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手指,没有十分明白地说,我就“嗯”了一声。
医生奶奶安慰地拍拍我的头,说:小姑娘,看这个方面的病不是家里大人陪着来的,你以后要学会自己多照顾好自己。
我重重地点头。
最后,医生***话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她说:疼痛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你现在来月经疼,不要紧,咱们调理好,不会妨碍以后的生活。以后呐,还要生孩子,那会可疼了,比你来月经还疼。月经是女性生理成熟的标志,生育是女性生命圆满的一部分,它们都会让我们疼痛,疼痛会让我们成熟,经历过疼痛,你会发现成熟的喜悦,这是一个先苦后甜的过程,所以,作为一个女性,首先要学会忍受疼痛。
话很有道理,不过……唔……我只想说,这个疼痛好难忍受啊……来月经,我已经受不了,很难想象后面生孩子,那得痛到什么程度啊……
我给可青说了这个值得忧愁的事儿,他立即抱着我,亲我一脸口水,说:“楠楠,那咱们不生孩子,你就是不成熟,我也会让你高兴,我不让你疼。”
这句话太得我心啦,我也抱着他,亲他一脸口水,嘻嘻,这个臭小鬼。
一面吃药调理,一面不在经期的时候,可青还带我去小汤山温泉泡泡。泡温泉没什么好说的,除了舒服,就是感觉全身发懒,唯一且最好的福利是可青给我按摩,嘿嘿,那个舒服就别提了。
不知是不是我体质过寒的关系,秋冬没有可青这个小火炉子还是睡不着的,悲哀,我已经习惯人肉电热毯了。纵然是调理的时间比较久,也只是来月经时,疼痛的症状会稍微减轻,像今天这样的小腹忽然抽痛,一般来说是预警信号,告诉我该去弄片卫生巾垫着了。
我对可青说那个来了,他知道是什么,刚想伸手给我揉肚子,又及时打住了,警觉地前后看看,确定后面房间的狮子二哥没有出来,前面的客厅电视声和说话声四起,他才将手按在我肚子上,给我轻揉。
“今晚我给你揉揉,本来想放烟花给你庆祝生日的,看来只能躺床上休息了。”可青压低声音,遗憾地说。
说话时,他侧低着头呢,我只见到了他粉嫩嫩的侧脸颊,那肤质真是没得说,心中有些蠢蠢欲动,我含着气,朝他那脸庞儿轻撩撩地吹,呜,不能亲,只能用吹气儿表达我想亲的感觉啦,毕竟这里是走廊嘛。
“腾”地一下,面前的脸皮儿倏地红了,他猛地偏头瞪我,不说话,目光直直,好像露出利牙的小兽,不凶猛,但被咬一口也是不好受的。
怎么这个样子看人呐,瞅得我汗意频频……
我擦擦额头,还真冒了一颗汗,不解地问:“怎么了?”
“想吻你。”他一字一句地说,表情很认真,不像是逗我的,眼睛里有火苗在窜动。
我赶紧退一步,稍微离开他一点,天呐,这个臭小鬼,他忘记我们刚才才把二哥给解决了吗?
拍他后背一掌,让他清醒点,我嗔他,“别发神经,你屁股白挨打了呀?”
黑琉璃似的眼珠里,火苗稍微减弱,可脸上的容光却是更令我心动,他对着我笑,“你老撩拨我,不是我的错。”
白眼给他送过去,“我哪里有撩拨你,不过是吹气嘛。”
他笑了,不出声,红润润的嘴唇儿对着我动,他说:你对着我的脸吹气,我就感觉那气儿跑我嘴巴上了,撩得我痒痒,害我不想管那些臭大人,直接在这里吻你。哼,现在环境所迫,先记着,今晚我要吻个够。
本来没感觉的,可我俩差不多一般儿高,他嘴巴对着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他嘴里的气儿恰恰吹到我嘴边,被他传染得,我嘴皮儿也怪痒痒地,恨不得他的嘴皮儿磨着我的嘴皮儿……
脸烧得发烫,才不告诉他这些,我无比镇定地瞪了他一眼,“想得美,你等着吧。不理你了,我要回卧室去。”
在卧室里垫上卫生巾,估计没多久要来血血,预防未然。
看到墙上的钟点指向,不早了,我赶紧跑去厨房,魏阿姨刚巧做完最后一道菜,我给她道声新年快乐,她给我交待了一些年菜的注意事项,然后,回自己家过年去了。
我跑去客厅,叫可青和我一道上菜。
客厅之中,正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氛围,走得还没靠多近,我已听到很多人的声音,其中,二哥的声音最大,好像所有人都要听他说话似的,那嗓门真是独一份……
“……姥爷,您开会要遇见那些造枪,该给他们提提了。”二哥嗓门大,好像说话说得挺激动。
首长爷爷的笑声,很是提倡发言样儿的,“小凌,有什么想法给姥爷说说。”
估计是听首长爷爷的鼓励,二哥的声音可得瑟了,“我前段时间去老爸那部队吧,见他们正摆弄5。8mm小口径的新枪型,久了没摸枪,我手也有点发痒,就蹭上去,和他们玩了一把。射了几发子弹,我感觉那枪呐,还是不行,有继续改进的必要。”
“哦,怎么呢?”首长爷爷之前是鼓励,可这会鼓励开始变得感兴趣了。
“这新枪型只是改变了81式的口径和外形,其他变动不大,两发子弹下去,我看了看那靶子,啧,远距离的目标缺乏杀伤力,要是实战,肯定对作战任务有牵制。再说了,那新枪的尺寸过长,重量嘛,稍微沉了点,说工艺嘛,改进不多,这不好上手啊。”
“那你觉着怎么改好?”
