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毕竟有房玄龄的情面上在,李泰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最关键的是,他若是将这些贪赃枉法,糊弄上官的手段都和李泰说清楚了。他怕李泰年纪轻轻。一时热血上头,将所有的官吏全部惩治。那么一来,他在同僚之间可就无法相处了。遭受到大家的排挤,他这个刺史也做到头了。
在这点上是他最忌讳的,若他是李泰的人还好说,为主子效命是应该的。同僚或许不会说什么。但他不是,所以他在心里是真的不想,也不敢和李泰将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说出来。
面对的李泰三番两次的询问,他不答又是不行,思考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殿下,非是下官不肯说。而是下官也是实在不知道啊。这个。“**。也不过是下官的推断,却是不敢肯定的。”
见到李泰还要追问,徐浩瑜连忙一脸愁苦的说道:“殿下,您就别逼下官了,下官实在是不知道啊。下官虽然比不得殿下,但也算是久在高位之人,这些阴损之事下官是真的不清楚啊。或者殿下去询问一下具体经办之人,也许会有答案给殿下
李泰也多少的明白一些徐浩瑜的顾虑,但他面前实在是没有可供询问之人。这样的事低级官员为了讨好他,可能说出来。例如房玄龄那样的高级官员,位置已经坐的稳稳的,也敢告诉他。就是徐浩瑜这样不上不下,夹在中间的官员却不不肯和他交心的。
徐浩瑜这样的官员,上要顾及朝中大臣对他们的看法,下边又不敢过于苛刻属下,他还要让属下帮着他办事。出于这种想法,他也不敢一下子将所有属下得罪死。
李泰是他的上官不错,但不过是临时性的职位,等赈实事宜过去后,李泰还是那个闲散亲王。让李泰对他产生想法也不过是一时之事,还好慢慢弥补。若是让他的下属对他心生怨恨,对他的政令开始阳奉阴违,他能收拾一个两个。却不能一竿子将所有的属下全部打到。
虽然李泰明白这些事情,但也想尽最后的努力:“徐刺史,你不说也可以,但你总要给我指出一条明路吧。你就是不拿我的面子当回事,也不能对这些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难民们无动于衷吧。徐刺史,别的不说,想想出现在你面前的小山小看着他的可怜样子,你就没有点恻隐之心?”
徐浩瑜被李泰一番话说的心中不愉,暗暗想到,恻隐之心我有,但也不能因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将我的官位丢了吧,你身为皇子亲王,不必在乎下边官员的看法。大不了一走了之,凭借你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敢过于追究。但我不行啊。我着陕州刺史还要做下去的,得罪了所有同僚,我可就彻底的完蛋了。
徐浩瑜在心中不停的埋怨着李泰小但面对李泰的逼问,他也没有太好的方法对应。因为李泰这话说的太狠了。也太过了。就是李泰口中的那句“不拿他面子当回事”就已经让徐浩瑜承受不了。这已经不是询问了,而是逼问。
倘若不给李泰一个说法,他就彻底的和李泰结仇了。而李泰又不是一般人,就凭着这显赫的身份,他只能是推脱,却是不敢直接拒绝
徐浩瑜心中骂着自己,为怎么将这个灾星接到自己府中,却还要想着对策。沉思了良久,一抬头。看见李泰亮闪闪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心头暗自叹息一声,徐浩瑜苦几况,“殿下。下官需要确定一下,您的此次来河南道的职唯大臣还是负责查看赈实事宜的河南道巡察使?
“这有区别吗?”李泰暂时停止了追问,疑惑的问道:“不都是负责赈灾吗?难道还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殿下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
李泰仔细想了想,那份吏部公文上写的是负责赈实事宜的河南道巡察使,在不知道徐浩瑜这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情况下,李泰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吏部公文上写的是巡察使,这有问题吗?”
徐浩瑜听李泰这么说,借着喝酒的机会,偷偷的抹了一下额头上急出来的汗珠,苦笑道:“当然有问题,赈灾大臣和巡察使之间的区别可大了。看着殿下一心想筹划赈实事宜,我还以为您的差事是赈灾大臣呢。”
“赈灾大臣是有,但不是我,而是中书侍郎杜正伦,我在吏部看到了任命杜侍郎为河南道赈灾安抚使的公文,估计他早已经在我前面出发,很可能现在已经在洛阳的道府中开始处理赈实事宜了。”
李泰说出了一份徐浩瑜不知道的朝廷任命,徐浩瑜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杜侍郎也来了?下官为什么没接到朝廷抵报呢?”
李泰耸耸肩。无谓的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杜侍郎不像我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官道,赈灾心急的他可能是轻装简从的快马前行。至于你问的为什么朝廷没有抵报,那我就真的不知情了。我估计有可能是杜侍郎故意如此吧。对于杜侍郎来说,让朝廷晚发几天抵报也很容易。”
徐浩瑜低叹一声:“是容易啊,不过这下子一前一后两位上差来到河南道,那些受灾的百姓有福喽!”
