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道:“杨息有什麽好的?甚至无需我多少表示,他就对我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把你娶过门後,如此简单就移情别恋,後来更是能随便放弃你,说休就休!这种人,哪点比得上我?他什麽时候喜欢上你的?他能比我更久?”
轩辕沥打断了他,冷冷道:“别再说了。”
“自从见到皇兄的第一面起,我就一直喜欢你!你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轩辕涟红著眼睛道:“可现在呢!现在你不是太子了!你甚至连轩辕氏的血脉都不是,你怎麽,怎麽还能用那样冷淡的眼神看著我!!”
“不然呢?”
轩辕涟怔了怔,然而轩辕沥已经从座上起身了。
哪怕是太子又如何?
连景帝都无法随意指使轩辕沥,更何况是区区的储君。
轩辕涟心念才动,身体已经抢先一步,他用力地攥住了轩辕沥的手腕,拉向自己:“我是太子!日後,我一定会继承父皇的那把龙椅,而你是我的影卫,我在明,你在暗,我们天生就该在一块。”
轩辕沥冷冷笑了下:“话说得倒是挺顺。”
他轻轻一点轩辕涟的手背,轩辕涟就觉得自己的整只手突然酸疼非常,轩辕沥稍稍一挣,就挣脱了轩辕涟的手。
“你敢对太子无理!”
“怎敢。”轩辕沥神色仍是平静,刚才轩辕涟的一番表白就仿佛是风过无痕,根本不入他的心:“你的手半个时辰後便会恢复,我只是点了穴,并未动其他手脚。若我真的想对你无理的话,眼下,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轩辕沥说完,抖了抖衣袖,缓缓离开了太居宫主殿。
而轩辕涟,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轩辕沥离开的方向。
、第三十六章
朝堂上,因与卞国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张,朝中分为主战与主和两派,人心惶惶,用一个字形容:乱。
而後宫也是不得安生,景帝不知在打什麽主意,将薛贵妃从地牢中放出,只是降了一级罚俸三年为惩罚,私通卞国之罪就这麽一笔勾销了。
回到後宫的薛妃不再刻意经营,嚣张跋扈恣意而为,令不少宫人闻之色变,走在路上都会远远绕开。
饶是如此,整个後宫妃位最高、资历最老的妃子还是薛妃,她要是不想放过你,你还是无法逃脱。
就连皇子所都有所波及。
轩辕沥坐在书房,正翻阅著一本纸质泛黄已久的古籍。
面前杯盏中的茶水已经凉透了,轩辕沥喝了一小口,唤宫女进来换茶,半晌,才见他的随侍宫女跌跌撞撞脸色苍白地跑了进来。
轩辕沥眉头微蹙。
那宫女知道自己失了规矩,忙低头跪下:“对不起二殿下……奴婢、奴婢……”
“有话好好说,凝月。”
“是。”
轩辕沥温润的嗓音令宫女凝月稍微安心了下来,她红著脸,紧张地攥著自己的裙摆,小声道:“方才……方才奴婢看见,四殿下院中的几名小宫女被薛妃娘娘宫里的大太监郑细叫过去了……”
“又来?这个月的第几次了?”轩辕沥冷冷勾了勾嘴角。
“已经、已经是第三次了……”凝月悄声道。
自从薛妃从地牢里出来,她隔三差五地找各个宫里的人的茬,通常是以问话为由,让人战战兢兢地去,带著满身的伤半死不活地回来。
手都伸到了皇子所了。
轩辕沥微微一想,就能猜出这回薛妃不外乎是以四皇子身体太弱,宫人照顾不周的理由,将轩辕溢身边伺候的人都敲打一番。
不过,薛妃倒是不敢把主意打在轩辕沥的头上,因为她没有理由。
就算太子之位被废,薛妃应该也多少从轩辕涟那处得了不能轻易对轩辕沥动手的要求,加上轩辕涟对轩辕沥的那点小心思,以薛妃的能为,不至於问不出来。
薛妃看似是因被关地牢而显得疯癫了,实际上,她是在为轩辕涟清扫障碍。
单看景帝这些年里只出了一位皇子轩辕淇就知道了,这个还不足十岁的小皇子,是薛妃的表妹如妃所生。
轩辕沥微叹一声,对凝月道:“今晚你去四皇弟那儿,将我们这边多了的炭石棉被送过去吧。”
凝月红了红眼睛:“是。”
轩辕沥见她欲言又止,不由问道:“还有什麽要说的?”