“要我说呐,结构要改成无托的,长度最好弄短点,枪上最好加辅助观瞄的,比如白光瞄准镜、微光瞄准镜什么的,哦,对了,最好再改改刺刀,增加点开瓶口啊、磨刀啊什么的功能,提高咱军队的野外生存能力……”
房间里,二哥还在吧唧吧唧地说,我却回想起刚才被二哥整治,他那副“真理在我手中”的霸道模样,再加上他现在说话的大嗓门,我心里磨牙得厉害,恨不得马上再给他一口,让他的得瑟滚到天边去,只能在我这豺狼的嘴下瑟瑟发抖。
我闪身进了客厅,可青首先见到我,“姐,是不是去端菜的?”
我点头。
可青走过来的档口,二哥的脑袋跟着歪向我这边,他不和首长爷爷侃枪了,张开他的狮子嘴,对我说:“小楠,过俩天军区有大演习,二哥带你去玩,让你见识一下二哥的神枪绝技。”
我对枪炮最没兴趣了,刚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不过,有人抢在我的前面,对他开炮了……
“胡闹!”说话的人是姑父,他一声咆哮,那种军队里喊操训练出来的咆哮,震得整个客厅嗡嗡地响,大家都不说话了,尽数望着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姑姑,姑姑心疼儿子,护着二哥,“你发什么疯?好好的,大过年的,你又开始骂孩子了,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
姑父遇上姑姑是没辙的,不过,他也不打算放过训二哥的机会,他气哼哼地说:“我让他去读国科大,他不读,好吧,不读,就别老在我耳朵边叽歪咱们部队的事儿。我听着心烦、窝火。还有啊,我忍无可忍!这小子嘴上跑火车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军事演习是国家机密,新闻采访记者要经过层层批示,才能进去,还得有限制地拍。你就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你去看的,你还想带着你妹妹去,你别做梦了你!做人要实事求是,读那些杂七杂八的大学,尽学会乱吹!”
姑父这人说话做事比较较真,我一直觉得他是很可爱的人,今天尤其是最可爱的人,哇哈哈,他把二哥给训了,大快人心……
第五十章:有一桩事发生了……【中】
被姑父训,二哥没当回事,他仰头伸了一个懒腰,接着,左右拧拧头。
这……这德性太嚣张了……我深深地感觉,三年前他考大学被姑父拿军用皮带抽,真是活该,咱不同情他,找抽的人总有可恨之处……
我觉着二哥是用肢体语言,充分表达对姑父话意内容的不屑,并不是他真的想活动筋骨。
二哥活动完,然后,无趣地撇嘴,“有兴趣的事,就一定要当成职业吗?我喜欢枪,不意味着我一定要当个枪械专家吧?在部队里呆久了,都是些只会服从命令的傻大帽,呆板、无趣,跟不上时代的发展,部队生活不适合我这么意气风发的有志青年。出了部队,当兵的,尽挨社会上的人骗,这事不少。那是人家觉得当兵的傻,好骗。”
姑父两只眼瞪得铜铃似的,和二哥争辩起来,“什么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叫你去哪就去哪,要人人都你这么想,脑子活络得滑轮似的,部队怎么调遣得动?傻怎么了?我们是保卫祖国,为祖国献身!”
二哥耸肩,两条腿交叠,长长的,看着还不错,他上半身靠着沙发,姿态很悠闲,“保卫祖国?那怎么不去打台湾?”
这时,我注意到二哥的裤子似乎换了一条,他刚才不是穿的卡其色休闲裤么,怎么这会变成了天蓝色的牛仔裤?难道是因为吃饭才换裤子的?哼,穷讲究的怪人。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二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没刚才那么自在了,远远看去,脸上还似乎有些暗红,唔,二哥的皮肤色泽是健康的小麦色,是不是脸红,不好判断,也可能有客厅里灯光的关系啦。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自在个什么劲?脸有什么好红的……他不是厚脸皮么,经常自个夸自个,牛皮扯得呼呼响……这么一位牛人,他会不自在?开什么玩笑呐……肯定是我眼花了……
我还在瞎琢磨呢,姑父那边大手一挥,扯嗓门说:“这个问题很深奥,我不跟你扯这个。我就和你说,我们当兵的不傻,认为我们傻,那是社会出了问题,不是人的问题。”
被姑父的大嗓门吧啦,二哥又好像恢复正常了,他英俊的脸上全是笑意,嘲笑的笑,“社会不是由人构成的吗?很多人的一致想法汇聚,就形成了社会的思维观点,少数要服从多数,整个社会的大趋势认为当兵的傻,那就是真傻,难道还有假?”
这问题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实姑父的话没错啦,可要反驳二哥的话,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