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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朱武先考虑的是李民的利益,而公孙胜虽忠心李民,却是更认同李民的新政理想,远比朱武更了解新政。
只不过,朱武闻完,却是极不认同,当即冷笑道:“一清先生。莫要忘了,再好的新政,也是人来执行,有人就有私。私行不断,新政再好,那也是纸上楼阁,又有何用。那慕容家有着主上压制,自然不会做乱。可是你也说了,主上无心于此,有隐退之心。若是主上隐退,那慕容家势力扩张,焉知其不会暗中操纵党派,只需他家族心腹,进入几个政党之中,自可以势力结党,到时候,恐内阁也成其一言堂之傀儡,就算其复辟,按照新政之法,也是未尝没有可能,彼时悔之晚矣。何况,若是那慕容家鼠目寸光,利欲攻心,只以为他家军中势大,忘了主上神通广大,悍然起兵叛乱,就算我军能够平定,可在此用兵之刻,也是极大损害我军一统天下的前进步伐。哪怕此情,就是只有万一,我也绝不允许。一清先生以为何?”
公孙胜听了朱武心腹之话,也是心中一惊。公孙胜只想着李民新政的好了,却是忘了还有一个人为因素。而这个慕容家的势力扩大,却是有让这个人为因素扩大的可能。公孙胜如何能不心惊。只是,公孙胜却是不知道,李民却是早以知道这个人为因素的厉害了。毕竟,即使在法治社会,这个人为因素也是从来没有彻底消失过,不论是标榜共产的社会主义,还是标榜民主的资本社会,都是如此。一个个年年不绝的贪官下马,就是显证。
故此,李民这才没有担当标靶,做那个招骂名,极端累的皇上,而是要做一个只落好,不落褒贬的精神象征。暗中得一个实惠最大的家族,栖身在一个庞大的国家羽翼之下。
不过,公孙胜虽然没有彻底悟透李民的精神,可是这并不妨碍公孙胜此时理解朱武的忧虑。立时转变了思想,认同了朱武的提议,极有必要。只不过,如何说服李民,却是还需要一个巧妙的安排。
第十六卷 第九回 计毒莫过绝粮
“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公孙胜与朱武一进李民的营帐,就满脸欢笑的齐声向李民恭喜。
此时,李民正自盘算灭掉折家军后,还有多长的时间分兵应对吐番与大理等国即将来到的援兵。看公孙胜和朱武来,本还以为公孙胜和朱武有什么新的策略要跟自家禀报,听其贺喜,虽然一愣,随即认为这两个参谋,想到好招呢。
当即,李民也是很受感染的笑道:“哈哈,有什么可喜的,快说来听听。莫非你等已经想到了如何兵退番国?”
公孙胜和朱武当即互视了一眼。朱武随即笑道:“也差不多,差不多。”
李民当即笑骂道:“你这滑头,什么叫差不多。别藏着掖着了,快说说。”
朱武嗯了一声,随即笑道:“主上,当今大宋六大将门,而今种家军已经拜入主上门下,不日折家军也要拜入主上门下,而只要折家军能拜入主上门下,折家与杨家世代交好,主公麾下杨志,又是杨家旁枝,说服杨家归降,想来也是不难。如此,大宋将门半数尽落主上门下,主上一统天下,岂不是举手可待。故此道喜。”
李民闻言,先是欢喜,随即心觉不对。老种家投靠自己,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别说是老杨家了,就是老折家,那也没彻底投靠啊,不久就是过来一个折美凤,抓一个折美鸾么。难道说就这两个女子就能左右折家军的态度?那折家军的忠贞观也太低了点吧。那样的话,就算投降过来,那也信不得啊。
李民当即狐疑的看着朱武问道:“阿武啊,难道你和一清已经想到让折家军彻底投降我军的方略了?”
