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告,执意将贺兰楚石的手臂折断之后还迁怒于他。将他踹翻在地。
这番话中李元昌完全将自己当做旁观的第三者。也没提贺兰楚石喝多后的嚣张。更没说他被吓尿了的丢人事。虽然他没敢将全部过错都扣在李泰身上,但说出来的话也全是不利于李泰。
李世民听完,没有偏信李元昌的一面之词,更是没有对整件事情发表任何评价。在吩咐赵志泽将李泰带来之后,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待李泰前来对质。
李世民心中不相信李泰会是这样嚣张,在他心里李泰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平白无故办出这样仗势欺人,浑然不顾后果的糊涂事。他相信,即便这事错在李泰,也是事发有因的,所以他想听听李泰的辩解。
李元昌就这样被晾在空旷的大殿内,见到李世民一直沉默不语摆弄着茶盏。渐渐的他由理直气壮有恃无恐变成了忐忑不安,不时的看向李世民,试图窥探李世民的想法,想追问李世民,却是有心无胆。
“吏部让你什么时间离京?”李世民突然的发问让李元昌浑身一颤。
“回皇兄。户部最后的期限是明天。”李元昌语带惶恐的回答,听到殿外传来一慢三快的更鼓声,急忙补充道:“现在是四更了,应该说是今天。
“你说的“环彩阁,是青楼吧?”
李元昌不明白李世民两个问题之间有什么关联,却也不敢不答:“回皇兄。“环彩阁。的确是处烟花之所。”
“砰”李世民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敲在身边的案几上,词严色厉的说道:“吏部限令今天离京,你昨晚还敢去青楼烟花之所浪荡无忌,你是已经做好出京的准备了,还是根本没把吏部的严令当回事?身为皇弟亲王。整日浪荡于青楼酒肆,成何体统?不知为国出力,为民用心,你这亲王的爵位要着何用?”
李世民话语严厉,吓得李元昌浑身直颤,连忙跪伏在李世民面前,叩首认错:“是臣弟糊涂,不该去那些烟花之所,请皇兄息怒。
李元昌伏捌氐声辩解:“臣弟很少去那些的方的,因为臣弟马上就要离京,不知道何事才能重返长安,所以贺兰楚石以及几个平日里相处很好的朋友要为臣弟送行,臣弟也不知道是谁的注意,将酒宴设在了烟花之所。臣弟坚辞不成,又考虑到平日的情谊。也就赴宴了。本意是随意喝几杯水酒就回来,准备出京,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臣弟少虑了。请皇兄责罚。”
李元昌等了好久,才听到李世民的声音:“起来吧。你的过错以后再说。”
谢皇兄。”
李元昌起身之后,偷偷擦擦头上的冷汗。心中腹诽着:“平日里流连于青楼酒肆的朝廷大臣,皇室宗亲多了去了,也没见你斥责那个。偏偏到我这里就成了罪过,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我不受你待见吗?不过也没什么。越王也去了,我受的责罚越重,他也跑不了。”
李元昌正在心中不停的琢磨着李泰一会来到以后,会受到李世民什么样的责罚,却在耳边再次听到李世民问询:“你说的贺兰楚石是什么人?”
李元昌赶紧一正神色,将双手抱于胸前:“回皇兄,贺兰楚石是潞国公的女婿,现在千牛卫为千牛备身。”
“侯君集的女婿?”李世民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追问道:“你是说青雀折了他一条胳膊?可是青雀自己亲自动手?”
李元昌心中思忖着,他很想说是李泰动手的,但考虑到当时很多人在场,这种谎话随便查证一下就被戳破,心中暗道可惜,嘴上只能实话实说:“回皇兄,不是越王殿下亲自动手,是他带来的侍卫动手的。”
“你可知道事出何因?”
“臣弟不知。”
李元昌的回答,让李世民陷入了思索。他心里不认为李泰会莽撞的轻易折断别人的胳膊,肯定是事出有因。李元昌又不知道因果,只能等李泰前来才能问询。
随着李世民的沉默,太极殿中再次悄无声音。
李泰跟随着赵志泽来到太极殿内,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李元昌垂手低头站立一边,李世民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李泰轻轻拂拭了一下衣襟上,离开“环彩阁”时,故意撒上的酒
“回陛下。末将将越王殿下带到”
“嗯。你下去吧。”随着李世民的挥手示意。赵志泽稳稳的退出了太极殿。还不忘给李泰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孩。孩儿李泰,见过,见过父皇。”
李泰摇摇晃晃,装作一副酒醉未醒的样子,对李世民拱手弯腰行礼。等了一会。没听见李世民让他起来的声音。索性大大方方的直起身来,半眯着眼睛的看向李世民,还不忘记将身子晃上几晃。
李世民缓步走下御阶,来到午默汁绕着李泰转几 “父皇。慢点,孩儿头晕。”李泰继续装疯卖傻。
面对胡说八道,一副宿醉未醒的李泰,让李世民哭笑不得。
“几天没见,没想到你越发的有能耐了?”
李泰装作听不懂李世民的讽刺,嬉笑着说道:“父,父皇,孩儿还是样子,不懂父皇说的什么?”
