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文宣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上前一脚轻轻的踹在他的腿弯处,“噗通”一声,这小子的两条腿直接落在地面上。先是“哎呦”一声,然后才恍然大悟般的连连磕头,却还傻傻的不知道说话。
乔老来到李泰身边,小声的说:“这个小子是我们县衙里一个老人的儿子。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在衙门里当个捕快。小子心地挺好,就是有点发愣,做人办事脑袋里缺根筋,但吩咐他办事,只要给他说明白了,就绝对不偷懒。”
李泰明白了,眼前的小子脑袋不太好使。但人实在。李泰在心中将这小耸勾结别人暗害乔峥的嫌疑勾去了,就这样的傻小子别说他有没有胆子,他根本就没能力去勾结别人。
“起来吧。”看着眼前一个头比一个头磕的响亮的小子,李泰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子正在心里琢磨这个皇子越王是个多大的官呢,猛然间听到李泰让他起来。直直的站了起来,吓了李泰一跳。李泰还真没见过,不需要手扶,直接从跪姿站直的呢。
“这个。越王殿下,您刚刚问我啥?我没听清楚。”傻小子愣呵呵的向李泰问数
“我家殿下问你叫什么名字?”文宣在一旁再次将李泰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小的姓丁,叫丁虎。”
李泰心中琢磨,你父亲真没给你叫错名字,是够虎的了。摇摇头,停止了心里的腹诽:“我问你,你早上和乔峥一起走的。”
“是的。”丁虎摇头晃脑的说到:小的找乔哥一起去衙门,路上想起来还没吃早饭,就去路边买炊饼,听到有人大喊,回头的时候看见两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大汉用布袋扣在了乔哥头上。然后又有个人拿着铁棍敲在乔哥的腿上。再然后来,来了一个骑马的人,带着三匹空马。打乔哥的三个人上马就跑了。”
没等李泰细问,这个丁虎就将他看到的全说了出来。李泰低头琢磨了半天。估计丁虎说的不是假话,毕竟当时好多路人都看见了。若是有心撒谎。随便打探一下就能揭穿。
从事发经过来看,乔峥穿着官服,那四个凶徒敢打乔峥就一定不是一般的混混,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平袭击朝廷官吏,就一定是有所依仗。而且并不是想要乔峥的命,警告多余教。四个人。四匹马。马匹在唐初是比较贵重的,能一下拿出四匹马的肯定是富裕的人家。
这些迹象看来,李泰心中越发的认定是侯君集干的。马匹人手对于侯君集来说都不是问题,而且李泰和乔家的关系。在大唐下层或许有人不清楚。但在王孙贵族的圈子里,大家心头都是雪亮的。在李泰得罪侯君集之后,肆意报复。也附合侯君集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的性子。
李泰心中发恨,文宣在一旁问出了一个李泰没有注意到的问题:“丁虎。你再看见这四人能不能认出来?。
“能。”丁虎这个时候后不傻了,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从小就记性好,见过一面的人隔上三五年都能认出来。再让我看见他们,肯定能认出来。”
“那就好。”李泰对文宣说道:“你带他回府,让他跟随王府的侍卫在一起。保证他的安全,等我们找到人,让他来认。”
听说餐进王府,丁虎乐不可支,连声称谢,颠颠的站在文宣身后,忽然说道:“殿下,那几个。人是军士,肯定是。”
李泰对丁虎的结论不感到意外,却对他如何判断出来的感到意外:“你怎么知道是军士?”
丁虎咧嘴一乐:“我从小就想当兵,经常没事就在军营外边看着。那几个人上马的姿势和军营里的骑兵一样。而且我看着他们就像,但不知道哪里像。”
李泰明白丁虎的意思,军人的特质是丁虎形容不出来的,但长时间在军营外件热闹。这种特质就印在他脑海里,今天看到四个凶徒身上有这种特质。能被丁虎察觉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丁虎的意思,以侯君集的身份。找来几个军士报复,并不让李泰感到意外,李泰考虑的是如何找到这几个人,面对侯君集的报复他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第一百六十九章陈柱治伤
第一百六十九章陈柱治伤
在床卜的乔峥,忍耐着腿上的疼痛,不时在咽喉处发低低的呻吟。牵动着老父慈母,爱妻娇妹的心。众人脸上一片哀容。见此情景李泰越发的感觉愧疚,脸色渐渐的也不自然了。
细心的嫣儿注意到李泰的困窘,低声的劝慰:“四郎,大哥的伤势又与你无关。你愧疚什么?再者说这是小、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李泰叹息道:“这怎么能算是小伤呢?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少要在床上躺上三个月,而且这种无妄之灾还是由我而起,我怎么能不愧疚。”
