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一听今天可以游玩了,高兴地把手一挥:“出发,全军前进。”
小贝一群孩子也同样高兴起来,他们不是因为能玩,他们一直在玩,是因为出去了,可以跟其他的孩子一同玩耍,平时这样的机会不是太多,他们总是十一个人在一起玩,非常向往能够与更多的孩子接触。
这次出去就不需要让三万多人跟着了,几百个护卫足够了,外来的人不准接近,能够稍微离着近一点的全是当地的百姓。
带上东西,还叫着张王氏两个,乘着车,朝海边码头所在出发。
他们走了,州府衙门中的许名扬却是病了,真病了,摔那一下不算太重,骨头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抻到了筋,还有肌肉拉伤与碰青了。
小事情,用药酒擦一擦,揉一揉,很快能好起来。
许名扬心病来自小贝的威胁,小贝威胁的话说出来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张小宝、王鹃没有喝止小贝,更不用说对许名扬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许名扬很清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事情严重了,皇上不打算保自己,而张小宝和王鹃的态度也是对自己不满。
这可怎么办?虽然说有御医过来,但却没有带来皇上的问候,更不用说,按照正常的情况,皇上出巡到地方,要赐宴给当地的官员了,自己居然没有得到这个待遇。
如是担心着,许名扬觉得浑身无力,病了,一半是真不舒服,一半是做给小贝等人看的,意思是,你看,我都病了,就留点情吧。
“哎呀,头疼啊,陛下他们有什么动作了?”许名扬哼哼了两声,扭头问家中伺候着的人。
第719章 满城酒楼尤饿死
李隆基的出行没有保密,也不需要保密。
所以几乎所有想要知道的人都清楚皇上去什么地方了。
许名扬一问,家人就告诉他,说是皇上前往码头去了,估计是打算在那里游玩一番,当然,这话只能是私下里说,虽然很多人都清楚,皇上就是来玩的,顺便看看这里铁路修建的程度。
但明面上,却是要说,皇上陛下是关心民生,亲自过去了解情况,如此说来也不错,甭管是玩也好,还是找乐子也罢,都要与地方的百姓进行接触。
一旦哪个百姓有冤情,就能够直接跟皇上说出来,当地的官员不得阻拦,而且百姓与皇上说出来之后,皇上也不会给当地官员什么面子,会当场询问,若是官员真犯了错误,那罪可就大了。
许名扬也担心,想着自己到了陆州之后,当这个刺史的过程当中,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若是真有的话,估计百姓必然要跟陛下提。
“陛下也真是的,书上也没记载有哪个皇帝想现在的陛下这样,出门在外的,不找官员问事情,而是直接找百姓来问,百姓一个个的愚昧,又能知道什么?我做错过事没?”
许名扬嘟囔着,问守在旁边的一个小妾。
他的这个小妾长的漂亮,虽说地位不如正牌的妻子,但却有不同的滋味,正妻是负责持家,要管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仅仅是大度,还要端庄,长的不用非常的妖艳,体态丰腴就可以了,属于摆样子的。
但小妾不一样,小妾一定得漂亮,最好的目光勾人,身材要好,并且懂得撒娇,同时精通闺房之术。
许名扬选的小妾就是如此。
“夫君,您能犯什么错,您到了陆州一直是帮着当地的百姓做好事,要真非得找个过错,那也是吃好吃的东西不花钱罢了,海云间酒楼的酒菜味道确实不错,妾身中午还想着吃,给夫君吃点补菜,晚上的时候妾身还等着侍侯夫君呢。”
许名扬的这个小妾也不管许名扬是否还在病中,说话的工夫,身子就软软地靠了过来。
还别说,她这一靠,真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少许名扬的身体有了反应,眼神中也多了色眯眯的样子。
伸过手,拦着小妾的腰,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对,海云间酒楼的酒菜好,让他们送,这可不是我不给钱,谁让陆州定的规矩如此,不吃白不吃,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君坏。”许名扬的小妾撒起娇来。
许名扬嘴上说着吃海云间酒楼的酒菜,一副占便宜的样子,心中却是有些无奈,他更希望的是,皇上能够找他过去吃一顿饭。
虽说跟皇上在一起吃饭,不可以喝得太多,说错话,而且规矩也多,但能够被皇上赐宴本身就是一种恩宠,即使是吃寻常的菜,喝普通的酒,味道也都不一样。
何况皇上吃的菜,喝的酒又怎么会差?
可惜,陛下自己出去玩了,根本没有叫上自己这个地方最大的官员陪同,甚至是连慰问的话也没有留下一句。
可恨的是张王两家的人,他们居然可以随时陪在陛下的身边,连那个小孩子都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自己,可怎么办呢,今天算是把人真正得罪了,会不会被抓起来?
