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惠钱庄是四国唯一一家连锁的钱庄,四国的货币都是通用的,而这通惠钱庄的老板,正是钱进财的哥哥,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典当行才能成为凤兰国第一!
云秀和云初月吃完午饭,便在院子里面纳凉,过了一会儿,便看到天空中缓缓升起一只蝴蝶风筝。由于现在是春季,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因此也不会有人去在意。
、第十章 银票到手
云秀看到了风筝,立刻起身,一路小跑到相府后门,不忘注意着四下是否有人。
轻轻拨开门栓,便瞅见钱老板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厚厚的黄色纸袋,靠着丞相府后门的一排墙根下,还停了好几辆大马车,上面摆放着大箱子。
云秀一看便知是钱老板筹到了银票,赶紧招手,让他进来。
钱老板留下一个车夫模样的少年看着马车,其余几个穿着像家丁模样的壮汉,跟着他蹑手蹑脚的也进了相府后门。
进了院子,云秀把院门关严,钱老板见云初月就坐在刚才的位置喝茶,便走了过去,将怀里紧抱的纸袋有点不舍的放在了石桌上,对云初月说:“小姐,东西带来了,请您过目。”说完,回头给了几个家丁一个手势,几人丝毫没有迟疑片刻,齐齐转身,仿佛受过训练一般。
云初月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看向钱老板,她虽然刚才没有抬头,但是这几人一连串的举动已经尽收眼底,钱老板选的几个人想必应该是他的心腹,于是,清泉般悦耳的嗓音响起:“不必了,你把那些东西拿走吧,箱子留下就行了。”
云秀差异的看着主子,竟然看也没看桌上的纸袋一眼,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里面不是银票,或者少了数目。
其实,这是云初月的自信,经过中午的施压,她不相信钱老板哪里还有胆子弄虚作假,更何况若是真的少了,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钱老板听到云初月的话,便转身对几个家丁说:“你们几个,把墙边那些东西搬到车上,仔细着点儿,万不能有闪失。”话音落下,几个壮汉便七手八脚开始往外搬东西,小心翼翼,云秀在一旁给他们放风。
不一会儿,几大箱东西便空空如也,钱老板见此,便走向云初月打算告别。
还没等他开口,云初月淡淡的声音传来:“对了,忘了告诉钱老板,这些东西是云龙国皇帝送来的聘礼,所以若是今日之事走漏半点风声,后果不用我说吧?”
云初月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是在最后一个家丁已经出了院子的门,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处,既没有让家丁听见一个字,又让钱老板听得真真切切。
钱老板顿时恍然大悟,当下心头一惊,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襟,想来前些日子确实听闻相府三小姐在国宴上调戏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太子,惹得龙颜大怒,一纸赐婚给了来和亲的云龙国王爷,据说还是短袖,因此聘礼下的十分丰厚。
想到这里,钱老板的老脸青白交替,自己竟然一时间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把这件事儿忘记了!紧接着转念一想,看这相府三小姐和传闻出入甚大,根据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定然也不会是简单的人物,自己若是守口如瓶,兴许不会惹出什么祸端。
于是,钱老板弯着腰,连忙点头:“是,是,小人明白,今日之事定然不会从小人口中被传出去,刚才那几个家丁是小人的心腹,口风一直很紧,请小姐放心。”
云初月美眸瞥了一眼钱老板,莹润的唇瓣带着丝丝凉风轻轻开启:“若是口风不紧,小女子不介意代替钱老板好好教导一下,到时候自然就紧了。好啦,我累了,退下吧。”
钱老板听到这话后背更是汗如雨下,恐怕若是真有什么小风儿传到外面,不光是自己那几个家丁永无开口之日,说不定自己这条老命都得搭上。
当下更是连忙点头哈腰,脑袋低的都快扎到地上去了,见云初月不再说什么,便恭敬的弯着腰退出了院子。
云秀将钱老板送出去,关好门,回到院子便问云初月:“小姐你不看看银票对不对?”
云初月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他没那个胆子。”说完,放下茶杯,便把石桌上的纸袋打开,拿出里面厚厚一叠银票,交给云秀,示意她可以数数看。
云秀激动的结果一叠银票,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呢,于是认认真真的开始数了起来。
不一会儿,高兴的抬起小脸,眼睛弯弯的对云初月说:“小姐,你真厉害,果然一分不少,是一百五十张十万两面值的银票,刚好是十五万两黄金。”
云初月面上依旧清华淡漠,没有因为银票的庞大金额而改变一分的对云秀说:“取出一张,其余的收好,带我去凤兰城内最好的铁匠铺。”
小丫头连忙进屋,将其余银票藏在了一个任谁也想不到的地方,顺便拿了一块纱布,三两下便缝制了一个面纱,正当云初月等的蹙眉之时,云秀拿着面纱高兴的跑了出来,将面纱递给云初月。
云初月自然明白云秀的意思,很是配合的将面纱待在头上,只露出一双如水的秀眸。
天凤楼是凤兰国最大且最豪华的酒楼,日日人满为患,雅间至少要提前五天预订,才能够定的上。此时,二楼雅间的窗边,站着身穿一身白衣的男子。
身材挺拔修长,那柔软飘逸的缎子一眼便知是千金难求的雪锦,袖口是一朵朵迎风绽放的莲花暗纹,华贵不失素雅,纤长俊秀的手指把玩儿着手中的白玉酒杯,仅是一个背影便俊逸不凡,风姿卓绝,半透明的帘子让街上的人群无法窥视到男子美的近乎妖孽一般的容颜。
男子眼神看向窗外,清润磁性的嗓音很是撩人,似乎在对着空气说:“人找到了么?”
