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慢吞吞的走过来,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着那小包袱:“这是什么啊;南歌?”
南歌将包袱解开,阿呆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中间看到了一张半透明的皮,阿呆慢慢伸出手:“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南歌啪的一声打在她的手上:“别碰!”
阿呆讪讪的缩回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南歌,南歌微笑着摇摇头:“好好坐着,你还是换个样子的好,必竟那范靖以前在无名山见过你,虽说你的样子和从前不一样了,但难免时间长了他会起疑。”
阿呆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南歌说得有道理,可不能让自己和师父的关系成了范靖和庄情儿那两个贱人陷害小桃花的借口。
南歌的手指微凉,轻柔的在阿呆的脸上、脖子上滑过,阿呆看着南歌专注的神情,那长长的睫毛像两只翅膀,时不时的微微闪动,在眼睛下方留下浓浓的阴影,南歌被她一直盯着,有着不自在了,脸上慢慢浸入淡淡的红晕,南歌停下来,对她道:“把眼睛闭上。”
阿呆呆呆的哦了一声,最后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南歌将一层冰冰凉凉的东西轻轻的覆在她的面上,过了好一会儿,南歌轻笑道:“好了。”
阿呆睁开眼睛,觉得脸上有些紧,奔到镜子面前一看,哦,好神奇啊,果然,如前要多平凡有多平凡,要多低调有多低调。
到了镜月堂大门,阿呆再一看自己美仑美奂的师父,也变成了路人一个,但不知为什么阿呆还是可以从人群中一眼将他认出来,少君见了她立即迎了上来,摸摸她的头小声道:“呵呵,为师这般,与你就般配了”
阿呆傻笑着扭过身子,哼,臭美!
苍松和罗尘看着两人,对看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小师弟好像是有了意中人,小师弟的意中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忧的是这小姑娘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匪气,不像名门正道中人,可现下也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便也不多言。
众人来到昆仑派的驿站,那里早有一干弟子等在门口,为首的一个弟子上前行礼道:“请问众位可是栖霞山的前辈?”
苍松在马上答道:“正是,栖霞山苍松,范靖小儿呢?可在驿站之中?”
那弟子好像早有准备,陪笑道:“苍掌门、诸位,请到驿中喝杯茶,稍作休息,一会儿由小的带诸位前往山庄,少帮主早已在庄中设好晏席,为各路英雄洗尘。”
阿呆心中不屑,什么时候了还学人家罢鸿门晏,猪脑子吧,斜眼就想下马上前,将那弟子抓住,却被少君伸手按住了。
苍松看看驿站,站外已拴着数匹马,看样子各路江湖中人已有不少在这昆仑驿中休息,不知道范靖那小贼想耍什么花招,但不管怎样昆仑派的掌门也是他多年的至交,如今生死未明,也不好冒然翻脸,正在犹豫之际,罗尘先开了口。
“小兄弟,听说贵帮主身体暴恙,我略懂医术,可否先行去庄上为帮主诊诊脉?”
那弟子陪笑道:“少帮主只吩咐在下招呼好各路英雄,家师的病多日见起色,也不急这一时半刻,还请夫人见谅。”
罗尘看到驿站边的马厩里已有好多马匹,看来这昆仑驿里已住进了不多江湖中人了,如果现在翻脸必定理亏,只得作罢。
众人下了马,昆仑派的弟子过来将马牵走,南歌因腿脚不便,在马车中没有露面,昆仑派为首的弟子看到这马车上的标志时,心中不敢放肆,让小弟子上前请马车中的人下车,那小弟子刚走到马车边,便被驾车的黑衣少年拦下了。
流殇送白露前往新月城之后,就留在了新月城,此时驾车的少年身上的冷气却丝毫不比流殇弱,那昆仑派的小弟子被那少年的眼神吓退了几步,小声道:“请镜月堂的贵客下车休息。”
南歌慢慢伸出手指将车帘撩开,对着那小弟子淡然一笑:“镜月堂听说贵派掌门身体不适,想前往为掌门诊脉,不知小哥可否通传?”
那小弟子看着南歌痴痴呆呆的小声道:“小的,去问问师兄。”
昆仑派为首的弟子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对南歌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不知天镜公子大驾,昆仑派弟子有失远迎。”
南歌轻轻点头:“不仿,还请小哥通传。”
那为首的弟子起了身,脸有难色,吱唔半天,不知该如何是好,南歌微微一笑:“小哥不必为难,贵派少帮主广邀大天英雄,不就是为掌门的病而来吗?若是昆仑派信得过在下的医术,就请头前带路。”
还未等那弟子开口,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有人叫道:“少帮主来了。”
苍松等人停在了昆仑驿的门口,远远的一队人马行在通往昆仑山庄的路上,为首的范靖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发冠高束,长袖飘飘,好不风流倜傥,停在昆仑驿门口,翻身下马,对着众人一抱挙:“众位,昆仑派招呼不周,望各位英雄见谅。”
阿呆看到这个贱男,心中一声冷笑,贱人任你穿得再花枝招展,老子今天也要让你灰头土脸!!!