好在自己当刺史之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哎,就算是想出问题也出不来呀,整个陆州的官府与地方上的运作根本不需要经过自己的手。
想要做什么事情,人家那边各个县的官员一边做着,一边才给自己的州府送上征询同意与否的文书,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文书上写两句赞扬的话,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压上官印。
自己写的话,要是跟人家考虑的一样,人家就会听从,要是不一样,就根本不管,即使自己不在上面落印,人家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刺史当的,跟个摆设没有什么区别,像拴了线的木偶一般,这样的话,自己当然无法犯错了,即使是出现了错误,跟自己也没有丝毫关系。
除非是小贝故意找病,明明是州府各个县自己的问题,然后被小贝逮到了,因为文书上有刺史的印啊,所以直接找自己的麻烦。
真有可能啊,或许张小宝和王鹃不屑为之,但小贝他们一群孩子,什么事干不出来,而且还是不讲理的那种,否则大唐的官员们也不会那么害怕他们。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谁能得到陛下的恩宠谁才是真的,什么刺史,什么三品官,没用。”
想着想着,许名扬难过地嘟囔道。
旁边他的小妾也不笨,知道自己的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知道归知道,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人家的本事大呢。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心中所想,这小妾对着许名扬说道:“夫君,不必生孩子的气,等着我们的孩子再大一大,也让他好好学,将来未必比张小宝他们差了,也考个状元,也去当大官,要比张小宝还厉害的那种。”
“好啊,让孩子好好学。”许名扬嘴上说着,心中绝对没想过自己的孩子能比上张小宝及王鹃,甚至是比起小贝一群更小的孩子也不如,听人说了,张王两家的教育方法不一样,九个小家伙比寻常的孩子聪明了不只一筹。
莫说别的,只说他们的胆子就不一般大,寻常的孩子,看到皇上,知道皇上的身份,吓得都不敢出声,哪像小贝他们还敢让陛下抱,跟陛下抢东西吃,都成精了。
“去吧,让海云间酒楼准备中午的酒菜,我要吃大席,六十四个菜的那种,别的管不了他们,吃上也得让他们难受一下。”
许名扬咬咬牙说道。
马上有下人离开,前往海云间酒楼去吩咐,以前也是如此做的,反正又不用花钱,不管想吃什么,海云间酒楼只要是有材料就答应给做,而且做的还很用心。
其他的饭店和酒楼虽然也同样不花钱,但做出来的味道没有海云间的好,故此,很少去别的地方吃,除非是老爷溜达在街上,饿了,又不想等待,这才会随便找个东西吃,然后下人负责给个东西当证明,写个吃掉什么的字据,让卖东西的去商业协会领钱报销。
可是今天和以前似乎不同了,下人到了海云间酒楼之后,非常遗憾地低着头回来,找到依旧躺在那里的许名扬,汇报道:“老爷,小的去了,可是,酒楼的人说,他们没有任何的食材了,等着有的时候再说,您看……?”
“混账,一群混账的东西,没有东西?海云间酒楼会没有东西?骗傻子?傻子都不会相信,报复,这是在报复我,一定是小贝,没有她的吩咐,海云间酒楼怎么敢?当初答应好的,说是我老实地在州府当官,所有的东西都不用我操心,现在就变了?”
许名扬气愤地喊道,喊完了之后,又底气不足地对下人吩咐:“换一家酒楼吧,或许真的没有了。”
之所以底气不足,是因为他刚才自己喊出来的话,他都说了,重要老实地在州府中当他的官,别的供应方面便不会欠缺。
但是,他老实吗?他还估计在人家过来的时候找人家麻烦,当着人家的面,跟皇上说那些话,跟老实两个字似乎不挨边。
下人出去了,过了不长时间,又回来了,汇报道:“老爷,小的又去了几家酒楼,各自有着各自的理由,反正是不给咱们做东西,怎么办?”
“所有的酒楼你都问过了?有没有漏下的?”许名扬这回害怕了,他怕陆州的百姓把自己给饿死。
“没都去,但小的估计用不着再去了,因为小的跟一个卖米线的人说要碗米线,卖米线的人同样说没了,却一边说着,一边给另一个在小的之后过去的人盛了一份米线,老爷,怎么办?”
下人担忧地问道。
许名扬真傻了,想了想,问道:“家中有什么吃的?自己做也好,先对付一下。”
下人摇摇头:“回老爷话,没有,府中连米面都没有,咱们吃东西,可全是直接到外面吃,或者是让别人给送,所以根本不开火,以前是无论多晚,咱府城之内都有很多的店开着门,十二个时辰全天营业,我们自己用不着做呀。”
“废物,都是废物,自己不做难道不能买点吗?放在那里放着也好啊,照此说来,咱们只能喝水了?然后一天天的饿死?或者你们谁去捕鱼?要么到山里抓野物?”
许名扬郁闷地说道,他不是很担心自己一府的人能被饿死,张小宝他们也不能做的这么绝,但饿上几顿还是很有可能的。
尤其是现在他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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