再来水云间拜谢。”
店小二应了,寒暄了几句便进了酒楼。
东方玺抽过了如烟手中的伞撑开,上面是水粉色的梅花相染成画,密密的竹架撑起一方小小的天空。
“在这里站着也是无趣,不如我们走走?”
东方玺提议,如烟应允了,两人共撑一把伞下了酒楼的台阶,漫步在宽敞的青砖街道。
地面湿漉漉的,还算平坦,如烟今日穿了平底的绣鞋出来,鞋边已然有点打湿。平时穿着宫鞋如烟的个头可到东方玺及下巴的位置,这回穿了平底的绣鞋,却是只到了东方玺肩膀的位置。
这会两人共撑一把伞,东方玺一手撑伞,一手从如烟背后绕过圈住她的肩头,将她护的严丝紧密,亲密的动作让如烟感觉有那么一丝丝不自然,心底蔓延出压制不住的喜悦,说不出同意或者拒绝的话,也只能默不作声作为默许了。
两人静静漫步在街头,享受着这蒙蒙细雨下难得的宁静。不知走了多久,雨势渐歇,突然响起的喧闹声让两人止住的前行的脚步,驻足观看。
顺着喧嚣声望去,映入眼帘是一座威严的府邸,大门上方牌匾之上写着两个描红的大字,“顾府”。宅门是大红色上色,门口有两座气势恢宏的石狮看守,然而门口却围了一群男男女女,看样子是这座府里的家丁和丫鬟,被围在他们的中间的好像是个女人,不时有哭闹声传出。
“这是顾相的宅子。”
看到如烟看向顾府的方向,东方玺开口解释道。
“顾府?”
如烟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顾府门口又传来一阵比刚才还要大声的惊呼声,被惊叫声吸引的如烟抬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妇人向着他的方向奔跑过来。
“快拦住夫人——,没用的东西,快追——,”
“夫人——,夫人,别跑——,”
“求求你了,夫人,别跑了…”
随着红衣夫人的奔跑,身后的丫鬟小斯更加惊慌了,一个个跟在红衣妇人身后追来。
眼看着红衣妇人就要奔至如烟跟前,东方玺暗自提气运功在手,以防这妇人突然发狂伤害到如烟。
红衣妇人终于跑到了如烟跟前,只见她愣愣的盯了如烟几秒钟,突然握住了如烟双手,激动的叫道:“宁宁,你是我的宁宁,我的宁宁回来了…”
红衣妇人拉着她喃喃自语,面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东方玺想要动手把妇人从如烟身边拉开,如烟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跟在红衣妇人跑来的人看到这幅场景,面面相觑,一位身着灰衣的老伯站了出来,上前一步抱拳给东方玺和如烟赔不是,“老奴顾良山,是顾府的管事,这位是我们顾府的夫人,她…她乃疾病之身,冒犯了二位,老奴给公子和姑娘赔不是,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
红衣夫人见到这么多人过来,惊慌躲到如烟身后,口中喃喃着:“宁宁,他们要把娘亲抓回去,宁宁要帮娘亲把他们赶走…”
“没事的,”如烟轻拍夫人的手面,安抚他道,“夫人别怕,他们不是坏人,夫人告诉我,宁宁是谁啊?”
“你就是宁宁!”
红衣妇人尖声道,随后指着良山等人开口,“你们还愣着干吗?她就是我和厢和的女儿立宁,还不快给小姐请安?”
红衣妇人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都愣了,如烟不自觉看了东方玺一眼,看到对方若有所思的盯着顾夫人。
见到在场的人没有反应,顾夫人恼火道:“耳朵都聋了吗,本夫人的话你们都敢不听?”
众人面面相觑,良山叹了一声气,带头走到如烟跟前弯下腰鞠躬,“老奴给小姐请安。”
良山身为管事,都肯像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行礼了,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给如烟鞠躬行礼,如烟急忙叫他们起身,却见良山低声将她唤至一旁,“姑娘,不瞒你说,我家夫人这是得了病才会这样,您能不能帮老奴一把,劝夫人回府中去,老奴感激不尽。”
东方玺虽然离他们几步远,却也将他们的话一字不差的听入耳中,听完他们讲的,再次将视线转到顾夫人身上,她表情宛若孩童,痴笑着一手握住自己的一缕头发,另外一手作梳子状梳理头发,玩的不亦乐乎。
头顶传来鸽子的“咕咕”声,东方玺抬头,看到徘徊在天空的信鸽非风,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中,非风咕咕两声,从天空俯着飞下来落在东方玺的手臂之上,待到东方玺将密封的信管取下,将它往空中上空抛去,非风就借助东方玺的力量到了半空,在他的头顶盘旋了两圈便离去了。
顾夫人吵着要让如烟“回家”,硬是要让烟跟她一起回顾府。良山无可奈何,思考利弊,只要夫人愿意回家,丞相和大公子回来就不会怪罪他们看守不力,没照顾好夫人,想到这里,他急忙请求如烟跟他们一同回府,如烟为难的看向东方玺,东方玺踏步走了过来,“无妨,走吧。”
如烟露出了笑容,对顾夫人点了点头,顾夫人乐的像个孩童一般,拉着如烟的手就要向顾府跑去,还没等跑走两步,顾夫人的身子突然软了下去,如烟花容失色,伸手要去接住顾夫人的身体,被东方玺抢先一步。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你想害我们夫人?”
顾夫人晕倒,所有人都看到是东方玺在夫人身上点了一下,夫人才晕倒的,良山忍住怒气质问东方玺,如烟跟夫人是程直线一起踏步的,所以并没有看到东方玺做了什么,听到良山和大伙的质问,不明所以的望向东方玺。
东方玺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