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狂注意到文宣脸上的笑容,凑到他的身边。小心的问道:“文宣老弟,这位杜侍郎怎么了,让你副神情。”
文宣看看李泰。网想小声的将往事和陈柱说一遍,就听到李泰高声说道:“文宣。既然杜侍郎在刺史府中,那就好办多了,把咱们的东西拿回来吧
文宣听言上前一步,从军士手中拿过金印。军士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位侍卫,却没没敢阻拦,傻愣愣的看着门房。
李泰轻勒马缰,胯下的马匹前行几步来到门房面前,李泰俯下身子,低声对门房说道:“劳驾您进府中和杜侍郎通报一声,就说七年前在踢他一脚的小子。来给他道歉来了
李泰这话一声却是让门房一愣,他虽然不知道杜正伦七年前是中书舍人,但他还是知道即便是七年前的杜正伦,也不是一般人敢踢的。李泰此言一出,就从侧面证明了李泰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之人。
想到这里门房低头对李泰行了一礼,转身走进刺史府。
见到门房离开了,还被围着的军士心中慌了,对着刺史府喊道:“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陈柱的嘴损。嘿嘿一笑:“喊什么喊小心吓到我这些兄弟,万一他们手一哆嗦,你脖子上的这二斤半就没了
军士左右看看身边围着他们的侍卫手中那明晃晃的横刀小有心想嘟囔几句,也没敢开口,但心里却期待着杜正伦出来解救他们。
让他们意料不到的是,片刻之后,杜正伦带着一群人大开刺史府的正门,满面笑容的奔着李泰过来了。对被侍卫用刀逼着蹲在地上的军士一眼都不看。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见到杜正伦有要扶着自己下马的趋势,李泰连忙跳下马来,前行几步,对着杜正伦抢先行礼:“杜侍郎,长安一别不久,我们这就又见面了
“殿下客气了。老夫也不过是一时心急先行一步,这才走到殿下前
杜正伦面对李泰极其客气,一直是满面微笑,这却让李泰有些不自然。在长安李泰和杜正伦也经常见面,但七年前的事情两人一直没有说开。虽然李世民出于对杜正伦的补偿,也给了他一些好处,但作为当事人李泰一直也没有表态。
而此刻李泰面对一脸笑意,毫不介意以前的杜正伦,心中有些不自在。苦笑着说道:“杜侍郎,当年年少不懂事,所以还望杜侍郎不要嫉恨本王。
杜正伦伸手拉过李泰,笑着劝慰他:“殿下说的那里的话,别怪老夫卖老,当年你也不过是个。总角孩童,我若是会因此而嫉恨你,那老夫这一辈子的圣贤书不都是白读了吗?”
李泰反手握着杜正伦的手,语带愧疚的说道:“杜侍郎不嫉恨小王就好,这次你我一起来到河南,本王却是什么都不懂,肯定会少不了给您添麻烦。”
“殿下客气了!”杜正伦笑笑,拉着李泰就要向刺史府内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解释着:“河南府刺史被我打发出去赈济灾民去了,我就鸠占鹊巢暂时住在了刺史府。殿下您是和我一起。还是去道府暂住?”
“两地有什么区别吗?”李泰皱眉问道:“按理来说,我们不是应该住在道府吗?”
杜正伦一听满脸苦笑道:“我刚刚来洛阳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去道府一看。唉”残破不堪啊。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没办法住下去,殿下恐怕更不习惯。依照我来看,殿下还是和我老头子一样,借住在刺史府吧
李泰想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只要杜侍郎不嫌我麻烦,那我也就跟着杜侍郎做个伴。”
杜侍郎笑道:“如此甚好,你我一起,也能研究一下这个赈济灾民的具体过程
见李泰连连点头,满面笑容,杜正伦将目光落在四个军士身上,出言问道:“殿下,这些人是
李泰还真不好说出经过,他一个亲王皇子和这些小人物计较,说了出去有**份。
好在文宣站在李泰的身边,笑着帮李泰解释道:“这几个人不仅对我家殿下出言不逊。而且还试图伤害殿下,他们手中的横刀都已经押出来了,若不是我家殿下闪的快,估计都会伤到我家殿下。”
杜正伦一听。心中一惊。李泰在李世几中受宠的程度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若是李泰在洛阳受伤。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如果他不在洛阳还好,到可以在一边旁观。但此刻他却是身在洛阳,而且是洛阳中官职品阶最高的,李泰出事,李世民必定第一个责问
他。
想到这里。他急忙送开了拉着李泰的量着李泰。端详了半天,见李泰丝毫无伤,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对文宣问道:“你说说,具体怎么一回事?”
