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说那个小鼎比较好,这个李泰相信。文宣在皇宫多年,各种奇珍也见了不少,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李泰对文宣的话却不是很在意,豪阳郑家的先祖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周宣王分封的郑国。阿钥开始。历经春秋、战国、秦、汉、二国、两晋、隋朝小且川大唐盛世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虽然说这种来历有肯定能有些牵强附会。不过历史悠久却是不容怀疑的。
这种世家大族,家里面有几件传世珍宝,也是正常的。别说郑瑞翰手中有件极品青铜鼎,就是弄出来一个玉望,李泰都不奇怪。
李泰摆摆手,笑着说道:“你啊,别胡乱猜想了。别人送东西,是一分情谊。又没有说一定要将最好的送来。你这种想法可要不得。行了,别罗嗦了。赶紧去休息吧。”
李泰撵走了文宣,目光又落在虬龙珊瑚树上,虽然他不知道文宣口中的青铜小鼎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他对眼前的虬龙珊瑚树还是比较满
的。
听文宣汇报完,也快到了午饭时间。李泰网琢磨中午吃点什么,就听到门外小九李治的声音传来。
“四哥,我们来吃饭来了,一定弄点宫里面没有的东西啊。”
李泰哈哈一笑,起身向窗外看去,口中喊着:“又来蹭饭,下次你们吃完午饭再来。”
“四哥,连顿饱饭都舍不得。”李治嚷嚷着开着玩笑,嘻嘻哈啥的走进书房。
众人眼中的九皇子李治一贯是乖巧谨慎的,甚至还有些懦弱,也就是在李泰面前,他才能放心的开怀大笑,显露出孩童的朝气。李泰心中对李治有些愧疚,故意的亲近纵容他。
这半月以来,丽质几乎天天带着小九李治和豫章来李泰的府上嬉闹,习惯了以后也就少了些礼节。丽质和李治两人对着李泰呵呵一笑,自顾的坐在酸枝木雕花月牙凳上,只有豫章袅袅婷婷的走到李泰面前,眼神中透着亲切,屈膝行了一礼。
“豫章见过四有 ”
李泰伸手将她扶起,笑道:“来四哥这里没那么些规矩,跟丽质学学,舒服就好,别一见面就行礼。”
豫章微笑着顺着李泰的力道起身,也不多言,亲切中带着愉悦的看着李秦
李泰轻轻拍拨弄一下她的发髻:“快坐,中午想吃什么,四哥吩咐厨房给你准备。”
李泰一直对这个幼年丧母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比别人多了一些怜惜,从帮她推去唐俭为他儿子的求婚之后,言语中就不由的带着点点的溺宠。
“四哥偏心!”李治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嚷嚷着:“刚刚我说让四哥弄好吃,四哥说我是蹭饭,到豫章这里,你就上赶着问,四哥也太偏心了。”
“你懂什么?”李泰对李治翻个白眼,笑道:“豫章是女孩。你是男孩。女孩就要娇养着,男孩就要吃点苦头。”
李治大奇,追问道:“四哥。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是何道理。”
“道理很简单。”李泰笑着为他解释:“这个男孩子,将来要成家立业,支撑门户的。少年时候多吃点苦,能养成坚毅的心性。也就是说男孩穷养以厉其志,长大后才能撑起一个家,才能明白富贵穷逆不过世间幻想,富无可荣,贫非可耻,富不骄,贫不卑,巍巍然一大丈夫。”
“女孩娇养,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才能从容恬淡,优雅娴静,才能拥有赤子之心,拥有最无邪的快乐。”
李治眨眨眼睛,思考一下。说道:“四哥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对女孩娇养小弟不反对,不过四哥似乎不属于“苦养。的范围吧,父皇母后可是把什么好东西都给您了。”
李泰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坐在一边听着这两个兄弟之间打嘴仗的丽质不愿意了,瞪了李治一眼,说道:“你才多大点,知道什么。要说咱们兄弟姐妹之间最苦的就是四哥了。我还记得四哥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样子。”
想到李泰儿时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丽质幽幽的说道:“稚奴,你是不知道,四哥小时候别说是像你一样四处乱跑了,就是说句话都没有力气,整天的昏睡不起。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事,总磨着四哥玩耍,四哥却是忍着痛苦什么都不说。经常能看到四哥疼的满头大汗,现在想起来。四哥才是真正吃过苦的人。”
李泰见书房内的气氛有些苦闷,笑着说道:“别听丽质胡说。没有她说的那样厉害,不过是整天睡觉罢了,所谓的病痛,都在睡觉中度过了。”
李治半信半疑的看着李泰,豫章在一边低语:“四哥说的轻巧,是不是痛苦难熬,只有四哥自己清楚,别人再如何说,也代替不了四哥的痛苦。”
豫章的话最为旁证,也让李泰想起了那番不堪忍受的要年,心头叹息一声,拍拍豫章的头髻,笑道:“我们豫章又开始多愁善感,悲春伤秋了。”
“才不是呢?”
李泰对豫章的娇嗔一笑而过。一撩衣襟坐在一边,笑道:“好了,不说那些事了。
你们说说,宫里又有什么新鲜丰了?”
李泰的问询让丽质如花般嫣然一笑:“四哥大喜啊,母后正为你选妃呢!”
“什么?选妃!”
