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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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只王爷!-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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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给了我无数个夜。

我不知他为何作那般心理挣扎,不知拥着我百般温柔的男子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我只知我爱他。

若他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便为虎作伥与他一起报复社会;若他是有妻有儿之人我便从此消失在他面前,再不相见;若他是身患绝症将死之人,我便向他提亲嫁他,伴他度过最后时日。

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不喜多言,每次都是安静地看着我,听我没完没了比手画脚地讲述。

他耳力极好,我曾试图在他睡着之后偷偷点灯,或是在他不备之下解开他脸上的面具,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再后来,我已经放弃看他的样子。

我坚信:真正爱一个人,与皮囊无关。

他说他是个不祥之人,不见他便不会留恋,那天我编织一只刺有“烟”字的如意荷包,想亲手送给他,从黄昏到入夜,等到第二天黎明他也没有出现。

那几日边关告急,城中大多商铺的供货全数给了军队,清闲的日子里,我也格外的思念他。

已三日未见,这是从未有过的,我心乱如麻,担心他也去了边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当我寻着记忆中跟踪他的路线来到皇城之下,那壮阔冰冷的宏伟城墙将我拦在外头。

我自是不会盲目来此寻他,只因日前在我的追问下,他告诉我他的确住在皇宫里。

他谈吐不凡胆识过人,我猜测他是暂住宫中的皇子世子或者某个郡王。

待到天黑,我借助花银子雇来的伙计爬上城墙,我打算闯入皇宫,幼稚的认为我会和折子戏里的主角一样幸运,最后成功找到他,皆大欢喜。

现实却是这般残酷。

我在禁军的追捕下走投无路,误上最高处那面城墙,将自己逼向绝境,连最后的退路也无。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雷雨声交加,二十几年来,我第一次这般无助、害怕。

我泪眼朦胧,雨水和泪水融为一体,我撕心裂肺地冲士兵们喊话,但任我如何喊,他们也听不到,对准我的弓箭手只待统领一声令下。

“我是来找我夫婿的!”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了他:“他就住在这宫里!你们不要杀我!带我去见他!”我的声音被风雨雷声盖住,城墙下的人只可见一疯狂女子站在高墙上,双唇一张一合地嘶吼。

“他叫解忧!解忧!你们听说过吗?!”

无数次的嘶喊,恍然间,我似乎看到他的身影,他穿着金色的衣袍,那是帝王专有的服饰。

不是玄色的衣服,没有面具,也没有神秘的黑纱斗笠,那不是他……

我上前两步,想看清他的样子。

当他惊慌失措地朝我奔过来,我才发现自己踏空了脚步,整个人迅速向下坠落。

我大喊的那一声:“解忧!”奇迹般地盖过了风雨声,回荡在整个皇宫。

他说:“自从在城外的绿林中遇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

“昨夜,昨夜只是你我的一个梦,人会醒,梦终会终止,就让它过去吧。”

“我是个不祥之人,你若嫁我,必会遭遇不测,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离我而去。”

“你不能爱我,因为……我不想你死。你我今生算是缘尽,来生我定不负你。”

如果可以重生回到最初,你还会爱我吗?

我感觉头重重的,背后冰冷的感觉越发明显。

好像有人开门,“起来了!别睡了别睡了,该出去了!”

“赶着投胎呀!吵什么吵!”


第13章 失身的前兆越发明显
我愤愤然睁眼,想看清是哪个家伙在此喧哗,忽觉事有不对。此处应当隔音甚好才是,怎会有人声。

揉了揉干涉双眼:“哇!你是谁!”

一个大胖子站在牢房门外,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黝黑黝黑的眼睛,正巴巴将我望着。

“王妃!是我呀!!”

我呆了两呆:“王保保?你怎么被弄成这样了?”

“他们说……他们说我骨骼奇佳,和王妃您一样,适合做药人!”

“药人?”

“别啰嗦,进去吧!”王保保被送进我旁边没有贴墙的牢房,这样起码有个人说话,也算给了我些安慰。

经了解,原来我被抓来的原因是长得稀奇(稀奇?),适合做药人!

我只觉得自个儿逆天,从城墙上摔下来本就该去见阎罗王,不想上天竟然给我一次重生到十五岁的机会。遇到和解忧一样给我奇怪感觉的楚安,在茫然与探索中陷入他的世界,这已经有违我专情的本质已与先前分裂成双,殊不知如今的身体这般有价值,竟有幸被圣火教主看中做药人,还不远万里追到荒漠把我抓到这里来。

从与解忧甜蜜而伤神的相恋到分别,我甚至连他的真面目也没瞧过,唯一可记忆的是那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如今误嫁……其实也不算嫁,照宝阳的说法,我只是没有实际意义,王爷一厢情愿指定、不被律法认可的王妃而已。

怨念归怨念,再说回正紧事儿。

话说我上辈子就没见过心上人的模样,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嫁了一回,又让我遇上个喜欢玩神秘的“夫君”,三天两头传吐血,虽然美誉名声在外好不风光,却连面都没露一下,这不是上天在跟我开玩笑么,难道我茗烟注定就是个见不着夫君面的女人。