“殿下……殿下真是个好人。”
“好人?”轩辕沥不著痕迹地笑了笑:“我只会做对自己有利之事。”
“这……”凝月的样子,明显是不信。
轩辕沥笑笑道:“我累了,想在书房休息一会儿,别让人进来打扰我。”
凝月应声退下。
片刻後,轩辕沥缓缓起身,拨开书架上的几册积满尘灰的书,露出一枚雕花纹刻,轩辕沥将那纹刻按下,书柜缓慢移动,墙壁後,露出一条仅一人宽的密道。
这条通道,正是通向宫外。
、第三十七章 H
轩辕沥轻车熟路地到了杨府,翻墙入院,避开了侍卫,闪入了听涛轩。
在听涛轩等待的杨息早就迫不及待,在院中等了老长一段时间,看到一抹黑影闪入,即使在黑暗中,那身形他也十分清晰。
当即朝那人扑了过去,将那熟悉的身体圈入自己的怀里。
“唔……”杨息肆意地吻吮著轩辕沥,一手钻入轩辕沥的亵衣,揉捻著轩辕沥胸前的两颗小点。
轩辕沥显然对於如此急色的杨息没有防备,被这般挑拨,已有半月没纾解过的身子微微发软。
反正是这个人,即使示弱也无所谓。
杨息终於舍得松开口时,轩辕沥微哂道:“别在院子做……”
“那好,咱们回屋。”杨息从善如流。
将心爱之人压在身下,捧著他精致的脸庞亲吻,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前戏做足,杨息将肉刃挺入轩辕沥的後庭,顿时被紧致裹挟的感受让他暗叹了声,“嗯……”
肠壁一圈圈的把那硬物紧紧包裹,又热又湿,随著抽插的动作,水声也越来越响。
杨息舔了舔干燥的唇,又堵上了轩辕沥的唇舌。
“唔唔……”轩辕沥鼻音渐重,近半个月没被碰过,而且杨息的技术比以前要好多了,带著薄茧的手抚摸他大腿根部的敏感之地,让轩辕沥阵阵轻颤,不能自已。
“小沥……”杨息一遍遍地喃著轩辕沥的名字,一边低头去吻轩辕沥的喉结,腰部不断耸动,阳具越插越深。
“你太、太用力了……”轩辕沥扬起脖颈,不由尽量放松自己。
杨息的冲撞太有攻击性,稍停下来,之後便又是狂风暴雨般的抽插,私处被磨得酸软,杨息见轩辕沥眼睛湿漉漉的,他喜欢轩辕沥的这个表情,更不肯停下。
况且,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到这类似褒扬自己厉害的说辞。
杨息射过一次,几乎没怎麽停就继续插了起来,腰肢有力地挺动,残留在轩辕沥体内的精液被插得四溅,床单又是一塌糊涂。
这场情事可谓酣畅淋漓,把半个月来憋著的情欲全发泄出来了,杨息足足做了四次。
完事後,杨息又极有耐心地替轩辕沥擦拭身子,往常他从来不做的活,如今做得无比带劲。
轩辕沥懒懒地躺在床上看杨息折腾,不由淡淡笑了起来。
杨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正对上了轩辕沥:“……唉,我总算能体会周幽王为得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了,要换了是你,我也会这麽干。”
“贫嘴。”轩辕沥不以为然。
“你不信?”杨息眯起眼,目光有些危险。
轩辕沥忙道:“你可别真的去烽火台放把火。”
杨息呵呵一笑:“好吧,既然夫人都发话了,那为夫就从命了。”
二人几乎折腾了整夜,等轩辕沥歇息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动身回宫的时候了。
轩辕沥照旧戴了顶纱帽,杨息替他系好披风,两人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杨息这才有些遗憾地推开了门。
门外,钱塘安安静静地跪在台阶下,模样甚是严肃,不知他何时到这里来的,而且估计也跪了有一段时间了。
“怎麽回事?”当著外人的面,杨息就没有那麽温和了,当即冷了脸。
钱塘咬了咬唇,抬头看著杨息,眼中满是倔强:“将军!将军好歹是有身份的人,这样偷偷摸摸的金屋藏娇,若是被老夫人得知,她会作何感想?小的虽然跟在二殿下身边多时,但是眼下,小的是在为将军著想!请将军把这人赶出府,或者娶进门!”
“放肆!”杨息怒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要麽禀明老夫人,要麽把他赶走!”钱塘喘著气道。
“你小子!”杨息挥了挥拳头:“我怎麽就从来没发现,你也是个不省事的?!”
就在杨息要揍下去的时候,轩辕沥握住了杨息的拳头,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掀开了挡著脸的白纱。
钱塘脸上全是惊愕。
轩辕沥浅浅笑了笑:“钱塘,事关重大,我离开杨府背後另有隐情,你能答应我,不将此事告知别人吗?”
钱塘呆愣住了,半晌,点了点头。
“今日之事也不得透露,以後也别顶撞将军了。”轩辕沥对钱塘眨了眨眼:“将军的脾气可不怎麽好。”
杨息略不满道:“什麽叫我的脾气不怎麽好?”
轩辕沥回头,笑意更盛:“连在床上都是如此。”
杨息老脸一红,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第三十八章
数日後,朝堂上再掀波澜,乃至整个怆国,都有些震惊。
景帝,真的出兵了。
力排众议,坚决与卞国一战到底,景帝在这个时候做下这种决定,众人都觉得不解,按理说,景帝都已经过了争强斗勇的年纪了,不过……帝王的心思旁人又如何能揣测?
只有冷眼旁观的轩辕沥看得真切,景帝并非好勇之人,他也有应有的谨慎。
会突如其来下了这道诏命,景帝可谓是阴沟里翻船。
为什麽?
景帝虽将通敌之罪捅了出来,大力斥责卞国,却也不是一门心思要开战,而是想先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更何况,他对薛妃还有旧情在,以通敌叛国罪论处的话,薛妃根本连皇宫的墙都不该能摸到。
薛妃从地牢出来,後宫就是一片腥风血雨了,她自然也对景帝做了什麽的。
景帝还不知情时,轩辕沥就已经知道了,这几年来,薛妃一直在给景帝下毒,剂量很少,积少成多,不易根除。
这手法,就跟景帝当初对轩辕沥的竟是何其相似。
景帝的毒,还是在薛妃从地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