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却大咧咧的点了点头,口中说道:“不错,到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风景,你住在这里倒是很是享受呀。”
星语听了忍不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是你第一次来这里,还是换成你是我,对着这些无聊的景物生活了十几年,你要是还能看的心慕不已那我算你本事。”
韩信闻言笑道:“那到也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一片竹林,我看了几年就看得烦不胜烦,现在想起来都是很是怀念。”
星语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韩信,语气转柔道:“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吧。”
韩信点了点头,“放心,我没这么弱不禁风,向我这种在战场上摸爬滚出来的,自然会有分寸。只要不运功动手的话,应该没什么大碍,修养个把月就可以痊愈了。”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星语又道:“一会你师父要是像杀我,你可得多罩着我点,我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呢,全靠你了美女。”
星语瞪了他一眼,“你不必激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可小女子说话一样一掷千金。既然你这么仗义守诺,我说了会围护你周全,那就一定办到的。”
韩信嘻嘻一笑,“如此最好了。”
反正左右无事,离天黑还有好的一段的时间,星语便也不急着催韩信赶路,耐心的陪着他欣赏着风景。时间已经到了响午,也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星语便从包中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干饼和卤肉,递了一半给韩信。
韩信接了过来,却没有放入口中,而是笑着说道:“我们在这里却吃着干粮,有些说不过去吧。”
星语对她翻了翻白眼,“那你倒是想吃什么呀,这深山老林里你让我去哪给你弄吃的去呀。”
韩信笑着指了指远处的瀑布,“去,给哥抓几条鱼来,今天你有口福了,我烤鱼给你吃。”
星语见识过韩信的手艺,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食指大动,便依照他的意思去打了几条鱼来,又顺手从林间采了些野果作为辅食。
很快篝火就生了起来,韩信兴致勃勃的串起几尾鲜鱼,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细细的在鱼腹上抹均随身携带的盐巴,在放在火上小心的翻滚着,没多一会儿就冒出了诱人的香味。
接过了韩信递过来的烤鱼,星语放在嘴巴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赞不绝口。韩信自己取了一条吃了起来,看着她说道:“你打鱼的功夫不错呀,刷刷几剑就刺中了游鱼,看出来是练过的吧。”
星语邹了邹鼻,“那肯定了,师父虽然自小待我极好,可他对却对做食一窍不通,以前自己一个人的都是都是随身带着大半月的干粮,饿了就掏出随便吃点。我跟着他以后也陪着他一起啃了几月的干粮,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自己打猎吃了。不过我手艺可没你这么好,只能弄的面前凑合着吃就是了。”
韩信听她又提起安期生,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师父等了那么多年等到今日,究竟打算怎么做呢,难道真以为能逆转时光?”
星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想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师祖留下的手札所记载的不过是只言片语,大半都是师父自己想出来的。”
说道这里星语面色不由一黯。“老实说我不认为他能成功,所以总是存心想破坏他的计划。可他却一如既往的疯狂和坚持,今日便是他等待已久的七星连珠之日,我想若是他失败的话,也许会从梦中清醒过来吧。”
韩信长吁了口气,看了她一眼,“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你师父还一直疯下去,你还一直陪着他吗?”
“你说呢?”星语横了他一眼,“如果赢可和虞秒弋两人有一个疯了,你会嫌弃她们吗?”
韩信苦笑,“你这个比喻何不恰当,真是乌鸦嘴。”
“乌鸦嘴也好过你的口无遮拦。”星语显然是记恨韩信说安期生“疯”,便瞪了他一眼,“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扔下他的。”
韩信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低头吃鱼。吃饱后两人休息了会,又接着上路了。
到了临近黄昏时分,二人便爬上了大室山山顶。夕阳的余晖印着彩云渲染了整个天边,在山顶上望去十分的瑰丽,可惜两人却都没有心思在欣赏美景了,而是提高警惕小心翼翼的提防着。
越是临近山顶,那就意味着离安期生越来越近了,星语自然没什么担心的,可韩信却丝毫不能大意。谁知道安期生会在哪里突然出来,万一二话不说就将他直接砍了,那就死的真冤了。
山顶处是一片平地,倒是豁然开朗,远处望去正是数间草房,想来是安期生和星语平时居住的地方。韩信走上山顶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面色有异,星语也似有所感,齐步停了下来,望向远处。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容清瘦的安期生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只是看了星语一眼,便移开目光死死的盯着韩信,眼神数变。
安期生依旧是一袭道袍,只是原本白色的道袍上却染的脏兮兮的,想来是很久没有换洗了,头发也是随意的披着,并没有去刻意整理。只是精神却较那次在咸阳郊外好了许多,眼中的疯狂之色也淡了不少。
“星语,你把他带来什么意思。”安期生目光不定的看着韩信,忽然提高声音转头问向星语。
星语耸了耸肩,“师父,反正你也忙于你的大事,我是左右无事,便将他带上山顶看看你的大事能否成功,没准还能帮上点什么。”
安期生重重哼了一声,面色露出不悦,却也知道这个徒弟向来任性妄为,自己拿她也没办法。他上下打量着韩信,见他神情有些萎靡便露出了几分狐疑之色,略为迟疑的问道韩信,“你受伤了?”
