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的活。好好的人不当,自己想到精神病院里去挂号,也只得由得他去,有什么好可怜的。”想到此便对赵云道:“我看着也是难受,让他们少受点苦,送他们上路吧。”
赵云点了点头,袖出三支飞镖,也不转身,随手向后一挥。飞镖到处,那三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便登时倒地死去,魂归地府。到阎王那忏悔自己学艺不精,见天只知泡妹把妹,不务正业,致使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
贾仁禄不敢再看那几具惨不忍睹的尸骸,摇了摇头道:“尸体留在这,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碰到了,就该倒霉了,还是火化了吧。”
赵云点了点头,愤然道:“这个什么匈奴单于死了还这么歹毒,生前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说完便转身奔到胡杨林中,过不时便举了支火把过来。运劲一掷,火把笔直飞出,落到那中年汉子的尸身上。也不知那尸身上抹了何许易燃之物,火把甫落,一股幽蓝色的烈焰随之腾起。尸身便熊熊燃烧起来,不片时尸身周围丈余方圆竟都被这股诡异的蓝色妖焰所笼罩。
赵云虽身经百战,见此诡异异常的情景,也不禁心中栗六。他深恐距离尸身百来步开外仍不安全,带着贾仁禄又向后奔出了数百步,回头望去,一无异状,这才放心。放开贾仁禄,道:“这火看来很有古怪。”
贾仁禄此时早已吓得身体僵直,额头上汗水乱淌,闻言一抹额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撤吧。”心道:“这火我怎么都觉得古古怪怪的,不会也像《鬼吹灯》里那样,冒出些妖焰乱冒,怎么杀也杀不死,软硬不吃,估计用钱也收买不动的红色小飞虫出来吧。要是那样的话,估计赵大大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我这个啥也不会,只知动动嘴皮子骗骗饭吃的家伙了,到时老子可就真要归位了。”
赵云望着远处那诡异地蓝色怪焰,摇了摇头,一摆手,道:“墓门还开着,不能让它再害人了。莫邪,你带着仁禄先走。我去把墓门关了,再来同你们汇合。”
贾仁禄闻言昂首挺胸,双手乱凿,将胸脯拍得山响,大声喝道:“来时一起来,走时当然要一起走。红色小虫有啥可怕,老子这可有杀虫剂,轻轻一喷,保准它们全都给老子我趴下!”说完比了个喷洒杀虫剂的动作。
赵云瞥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贾仁禄一眼,也不禁佩服他的义气,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军师,我现在算是对你口服心服了。”
贾仁禄道:“嘿嘿,我这人贪财爱钱,见了女人就发疯,简直是一无是处。但就是不会撇下兄弟自己跑路!”
赵云哪知他是在胡说八道,行奸使诈,信为好语,十分感激地道:“好兄弟,咱们就一起留在这再看看!”
贾仁禄表情严肃,狠狠地点了一下头,道:“嗯!”话虽如此,心里却十分惶恐,双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莫邪笑道:“呵呵,仁禄,你害怕了?”
贾仁禄一拍胸脯,道:“老子铁打的汉子,如何会害怕!”
莫邪道:“那你的腿怎么抖了?”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咳……咳……老子那是激动的。”
莫邪笑道:“呵呵,原来是激动的。”伸手一指怪焰升腾之处,道:“噫,火里怎么有一只红色小虫子飞了出来,全身晶莹透亮,十分的好看,你快看啊!”
贾仁禄最怕的就是那种会冒蓝色火焰的红色小虫,闻言吓得全身乱颤,一猛子窜到赵去身后,双手扶着他那宽而有力地肩膀上,探出头来,颤声道:“快跑啊,老子要归位。赵大大,您神功无敌,不介意我拿您先当盾牌使使吧。”
赵云摇头苦笑道:“你也不看清楚就乱躲,哪有什么虫子?”
贾仁禄手搭凉棚,四下一瞧,别说虫子了,眼前连只蚊子都没有,不由勃然大怒,伸手一指莫邪,道:“嘟,兀那婆娘,呆会在跟你算帐!”
莫邪道:“小女子随时恭候大驾!”