第二百二十四章 婚事
的阳光诱讨半开的窗烦铺洒在望仙殿内暗青煮的方心鼎 散射开来的阳光映衬着暗红色的墙围,透过从房顶垂下来艳红色的薄纱,照在李恪那白净的肤色上,惊讶的表情中带着点点红润。
分不清这份红润是阳光的反射,还是他心中的羞涩,但为他平添一种玉树临风的气度。
半靠在床头的杨妃也笼罩在这喜庆的阳光中,浅粉色的细绫对襟大袖长衫,被这抹喜庆的阳光侵润着,显得有些发红。衣襟上的飞凤一副展翅欲飞的样子。
低头为她捶腿的宫女,不时的转动着眼睛,余光偷偷扫过站立床前的李恪。一抹红晕飞上脸颊,翠绿色的宫衣映衬着脸颊上的红润,一个怀春少女的情怀显露无疑。
“父皇正在为我们选妃?”
看着杨妃含笑的点头,李恪一撩亮紫色右衽交领长衫的下摆,上前一步,坐在杨妃的床边:“母妃,您知道父皇挑选的都是哪家的女孩吗?。
杨妃涂着艳红色豆尧的白哲玉手从浅粉色的大袖中优雅的探出来,冲着床尾的宫女轻轻挥动一下:“你先退下吧。”
宫女盈盈的屈膝一礼,挪动着小碎步低头退出望仙殿,临走时还不忘偷偷的撇上一眼李恪。
大袖轻甩,杨妃坐直了身子,探手为李恪整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襟,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儿子,一声幽幽的叹息:“我儿长大了!”
“母妃!”杨妃亲昵的叹息,让李恪有些不自然,直视着生母的那双带笑的桃花眼:;“母妃,您还没说这王妃的人选都是谁呢?”
杨妃微微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清晰的出现在嘴角:“恪儿别急,你的王妃人选是母妃挑的,是右卫副率慈纷二州刺史杨誉的女儿杨婷,母妃也是见过她的,称得上是花容月貌,端庄贤惠。恪儿日后会喜欢的
“杨誉的女儿啊!”李恪口中低声念这这个名字,心中却琢磨开来。
杨誉不过是一个刺史而已,算不上达官显贵,但杨誉的家族却不平凡。是隋朝皇族,和杨妃同为杨氏族人。隋朝的直阁将军五洲刺史邪国公杨士贵,就是这个杨誉的父亲。
杨士贵这支不算显赫,但杨家其他的人却是位高权重。隋末的大将军观王杨雄、右武卫大将军左光禄大夫杨达,这两位是杨士贵的亲兄弟。
当然,这个杨达就是未来的武则天的外公,这点是李恪不知道的。
虽然杨士贵、杨达、杨雄三兄弟是隋朝重臣,到了贞观时期都已经纷纷作古,不过目前朝廷上杨家的势力任然不可小视。郸州刺史杨续、洛州都督杨恭仁、桂阳公主的驸马安德郡公杨师道。这三人都是杨雄的儿子,也就是杨誉的叔伯兄弟。
更别说现在的荆州都督,未来的女皇父亲武士酱,也是这个杨誉的妹夫,所以说杨家在李世民的朝堂上,势力是十分庞大的。由此可见,杨妃为李恪选择的蜀王妃,是经过深思熟虑,苦心挑选的。
心存功利的李格几乎是眨眼间就将杨妃的深意想明白化七八八,就凭借这这些杨家人的势力,只要李恪不犯大错,保证他的平安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也是杨妃和李恪的一厢情愿,事情的结局却不是想他们想的这么简单。历史上李恪的蜀王妃早逝,杨家对他的帮助不是很大。或许没有这些势力的帮助,李恪到可能平安一生,这些都是后话了。
李恪虽然没有见过杨誉的女儿相貌如何,不过这份势力却是他现在需要,也就默许着同意了这个蜀王妃的人选。
“母妃,刚网我注意到您说的是,父皇帮我们选妃?”
“是啊杨妃为李恪这份心思细腻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你们兄弟都已经长大了,你父皇当然不仅仅是为你自己选妃了。太子和越王也到了该大婚的年龄了
“那他们的王妃人选定下来了没有?”
“就知道你要问的。”杨妃微微拧身靠在金丝楠雕凤隐几上,说道:“太子妃和越王妃的人选,母妃打听过了。分别是秘书承苏皇的长女,和将作监大匠阎立德的长女。母妃没见过她们,不知道他们才貌如何,不过家世是一定不如杨誉的女儿的。”
听着杨妃这样一说,李恪一抹发自心底的微笑浮现在脸上。一贯处于李承乾和李泰下风的他,终于有一件事能比过他的兄弟了。
杨妃为李恪选出来的王妃真是煞费苦心了。此时的大唐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皇子王妃的家族不能是高官显贵,以防将来外戚掌权。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妃的父亲多为刺史一类的品阶不高的人选。
因此杨妃不得不将主意打到李恪未来王妃背后的家族身上,才千挑万选的将李恪王妃的人选落定在杨誉女儿身上。
杨誉的品级不高,但他的叔伯兄弟却都是握有实权之人,在以后难免要照顾李恪一二。可怜天下父母心,杨妃为了李恪却是没少动心思。
同样的话题也在越王府梧桐苑谈论着。听到三位王妃的人选,出乎丽质的意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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