“你还不懂?”李世民嘴角微翘,厉声说道:“还有你不懂的?年纪幼小就知道混迹于青楼酒肆之中,还争风吃醋的打伤潞国公的爱婿。
这还不算,你汉王叔劝诫于你,竟然遭到了你的黑脚,你说说,还有你不能。不敢干的事吗?”
“是谁在胡说八道?”李泰脖子一梗,嚷嚷道:“贺兰楚石不是我打的,是他喝多了跌倒的时候,我的侍卫搀扶他,他胡乱挣扎。一时不慎扭伤了他的胳膊。至于说我踹汉王叔,更是无稽之谈。谁在胡说八道,父皇让他出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李泰借着酒劲迷迷糊糊死不认账的样子给李世民气乐了,拉起李泰的手,来到李元昌面前:“来,你汉王叔在这里,你不是要对质吗?你们当面对质好了。”
李世民将李泰拉到李元昌对面,就不管站的歪歪斜斜的李泰,回到御座上坐好,对李元昌说道:“元昌,你和青雀说说,到底怎么回
李元昌心理一喜,他错误的感觉李世民并不想包庇李泰,他也有信心让李泰自己承认。
学着李世民的样子,围着李泰转了几圈小人得势的在心里偷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青雀啊,本来当叔叔的不应该和你计较这些小事,但你昨晚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踹倒叔叔也就罢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当长辈的也不能和你多做计较。但你指使伤潞国公的爱婿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况且你现在还在陛下面前推脱谭过,不仅不知道悔改,还死不承认。你不想想。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铁定的事实,是你不承认就能搪塞过去的吗?陛下的眼睛是雪亮的,岂能容你狡辩?”
李泰斜着眼睛瞟了李元昌一眼,微笑道:“说完了?”
李元昌一愣:“完了。”
李泰嘿嘿一笑,手指点着李元昌的额头,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好几个错误。第一,青雀是我的小名不假,但绝对不是你能叫的,或者叫我李泰,或者叫我越王殿下。我和你没那么亲密,轮不到你叫我小名。”
“第二。我不知道谁是潞国公的女婿,我只知道有一个小狂妄之徒喝多了,在我的侍卫的搀扶过程中,不幸折断了胳膊,这不是我的
“第三。你说我踹了你,不好意思,我不记的了,我只记得有人喝多了躺在的上”嘿嘿,我还是别说了,给家人留点脸面。
“毒四。别说我推脱谭过,也别说我死不悔改,我根本没错,何必悔改?”
“最后。我告诉你,你刚刚那些话叫控诉,不叫对质。真不知道你这么大的年龄都活到那里了?”
李泰说完之后根本不理满面铁青的李元昌,对李泰深施一礼,笑道:“父皇,和一个分不清控诉和对质的人在一起,即便我想配合他,也是个无力啊。而且我很困啊,放我回去睡觉好不好?”
“不行。老老实实给我站好了。”
李世民瞪了李泰一眼,压抑着想大笑的冲动说道:“元耸啊,虽然青雀说的不太客气,但也有几分道理,对质不是这样的。”
什么叫不太客气?什么叫有几分道理?李元昌现在心里明白了,李世民现在就是在袒护李泰,根本没想为他主持公道。
李元昌心理明白李世民的想法,看着迷迷糊糊一脸不在乎的李泰,心中愤恨之极。银牙一咬,心中发狠,好你个李泰,给你几分情面,你不在乎。那好,那咱就将事情前后都说明白,我看你还如何狡辩,事实俱在,陛下可以减轻你的刑罚,却不能袒护你的罪责。看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启禀皇兄,昨晚是 ”李元昌一五一十将“环彩阁”发生的事从头说了一边,除去他尿裤子的事被隐藏了下来,别的细节都说的十分清楚。直到说完,又加了一句:“皇兄。刚刚我没有全部说出来,是为了照顾越王情面,没想到越王会死不悔改,事到如今,也不容臣弟不实话实说了,还望皇兄明鉴。”
李世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到李元昌诉说完毕,看向李泰:“是这样吗?”
“不太清楚。”李泰含糊的回答。
李元昌也是豁出去了,指着李泰问道:“什么叫不太清楚,有你这样和皇兄说话的吗?你是不想承认,还是依然想推脱?你别忘记了,当时在场的还有赵国公的二公子,也有卢国公的二公子,你若不承认,就将他们召来对质。”
李泰“啪”的将李元昌指点自己的开,讥笑道:“谁教你的,让你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指指点点。懂不懂礼仪规矩?”
“你刚刚不就是指着我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李元昌大声嚷嚷着。
李泰一翻白眼;“我指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指了?”
“你指了。”
“没指。”
“够了!”李世民一拍案几,满面怒气的喊道:“闹够了没有?你们是来讨论礼仪来了吗?不成体统!”
李元昌才感觉到被李泰给带错路了,狠狠的瞪了李泰一眼,对李世民恭敬的说道:“皇兄,我所言句句是真,皇兄若是不信,可以招来长孙涣和程处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