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抚了抚额头,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老爹记性好、还是差了!难道不记得选秀女的事情上,蔡银花可是“出了不少力”的吗?
看蔡银花现在对小丫鬟态度高傲的模样,应该是在王府混得不错,她何不安心的过好日子,非得回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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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践人?”赵铃儿气得一拍桌子。
“铃儿,不要说粗话!”耿如风嗔怪地瞪了一眼妻子,伸手又摸了摸赵铃儿隆起的腹部对里面的小宝宝碎碎念道,“乖宝宝,方才你娘说的话你没听到哦,就当天空上滚过一阵雷好了。”
拍开丈夫的手,赵铃儿翻了个白眼儿!
“哼,你是不知道那个贱……”在丈夫的瞪视下,赵铃儿的气焰减下来,咽回了脏话,“那个白菜氏有多贱!”结果她还是骂了人。
耿如风无奈的摇头,继续转身洗碗。
他们夫妻是来蹭饭的,当然要做些活来抵销了。
花无缺扇着扇子,哼声道:“想必她是回来报那选秀女二选中受辱之仇的!”
“什么仇?不是因为你抢了她的姘/头儿赫鹰,才会来找你麻烦的吗?”赵铃儿眨着大眼好奇地问。
因为选秀女风波起时,赵铃儿避进了三清观里当道姑!也因为这样才遇到了耿如风。
花无缺被赵铃儿那句“抢了她的姘/头”给呛到!瞪着赵铃儿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赵铃儿接收到花无缺要宰人的视线,灰溜溜的缩回身子、看向他处。
“蔡银花的确是因为赫连鹰的事来找我麻烦,嫣红姐说她店里的伙计偷听到那群来捣乱的人和主使者说什么激某个人露面,那应该就是说要激我露面!”花无缺冷哼出声,“哼!真不知道蔡银花这次准备用什么方法来整我!上次是借选秀之名意欲羞辱我,这次看来她是准备用自己的靠山--王府来报复我了!”
赫连鹰惹来的烂桃花,还要她出面摆平,花无缺觉得不公平!但这些女人却没一个想着找赫连鹰的麻烦,全都把怨念投到了她身上!真是愚蠢!
这就是所谓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吧!
赵铃儿见花无缺的脸上罩起冰霜,不禁暗暗开心要有好戏上场!
“无缺呀,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白菜氏呢?”赵铃儿又靠近花无缺腻歪歪地道,“要不要继妹我帮你的忙?”
花无缺瞥了一眼自告奋勇的赵铃儿,又接收到耿如风刀一般锐利的视线后,抬手推了一下赵铃儿的脑门笑道:“你的男人倒是可以借我用用,你嘛……老实养胎好了!”
赵铃儿怨念横生的坐回去,嘟起嘴看着奋力刷碗的丈夫,“好吧,借给你就借给你,随便用!留口气回来给我赚钱养家就行!”
耿如风手一滑,准备放到干净木盆中的盘子就摔落在地上,碎成了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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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返乡了,而且还是大着肚子回来的!
一时间,正阳街上热闹非凡,几乎每个人嘴里都是花家米油铺那位大姑娘回来的话题!
这次花无缺回来,不但自己怀了身孕回来,还把自己的“丈夫”也带了回来!
花家的大女婿身子偏瘦,穿着深蓝色衣袍显得他更瘦!
按理说这样瘦削的男子应该有着一张干净、或许苍白、书生气些的脸,但偏偏他留一脸络腮胡子!
远远看去,花无缺“丈夫”的那张脸就像长了黑毛的土豆!除了眼睛周围和额头露出少许皮肤外,整张脸被茂盛的浓眉和胡子挡得“面目全非”!
这对夫妻只是在铺子里亮了亮相,然后便被耿有财迎进了后院,自家人叙旧去了,徒留下一帮好事者不停往铺子这边张望和议论纷纷。
人群中有一个不起眼的胖子张望了许久,见花无缺和她的丈夫一直没再出来后才转身离开。
那胖子一路小跑,流了一脸、一身的臭汗,来到了金鼎客栈。
“哟,这位爷,您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门口穿着干净立整的小二走上前热情的招呼胖子。
胖子瞥了一眼店内,只有两桌吃饭的客人,便轻声地道:“我是来找蔡奶娘的。”
店小二一脸了然,“哦,原来是找蔡奶娘,请跟我来!”
胖子跟在店小二身后穿过内廊来到后院,上了后院的小楼三楼,在一扇门前停住。
店小二退了下去,胖子伸手敲门唤了声“蔡奶娘”,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胖子闪身进了客房,门立即被关个严实。
但屋里的人和胖子自以为很小心了,却没想到那个店小二从楼梯拐角处又闪身出来,轻轻走到了门边。
“她回来了?还嫁了人?”女人的声音时满是气愤与尖酸,“花无缺那个贱女人倒是好命!她嫁的男人是不是高高大大、英俊非凡、身材结实……”
“夫人,不是的。”胖子的声音已经不再房间压低,“那个叫花无缺的女人嫁了个瘦得像麻杆儿似的男人,还一脸大胡子!”
“啥?嫁了个瘦子?那赫鹰呢?”蔡银花尖叫着跳起来,“我听说赫鹰与花家又签了新契,难道他们不是一起离开一起回来的吗?”