“呵呵,您怎么不说那些大发灾难财的人有难了呢?”李泰深有所感的将徐浩瑜未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在李泰的逼视下,徐浩瑜缓缓的点点头,笑道:“好了1咱们不说杜侍郎的事情了。我陕州又没有遭灾,估计他也不会来到我这里,最多也就是多些公文来往,让我协助一些。”
“那好,那就请徐刺史详细的为我解释一下。这赈灾大臣和河南道巡察使的区别。”
李泰再次提起这件事情,徐浩瑜这次没有推脱,而是笑着为李泰解释:“殿下有所不知,这官职的名称不同,所处理的事情也不同。杜侍郎是河南道赈灾安抚使,您是河南道赈灾巡察使。两者区别就大了,若是说到赈实事宜的处理上,应该以杜侍郎为主。他的职责就是安抚百姓,赈灾上的具体事宜都要由他统一布置。”
“而您是河南道赈灾巡察使,你负责的是挑拣赈灾过程中的漏洞,以及官员不作为或者贪墨等事宜。这些事情归你管。但是你只有巡视、查检、督查的权利,却没有处置这些人的权利。这么一说殿下您可明白了?”
“明白了!”李泰点点头,笑道:“说白了,杜侍郎就是一头老黄牛,任劳任怨的干着苦差事。我就是那个挑刺的,负责找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以及残暴不仁的乡伸麻烦的。而县我还只是能挑出来刺头,拔除这些刺头的责任还不在我。我说的可对?”
徐浩瑜点头笑道:“殿下说的对,就是这么一会事。
您负责查他们的错误,这赈灾的具体事项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李泰皱眉说道:“那要我来有什么用?我这个父皇是不是开始糊涂了?等我回到长安要好好的问问他,没事折腾我一趟很好玩吗?
听到李泰的话语让徐浩瑜心中苦笑连连,心道:“也就是你敢说这话,当面和陛下对质的事情也就你能做的出来。”
徐浩瑜心中虽然苦笑,但他也清楚李泰的受宠程度,李泰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泰在李世民面前办出来的糊涂事也有不少偷偷的在这些官员间流传。甚至以讹传讹之下,已经变的面目全非。
但李泰敢说。他徐浩瑜听着却有些害怕,叹息一声之后,劝慰着李泰:“殿下,您可别这么说。陛下也是一番好意,是怕你一时冲动之下犯下错误。要我说,殿下你不应当埋怨,反倒应该心存感激之心。何况您还得在查处之后写下处理结果,不管是吏部也好,还是陛下面前,恐怕都不会忽视了您的建议,在没有大错的情况下,应该还是按照你的想法处理。”
李泰心中也能理解李世民的苦心,李世民这是一份爱子之心,既让他得到了锻炼和经验,又能保全他没有闪失。最后结果出来以后,功劳是李泰的,对官员判罚得失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却是落在了吏部或者李世民身上。
李泰故意在徐浩瑜面前这么说,主要是为了给他压力,显示一下自己在李世民面前的影响力而已。他心中是有不甘和埋怨,不过不是对李世民,而是想着不能亲自为小山伸冤而感到遗憾。
见到李泰的面色有些无奈。徐浩瑜也想到了小山的冤屈上了,在心中也猜测出李泰的想法,笑着说道:“殿下,您的顾虑我明白,您是想万一遇到了恶霸。您又没办法当面铲除,才会心中不甘吧?”
看到李泰点点头,徐浩瑜哈哈笑道:“殿下多心了,您这个巡察使是巡察官员的,这乡仲恶霸刁民不还是有本地官府吗?”
徐浩瑜的话没有说透,但也差不多了,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李泰该怎么处置他看不顺眼的事情。也就是说让他将那些人抓住往衙门里一松,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估计也没有人会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李泰过不去。
徐浩瑜适时的点破了李泰的迷茫之处,李泰是站在局内看不清楚状况,但身在局外的徐浩瑜却是十分的清楚。李泰内心中还不过是上一世的普通人。根本没完全了解在大唐这个封建社会中,他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势力和能力。
看着李泰还是有些疑惑的无奈,徐浩瑜摇头笑道:“殿下不就是惦记小山驯甲叮情吗殿下莫要点役!卜有具令。具令!卜迈有帘入儿。就是说刺史之上不还有个河南道赈灾安抚使杜正伦杜侍郎吗?殿下还怕没有人能管得了那些罪恶之人吗?”
徐浩瑜是误会李泰面色上的无奈了,他以为李泰是在惦记着帮小吐1伸冤,却不知道李泰是在想着。他的权利范围内并不包含着赈灾的具体事宜,那么他脑袋里的一些来自后世,经过他苦思半天,感觉能在唐朝用到减灾方法却是无处可用了。这才是李泰眉目间显露无奈的原因。
“我到是不担心小山的事情。别说还没有认定谁是主凶,就是认定之后,我砍了他的脑袋又能如何。最多别人说我是肆意妄为,暴虐枉杀之人,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回长安做我的安乐王爷,我还真的不怕他人的闲言碎语。”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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