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不如苗人的毒虫,以及大理的战象,威力巨大。
朱丹臣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叫上段誉撤退,可是,别说此时段誉还在山顶,就是段誉在身边,依段誉的性子,段誉也是万万不可能丢下众多的大理军兵逃跑的。
可若是带上众多的大理军兵,此时兰麻山谷的来路,已经被大石滚木阻断。武功高的可以翻越而过,可寻常的军兵,短时间却是绝难通过。
当下,朱丹臣也是别无他法的,只能叫上傅思归,急速赶往山谷前方观看。
好在,朱丹臣和傅思归的轻功都不错,虽然此时这山谷内的军兵都挤做了一团。尤其是山石滚木下砸,跑出了不少蛇虫,惊扰不少的战马,普通人根本难以通行,可这朱丹臣和傅思归却是全凭着一身的轻功,踩踏着军兵的人头或肩膀,快速地跑到了山谷出口处。
可此时,李民手下的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早已在刘锜的带领下赶到了。而那大理军兵,此时跑出山口的,不过几千人,更是惊恐地不成阵形,根本就挡不住刘锜大军的冲杀,一个照面,就被刘锜军马杀伤大半,剩余的大理军兵。彻底丧失斗志,纷纷回头往山谷内奔跑。
可这个时候,山谷内的大理军兵,还自正往外面涌出呢。一个往回跑,一个往外出,山口狭窄,却是再次堵成了一团。
而眼看着大理军兵在山口堵住了,刘锜率领的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反倒不往前凑合了,只是轻松的杀戮那些大理的外围军兵。
这倒不是刘锜敷衍了事,给大理军兵机会,实在是骑兵的强项,那就是快速机动,以及强袭穿透,击溃敌阵。而今敌方堵成一团,后面山谷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军马,这骑兵根本不可能穿透那么长的阵列,冲进去,出不来,那可是太不划算了,没有了机动力与冲击力,陷在人海中的骑兵,敌军单是用手推的,那都能把骑兵推下马,而满身甲胄的骑兵,只要被敌军推下或者是拉下马,不用等敌军砍坏他们护身的盔甲,只是对方用脚踩,那就能把敌军活活的踩死。
如今刘锜受李民教育,也是爱兵如子,没有必要的伤亡,却是不会让手下送命的。尤其是在此时绝对占优,并有大后手的时候,把这些大理军兵堵在山谷里,已经是他刘锜的大功,其他的,却是不用他刘锜操心。若是那大理军兵不识趣,不投降,那可就是他们自寻死路了。
故此,刘锜来到之后,冲散了大理前锋军兵,随后只是让手下军兵在外围如赶羊,削苹果一般地,一层层的消灭大理外围的溃兵。
傅思归看此情景,虎目圆睁,连声喊道:“莫要乱!莫要乱!山口军兵,速速依山列阵!”
可此时,大理的军兵已经是乱成了一团,这傅思归的功夫虽然不错,却终究还不够慕容博以及李民那一个档次,却是在这乱军之中,压不下数十万的嘈杂,无法让那些惊恐无比的军兵听一个真切。
朱丹臣一看不是办法,当即一拉傅思归喊道:“三哥!莫要喊了。你我速速击杀敌将,我方军兵自然安定。”
傅思归当即以棍杵地,随即跳上棍去,四下观望,随即就看见不远处一员小将,随意的端坐马上,静看场上军兵厮杀。
傅思归成名多年,本不愿找小将厮杀,可是,如今这支人马,却是只有这员小将的背后,高高挑着一面将旗,旗高三丈,上面斗大的一个“刘”字。马前马后,更有两个持刀的护卫跟随。
显然,这位小将,却正是敌军的统帅。
而且,这支军马的背后,也又有着冲天的烟尘卷起,显然敌军还有援兵在后,却是不能等了。
傅思归当即有所决断,随即喊道:“四弟!你且安抚军马,待我前去取那敌将首级!”
朱丹臣应了一声,随即招来周围大理军兵,与其一同高声喝道:“大理王喻!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朱丹臣这可是冒用段誉的名号了,这逢此乱局,朱丹臣也是不得不临战决断。就算事后段誉怪罪,朱丹臣也是在所不惜了,何况,朱丹臣也是极端了解段誉的,知道段誉仁厚重情,却是万万不会误会,责怪他的。
而那傅思归叮嘱完了朱丹臣之后,随即跃身而起,就如撑杆跳一般,几个起落,已是到了刘锜且近,飞身抡棍,就向刘锜顶门打去。同时高声喝道:“娃娃,大理傅思归,来取你命!”
说话间,那真是声到人到,也分不清到底是傅思归先喊的,还是先打的。这要是一般的将官,这也就交代了。
可刘锜是谁?