胖子不知过往发生过的事,只是抓抓头道:“我的确看到的是个瘦子,个子倒是算得上高,但跟高大币还差些,英俊嘛……”那一脸大胡子,谁知道下面的脸是什么鬼模样,“胡子和眉毛太密了,没看清!身材应该还算结实……”
“一堆废话!”蔡银花气极的拍桌子怒吼,“什么叫还算、没看清!那你看到什么了?还是打听到花无缺嫁给了谁?她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
胖子被蔡银花泼辣的样子吓得退了几步,连连摇头,“不……不知道,他们只在米油铺子里呆了一小会儿,然后就进去了,也没人提起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所以……”
“废物!”蔡银花抓起桌的茶壶掷了出去。
胖子虽胖但身手还算敏捷,一跳躲开了茶壶。
巨大声响过后茶壶在胖子原来站着的地方摔个粉碎!
蔡银花又妒又恨!这次她回来就是特意要报复花无缺和赫鹰当初给自己的羞辱!
上次她人单势孤,被欺负了之后也只能灰溜溜的回王府里向小夫人哭诉,可不但没得到同情,反倒让那个王爷的妾室给痛斥了一顿!
那位小夫人说蔡银花无能,活该被人捉弄和羞辱,这也怪不得别人!若蔡银花有本事就整得花无缺和那个赫鹰死去活来,哪里还会回来哭!
有这样一个主子的“激励”,蔡银花很快就学会了心机之术,先拿王府里那班不尊重和想打压小夫人的女人开刀练手,她在王府内院里虽不是一手遮天,却也是横行无人敢管了!
“哼,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是等到花无缺是回来了!”蔡银花阴恻地笑出声。“世子爷也该出场了。”
果然是白菜氏!
亲们,你们又真相了!
嘎嘎嘎,萌世子即将出场,期待吧!
正牌登场
赫连鹰到达乌山镇后,在去花家米油铺之前准备先梳洗一下、换下身上这套沾满尘土的衣衫。
于是,他先找了一间普通的小客栈开了间客房,让小二送来水。
虽然急于见到妻子,但想着自己此次去花家就是“女婿”了,多少要顾及到花家其他人的感受,也要在乎邻居们的目光。
清洗了脸和身子,又换上了包袱里带来的干净衣服,赫连鹰疲累的坐到床上。
为了早点儿赶到乌山镇与妻子和岳父一家会合,赫连鹰快速的处理了公务、安排了主事的人负责军中事务,又快马加鞭将一日骑程硬是又压缩了两个时辰,在午后赶到了乌山镇内。
不知道为何,赫连鹰出奇的紧张!
抚着自己呯呯乱跳的胸口,赫连鹰自己也觉得好笑!
收拾妥当后,不想再耽搁时间,赫连鹰提着简单的包袱下楼准备退房。
“那个花家米油铺的大姑娘不是和买的家奴好上了吗?怎么这次跟她一起回来的男人不是那个壮实的家奴?”楼下有几个吃饭的客人闲聊着。
“是啊,虽然是满脸的大胡子,又有一对扫帚眉,但那小身板比起以前那位家奴来可是差远了!”
楼梯上的赫连鹰脚步一滞,黑眸阴沉的投向楼下正闲聊的那桌客人。
如果不是“故事情节”太过熟悉,赫连鹰真的不会留心去听。
“那个花家米油铺的大姑娘回来时可是怀着身孕呐,肚子已经隆起来了!看样子有四五个月了吧?”
“呵呵,谁知道是不是那个瘦胡子的种咧!没准儿是和原来那个家奴嗯嗯?”说话的男子挑了挑眉,脸上表情极度猥琐,“结果人家玩儿完就扔了她,不得不随便找了个男人来顶包当孩子爹呢!”
“哈哈哈……有可能!”一桌的同伴附和的笑着。
站在楼梯上的赫连鹰脸色更加阴沉,染上了薄怒!
怎么回事?他还没到花家,为什么会传出花无缺与“丈夫”归家的消息?更可恶的是这两名男子竟然无耻的议论别人的事,还蓄意侮辱!
赫连鹰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置于指间,使上两三分力弹出去!正中那个猥琐男人的后脑!
说花无缺找男人顶包的那个猥琐男嗷的一声惨叫抱头跌下椅子,在地上打起滚来!吓坏了周围的客人和店内的掌柜与小二。
“客倌,您还有什么需要吗?”正准备上前看情况的小二看到站在楼梯上的赫连鹰,记起他是刚入住的客人,连忙上前打招呼,“是要吃饭?”
赫连鹰收回视线,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不,退房!”
啊?这才住进去半个时辰都不到,怎么就退房了?
小二搓搓手,小心陪笑地道:“官倌,是不是房间不合您的意?要不,给您换一间?”
赫连鹰下了楼梯,径直奔店门口走去。
住店时就已经付过一天的宿费,他离开也只是跟店中打个招呼而已。
“哎?这位客倌!”小二追了出来,却只看到赫连鹰翻身上马离开的背影!“这么急着走?难怪不让把马牵到后院去。”
**连到去家急。
按着记忆中的街道来到了正阳街街口,赫连鹰下了马往街内看去。
有一点儿熟悉,又有一点儿陌生。
这条街毕竟是他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回想起奴隶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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