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大了我一点,可是现下她懂得都不如我多,还得我时时提拔她,娘你切莫叫姐她反过来教导我,你该叫我多多关照她,大都时候都是姐她不懂事,可都是我不与你计较。”倾世帝王宠:鬼魅四小姐
房妈妈拿着帕子掩了嘴直乐乎,辛十娘同是无言以对地看着这个巧嘴簧舌的儿子,婉姐儿无力地趴在她娘怀里,她不要与这个弟弟说话。
辛十娘正欲教训这个枉大的儿子,丫鬟进来说二姨娘来了,辛十娘眉梢一挑,须臾点点头,“请二姨娘进来罢。”
房妈妈道,“她过来有何事?”
辛十娘一笑,“许是过来逗婉姐儿朝哥儿的罢。”
她与二姨娘素来没有利益冲突,而且她刚进门的那段日子,她被太太姑子为难,二姨娘还曾帮她出过头,虽然是秉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原则拉拢她,并非真心,但到底二姨娘也是帮过她的,人家现在笑脸来,辛十娘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也懂得笑脸还回去。
有人情还是该卖些人情。
不多时几个丫鬟便簇拥着一身清秀富贵的二姨娘进来了。
竹溪院二姨娘不是没进来过,加上与辛十娘说得上话,所以一进门显得十分熟络,与旁的朝哥儿婉姐儿笑道,“二姨娘给你们带了些蛋酥过来,是二姨娘院子里自己做的,小少爷小小姐可尝尝?”
“你们两个挣吃的,还不给二姨娘道谢?”辛十娘转脸与他们姐弟俩笑骂道。
朝哥儿婉姐儿齐齐一笑,与二姨娘笑道,“劳二姨娘费心了。”
看着这对姐弟,二姨娘脸色微霁,笑呵呵地道,“不费心不费心,只要小少爷小小姐喜欢就行。”
二姨娘话里已经明说,这是出自她自己小灶房厨子之手,所以房妈妈也不担心她会动什么手脚,在旁斟茶,也就放任他们俩满足地吃了。
看着二姨娘眉间略显疲态,辛十娘把飘着清香茶雾的茶碗端给她,道,“二姨娘尝尝,这茶可不比你的青树百黄山差。”
“老爷给我的那点青树百黄山哪能与你这里的茶做比较。”二姨娘一笑,品着这清新宜人的茶,笑看了眼旁无忧无虑的正在吃蛋酥的姐弟,与辛十娘笑道,“听丫鬟说,朝哥儿婉姐儿可是过去给大公子见礼了?”
听着她略带试探的话,辛十娘轻笑颔首,喝了口茶方才摇摇头,无奈地道,“我可是做错了。”
二姨娘描绘地极好的黛眉微微一蹙,头上的琥珀色玛瑙簪坠轻轻晃荡,问道,“怎么了?可是大公子不喜朝哥儿婉姐儿?”
辛十娘淡笑道,“岂会?”
“那是为何?”二姨娘不明了。
辛十娘口吻颇为无奈,道,“大公子是恼我没有早些与朝哥儿找个武师,这不,今日过去请了安,大公子就给朝哥儿找了一为好武师,刚过来见了面,才走不久。就连婉姐儿,大公子也让她跟着她弟弟过去与武师习上两招留着傍身,之前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些。”
原来如此,二姨娘一笑,继续品茶,歇了口气才继续道,“我就说小少爷小小姐这般可趣人儿,如何会不讨大公子的?”
辛十娘笑笑,“我只稍他们别惹大公子气便好了,倒是不指望他们能给我争脸。”
旁在吃蛋酥的朝哥儿听了,忙把嘴里的物吞了,道,“娘,你且等着,朝哥儿会好好与先生跟忠叔习本事,将来长大了,定与你争脸!叫你风风光光!”
婉姐儿也想跟着凑合两句,无奈被房妈妈用眼神安抚下了,便也只得撇撇嘴,她虽是姐儿,可也能与爹娘争脸的!
辛十娘朝二姨娘一笑,颇拿着这儿子无奈,转过脸与瞪着虎目的儿子道,“好好好,娘记下了,你现下只需尽力与先生跟忠叔习本事便可,待你长大了,本事自然也就有了。”
朝哥儿这才一笑,心满意足地继续拿起旁的蛋酥脆脆地咬。
二姨娘瞧着他那挺直的小身板,英气勃勃的眉宇,目带赞识之色,转过脸与辛十娘道,“小少爷将来定是个大出息的!你日后有福了!”养个闺女当王妃
辛十娘笑着摇摇头,又给她斟了一碗茶,道,“二公子他争气,二小姐四小姐又嫁得了好人家,相夫教子幸福美满,二姨娘这时本该是风生水起,风雅至极才对,可我看二姨娘近来气色却差了几分,若是信得过我,二姨娘可与我说说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二姨娘看了旁房妈妈一眼,又看看朝哥儿婉姐儿,一脸欲言又止。
房妈妈看向辛十娘,辛十娘与她一笑,房妈妈这才点点头,唤了朝哥儿婉姐儿,端着蛋酥回了房。
“二姨娘有话不凡直说。”辛十娘淡笑道,看着二姨娘略显青黑的脸庞,心里已经有几分猜测。
二姨娘把身边的丫鬟也辞下去后,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了一些,然后目带期盼地看着辛十娘问道,“你在外开了药铺,应是懂得些的吧?可知这是怎么啦?”
