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险些有种时间倒流,一不小心回到两年前的怪异错觉。可是从那只猫的僵硬程度来看,这会可不是石化,而是死透了。
这是什么情况,密室里的蛇怪不是已经死了吗?
再说,今天不是万圣节啊。
“洛丝丽夫人…”费尔奇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血红色的眼睛狠狠的挨个从围着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去。老哑炮已经悲愤到快失去理智的程度了,他没有办法将猫从高高的架子上取下来,泪流满面使得满是皱纹又难看的脸扭曲成一团。
“它杀了我的猫!是它杀了洛丝丽夫人!”
费尔奇几乎要扑过去,瞪着腮帮子鼓着,因为过度惊讶忘记咀嚼的伊里斯。
“是你,就是你,这半个月以来你一直跟着洛丝丽夫人,它看见你就跑…”
所有教授都用疑惑又茫然的眼神看着蛇怪小姑娘。
难道城堡的伙食依旧不够,把一条蛇怪饿到眼睛发绿跟踪一只猫?
好吧,至少关于这一点,白巫师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伊里斯要杀死巫师或者动物,你是不可能看到尸体的,至于原因,好象不需要说了吧。
浅黄色大眼睛看着挂在那里的洛丝丽夫人,扑闪了几下,不自觉的就往后退。
猫,她最近真的喜欢猫,但是一只猫被这样倒挂着…
一定好痛,好难受才断了气。
“黑魔法化的切割咒。”斯内普瞄了一眼猫的尸体,对刚刚赶过来的白巫师低声说。
“伊里斯,到这边来…”邓不利多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姑娘头也不回,直接拨开人群往地窖跑去。留下一群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动物。
“它”?
所有小蛇与部分小鹰非常敏锐的从费尔奇的口中捕捉到了这个单词。
不像是气愤之下说错的,还一连说错了两次。
所有小动物都不会忘记刚刚伊里斯在餐桌上一连吞了八十七个三明治的惊人记录。
城堡里乱成一片,禁林里还是漆黑得几乎看不到天上的星星。马人在一处微微高起的丘陵上巡视了很久,因为乌云,没有月色也没有星光显然使他们非常不安。
前两天大量摄魂怪聚集过,带来禁林周边草木的大幅度枯死还没有恢复,空气里还残存的可怕凛冽气息,也只有马人还能觉察到。
就算看不见星星,也知道,火星的光会非常明亮。
战争,也许很快就要来了。
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在禁林里巡视,不过很可惜,有那么一块地方,他们从前不去,现在也不会去。
阴腐的巢穴里,到处都是轻微的咯咯声。
巨大的八眼蜘蛛都缩在这里,那些幼小的个体全部在外面,如果被蜘蛛围攻,慌不择路之下只会更惊恐的一头撞进这死亡之地。
海格刚刚看望过他的老朋友,一点神经都没有的跟这些凶悍残忍的怪物打招呼,一边笨拙的从巢穴里爬出来。
“噢,阿戈里克,你得把这边好好扫扫,味道太重了。”
巨大的八眼蜘蛛,身上覆盖的一层密密的黑毛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也已经发白,对于它的生命来说,也许就快要走到尽头。但是最难以忘记的,还是在那座城堡里,被海格养在破旧柜子里的时候。它惊恐的逃到禁林的时候,还只有盘子大小,基本上一道雷劈过都会让它吓得哆嗦,好在天生强悍的种族能力,才让它在这样危险的禁林里活了下来。
“海格——”它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是不敢告诉他。
巫师的生命还有很长,它死了之后,它的子孙应该不会去伤害海格的。其实这样就很好了,至于霍格沃兹,那座它曾经生活过的城堡,即使再向往,也没有办法去看上一眼,去年的时候,城堡里的所有蜘蛛都逃到了禁林里,蛇怪醒了,蛇怪盘踞的城堡,它的子孙也没有胆子靠近。
“好了,你年纪也大了,不用送了,再过几天,我带几只雪貂来看你。”
海格是它唯一的朋友,但是海格的朋友还有很多,包括那只它总是看不顺眼,非常想带着子孙分吃了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阿戈里克一直看着海格的背影消失在黑夜的禁林里,才慢慢转身爬回巢穴。
视线非常模糊,顺着布满黏液与蛛丝的洞壁滑倒了,八条长腿咯吱着甚至不能发出有力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看到海格了,它这么默默的想着,当八眼蜘蛛的眼睛全部瞎了以后,就是等死了。
腐烂的气息送进巢穴,还有可怕的血腥。
对了,是独角兽血的味道,它几年前闻到过一次,这几天又出现了。
神秘人。
巫师的战争它没法子去干预,但是万一海格会被他们杀死?