曾轰轰烈烈地爱过那么一个男人,为了见他一面、问候一句就不明不白的撒手离世,连解忧是否也如我一般深爱过也不知晓。我死了他会伤心吗,他是否会想起我,多年后,当他的妻子问起,他会承认曾经有我这么一个女人,我算不算是他的一次恋爱经历。这些我都不知道。
纠结起这些往事方察觉,时隔近一年,原来我依旧怨念颇深。

怨念归怨念,饭还得吃,小命还得留着,也不枉老天爷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日子就这么白吃白喝的过着。

我和王保保两只准药人在这名曰地牢,实际可与客栈上房媲美的地方度过了十几个日夜。我们每日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想吃什么随便点,吃完了不用付钱,这是被选中当药人最大的优惠,一切只待养肥了宰。

唯一不好的是每日“放风”只有一个时辰。

圣火教孤立在一座高入云端的悬崖壁上,入口那方雕花洞在绝壁上显得傲气诡异,看得人肝颤。这是“放风”的必经之路,每日必需一睹它的风采,着实让我无奈得很。

每每站在高处,遥望底下烟雾缭绕之时,所有的生灵都会变得微不足道,琐事成烟,连人也变得渺小。

一开始我恐高怕死,皆是站在离栏杆很远的地方往前看,错过了许多风景。后来一想,过些时候成了药人不也一样会死,不如好好享受此处独特异景,换个角度去看,渐渐发觉这仙境般的地方甚合我心,可忘却烦恼忧愁,放下解忧的隐瞒,抛开楚安那厮不来相救的忧伤。

这的确是个长眠的好地方。

这日晚上,我照例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窗放空,牢房门口锁链“哐啷”响起,久违的脚步声传来,我大喜,蹦起来奋力挤出半颗头,险些被铁门挤扁了去。

“烟姑娘,教主有请!”来人是哪位脸红君。

这位伟大的教主终想起用药人了么!我顿时百感交集:“真是太好了!”呵呵……

被脸红君带出牢房,王保保睡得正想,呼噜声颇大,我瞅了瞅他,这几天又长了不少肥肉。

“兄台请带路。”转身半喜半忧随脸红君而去。

没有观赏过教主居所,第一次来,发现这里大得出乎我的预料。从地牢出来,一路上雕花水柱、奇花异草美轮美奂,池中荷花艳丽的红与精致喷泉玉雕交相辉映,美得令人晃神,我目不转睛,险些看得入迷。

好在这十几天每日“放风”,已经习惯了此处奇异的道路,看样子还要走些时候,这位脸红君面善,我走得无聊便问道:“这池子里的水为何是红的?里面的荷花开得真好,不知是用什么作养料。”

脸红君沉默了一会儿,一语道出真相我便再也不想看它们了。他说:“荷花的肥料便是人血,水中的红是血与水融在了一起。”

如此说来,假以时日,我的血也可光荣在这水池里当荷花养料么……

牺牲小我成就大众眼睛里的美,此任好生伟大,伟大得洒家泪流满面!

去见圣火教主的路程中,奇珍异宝再是绚丽夺目,我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多问一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不瞑目呀!

我被一池子血吓得面色有些苍白,有种摇摇欲坠的虚弱,“姑娘,到了。”脸红君看着我道了句,抬手想扶我一把,立即又缩了回去,面色更红。

“有劳兄台。”我摆正腰杆儿,忐忑不安地朝着他手指大门迈步。

早闻圣火教主杀人如麻很是凶残,我憋足了一口气儿:十五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走进一珠帘大门,闪烁的宝石极是刺眼,飘动的红纱幔帐红得与外头池子里的水一般,看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好几个冷颤。

厅堂陈设华丽,外厅两旁站满了圣火教护卫,个个目光如炬凌厉,见我进去,这种目光全数投在了我身上。

我想,此刻我稍微有个大动作,定是会被捏得粉碎。

飘动的红纱帐中隐约可见一男子身影,应当就是传闻中的圣火教主东方无忧了。

眼前的血红幔帐被一阵清风拂开,映入眼帘一张宽大雕花软席,我咽下一口唾沫,平复胸中惧怕,微微抬头将目光投向那张雕花软席。

“来了?”妖娆中透着一股邪气的声音,更是断定此人身份,纳闷的是,他说话的声音与楚安极像。

“你是……东方教主?”我心里打鼓,寻思着邪魔歪道之人傲气得很,都不屑马屁,当如何应付才是呢。

宽大的玄色衣袍如水般散落在席上,少年一头白发垂落至腰际,精致五官说不出的妖冶,眉心一颗鲜红的痣尤为引人注目,凤眸如嵌两颗蓝色宝石,流转溢动着诡异光芒。

上下反复观察了一遍,回神之后我呆立原地,当即如被石化。

“你……楚安!?”只半月不见,他的形色气息变化非常之大,五官更为妖娆不说,全身隐约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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