辛十娘懂医的事府上只有房妈妈一人知道,就是她朝哥儿婉姐儿也是不知,更别说二姨娘等人。
听完她的病状,辛十娘一笑,又给她补充了两句,道,“可是很痒,而且又很脏?”
二姨娘脸色微红,这些她刚都没说,委实有些难以启齿,现在被她说中了,她倒是稍稍不好意思一会,便点了点头,“是…有些时候是如此。”
“我虽不懂这,不过我曾听药铺里的大夫说过一些,大夫都能治得,二姨娘怎么不叫大夫进府看看?”辛十娘脸色不变。
“这些病状如何与大夫说得出口?”二姨娘嗔了她一眼,“这不是信你才与你说道么?换做别人,我岂会说?”
不是信任她,而是想借着她的口给她的药铺传去话罢了,果然,二姨娘见她没有续话,便继续道了,“刚听你说你药铺里的大夫能治,那你可叫他们依着我这些症状,给我抓些药进来?银子我付你两倍!且这份情我也记下了,你知我贯来说话算话的。”
“二姨娘无需与我这么客气,给个药材成品钱便可。”辛十娘这才笑道,一口应承了下来,“别说欠不欠情的,二姨娘既然开口了,我定是会给你把话带到,明日便能给你把药带进来,不过二姨娘也该与公爹他说道一声才好,最好请别家药铺的一位大夫进来给公爹查看身子,到时二姨娘再叫大夫看看我给你送去的药,留个口证,免得别人拿着当话说药是对公爹不好的。”
二姨娘笑笑,她心里明白,这位大少奶奶把话说得好听,其实也是不想她自己留下给别人留下尾巴,今日她送药进府,有别家药铺大夫为证,其中固然对二姨娘有好处,至少证明那是她身子有恙,而不是给魏老爷喝的壮补药,这就绝了别人拿着当事传的可能,但对这位大少奶奶也是好的,将来要是她想对她反咬一口,这时候有这个大夫作证,她也有证人证明她的送进来的药完全没问题。
见她处事如此周全不把半分把柄留下,二姨娘对这个与她还算交好的大少奶奶不由得多瞧了两眼,辛十娘淡笑回视着她,二姨娘这才笑笑,道,“我知道,这份情我会找机会还与你。”
辛十娘一笑,示意她继续品尝佳茗,二姨娘笑看着她,“大少奶奶难道就没有事想与我说?”
“嗯?”辛十娘疑惑地看向她,“二姨娘以为我该说什么?”
“云清姑娘。”二姨娘淡淡地道,然后细细地观察辛十娘的表情,可谁料这位大少奶奶竟真是连个眼神都没波动一下,她不由得道,“你可要我帮你防着她一些?”毕竟她可是时常会过去园子里,而周云清要去见大公子,那肯定是得经过途中这个园子的。
“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辛十娘失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且魏世祥那块香饽饽以后还会招来更多人,她就是防得了眼下这么一个,后面还有千军万马,她如何能防得了?
而且周云清那个女人吧,辛十娘看得很清楚,虽然傲了些目中无人了点,但目前为止心思还没那么歹毒,至少在她怀朝哥儿婉姐儿的时候,她就没有过来挑衅过,也没害她,所以辛十娘想,这样一个小三虽然势利,且也仗势欺人了些,但至少不会难搞定。
再者,谁能保证魏世祥后面不会再高升?如此他的女人还会更多,到时候与其叫那些女人都把箭头投向她,还不如叫周云清去与她们周旋,她乐得轻松。首席请勿动粗
于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收拾周云清的辛十娘听二姨娘如此说,真心觉得哭笑不得,这位二姨娘啊,她明明就自己想要给周云清下绊子,非得说这是帮她?
见她如此,二姨娘难得失仪地白了她一眼,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看得开的主母!”
辛十娘不可置否一笑,可苦笑却只能在内心,不是她看得开啊,是她不得不看得开呀,这个古代就是典型的一夫多妻,她能怎么办?哪怕是魏世祥对她只有三分心,她都会为了自己的子女尽力争上一争,但是眼下,魏世祥对她半分心意都没有,她争什么?
形势比人强啊!
辛十娘道,“大公子的事要如何,就且随大公子去吧,他不喜欢我干涉他的事。”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二姨娘岂还会不明白?
二姨娘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该为周云清庆幸呢,还是该为周云清感到忧心,庆幸自然是这位大少奶奶如此看得开,她周云清肯定能坐地起势,至于忧心,那就是这位大少奶奶心思太深,在连她都不知道的地方,已经给周云清布下蛛丝,坐等成网的一天!
虽没有猜中辛十娘的真正意图,但是二姨娘也看出了几分她的意思,这位大少奶奶,绝对是那种不动则已一动要人命的主儿。
二姨娘还真有些期盼周云清会不知死活惹上这位大少奶奶,叫她也看看,这位大少奶奶届时会怎样收拾她,她也好在旁观火,必要时候倒上一两斤油,最好是能把太太捎带进火里去,不过二姨娘也清楚,有魏世祥在,其实太太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二姨娘走后,房妈妈便进来了,问道,“大少奶奶,她都说了些什么?”
辛十娘一笑,“二姨娘还是那个性子,她呀,就等着我跟周云清争起来呢,她好在旁替我摇旗呐喊,助我一臂之力。”
房妈妈眼睛一亮,“她竟是这个意思?”那岂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