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国家,我会做个合格的太子。”
长孙皇后不为人觉察的摇摇头,看向一直为太子求情的李泰,暗自叹了一口气。
李恪一直在旁边看着受窘的李承乾微笑不语,趁着长孙皇后走神的功夫,李承乾狠狠的瞪了李恪一眼。
宫女们手脚很快,说话功夫已经将菜从食盒中拿出,在桌子上摆好。这次的大家用的不是每人一个的案几,而是一种长条形四足直立的桌子,样子已经和现代的长桌很相像了。
宫女们在桌子四周放好了月牙凳后转身告退。房间里只留下嫣儿和玉芝以及李承乾的贴身女官紫烟。
长孙氏指着放好饭菜的长桌说道:“行了,你们兄弟凑在一起也不容易,都先坐下用餐吧!”说完,率先坐到了位子上。
桌子是长条形的,自然是两人一边,李承乾拉着李泰坐到了长孙皇后的对面,身后由紫烟和嫣儿帮忙布菜。李恪带来的内侍没有留在房间里,只好由玉芝帮他布菜,惹得李恪连连称谢。
看着李恪不自然的样子,李泰心里疑惑,低头悄声的问李承乾:“大哥,这大雪天,三哥怎么跟来了?他不是一贯呆在房里看书吗?”
李承乾瞟了对面的李恪一眼,才轻蔑的回答:“他看好我身边一个宫女了,来找我讨要,结果被母后看到,就跟着一起来了。”
“哦?”李泰对仅仅九岁就知道讨要宫女的李恪很是惊奇,好奇的问道:“那你给了吗?”
“给?我凭什么给他?就凭他三岁识字,五岁读书,七岁断文?他不是天资聪慧吗?让他和书去要去,和我要就不给。我要让他身边的小内侍急死。”李承乾语带嫉妒,忿忿的说。
怎么又有个小内侍的事?不是要宫女吗?李泰越听越糊涂,对李承乾说道:“好好从头说,怎么又有内侍的事了?”
李承乾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不就是老三身边的小内侍发现我那里有个宫女是他的邻居,然后撺掇老三来和我要。这么简单的事还要说说两遍。真够笨的了”
李泰第一次听别人说他笨,不禁愕然,心中暗暗发笑。也没和李承乾一般见识。劝道:“三哥要也不是做什么坏事,给他就好了。熟人在一起当值也有个照应。”
“不给。“李承乾发出低声贼笑道:“我还不和他说,就这么抻着他。嘿嘿”
“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两人的低语被长孙皇后发现,冷言警告他俩。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不是参加宴会,仅对正餐而言,吃饭的时间并不长。
众人吃过饭后,手捧一盏香茗随意的闲聊着。有宫人来报,说有李世民请长孙皇后过去商议事情。随着长孙皇后的离开,兄弟三人之间的气氛也就变了。李恪总想找机会张口和李承乾讨要宫女,可李承乾总是左顾而言他就是不答话。李泰心中感到好笑的同时还为两人打圆场,以免两人闹僵。
就在三人交谈过程中,一个青衣内侍来传旨,李世民召兄弟三人,明早巳时一刻到崇教殿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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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五章拜师前奏
皑皑的白雪压在崇教殿的房檐上,迎风处还能看到碧绿的琉璃瓦,屋脊的兽吻迎着风雪露出短短的一截。
半夜时分雪已经停了,风雪过后,天气更加的寒冷。崇教殿外的守卫即便是穿着厚厚的皮衣,却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宽大的崇教殿里放着十几个燃烧着瑞炭的火炉。李世民还在明德殿处理国事,只有长孙氏带领着李承乾和李泰围在最大的火炉边上。
李泰在火炉边缩成一团,白狐大氅紧紧的围裹着,双手抄在一起,怀中搂着紫金雕龙手炉。即便如此李泰仍然感到寒冷。
小脸被冻的煞白,对身后的蕙兰得意的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特意要的小院子。咱们的房间有几个火盆就够热乎了,你看看这里,十几个火炉,穿着大氅,还是感觉冷。跟着我,你们就幸福去吧。”
嫣儿心情不好,李泰也有意让她多休息,就将她留在梧桐苑,带着蕙兰来陛见李世民。
李泰的话语引起了李承乾的注意:“四弟,你这身子也太弱了,这点冷就受不了。你应该向我学,学点弓马,过一段时间身体就强壮了。”
最近这兄弟二人见面,李承乾总拿李泰的身体说事,李泰开始还很反感,后来渐渐明白了。这是李泰打理宏义宫的事让李承乾潜意识里嫉妒了,能力上比不过李泰,所以拿身体来比较,以满足他那小小的虚荣心。
想清楚原委,李泰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没打算和李承乾计较。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我的大哥,别拿我的身体和你比较,能活过来我就算幸运的。让我顶着寒风四处晃荡,别说我能不能禁受得住,你问问母后会同意吗?没事别撺掇我,我真若是病了,你看父皇母后会饶了你吗?”
