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哲瞪着眼睛看着浴室门,直到里面传来水流冲击的声音,这才略带丧气的走到沙发上坐好。他看见许焉留在沙发上的外套还有皮带,心里一动,正准备拿起来。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有可能出现的萎缩动作。
“谁啊?”安明哲有些生气的直起身,并不准备开门,在他看来,不应该有人在这个时候敲门的,没人会来这里找他,服务员就更不可能敲门了。
门外没有动静,反而是许焉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安明哲,你去开门吧。”他的语气里透着无奈,却坚定的表示出要把门打开的意愿。
听见许焉的声音(吩咐),安明哲只好慢吞吞的跑去开门,颇有种不情愿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次的艳遇泡汤了。
果然,门一打开,就见到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站在外面,两眼瞪着自己,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的身上的气势告诉安明哲,这绝对不是个好惹的男人。
但安明哲还是保持了自己的风度,礼貌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走错门了就赶紧离开吧。
可惜上天没能听见他的心声,门外的男人只停顿了两秒就推开安明哲坚定不移的踏了进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给你五秒,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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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额,这个时候卡文真心不爽,此男是龙套又非龙套也
93第93章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有多危险;都不可能真的后退一步。大多数情况下;即使不敌,但面子上都不能显现出来;人家要你滚你就滚,太丢分了。
安明哲是个成功的男人,至少曾经是这样的,这样的人都有他自己的骄傲;有时候让他低头是可以的,但这种侮辱性的指令;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果然,安明哲不仅没有按照男人说的去做,反而一手撑在了门上,他微微歪着头,笑的玩味,“如果我说不呢?”这个架势让原本已经一只脚踏入房间里的男人又退了回去。
看样子好像是男人退了一步,但安明哲知道,实际情况绝对不是如此,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对自己轻蔑的瞟了一眼,居然就这么无视自己站在门外就朝浴室的方向看去。
从门被敲响的那一刻起,浴室里的水声就消失了,安明哲在内心里估算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时候许焉应该是擦干净身体准备出来了。也不知道会穿什么出来,他心里很清楚,刚才许焉进去的时候什么衣服都没有带,浴室里也没有备用的浴袍,他也不相信许焉会穿着之前的脏衣服出来。
伴随着“咔哒”一声响,浴室门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来……出乎安明哲的预料,许焉竟然真的披了一件浴袍出来!
安明哲眨了眨眼,想着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样才能忽略了这么大一件的浴袍。
许焉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在两人眼中的形象,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了下去,顺便一个仰躺就躺倒在了上面,表情慵懒,似乎并没有准备先发话。安明哲敢发誓,如果自己二人不先说话,许焉甚至可以就这么睡着!
“哦,小宝贝儿,你真是太诱人了。”安明哲吞了一口口水,他的目光止不住的直往那微微扯开的袍边瞧,在那里,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修长笔直,流线型的肌肉看起来十分有力量,让人情不自禁的就开始胡思乱想,幻想着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缠绕在自己的腰部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
许焉一点都不在意,懒洋洋的动了一下腿,却并不是想要合拢衣服,这一动腿,袍子开的更大了,安明哲的眼睛珠子差点儿就蹦出来了,与他相反地,另一个男人,眼中却是快速的闪过一抹银光,脸色更黑了。
“您现在真的是堕落了。”许焉把刚刚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他撇了眼门外的陶知,一个眼神,陶知就理解了,脸色突然阴转晴,直接就无视安明哲走了进来到了许焉的身边。“是不是——袁家主?”
前一句话说出口,安明哲还没有想到什么,甚至还以为,许焉只是在说陶知而已,可是最后一句话一出,他的脸色立马就“刷”的一下白了,“你、你怎么知道?”
安明哲,不现在应该是说叫袁景腾了,他惊得朝后退了一步,却一下子撞到了房门上,退无可退。他的眼睛因为惊讶瞪得老大,许焉甚至还能看到那瞳孔深处的恐惧……
究竟是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让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甚至在海市一手遮天的人物变得如此呢?
许焉“哗!”的一声就从沙发上立了起来,他一只手撑在已经做到沙发扶手上的陶知身上,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安安应该是对这个父亲宝贝的不行才对,怎么会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乱晃呢?
