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十娘无奈道,“大公子没让我进去伺候啊。”
“大公子没说是等着你自己主动些。”房妈妈笑颜逐开,见辛十娘兴致缺缺,又道,“大少奶奶你看,今晚朝哥儿婉姐儿多欢喜?他们定是欢喜大公子时常过来的,你就快进去伺候吧,大公子看到你的好了,他自然就会时常过来,朝哥儿婉姐儿也能时常如今晚这般欢喜是不是?”
房妈妈也不愧是伺候在辛十娘身边这么多年的,一句话就戳中了辛十娘的软肋。
想起今晚朝哥儿婉姐儿两人脸上那满满的喜色,即便是练字消食这种最不乐意的事他们也乐此不疲,就是为了讨好他们爹爹,要他们爹爹时常过来陪他们。
辛十娘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房妈妈见她面色软和了许多,趁热道,“进去吧,大公子定是欢喜,不会怪你的。”
辛十娘心里低叹了声。
……
辛十娘进来的时候,魏世祥已经在浴桶里了。
“大公子可要搓背?”辛十娘面色自然,拿了块锦帕就走过来。
魏世祥看了她一会,然后才闭眼趴在浴桶边,道,“你的医术是跟何人学的?”
“以前跟村里的老大夫学了一点,后来去镇上药铺家当了药童,也学了点。”辛十娘把袖子挽好,将锦帕泡水沾湿,就往他背上搓去。
“你就是如此懂得给英国公夫人治那连李太院都治不了的心疾之症?”魏世祥冷笑,有些恼这个女人的敷衍。
辛十娘没压力,淡然道,“若如大公子说的这般容易,那天底下就谁人都可以当大夫了,跟村里与镇上的大夫学了些,后来就自己看医书,试着去山上挖药卖药,再后来将镇上药铺的工辞了,我就跟着药商四处去辨药,一路看一点学一点,慢慢的也就懂得了一些了。”
魏世祥没说话,他查过她的过去,自知她以前过的是如何的日子。
见他静了,辛十娘就安心给他搓背,洗好了,他赤着身走出来,就算见到了些不该见的,辛十娘也没脸红,拿了里衣就给他换上。
丫鬟们换了水,辛十娘自己也洗了个澡,出来后就看见他拿着书在那看。
房妈妈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就面带喜色地带着丫鬟们下去了,留下辛十娘跟魏世祥二人在这房屋之中。
辛十娘到梳妆台拿着锦帕将发端的一点湿迹擦了,看了看铜镜之中的自己,暗暗吐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向魏世祥,“大公子,先歇着吧。”
魏世祥蹙眉看了她一眼。
微弱泛黄的灯火下,辛十娘双眸淡淡如同一口无波无澜的古井,不知道为何,她明明长得就只是一般,算个清秀,但此时看着,他却是觉得她美极了。
将书放下,由着她伺候解下外衣,就上了房妈妈亲自铺好的舒适的床。
将他的外衣放到屏风架上,辛十娘正要过去吹了灯,就听魏世祥说让她上|床,灯他吹。
辛十娘动作一滞,须臾便淡着脸解下外衣,然后摸着上|床。
见她动作带着僵硬,魏世祥看了她一眼,弹指就将那道原本就微弱的灯火熄了。
在黑暗之中躲进被窝里,辛十娘心难得出现一道异样,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
她是他的妻子,即便他们之间只是在九年前发生过关系,但这改变不了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孩子你教的很好。”
黑暗之中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们很懂事,极少有叫我操心。”辛十娘回应道。
男人嗯了声,然后一个翻身就压到了辛十娘身上。
因为是房妈妈亲自准备的床榻,她自然不可能叫他们各自一条被子,所以找了条厚实的大被子,叫他们共用。
如此一来,也十分便捷魏世祥办事。
“你害怕我?”
他整个身躯都压到她的身上来,自然是感觉到身下女人身体的僵硬。
“您是我的夫,是我的天,我只敬您而不怕您。”
辛十娘心里暗吐了口气,说道。
黑暗之中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如何,但辛十娘明显感觉到男人满意她的答复。
“你也是我的妻。”
他说完这句话,那带着粗茧的,宽而大且厚实的手探进了她的里衣,慢慢的他的呼吸有些急,竟是嫌弃她的里衣碍手,伸手就要撕。
“您等等,我来。”辛十娘感觉到他的企图,忙道。
里衣也是房妈妈替她准备的,十分的薄,很快就脱下了。
魏世祥闻到那幽幽的体香,又因为辛十娘时常拌药,还带着一种淡淡的药香,十分的清新,叫魏世祥呼吸越发地沉重了。
辛十娘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四左右,而魏世祥的身高却是足足一米八将近一米九,原先辛十娘也是不矮的,但是在他面前,她却是显得瘦小了些。
在魏世祥心里,也一直觉得她瘦不拉几的,却是不曾想,脱了她的衣,里边竟如此丰腴,叫他心里小小的讶异了一下。
黑暗之中,辛十娘已经赤着了,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娘,但是她的反应却是如同处子,她微微躬身,有些受不了他双手对自己的揉捏。
黑暗之中只能听到男人那微微低沉的粗喘,但不曾听到他说话,就是她嘤咛出声,他也全然不顾,在她身上处处点火,叫她身上发热发烫,辛十娘脑袋也有些懵了,她在这床笫之事上哪懂得比他多?很快就被他整得模糊了思绪。
男人解下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在她要微微躬身的时候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黑暗房间里,他压在她身上,却是不急着进入她。
与九年前敷衍办事不同,这一次,魏世祥做足了前戏。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给他的,但是不知为何,当他正想要自己的时候,辛十娘脑海之中却是翻腾起了他与周云清做的这种事,心头顿时涌起一道恶心,猛力推开他朝床下干呕了起来。
呕了一阵,辛十娘才感受到身边男人那低压的气息。
“你厌恶我?”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带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辛十娘忙道,“大公子,是……是妾身身子不适,不是大公子的原因。”又道,“大公子这么些年才过来一趟,妾身高兴都来不及,就想着如何才能伺候好大公子您,又如何会不喜的?”