、第十一章 英雄救美
在男子话音落下的一刹那,一道黑影瞬间落在了白衣男子身后,单膝下跪,恭敬的对他垂首说道:“回禀主子,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找到”。
白衣男子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句:“继续找。”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黑衣男子瞬间消失在房间,来去如风,没有流下一丝痕迹,仿佛不曾来过。
白衣男子依旧望着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而他好似是那不粘尘气的白莲,身在瑶池,却不染纤尘,性感的薄唇轻轻抿了一口白玉杯中的佳酿,一身清华尽显尊贵,透着不失卓然优雅的威仪。
此时,已经是临近下午,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小贩的叫卖声和客人的杀价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云初月一身白衣,带着面纱,却依旧掩不住那脱俗清丽的气质,反而让从她身边经过的男男女女驻足回望,眼神带着痴迷,一时间似乎忘了自己是站在大街上,更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
云初月一直就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是有些祸国殃民,身材更是堪称九头身的完美比例,若不是她生在商业世家保安森严,估计门槛早被模特公司和影视公司的经纪人踏烂了。
在华夏国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骑车的男子,无意间看到她站在路边等司机来接她,由于看的太专注,一不留神,直接撞在了树上,这种事儿自从她十五岁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收到的情书更是满天飞。
虽然这样足以证明自己的魅力之大,可她却觉得太过招摇。因此,一年四季出门都带着一副大墨镜遮住半边脸。虽然依旧挡不住她一身绝美风华和完美身材,但能少一些雄性的注目礼,也未尝不可。
云初月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事物,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以前只有在古装电视剧中才能见到,而现在,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了。
二人正走着,前方忽然冲过来一匹马,马上的男子似乎没看到街上的行人一般,依旧扬鞭策马,周围人群躲闪及时的还好,来不及躲闪的人,直接被马儿撞翻在地,转眼间,就已经有两三个行人受了轻伤。
云初月见此秀眉紧蹙,心里想,这男人是急着赶回家见老爹最后一面,还是老妈要上吊啊?如此不顾人性命的在人多的街上骑马奔驰,想必不是个富二代就是个官二代。
想及此,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厌恶之色。
正在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正在过马路,见到马儿向着自己狂奔过来,一时间似乎是吓傻了,忘了躲避。
看到此情景的路人,自知没能力去救这孩子,纷纷露出惋惜的神色,一些胆小的女子用手帕挡住了眼睛,似乎预见到小姑娘会惨死在马蹄下的情景,不忍心去看。
云初月本想不去理会,她向来是个不爱管闲事儿的人,前提是别触犯到她的底线和利益。
但是,一想到如此可人的孩子即将卷入马蹄之下,便无法坐视不管。
眼神一厉,周身的空气似乎都突然冷上三分,云初月右脚飞快的将脚边一颗石子踢向马儿后腿,疼的马儿一下子前腿跪地,整个身体便往前翻了过来。
在踢出石子的同一时刻,云初月刚要飞身向前去抱那个孩子,眼前忽然白光一闪,紧接着一席白色衣襟从眼前飘过,而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双手,感觉到脚下一空,被人抱了起来,转瞬间落在了一旁安全的地方,一阵清雅的玉兰花香混合着男子的气息,缓缓进入鼻尖。
白衣男子本来在窗边悠闲的品着美酒,人群中忽然一道清丽聘婷的身影,隔着帘子便闯入了他的视线,即便白纱挡住了女子的容貌,依旧让他一眼便注意到她寥若星晨般的美眸和绝丽脱俗的气质,在人群中是如此独绝,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女子紧蹙的秀眉,他很想伸手展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是因为一个小姑娘。
看来,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他,要狗血的英雄救美一回了,紧接着便是刚才的一幕。
落地后,男子便松开搂着云初月腰的手,纤细柔软的手感竟然让他有点不舍。
轻轻将小女孩放在地上,优雅的缓缓起身,看向云初月。
女子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裙,更显脱俗出尘的犹如天山雪莲一般,圣洁清华,露出来的皮肤白如凝脂,莹润光泽,秀眉不画而黛,美眸犹如一汪深泉,带着清寒望不到底,细腰如扶柳,却凹凸有致,周身散发的疏离的寒气,却依旧难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