朱武当即笑道:“不错。主上,不是我夸口,我军胜折家军不难。”
朱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李民创意的战役模拟地形沙盘前,得意样样地在李民身边指点江山的说道:“而今我军已令方腊遣军十万,与怀玉山脉缓慢通行,吸引了折家军注意力。再加上我军已经拿下了折家军的两处军粮供给基地,彻底截断了折家军的补给。我军只需于三岔口设伏,而后遣慕容家高手偷入乐平,一举烧了折家军储备的军粮。那折家军愤怒惊恐之余,必全力防守、搜查乐平。同时派人往景德镇与潘阳调集军粮补给。那传令之人,不管是前往潘阳,还是前往景德镇,必然通过三岔口,如此,必被我军抓住,而那折家军没有回报,就算警觉,也要在无粮的情况下,耽误两三日。如此,就算折家军强抢乐平当地百姓的粮食,也绝对无法供养四万大军。折家军必然食不果腹。如此,两三日后,其兵丁就算精锐,也难有战斗之力。彼时,就算他们想到景德镇与潘阳丢失,点大兵救援,也正好进入我军的伏击之中。彼时或杀、或捉,尽随主上之意也。”
朱武一边解说着,一边把带有军力标识的小旗子分别插至在了怀玉山脉,景德镇、潘阳,乐平,以及景德镇、乐平、潘阳的三岔路口的槐杨坡上。
李民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除了那槐杨坡只能隐藏千余的军兵之外,余者尽如朱武所说。不过,千余军兵的埋伏,对与那些传令军兵的围杀,那可是一抓一个准。而至于折家军的大军,在没有确切情况下,尤其是还在有方腊十万大军在怀玉山脉吸引注意力的情况下,确实是不可能轻易挥军景德镇或潘阳。若是那样,且不说军粮匮乏下,来回奔波造成的军粮消耗,折家军承受不起,就是防线空虚,那折家军也是绝对不出此破漏的。何况,李民如今带的部队,都是快速机动部队,完全可以埋伏在三岔口的十五里外,待折家军大军亲临时,快速应变接应。而且,等折家军两三日后,军兵无食,战力低下时,也许用不到一千人,就可兵不血刃的尽擒折家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那就是李民能派人烧了折家军的粮库。而这一点,李民却是连半分怀疑的理由都没有。
没办法,术业有专攻。折家军的军兵虽然可以说是大宋精锐。即使是在大宋王牌军中,那也是头排的。可毕竟还不能跟武林中的绝顶高手相比。而慕容世家,那可是把家中的老底,都放在这燕军之中了。普通的士兵,那都是江湖中三流身手的死士。核心的军官,即使不算是绝顶高手,那也是一流与准一流的级别。军阵厮杀,也许展现的威力有限,可这高来高去,潜入城中放火,那绝对能做的比小日本的忍者地道。
李民当下站在军事沙盘前赞道:“不错,不错。阿武的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尽快解决这折家军,咱们还要防备那吐番、大理、安南等国的入侵呢。”
朱武当即笑道:“谨尊主令,属下这就安排。不过,主上,这种家军的素质不错,以主上一贯爱才之心,属下猜:主上必不忍杀戮,定要收降,不知可对。”
李民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朱武,心说:这不废话么。不收降他们,我费这么大的劲干什么。直接攻打景德镇,令其派出求援的信号,我直接围点打援不就完了么。如今我连慕容博的婚事都准了,就为了收服那折家军多些底牌,都杀了,我玩啊。
不过,李民知道朱武这家伙,虽然外交话术,以及关系拉拢上还不地道,远比不上宋江身边的那个吴用,可是,若论情报推演,以及军阵部署,战局规划,却是远比那吴用强多了。在李民军中,其大局观,甚至比李纲也要胜出一筹,却是不会随便说什么傻话地。
故此,李民看着朱武,不动声色的笑道:“阿武,有话直说。”
朱武当即有些尴尬。可随即坦然笑道:“主上,擒拿折家军不难,难得是让其对宋朝失望,并因此丧了对大宋的忠诚,进而投降我军。”
李民闻言点了点头,认可这朱武说到了点上。抓不难,难得就是令其心服投降。
朱武见李民认同。当下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可让这折家军对大宋失望,又谈何容易。折家军自大宋开国,就已保了大宋,两百多年下来。多有宗室之女加入折家,大宋后宫。也多出自大宋各大将门之家,当今大宋六大将门,除了那已经归顺主上的种家军,根基浅薄之外,包括这个折家,哪个不是与大宋皇室有着盘根错节的瓜葛。这些将门彼此之间,更是百多年的交情,就是宋皇也不会轻易责斥折家军,折家军又怎么会对大宋失望,背叛大宋呢。”
朱武之言,也是让李民一皱眉,很是认同朱武的观点。不过,李民知道朱武不是那种空言抱怨之人,必有解决之策,当下也不询问,只是继续看着朱武,听着朱武往下说。
正所谓:说的怕听的。
这朱武本就不是什么苏张之辈的能言之人,更早对李民的口才与智慧,信服到了一个极端的境界,绕了半天,眼看李民不入套,不接话茬,就在那里听着,当即有些泄气了。苦笑道:“主上,实不相瞒,当初属下赞同慕容将军娶折姑娘为妻,除了存下拉拢折家的念头,更是有心散布流言,令当今宋朝猜疑,从而将罪折家,令折家不得不投降我军。不过,随着最近我对折家的了解,以及折家尚有多位宿老居其云中。就算是尽擒折可存统帅的这支折家军,凭着折美凤这一支的关系与慕容家的关系,也万难令其舍弃云中本家安危,归降我军。故此,属下想主上赐恩,也纳慕容家一女,如此,折家倍感恩宠,再加上迫于折家与主上姻亲的瓜葛为宋皇所忌,这才能令折家真心归降我军。”
朱武知道李民不乐见自家军中没证据的相互猜疑,故此虽说出了心中的谋划,却是没有说出自家真实的想法。而一旁的公孙胜,那也是人精,自然知道朱武的用心,当即也是帮腔道:“还请主上以大局为重,为天下万民着想,再纳一妾。”
李民听闻,当即心中苦笑,李民算是知道了,那些古代帝王,怎么竟是荒淫的多了。毕竟这种强加的政治婚姻多了,男女双方投入的感情自然就少了。夫妻感情跟不上,又还得因为政治因素在一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