男人闻言,那气息才好过了一些。
知道今晚上她不能出现纰漏叫他发现,所以辛十娘钻进被窝里,主动抚上他的腰。
魏世祥由着她的手在自己腰身抚着,过了少许他才再次压到她身上。
辛十娘闭上了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随性而为,辛十娘原本压下的那心口的那股恶心感再次袭来。
推开他又开床下干呕了起来。
随着脑海中放映他跟周云清也行这事,所以她呕得更厉害。
男人脸色阴沉地在一边看着,等她干呕完了,他才穿上里衣,裹着被子躺在里面,背对着她睡觉。
辛十娘突破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自知今晚做不了,所以她窸窸窣窣地抓过床头自己的衣服穿上。
“大公子,等妾身身子好了,妾身再给您赔不是。”辛十娘试探性地问道。
“睡。”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恼。
“好。”辛十娘恭敬地回他,又道,“妾身畏寒,可见妾身抱抱您的腰?”
她说着,还没待他回应就靠了过去,贴着他的身,手半搂上他的厚实弹性的腰,含笑道,“您的身子真暖,有您再,妾身今晚也能睡个好觉了,对了,您若是喜欢妾身给您制的靴,妾身给您多制几对轮着换可好?”
“嗯。”
黑暗中,男人应了声,便没再多言。
见此,辛十娘暗暗松了口气……
、第二十九章 这就是人生
次日一早,魏世祥刚醒,辛十娘也睁开了眼。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辛十娘要是能够睡得好那才叫怪,所以今早上起来,她的眼帘之下带着青黑疲倦之色。
魏世祥没多言,自己下床着衣。
辛十娘忙下来接过他的衣服,替他穿上,一边给他着衣一边道,“大公子可用了早膳再走?您出去院中舞一会剑,待罢,膳食就能够食了。”
见她问得小心翼翼也知晓她是在为昨晚的事道歉,魏世祥自上而下地看着正在为自己绑腰带的她,淡淡地嗯了声。
辛十娘半伏着身,淡定不已地给他戴好腰带,然后唤丫鬟端洗漱品进来,伺候他洗漱了这才放他出去院外舞剑锻身。
“大少奶奶,你累了吧?你先去休息,这些事我来。”房妈妈掀开帘子进了房间,见辛十娘脸上带着疲态,却是以为年轻人不懂得节制,喜得她眉开眼笑。
辛十娘见她误会了,但她能说什么?
“房妈妈去与大公子准备膳食吧,大公子刚刚与我说了,他想喝清淡的粥,你就上百合莲子粥,馒头与咸鸭蛋小菜便可,切不可上来那些个炖品。”辛十娘给自己着上衣服一边嘱咐道。
昨晚他就没有发泄,今早要是再给他补多了,怕他就该想起昨晚她的纰漏,甚至会生疑。
“你就放心好啦,大公子晨间素来不喜荤腥,我已经叫厨房备好了小粥馒头咸鸭蛋小菜,大公子他定是会喜欢的。”房妈妈今一早心情特别好。
“劳累房妈妈了。”辛十娘穿好衣服与她道谢,又问道,“朝哥儿婉姐儿可还在睡?”
“现下才刚进卯时区,他们还未醒来,可要去唤他们?”房妈妈给她整好了竹盐剔牙。
辛十娘洗好了牙,接过房妈妈挤的暖面巾擦脸,“孩子还小,让他们多睡一会,大公子以后会时常在府上,会有机会叫他们一起用早膳的。”
房妈妈见此也没意见,在辛十娘收拾好后,她就与辛十娘出来了。
魏世祥在院中发泄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在这寒爽的秋季里,他竟是出了一身的汗,出了汗,心情也就好了,也没有跟今早起来那样臭着一张脸。
辛十娘早就唤下人备好了洗澡水,魏世祥什么都没说就进去洗澡,辛十娘也跟着进去服侍。
“大公子,妾身懂得一点针灸之术,可要给大公子背上扎两针?”她一边给他搓背一边笑说道,“我看大公子时常坐在书房之中,腰背定是会酸麻的吧?扎两针,大公子会舒畅很多呢。”
没办法,昨晚的事是她过分了,今天她定是得尽她最大的努力弥补。
“什么针灸?”魏世祥没听说过,他的腰背也确实时常都会坐得发麻,便道,“如此你便试试。”
魏世祥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道这妇人的心思?
昨晚的事进行不了是因为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