那可是刘仲武的儿子,八岁就上战场厮杀不说,更在李民身边深造了几年,有着鲁智深、武松等一群狂人的摧残督促,除了还没有激发出异能之外,那武功可是噌噌的往上长,早已到了临敌自应变的极高境界。只差一脚,就能踏入以情入武,枪意杀人之境。
故此,这刘锜虽然不是江湖高手,可却是凭着苦练出来本领,也是早早就感知到了这个傅思归的冲杀而来,当即长枪一挑,也无所谓什么招式,那枪尖却是正好挑在了傅思归的齐眉棍上。
那傅思归凌空跃起的奋力一击,本有千钧之力,本想一棍把刘锜砸死,速战速决。可受那刘锜长枪一挑,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失了根本,却是身不由己的随着大棍走势产生了小小的偏移,斜斜的向那刘锜右侧落去。
而那刘锜长枪挑后,也不收回,借着傅思归大棍的碰撞之力,微微一偏,随即向傅思归的小腹点去。
此时,傅思归正自向下飞落,手中的大棍更刚刚被挑偏,普通人绝对就交代了,而且还是那种自己往刘锜枪头落的那种。
而傅思归不愧学武多年,在江湖中也是快接近一流高手的二流上位角色。愣是在危机之中,一叫丹田气,身子猛地如虾子跳一般的一躬一伸,愣是在空中偏移了半尺,加速往地上落下,不待双脚落地,随即大棍就势往地上一砸,身子已经借着这股反震力,飞向刘锜的马后,落地之后,径直一棍向刘锜的后腰杵去。
好在刘锜看到那傅思归半空偏移躲开了他那一枪,就已知道了不好,眼角余光扫到傅思归向自己马后落下,已是一点马腹,坐下白龙驹一个小跳,已经是先一步的躲开了傅思归这一杵。
傅思归紧接着就待再次上前抡棍去打刘锜。可此时却不是什么江湖中的比武场,那刘锜身边的军兵就不说了,光是刘锜的马前马后,那可是都有着护卫军校的。刚才傅思归撑杆跳来的突然,那两个刘锜的护卫没来得及反应,此时又怎么能让傅思归继续逞凶。
当下,两个马下护卫,全都各自抡刀,左右开合,如燕尾一般的向傅思归杀来。傅思归只能大棍一摆,遮挡住右面长刀,并快速移动脚步,躲开了左面长刀。
虽说这刘锜身边的两个部将护卫,功夫远不如傅思归,可军阵之中的配合,却是默契无比,却也绝对不是傅思归一两招就能解决的。何况,此时傅思归可是孤身入敌后,那身边前后左右的,那可都是刘锜的骑兵。这战场之上,可没有什么客气的。只要傅思归凑到他们身边,那就搂头一刀。
傅思归功夫虽好,可大棍被敌军兵刃遮挡住的片刻之间,也是无法护住周身的,不多时,已经是连中数刀,遍身血迹,眼看不用刘锜出手,这傅思归也是难逃一死。
第十六卷 第十九回 段誉神威
“傅三哥,速回本阵。”
刘锜正自观看手下擒拿傅思归,耳轮中就听一声清朗大喝,随即,连人也还没看到呢,就见围杀傅思归的数名骑兵,诡异的头颅掉落,腔血喷涌,好似被一把无形的锋利大剑斩落一般。
刘锜当即一惊:这是什么妖法!
要知道刘锜跟随李民也是有几年了,见了这等诡异事件,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神通道法。
而就在刘锜一愣的功夫,眼前已是闪现出一个白衣胜雪,点尘不沾的书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王段誉。
段誉祖上也是武林世家,家传天龙寺绝学一阳指以及六脉神剑,均是武林绝顶功法。别的不说,只需那一阳指练到七成的境界,就足以迈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境,而一阳指大成,那绝对就是武林中宗师的级别。
而一阳指,却不过是大理六脉神剑的基础。而段誉则是近百年来,唯一练成六脉神剑之人。可谓是大理第一高手。
只见段誉所过之处,剑气纵横,一道道无形剑气,或刚烈无比,破空之声凌厉刺人,或阴柔细腻,无声无息。可无论是刚猛,还是阴柔,均不可见,只有段誉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的骑兵尸体,清楚无比的向人展示着段誉的无形剑气的威力。
此时,段誉以剑气隔空斩杀傅思归身边数名骑兵,解了傅思归杀身之围。不过,傅思归并没有立时撤退,而是奋力一招横扫千军,大棍一挥,清出一片空地,大声向段誉喊道:“殿下。勿管我,快抓了那敌将,令其退兵!”
段誉闻言点头,大声喝道:“这里交给我,快回去。”
说罢,段誉隔空看向刘锜,微微拱手道:“大理段誉,得罪了。”而后,径直向刘锜走来。
刘锜目光微微一紧,而刘锜周围的士兵,却哪能让段誉在本阵之中随便溜达,当即有一个班的骑兵呼啸的冲向段誉,意图斩杀段誉于马前。
只不过,这一个班的骑兵。还没冲到段誉跟前,就一个个咽喉洞穿,坠马而死。
刘锜目光愈发紧缩。
而段誉看似信步走来,可似缓实快。那靠近段誉的骑兵刚刚被段誉斩杀,还没等后续骑兵递补上来,段誉已经是来到了刘锜跟前。
刘锜双手一合把,高声喝道:“刘锜在此,拿命来!”随即长枪急刺,如惊蛇出洞,又似离弦之箭,快速无比,而又充满了决然。绝对是刘锜十几年真功夫的升华表现,平生最完美的一枪。
只不过,即使如此,刘锜却还是落了下乘。那怕是刚才傅思归冷不丁地跳到跟前,大棍突袭,刘锜虽然事先没有准备,可依然能凭着十几年的临战本能,临敌自生招法的应对。可这此,即使在刘锜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