贾仁禄瞥了她一眼,道:“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莫邪面有得色,笑道:“呵呵。”
便在此时,远处蓝色怪焰渐渐熄灭了,消逝不见了,四周一片静寂,没有任何异常。赵云,对这处处透着古怪的古墓心有余悸,仍不敢冒然上前。又过了良久,方让贾仁禄、莫邪留在原处,自己小心翼翼地掩到金人所在之处。远远一看,只见那三具尸身,均被烧成小小灰烬一堆,微风一吹,灰飞烟灭,四散而去。
其时天已大亮,红日初生。赵云心觉这些盗墓人死得不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一枚小石子,攥在手间。来到入口之处,向下一看,只见一条地道向下沿伸,深不见底。地道深处一片漆黑,看不清有些什么。正不知该如何关闭墓门之际,忽地瞥见右首不远处有一凸起的石质圆钮,显是机关所在。
赵云微微一笑,嗤地一声,将手中石子弹出,随即双脚运劲一蹬,身子平平向后飘出。
当轰隆隆之声响起,大门合上之时,赵云已飘到金人之后,站定身形。四下探查一番,毫无异状,这才跑去同贾仁禄汇合。
这边厢,赵云军将士早已知晓有人私自出营挖宝,主帅、军师都跑去查察了。听到这个消息,一军若狂,人人脑海里均想着那满室的金光灿灿财宝,口水乱流。有的家伙更是连宝贝的毛都没见着,便已开始在盘算这笔财宝要如何用度了,至于该置几亩地,养几房小老婆,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须他人指点便已心中有数矣。此时大部分的将士,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不切边际的东西,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过不片时,便有几个按奈不住家伙,准备效法那些摸金高手,闯出营去,甫到大门之前,却见李严、王淩如哼哈二将一般,一左一右戳在辕门之处。王淩大声喝道:“军师有令,有擅自离营者斩!”
那些兵卒听闻军师将令,倒也不敢有何话说,不过就这样回营安歇却也心有不甘,便聚在营门附近久久也不愿离去。一些因大门走不通,妄图偷越出营者,也被李严、王淩所遣的巡哨给拦了回来。这些人偷渡不成,便也怒气勃勃地聚在了辕门附近,渐渐地人越聚越多,不片时便聚拢了三四百人。想去挖宝的兵卒见李严、王淩阻止他们发财,恨得牙痒痒的,眼见着已方人数越来越多,胆气登壮,便共推牙将石奋为首领,上前同李严、王淩理论。
石奋道:“彦云啊,如今军师同主帅出营许久,也不见回来。我们这些做手下的都很是担心,想出去查察一番,这总没有什么歹意吧,你便准许了吧。”
王淩冷然道:“军师曾有严令,有擅自离营者斩!你们要过去也可以,须得问过我手中这柄剑。”
石奋伸手一指身后将士,道:“这么多人你杀得过来么?他们都担心军师同赵将军的安危,不像你们没心没肺,让开!不然军师有起事来,可要唯你们是问!”
李严冷笑道:“你们真是担心军师的安危么,还是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用心?”
石奋老脸一红,道:“当然是关心军师安危了。再者我们听说有些兵卒不听军师将令私营去挖匈奴单于的坟墓,这还了得!他们人数众多,军师他们就两三个人,我们怕军师他们着了道,去帮把手,这有什么不对?”
李严道:“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你们也想去挖挖那什么单于的宝藏,我说得没错吧。”
一听宝藏二字,石奋身后有些兵士便按奈不住,在那里抓耳挠腮,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石奋回头瞥了一眼这些颇不给他面子,不打自招兵士一眼,老脸一红,回过头来,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当然不是去挖什么宝,只是去帮着军师他们捉拿那些擅自离营者。”
李严道:“军师说了,任何人不得离营。你们想去,等军师回来了,再去跟他说。”
石奋道:“军师若有危险怎么办?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东西,军师平日里可待你们两个不薄!”
李严道:“你也别口口声声的把军师的安危挂嘴边上,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
王淩怒道:“和这伙人有什么好说的,我说过了,要想出营,得先问过我的剑!”
石奋回头道:“弟兄们,他们不让我们去救军师,你们说有没有这个道理?”
石奋身后的兵士个个已垂涎三尺,闻言大声喝道:“没有!”
石奋拔出长剑,一咬牙,道:“上!杀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去找军师!”说完便抢上前去。身后那些想挖宝的兵士闻言个个热血沸腾,抽出兵器,紧随石奋冲上前去。
王淩拔出长剑,冷笑道:“你们是想造反了?”
石奋本已抢上前来,但慑于王淩和李严的威势,又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道:“你们阻止我们去找寻军师,才是造反!兄弟们上!”说完这话之后,脑海之中便似又浮现满屋的金银在向他招手,吞了口口水,一咬牙,举剑便向王淩右肩削去。石奋身后将士,个个两眼冒火,挥剑上前,将李王两将围得个严严实实。
眼见着这两位小将出师未捷,名还没立,便要被人乱剑分尸了。当此关键时刻,不远处传来了贾仁禄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号:“彦云、正方让开,让他们去!”那些想挖宝的兵士一见贾仁禄身后神威凛凛的赵云,便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
王淩架开石奋来剑,应道:“是!”说完同李严闪向一旁,让出条路来。
赵云抢上前来,冲着石奋喝道:“怎么你要造反?”
石奋做贼心虚,不敢直视赵云,向后退了数步,道:“没有……没有……”
赵云怒目横视,喝道:“那你要做什么!”
贾仁禄笑道:“他们想去送死,你又何必拦着。”顿了顿,伸手一指石奋,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石奋颤声道:“石……石……奋。”
贾仁禄笑道:“想挖宝了吧?”
石奋闻言点了点头,蓦地里觉得不对劲又摇了摇头,贾仁禄笑道:“挖宝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不认的?”顿了顿又道:“你知