愤怒蜷缩起来的八条长腿发出恐怖的声音。
如果有谁,有谁可以代替它保护海格就好了,再次嗅了下那似乎并不遥远的血腥气息,或许它可以去喝下那已经凝固的独角兽血液,至于诅咒…不需要跟快死的它计较了。
灵魂是很脆弱的东西,尤其是被生生剥离了魂器的魂片,就算吸取了再多的生命力,也还不是办法。
凌查翻书页的手停了一下。
也许是该去八楼那个房间看看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上还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是真真吓了一跳的,也许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不至于到醒还没有察觉到异样——他失去意识沉沉睡着之后,萨拉查居然什么也没做。
那他那些紧张那些担心那些不安那些说不上从哪来的复杂心绪,都算什么?
一时竟是糊涂了,等到萨拉查回来他还是头也不抬的在翻书。
不过整整两个小时,他都在看那页。
厄里斯魔镜还在么?他觉得有必要再去照照。
他们的习惯彼此非常熟悉,沐浴的时候什么的水温,靠在椅子上的时候喜欢什么样的姿势,这些寻常的事情里忽然多了一个自己的存在,本来并没有什么,但是这种看似最亲密的事情发生之后,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
我,你。
这两个词,大约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出现,这么清楚的意识到不同。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在最脆弱最不防备的事情上任人摆布,哪怕那个人是另外一个自己,斯莱特林会本能拒绝一切不在自己掌握之内的事。
“凌查。”
“恩?”看了半天还这页被发现了?
“你该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分裂灵魂,沉睡千年,这些都是因为清楚的知道千年之后的霍格沃兹会发生什么,而且遥远的记忆迫切的叫嚣着想回到这个年代,因为熟悉,因为可以用舒适生活的一切,这些都只是根本,最重要的是什么。
“伊里斯会在死在密室里。”
还没有睡醒,在迷糊之中,就被那个救世主男孩杀死了。
在不知道宿命的轨迹会怎么样安排的时候,一直等着他们的伊里斯,不能被琢瞎了眼睛痛苦的死去,契约的束缚虽然能使它即使脑袋被格兰芬多宝剑刺穿仍然有一口气,但是更关键的问题来了,他们是巫师,不是强大的魔法生物,蛇怪能拥有漫长的生命,他们不能在一百多岁死去的时候,使还没有成年的伊里斯因为灵魂契约跟着他们一起死。
“所以?”
“好,我不想那么多。”
手指相握,温冷的感觉滑腻在肌肤上,真实又恍然。
很多时候,死结什么的,只有自己能走出去。
不过幸运的是,就算钻进牛角尖里拽不回来,他们总还有另一个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喜欢那只八眼蜘蛛
好吧;我喜欢把可怕恐怖的东西写成萌物
别管战争什么的了
伏地魔现在非常恼火,他当初为了保护魂器加诸的黑魔法现在成了最大的障碍,这些魂器在复活——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能够控制那群摄魂怪本来是他最大的筹码,现在倒好,一块不知道是那件魂器上面的魂片得到了身体不说,居然还自作主张的把那群没脑子的笨蛋全部叫出了阿兹卡班。那个该死的预言!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会有刚出生的婴儿能够杀死自己,就是这个没想到,他失败得太突然,甚至连一些底牌什么的都只好死藏了。
只要能重新得回力量。
就算魔法部杀光了被关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又怎么样。
伏地魔看着这破旧如同废墟的里德尔老宅,一阵厌恶涌上心头。
他相信自己的力量来自血脉,他是与众不同的,所有人都只能跪服在他脚下,甚至少年时愿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查询自己的父母,但是结果无疑是非常糟糕的,背弃了高贵血统的无用母亲,肮脏的麻瓜父亲,简直就像最可怕的黑魔法诅咒噬咬着灵魂。用毁灭与杀戮抹去所有,构架最骄傲的自负,可是他现在得到的消息是什么?
萨拉查。斯莱特林。
没有谁比伏地魔更清楚这个名字对于英国贵族巫师意味着什么了。
就仿佛几个世纪下来一直都是种信仰,强大到单单是这个名字,就能够得到很多东西,比如最初的开始,蛇语者给他带来的无尽好处。
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伏地魔阴冷的注视着燃烧的壁炉。
'哈利。波特…'
那个男孩,必须要死。
格林德沃不算什么,邓不利多也不过是个一天到晚把“爱”挂在嘴边快进棺材的老疯子,但是如果要对上萨拉查。斯莱特林,即使是黑魔王,也是没一点底的。
关于血缘,关于后裔,这些都没有给伏地魔带来一点好的猜测。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斯莱特林创始人不教非纯血的巫师,仇视麻瓜与泥巴种,而唯一存在于世的后裔却是混血,换了是伏地魔也绝对不会手软的将这种污染了血统的后裔彻底除去。
已经快要遗忘的仇恨与痛苦,又剧烈的在思维里燃烧起来,那个宁愿死去也不活着的梅洛普,待在破旧房子里肮脏破烂好像是乞丐的莫芬,尖叫着怪物疯狂逃跑的里德尔,这些就是他的父母,就是著名的斯莱特林最后的血统后裔冈特家族。
伏地魔疯狂的大笑起来,眼睛鲜红得好象能滴出血来。
他为什么要一时愤怒将他们全部杀死,至少也该留着莫芬。冈特,让他那位先祖,好好的看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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