嫣儿不知道“环彩阁”的事情,以为李泰在说李恪生事,俏眉一皱:“不会是蜀王殿下吧?不是都已经说明白了吗?蜀王也不像是能再次生事的啊。”
李泰想要为嫣儿解释清楚,转念一想又不是好事,在这个亦姐亦婢的嫣儿面前他还真的不好意思将自己逛青楼的事说出来,心中无奈的苦笑,却不好应对。
目光扫过一旁的文宣,李泰多心的感觉他在偷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领丁虎去找陈柱,让他带丁虎回府,带来点红参之类的补品过来。”
文宣一愣,根本不知道李泰为什么瞪他,愣了一下之后,见事不好,拉着丁虎就去院子里找陈柱。
片刻之后,文宣没有回来,却见陈柱咧着嘴走进屋内:“殿下,我让文宣回府拿药去了,你身边不能离了人保护。我觉得文宣回府比我合适,而且在操练的时候我们兄弟也经常遇到跌打骨折之类的伤,久病成医,不如让我为乔少爷看看伤,别的不敢说。这跌打损伤,我不比那些名医差。”
“就你能大包大揽,你还真的把你当成名医了。”李泰低声斥了陈柱一句。
看着疼痛不止的乔峥,嫣儿心疼哥哥,也带有着病急乱投医的想法。悄悄的拉拽一下李泰小声的说道:“四郎。要不就让陈侍卫为哥哥看看吧,或许他真的有办法缓解哥哥的疼痛也说不定。”
李泰抬头看向陈柱,心里捉看着,这个外憨内奸的陈柱真的有治疗骨折的能耐吗?转念一想,自己是什么人啊,陈柱的主人,若是陈柱没有把握,他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
念及于此。李泰轻轻点点头:“那你就试试吧。若是有个好歹”哼。”李泰的话没说完,点到为止。
陈柱也不在意李泰的警告,走到床前,拉起薄被,三两下就将乔峥腿上的绷带和夹板摘了下来。虽然说腿敷着草药,但李泰探头看去,扔能看见青肿一片。受伤的小腿肿的比大腿还要粗,陈柱的每下触碰,都让乔峥疼的浑身一颤,牙关紧咬,将呻吟声含在嘴里。
陈柱将乔峥腿上的草药小心的刮在一边。大手不停的揉捏着。将碎裂的腿骨复位。
乔峥满面铁青,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双手死死的抓着床沿,每一次颤抖都带动着床微微一颤。乔峥妻子不忍心见丈夫如此煎熬,略带埋怨的对陈柱说道:“陈侍卫,你诊治的如何?先前郎中可有失误之
陈柱咧嘴一笑:“嫂夫人,别怪我,乔大哥现在疼一阵总比将来疼半辈子强吧。”
李泰一听陈柱的话中有话,急忙问道:“陈柱,这伤情有问题吗?我还是召个太医来吧。”
陈柱回头给李泰一个笑脸:“殿下莫急。就是太医来了也是和那个郎中一样的治疗方法。我这个不同,是当年在军中一个郎中教我的。那个郎中没什么名望。医术也不怎么样,就是正骨手法高,我就跟他学了这一手。后来同袍中谁的胳膊腿折了都是我来给他们正骨,然后郎中再给他们上药。用什么药我不懂,但这个正骨手法绝对是一绝。我还准备等我以后有了儿子,传下去,好歹也能给他混碗饭吃。”
听到陈柱这么一说,李泰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乔峥的妻子也明白陈柱的好心。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陈柱行了一礼。
陈柱呵呵一笑:“别介意,这套手法就是正骨的时候疼点,正骨完成之后就没那么疼了。而且不留后患,不像别的容易落下在阴天下雨的时候骨头疼的毛病。这骨伤好治,也容易落下病根,嫂夫人也不想以后乔导遇到阴天下雨就疼的满地打滚吧,长痛不如短痛,忍过这一会,这辈子也不担心再疼了。”
说话的工夫,陈柱的手已经离开了乔峥的腿部,再次将草药敷上,夹板固定好,重新缠上粗布绷带,冉个活结。完成这一切之后,陈柱拍拍乔峥的肩膀,笑道:“好了,完工。别的不敢说,这样保持下去,三五个月以后你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
乔峥略微的动动身子,惊奇道:“还真是。虽然还有点疼,但能忍受了,比刚刚好多了。多谢陈侍卫了。”
陈柱毫不谦虚的说道:“当然了,我准备传给儿孙的手法能不好用吗?安心的躺着吧。”
“好用就别藏私。”李泰横了陈狂一眼:“明天就把这套手法录下来,交到府上。”
李泰也是看着和皋内的气氛过于沉重,才刻意的开着玩笑,陈柱也走了解这点,所以十分配合的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别啊,我的殿下。我还准备传家呢,殿下,你别抢我未来孩子的饭碗啊。”
“还想要儿子,惹急了我,给你来一刀以后,将你送到宫中去。”
陈柱嘻嘻一笑:“我回去就录下来,殿下的一刀不止是身上疼,更加心疼。”
听着陈柱和李泰之间的对答,房内众人沉痛的心思略微缓解一些。李泰却陷入了沉思。
乔峥的受伤是受到他的牵连,这点是母庸置疑的。李泰琢磨着是谁下的很手。李恪?不能全盘否定他没有嫌疑,但是嫌疑不大,毕竟看起来李恪已经与他冰释前嫌,而且同样是刚刚开府,他未必有这个能力。李元昌?有可能的,虽然说李元昌已经离开长安,但在离开之前为了旧怨而报复李泰也说的过去。只是李泰对李元昌是否有能力安排军士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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