苍松和罗尘对视一眼,静静的看着范靖。
昆仑驿的江湖好汉们听说范靖来了,都出门来迎,范靖和这个寒暄那个拉手,俨然一副主事人的模样,哪里像老爹病重快挂了的样子。
范靖风骚了好一阵,好像才发现苍松和罗尘,带着笑脸来到苍松和罗尘的面前,行了礼:“见过苍掌门、夫人。”
苍松一声冷哼:“你好像叫错了,应叫我岳父!”
范靖悻悻的一笑,好像没有听到苍松的话,对着门前的众人高声道:“山庄内已备好茶水,请诸位前往!”
众人听了都开始动身往山庄里行去,苍松狠狠的一甩袖子,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南歌放下了车帘,让驾车的少年驾着车慢慢的跟在众人后面,阿呆早已被范靖那贱人刚刚那一番恶心的作秀气炸了肺,一转眼珠子,你要风骚是吧,老子一会让你好生出丑!!想着趁众人不备,一头扎进旁边的小路里。
少君跟着众人往昆仑山庄里走,走了几步才发现身边的阿呆不见了,四下看看也不见踪影,正想离开,却见后面的南歌撩起了车帘,看着他轻轻的摆了摆手,少君会意,只得跟着众人继承往前。
众人随范靖来到昆仑山庄,只见大校场的边上竟然已罢好了四桌酒席,众人站在校场前,面面相觑,这此江湖中人都是因收到昆仑派的信,说是掌门病重,向江湖英雄求救,这时间于情于理都不是大吃大喝的时候。
范靖抱拳一道:“诸位远道而来,路途劳累,靖备了些薄酒,为大家解乏。”
当他说完之后,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理着自己的胡须道:“范靖贤侄,你休谅众人劳累,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范掌门不知身患何病,老夫带来家中祖传秘方,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怡好对症有什么奇效也未可知。”
众人听他这般一说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
范靖一见,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苦着脸叹气道:“诸位,实不相瞒,家父,家父的身体……从去年中风之后,一直未见起色,如今已是油灯枯尽……昆仑派中……又出现几番变故,真是家门不幸啊!!”说着眼睛红红的,还掉下几滴眼泪。
若是阿呆看到,定然会抚掌赞叹,影帝啊!影帝!!!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就站不住了,站出来大声道:“贤侄莫急!有什么苦说出来大家听,昆仑派虽偏安西北,却也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正派人士定然出手相助!!”
“是啊,是啊!!我们这么多人定然会有办法的!”
“对啊,你发帖请大家伙来,不就是请大家帮忙来了吗?”
一时间众情激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范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面露难色,看看众人,最后眼静在苍松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光离开之前闪过一丝狡黠,苍松心知不好,但此时众人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能出言相阻。
范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诸位知道,家父一向身体硬朗,不知为何去年腊月,因练功走火入魔中风,就此病倒,在下与庄中弟子四方求医也没有半点起色,其实家父的病也不是让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家父刚病侄不久,庄子里来了个游方的道士,开了一个方子,家父的左手也可微微动作,但那道士临走之前说过,家父的身体要注意不可见风,不可食寒性的食物,庄里上下都时时记在心里,可,可……”
范靖又哽咽了半天才道:“今年开春,不知为何内子说天气好,要带家父出门晒太阳……结果……家父当夜就病重了,至今晕迷不醒。”
有人就叫了起来:“明知掌门不可见风,你媳妇为何还偏带他出门?不是存心的吗?!!”
江湖中大都知道白露嫁给了昆仑派了范靖,不少人碍于苍松和栖霞山不敢开口,但心里也是疑惑不解,时不时的看着苍松,苍松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范靖,小了,看你这戏要怎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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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范靖听有人这么问;整了整衣襟,又看看众人;大步走到苍松面前,撩衣袍跪在苍松和罗尘的面前;含泪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对不住您二老,白露她……〃
苍松一声冷笑:〃白露她如何?〃
范靖愣了一下,接着哭道:〃白露她不知为何;会以庄外人勾接,害家父病情加重,后来又做出;做出……〃
苍松一探身子府看着他,眼中含着笑意,面上却冷若冰霜,慢慢开口道:〃做出什么?〃
苍松的身量本来就比常人高出许多,加上一身冷冽的气息,让范靖瞬间犹如泰山压顶,有些喘不过气来,范靖吞了一口口水,退后两步,定了定神,不敢看苍松的眼睛,冷汗不知不觉从额头流下来。
苍松一双锐目盯着范靖,心道,畜生!心肠如此歹毒,却是个孬种,这样一吓就神不守色了。
范靖此时也忘了假哭,只顾着擦额头的汗了,却听得身后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师兄,嫂子的事是瞒不住的,事到如今你何苦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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