“明哲?明哲保身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姓安?”许焉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眼睛也没有看向哪里,只是低着头说话,仿佛真的是在说着什么不相关的事情。
然而,事情的主人公却是因此面无血色,袁景腾惨白着一张脸,“你、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他的腿有些发抖,甚至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了,只能扶着门板站在那里,也幸好刚才朝后退得那一步让他靠近了门,不然还要直接跌坐到地上呢!
其实许焉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是凭着安安的表现,一些线索和自己的想象力做了一番猜测,没想到一下子就猜中了,只是随便诈了一下就把人给诈出来了。
“你们果然是……”许焉眼神里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他觉得作为一个GAY本身就很奇怪了,没想到居然真的看见了父子两个……“难怪当初安安求我想让你也。。。”
许焉并没有把话说完整,但这一点足够袁景腾胡思乱想的了,“什么?”他哑着嗓子,神情里甚至有些绝望,像是被逼到了绝路的孤狼,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只剩下穷途末路时的绝望。他的眼神一片灰暗,却因为许焉后面那句话又被燃起一点点希望。“安安求你?他求你什么了?你究竟和安安是什么关系?”一连串的三个问句,足以反应主人内心的急切。
“什么关系?”许焉突然“嗤”笑了一声?“能有什么关系,上下属的关系喽!简单的来说,就是……我是他的——老板。”他有些恶意的笑着,看着袁景腾有些支撑不住似的滑下地面。
他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凭他自己,怎么可能……”
许焉暗地里犯了个白眼,天知道这个人究竟在心里脑补了什么东西。“你在想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陶知却突然有了动作,他居然一把就扑了上来,狠狠地吻住了许焉的唇,刚才许焉的样子太诱人,他忍了好久才终于忍不住扑上去,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许焉,虽然外界总是传着许焉其实是许冰的军师,但没有亲眼见过的陶知依旧不相信,只以为许焉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懦弱罢了。最多比以前更有自信,而且,许焉整天傲娇着目中无人的样子就十分令他喜欢了。
刚才许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非但没能让他感到厌恶,反而心生欣喜,觉得自己的眼光不差,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就相中了一个“潜力股”,现在,这个“潜力股”正在不断焕发出诱人的光彩,变得越来越出色……他甚至觉得,就连许焉讽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迷人,简直是被诱、惑住了!
袁景腾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然不按套路发展上演的活春宫,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那么一会儿,许焉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就被陶知给扯掉了……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陶知捂着爪子被许焉踹下了沙发……
许焉又重新把衣服套好,再看门口,袁景腾坐在地上眨巴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咳咳!”
直到这个时候,地上的人才恍然一震,再一次看向许焉时眼中却多了一丝惊喜(?),他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优雅地站起身又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请问能告诉我,安安究竟是向您求了什么吗?”现在的袁景腾才像一个曾经的家主一般,风流而优雅,从容不迫的询问。
就好像刚才那个颓废而失态的人并没有存在过一般,如此从容地姿态着实让人好一阵惊奇。许焉地眼神里都带上了好奇,安安会演戏,这个袁景腾更加会演戏,原来这种天分是真的可以遗传的。他眼皮一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我是安安的父亲。”
安安的父亲?那又如何?“你为什么不承认安安在你心中的地位?远远不止于父子关系这一层吧?”果然还是逃避,这样的人……
袁景腾一愣,继而苦笑道:“这让我如何承认?”明知道是父子,明知道这不可能,“安安疯狂,我不能陪着他疯。”
“嗤!你以为这是疯子的行为?”许焉突然讽笑一声:“所有相爱的行为都是疯子的行为吗?”其实许焉这个说法太过偏激,不过用在这里确实有用。
袁景腾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相爱自然是美好的,但是……”
“那不就得了?难道就因为是父子,你们的关系就变成丑恶的了吗?”许焉没有让他说下去,“还是说,你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恶心的?”
“不,不是这样的。”袁景腾急忙就摇头了,“我和安安之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道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仿佛是一瞬间就醒悟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其实这在旁人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因为是当事人所以没法从这个局里面走出来,但只要旁观者稍微提点一句,立马就可以脱离。
许焉嘴角的笑容依旧是嘲讽的,但眼中的情绪却是消退了,他暗沉的眸子内闪动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看不清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面对这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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