“是。”韩信大喇喇的点了点头,也不否认。
安期生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好徒儿,为师倒要感谢你的一番美意呢。”说完恶狠狠的瞪向韩信说道:“你屡次坏我好事,今日却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客气了。”
说完拔剑就飞身上前,韩信虽然重伤在身,可反应意思还是有点,急忙缩身想要退后,却听到身前数声金戈交接声。星语却已经拔剑上前,替他挡住了安期生的攻势。
安期生没想到星语会突然出手,仓促间竟被她数招逼退,退后挺剑大怒道:“星语,你做什么?”
星语仗剑拦在韩信身前,面色有些犹豫的说道:“师父恕罪,他是我请回来的,所以我会护卫他的周全,还望师父你不让让我为难。”
安期生却脸色阴沉,道:“你请他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想阻拦我的大计。”
星语紧咬碎牙,低声道:“师父,我们还是放弃吧,我想来想去此事还是太过凶险。九鼎本就是上古流传的诡异之物,你不是周氏血统却妄想借助他的力量行逆天之事,万一遭到反噬恐怕就灰飞烟灭了,不如听我一劝放弃这个妄念如何。”
安期生语气森然的说道:“我如何做自有主张,那轮得到你替我做主。”又看了一眼星语身后的韩信,冷冷道:“我若执意杀他,你让是不让。”
星语倔强的昂起头来,大声的说道:“师父,当年是你教我的做人要守信,一旦承诺就千金不换,我不过是听从以前你的教导,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安期生不怒反笑,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就是我养出的好徒弟,居然联合外人来一起对付我。”
安期生一连说了三声好,咬牙切齿道:“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再失去你这个孽徒也没什么多大区别。今日我就当清理门户,你若挡我,连你一起杀了。”
说完便身如鬼魅飞身上前,顷刻间便快攻数剑。星语却咬着牙,眼中含着泪水一一接了下来,却丝毫不肯退后。
看着两人已经飞身缠斗在一起,当事人韩信却面带轻松的看着,随后缓缓退后,远远离开二人。
他并不怎么担心星语,星语虽然武艺不及他的师父,可观安期生虽然是在暴怒之下,却一直未下杀手,想来心中还是不忍。所以两人这么一来一往的缠斗,看似凶险万分,可其实却毫无悬念。
果然如他所料,师徒二人捉对厮杀了半宿,足足有了大半个时辰,却仍未分出胜负,弄的韩信在一旁看着倒是有些无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天色已经渐渐变暗,月亮也渐渐出现在天边。今日是十二月十五,是月圆之日,又逢天气晴朗,天空中也没有一朵云彩,整个大地被明月照的亮堂堂的。天空中却闪现着奇异的天象,七颗耀眼的星星却隐隐排列成一条直线。
这就是罕见的七星连珠,此时营惑、启明、岁星、长庚、镇星、辰星、填星将在天空中排列成一条直线。上次一关于七星连珠的记载尚在周穆王七年,那时史官记载天生异象,有妖星坠于楚地。周穆王心生恐惧,便请祭祀占卜以问凶吉,祭祀给出的答案说楚地有王气将生,请天子南巡以镇之,后才有了周穆王南巡落水溺死之事。
安期生这时撤剑后退,抛下了星语,抬头看了看天空,对着星语冷冷说道:“我要忙我的事情,我警告你,你若是故意坏我大事,我从此便不再认你这个徒弟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丢下星语,飞快的奔向远处,星语和韩信便随在其后跟了上去。
草屋外的一大片空地之中,已经摆放着一件物事,远远观之若一台桌案,依稀有些像一口大鼎。安期生则满是焦虑的站在一旁,不停的抬头看着天,似乎在等待什么。
韩信和星语对视了一下,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鼎,怎么看上去如此平常。韩信不用说,自然是第一次见到此物,而星语虽然常伴安期生左右,九鼎却被他紧紧藏了起来,不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靠近半步,所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九鼎。
月光静静的照在九鼎之上,九鼎之上依稀可见有些古老的花纹图案,仿佛是上古时期的一些图腾一般,却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原本韩信听说了那么多关于九鼎的诡异传说,以为它是一个能通鬼神,逆天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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