“也是。”李承乾面露得意的说道:“你这身体就是母后宠的,早几年活动活动也许现在就不是这样了。你照这样下去,永远不如我。”
如果是往日,李承乾也就提几句满足下虚荣心就不说了,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咬住就不放了。
李泰被一个小孩子嘲笑,心中有些恼火,道:“现在身体和你是比不了,不过我有头脑。只会用身体的是莽夫,会用头脑的才是人才。我已经是人才了,当然不会去做莽夫了。”
话越说越重了,坐在两兄弟之间的长孙皇后出言:“别吵了。一会你父王会给你们安排老师,有这时间好好想想面对你父皇要说什么。”
听到李世民要给自己找老师,李泰心里长叹,悲苦的日子就要来临了,前世十五年寒窗苦读的日子又要从新来临,命苦啊。这四书五经可比数理化难多了。
一想到一个老学究在眼前手拿戒尺,之乎者也的说话,李泰的脑袋就隐隐作痛。急忙向长孙皇后询问道:“母后,都有谁要给我们当老师啊?是朝臣还是大儒?”
长孙皇后别有深意的看了李泰一眼说道:“孔颖达,于志宁,魏征,房玄龄,许敬宗,这几个你要挑谁做你的老师啊?
“谏议大夫魏征回来了?他不是去“宣抚山东”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李泰对这个千古谏臣很干兴趣。
李承乾插话道:“魏征不就是原来东宫属臣吗?他还出过主意要杀害父皇,这种奸佞怎么还没死?竟然还升官了,当上谏议大夫了?”
长孙皇后没有搭理李承乾的胡说八道,询问李泰道:“青雀怎么对魏征这么有兴趣?难道你就要挑他给你当老师?“
“什么挑谁?我哪敢挑啊?不能说是挑,应该说拜师,拜谁当老师不都是父皇说了算吗?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要不母后帮我详细说说?”李泰嬉皮笑脸的问道。
“就你心眼多!”长孙皇后笑嗔了一句,思考了半响,神情庄重的说道:“孔颖达是孔子嫡系后人,熟读四书五经,乃是当代大儒;魏征,性情耿直,嫉恶如仇,是德才双全之人;房玄龄,心急慎密,虽说是缺少决断,但却是一等一的谋臣;于志宁、许敬宗都是原来天策府的学士,都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之人。无论他们中的那一个,教导你们都是错错有余的。”
此时的李承乾还不是将来那个胆大妄为,密谋造反的李承乾,只是一个略有贪念善妒的孩子,还带着身为太子的虚荣感。在这种心理下,李承乾仰着头,拉着长孙皇后的衣角问道“每个人都是才华横溢?除了魏征,让他们一起给我当老师行不?
李承乾孩子气的话语让长孙皇后莞尔一笑,葱白的手指轻点李承乾的额头:“你太贪了,都给你做老师,你弟弟他们怎么办?我教导你的恭敬谦让都学那里去了?”
李承乾一时语塞,忙偷偷的向李泰求助。
李泰还给李承乾一个鄙视的眼神,暗暗好笑,什么都想多占,现在占便宜,将来会吃大亏的。
李泰的小动作被长孙皇后发现,凤眼一瞪,问道:“青雀你看什么?想好拜谁为师了吗?”
李泰没有考虑拜谁为师,而是在琢磨李世民安排的这几个人选,狡黠的对长孙皇后一笑,掰着手指头说道:“先说谏议大夫魏征,父皇让他宣抚山东,不就是因为他和山东豪杰们交情深厚吗?再说孔颖达大儒,孔子的嫡系后代,当今文士的精神领袖,影响力巨大啊。中书令房玄龄,他的夫人姓卢,似乎还是”范阳卢“的嫡女吧。剩下的于志宁和许敬宗好像也是士族大姓出身。母后,父皇在做什么啊?”
李泰的一番分析让长孙皇后一怔,长叹一口气,抚摸着李泰的头发说道:“小孩子别那么重的心思。
“你就是心思重,想的多才爱生病,心机过深耗寿啊!”李承乾的风凉话又冒出来了。
李泰刚刚准备说几句重话,李恪带着内侍走进殿来。
轻轻磕去脚上的雪花,李恪走到近前附身向大家行礼,洒然一笑说道:“一时读书入迷,差点误了时辰,请大家见谅。”
一撩素白色对襟长衫的前襟,学着大家围坐在火炉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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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章拜师风波(上)
长孙皇后带着三个孩子说话间,李世民走进殿来。
身穿明黄色织锦缎闲服,头戴五梁缁布冠的李世民率先进来,身后跟着房玄龄,魏征,孔颖达。
互相行礼之后,大家按照尊卑落座。李泰招呼宫女将火炉搬到自己身边,又将手炉换了新的炭火,紧了紧身上的白狐大氅后才老老实实坐在下首。
李世民面带笑容的看着李泰忙来忙去,开言道:“青雀,我这里就这么冷,我可是天天来,也没像你这样啊!你在自己的小院就不冷?”
看李世民心情很好,李泰凑趣道:“父皇身体好,自然感觉不冷,我这副身体畏冷怕寒,和父皇没办法比较。再者说你一个成年人和我这样的孩子比较,也不知道羞?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那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