文宣也不客气,从李泰在刺史府后门叫门的时候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这四个军士在侍卫的包围中放下横刀。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文宣当然不会依照实情讲述,免不了要添油加醋的夸大一番。…”非常有技巧。总是在事实之上带着主观的夸大。若是在幽生二,或者这四个军士还能辩解一二,但此时在众位侍卫的环绕之下,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杜正伦来到洛阳几天了,对这个刺史府里众人的跋扈也有些印象。听完文宣的讲述。仔细思索一下,虽然他不认为这些军士真的胆大到袭击皇子亲王,但也能肯定是他们首先拔刀相向的,就冲着这一条,只要李泰不开口,这些军士的罪过也就不可能免得了。
心底暗自叹息了一声,杜正伦试探的问道:“殿下,这几个军士您准备怎么处理呢?”
“我还没想好。若是依杜侍郎之见呢?”
听到李泰的反问,杜正伦失笑道:“殿下,我那里知道怎么处理他们。人是刺史府的人,抓人的是殿下的侍卫,这其中根本没有我说话的地况我还要忙着赈济灾民的事情,却没有时间打理这些小小事。话说回来。我和殿下可不同。殿下是巡察。这些事情想管就管,不想管,也没人会逼迫殿下。我可是不行的,这些灾民的温饱都等着我处理呢。”
李泰听言也是一笑:“杜侍郎说的对,这些小事还真不好麻烦杜侍郎。但我作为客人也不好处理这些桀骜之徒。我看还是先关起来,等这河南府刺史回来,再让他处理吧。我这么做。杜侍郎以为如何?”
“殿下的事情。我不敢多言,不过老夫也认为这样比较合适。”
“既然杜侍郎也认为我处置的适当,那就这么办法口”李泰一脸笑意,话音一转:“不过杜侍郎这句“不敢多言,却是说的无理。本王年轻,从未接触过这些事物,在处理事情方面免不了要向杜侍郎求教。咱们先说好了。到那个时候。杜侍郎可不要嫌我烦啊。”
“那里的话。”杜正伦摆手笑道:“殿下客气了。可不敢当殿下的求教,有事我们互相探讨还是好的。”
杜正伦面对李泰一直摆着一副谦和的样子,一口一个殿下的叫着,这把还蹲在地上的四个军士吓到了。能称之为殿下的,不是皇子也得是皇弟,不管怎么说,李泰这个皇族的身份却是板上钉钉了。一想到刚网他们自己对李泰拔刀相向,这心里就彻底没底了,偏偏李泰还对他们的处置不说究竟。就这么吊着他们。
等李泰说道让刺史回来处置他们,这让他们的心彻底凉了,想都不用想,他们的刺史肯定会用他们来奉承李泰。本地人的他们对这个刺史的脾气秉性那是一清二楚,一个个的开始傻愣愣的发呆。
其实还有一个人在发呆,那就是洛阳县衙的衙役班头杨鹏。他根本没有想到让他带路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来头。开始听着杜正伦叫李泰为殿下的时候,他还琢磨呢,这个。“殿下”是什么?不是自称为李泰吗?这么这会有变成“殿下”了。想了一会,明白了这个“殿下”的含义,当时他的脸就青了。
想到自己一路上口若悬河的胡说八道,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越想越后怕的他,慢慢的向后退着。没有李泰的发话,他还不敢离开,悄悄的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希望李泰把它忘记了。
李泰怎么可能把他忘记,不过是在和杜正伦寒暄一时无暇理会他。现在和杜正伦寒暄完了,杜正伦拉着李泰就要向门内走去,李泰却轻轻的说道:“杜侍郎,请稍等,我还有点私事要办。”
杜正伦一听。连声称好。
李泰站在人群中四下观望,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杨鹏。陈柱膀大腰圆的高出众人一截,而且他心计过人,早就留心的着杨鹏的举动,见李泰四下观望。就猜出李泰是在寻找杨鹏。在得到李泰肯定的回答后,陈柱对着杨鹏躲藏的方向喊道:“杨老弟,别躲了,殿下找你呢。”
杨鹏心中埋怨着陈柱的多事,却也不敢再躲下去了,慢慢的挪到李泰身前。低头说道:“殿下,您找我?”
“一会不见你。你小子却躲了起来。刚刚领路的时候,那种言谈无忌的样子怎么没了?”李泰笑骂了一句,又和声说道:“我问你,你在这洛阳城里多少年了?”
杨鹏根本就不敢抬头,偷偷的掐着手指计算了一下,才恭谨的说道:“殿下小子就是这洛阳的本地人。您是想问我干衙役多长时间了吧小子十九岁就做站班衙役,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十二年了。”
“哦,你干了十二年的衙役,对这洛阳城附近一定很熟悉了?”
杨鹏想了一下。才小心的说道;“不敢说熟悉,不过还算过得
“这就是谦虚了,刚网小你这一路上对洛阳的事情如数家珍的样子,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李泰笑着夸奖了杨鹏一句。然后正色问道:“我有一个想法,因为我需要在洛阳呆上一段时间,身边想找个对洛阳以及附近州府比较熟悉的人,而我又看好了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
这个意外的惊喜让杨鹏有些发愣,他原本所求不过是一粒芝麻,想将李泰领到刺史府的时候,或许李泰一高兴会给他点赏钱。没想到,最后得到的不是一粒芝麻,而是一个大大的西瓜。不说跟在李泰身边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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